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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敢把他的璎说成娈童?虽然他与璎之间的关系不为常人所理解,他却决不原谅有人在他耳边说璎的不是、污辱璎的人格,堂堂亲王御弟竟被误认做娈童,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你是……』珞一挑眉,问道。
此人周身非绢即缎,身後又有佣人跟随,猜想上去应是养尊处优之辈,那眉间的文儒气息之中流露出一股骄矜,谅非出身寒薄。
『京城裏大名鼎鼎的李大少都没听说过,你的年纪活哪儿去了?』李大少身後的佣人开口讥笑起珞的无知。
『我是未听说过。』珞脸色从容地说道。
他只知户部尚书李淳安、骠骑将军李玉通的名字,其他的李猫李狗,他是一概不知的。
『你是哪里来的土包子,连京城首富李家亦不曾听闻,真是天大的笑话。』讥声又起,惹得珞暗自嗔恚。
『休得无礼!』
李大少喝止住佣人的饶舌,佣人愚昧昏聩,他身为京城首富的长子见多了大场面,眼前这个男子的衣著虽不显眼,做工却著实精细,气度雍容华俨,浑身散出一股不怒自威的迫人感,单看他臂弯裏抄的那袭白狐裘氅,白茸茸的一片狐毛裏挑不出半根异色杂毛,端的是名贵之极的上等珍品,想他李家虽为京城首富,号称富可敌国,亦无此种以千年雪狐皮制成的裘氅,看来此人确不简单。
『京城首富李家——我记下了!』珞气势冷凝地道。
李大少倏被他眼裏闪过的忿然之色,扫得心中一凛,顿时屈服在他的威严之下。
孩子们无忧无虑的欢语掺著璎清扬的笑声,他们在成|人世界的彼端,单纯地在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未曾注意到在他们另一个世界的侧面发生了什麽不为人知的事情,有人动怒、有人起意……
『璎……我们回去吧……』珞向著远处玩得兴高采烈的璎遥遥喊道。
璎闻言,满不情愿地站直身躯,小嘴任性地嘟起,一步一回头地慢慢磨蹭著往回走。
『大哥哥,明天再来玩哦……』小孩子频频朝璎挥手,大声地约璎明天再来陪他们玩耍。
璎立定身形,回首给了他们一个灿烂的笑容,高兴地点点头,方快步地往珞所站的位置走来。
『璎,你若是喜欢,我们明天再来。』珞安抚住璎的小性子,很乐见那群孩子能够启开璎原本紧闭的心扉。
『璎……』文生公子听後,略攒双眉,『咦,与靖王爷同名吗?』
『不干你的事!』珞委实没好气地给他碰个硬钉子,望向璎时表情忽又转柔,擡臂为璎披上外氅,『我天天陪你来……』
璎眨眨眼,嘴角的笑意扩散得越来越大,连眼睛裏也装满了盈盈笑意,那笑容炫惑得人睁不开眼来,只要是有一丝感情的人,都会沈醉在他的笑容裏。
春天好象突然提前降临了。
回宫之後,珞本想立即下旨命人抄了李家,可是璎似乎玩出了兴趣,缠住他不放,强拗著他去玩雪。
这世上有什麽比璎更重要的?没有!
算李家走了狗屎运,暂时放他们一马,让他们多活几日。
只是他这个九五之尊、人间帝王的形象……
唉,他本来就在璎少有自尊,任他予取予求,现於众目昭昭之下,他居然陪著璎象个孩子一样玩起雪来了!
天知道,他多少年不曾干过这种事了,这麽一来,他这皇帝更教人踩在脚底下,那些围著看热闹的奴才非要笑话他不可。
天呐,教他往後怎麽做人呀?!
可爱的璎、天真的璎,他的本质是如此纯净,那层世故的外衣褪去,精明算计在他身上也变得透明了,爱上的是当年那个幼稚单纯的璎,不是今日人人皆畏的靖王,希望他永远保持这个返璞归真的模样,不要再让世俗的险恶玷污了他的纯洁。
当晚,璎憩伏在他怀裏,仿佛仍在回味著日间的嬉戏,在梦裏绽放出动人的甜美。
他痴痴地看了一夜……
作者: 221。10。12。* 2005…8…15 20:47 回复此发言
165 回复:玉碎宫门,很经典的文哦!
第六十六回 眼儿媚
话说当初,珞於某年某月某日独自偷偷溜出宫门。
虽说生於廝城、长於廝城,可他一出宫门就辨出东西南北,像是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逛,偏偏皇城大得超出他的想象(只要想想他家占地多少就能大致猜出皇城的规模),走著走著就迷路了,於是不辨东南西北,乌漆抹黑地一头撞进赵四娘家开的赵家老店,结识了赵四娘。
宫廷御酒无论是哪一种皆是酒中珍品,但从小喝惯了也就不觉得有什麽特别味道,难得一尝赵四娘家极具乡土风味的民间酒酿,倒是颇感新鲜。
而赵四娘那种性格的女子更与宫中如云的美女大相迳庭,宫裏的女人个个严肃呆滞,死抱住规矩方圆不放,行为举止谨遵礼仪教养,面对他这个皇帝时更是战战兢兢,不敢逾越雷池半步,犹恐稍有差迟累及家族,那似赵四娘嘴角春风、笑谑无忌。
何况赵家老店裏三教九流云集,闲闻野语数不胜数,比之朝臣的刻板奏对犹如宵壤悬殊。
璎清醒之後,整个人缺乏鲜明的表情,宫廷裏沈重的气氛似乎令璎那瘦弱的肩头不堪重荷,心疼之余,猛地灵光一现,想到了他在宫外唯一认识的去处,临时起意携璎出宫散散心,希望他能恢复一点生气。
皇天不负苦心人,璎终於会笑了,使他感动得几欲痛哭流涕,而携璎出宫的念头越来越炽,亟盼宫外的世界能使璎早日康复。
(这是一个一点也不吸取教训的皇帝,用不著埋怨璎的任性,他自己也是半斤八两差不多。——这是月幽擅加上去的,诸位跳过不看亦可。)
隅坐赵家老店一角,风姿娇美的璎仍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反正看男人不犯王法,乐得明目张胆地大看特看一番。
那浅挂在樱嫣唇畔的一抹清笑,瞧得昏陶陶的大有人在,珞不得不开始反省起自己带著璎来这裏是否是个错误的决定。
此处龙蛇混杂,璎那份皎洁不群的独特气质格外醒目,犹如出水白莲,清新雅致,让人情不自禁地顿箸观望,有道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连他这个见惯美色的皇帝亦难自持,遑论是碌碌庸生。
子曰:『食色性也』,如此佳丽在坐,谁不想多瞅上几眼,原也怨不到他们头上。
『自从大爷带著你那兄弟来我这小店不常小坐,这生意眼见著是一天比一天红火。』赵四娘莲步花俏,妙语如珠。
『此话怎讲?』珞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倒是璎听出些门道,不禁俏脸微窘。
『本来那些人是冲著我赵家老店的酒来的,现在一个个都改成专程登门来看美人,你们没来的这几天,他们的脖子全长了数寸。』赵四娘说得高兴,『话要说回来,你兄弟生得这般俊,天底下也找不出第二个。』
『岂有此理!』
珞脸色一沈,威严立现,锋棱慑人地扫身一下四周,锐利的眼神逼得那些人一个个心虚地垂下头,假借喝酒以作掩饰。
多瞧几眼又少了你兄弟的一块肉,何必大动肝火?
『干嘛生这麽大的气,这脸蛋按在脖子上就是教人看的。好啦好啦,大爷今趟的酒钱算我的。』赵四娘见店堂裏空气紧张,赶紧出面打圆场。
『这倒不是为了酒钱……』珞喃喃,苦於不能直说他与璎的真正关系。
『我说算我的就算我的。』赵四娘的丈夫气慨压倒须眉,『这酒有点冷了,我给你们再去烫烫。』话音甫落,捧起桌上的酒壶走进内堂。
心底犹感不愉,突然觉得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袖,回头一看,只见璎满脸关切地望向自己,白生生的小手捉著自己的袖管。
『不气、不气……』怒意霎时烟消云散,温柔盈溢脸庞。
『嘿,我说这位爷,你是真的瞧不出,还是在装糊涂?』有人看不过这对兄弟情深,在邻桌上扬声搅局。
『什麽事呀?』目光尚未及从璎脸上收回,显出一脸的迷茫。
『就是赵四娘相中你的这码事。』
『哪有此事。』珞压根想不到有人会问这种事,『休得胡言乱语。』
『人家赵四娘都表明得那麽明显了,看你象个明白人,怎麽就不清楚?』
『我对赵大姐决无此心。』珞极力否认。
『没有?那人家赵四娘对你的眉来眼去岂不是全白废了?』
作者: 221。10。12。* 2005…8…15 20:50 回复此发言
166 回复:玉碎宫门,很经典的文哦!
『你不要说坏人家的名声。』
『你的名声,还是赵四娘的名声?上回有人提你同她的事,赵四娘笑嘻嘻地没否认哩。』
『你别胡说。』
天呀,这是哪跟哪的事?
猛地感到袖子一紧,忍住内心不安瞄向璎,那对漂亮的眼睛正紧张地瞪住自己,脸上笑意褪得乾乾净净。
『谁胡说来著,不信你问问大夥儿,这事人人心中有数,就你稀裏糊涂。』
『不对……』珞急得双手乱摇,唯恐璎误会了他与赵四娘,『我和她真的没什麽。』
『你没意思,人家赵四娘有意思就成了。』
喧笑声、起哄声交织成一片,店堂裏沸腾成一锅开水,好不热闹。
『怎麽了?怎麽了?想造反是不是?打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声音,是要打算把我这屋顶给掀了不成?』
浑然不知事情始末根由的赵四娘手托著盘子,盘裏放著刚烫热的酒壶,气咻咻地走了进来,『咕咚』一声把酒壶往珞的那桌重重一放,双手叉腰,虎姿勃勃地环顾四周,一副不好惹的气势。
『四娘你先别发火,咱们可是好意帮你的忙。』
『是帮我扫地挑水,还是帮我还清你们积欠的酒钱?』
『是帮你作媒啦!』除了三个人没张嘴,其他人齐口同声地喊道。
『作媒?呸,你们有什麽好货色,老娘比你们还清楚,也不秤量秤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