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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与自白-戈尔巴乔夫回忆录_2-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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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议论显示了批评的倾向,而这种倾向是从习惯的概念出发的,似乎总书记
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到底有没有这种时候呢?因为社会意识惯性任何时候都存
在,总书记不得不考虑“因循规律”,否则任何革新都不可能进行。可见,问题不
在于“三位总书记”,而在于已产生的“新思维”必须冲破僵化的观念和教条的水
底暗礁。
  有些人认为群众就像粘土,可以根据随心所欲的主观幻想捏成任何形状;我要
提醒这种人注意陈规陋习的力量。1993年我应主管土地和政治与科学中心的邀请访
问德国期间,又一次遇到了这种情况。一天晚上,我和赖莎·马克西莫夫娜会见了
科尔总理及其夫人,讨论了许多问题。总理在介绍对国内形势的看法时,讲了下面
一段话:“至于东部地区与西部的经济一体化,虽然这个问题解决起来并不简单,
但在这方面终究发生意外的情形较少。而与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世界观有关的各种问
题则要复杂得多。在东部地区,我们遇到的实质上是另一国人民,这是绝不可以忽
视的。他们至少整整一代人还得过另一种生活,才能与新的政治社会和心理环境协
调起来。”
  我们称之为苏维埃生活方式的东西,对于几代人而言曾经是一种现实,不可能
不留痕迹地消失。在这种情况下,应当消失的倒是3亿人民,至少是全体已到懂事年
龄的人。除掉某些不应忘记的公认的正面因素而外,这种生活方式最大的特征就是
将个人贬低为程序化了的巨流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个体。基本群众实际上根本没有
经济、政治、精神等方面的选择余地,一切都被限定和“安排”在现行制度的框子
里。人们不能决定任何事情,一切都需由当局代他们决定,这种情况到头来就转化
为社会性的依赖心理和社会性的冷漠态度。
  不错,许多人已经看出了危机日益临近的征兆,对现行社会制度的批判日益强
烈,尽管在搞迫害,却出现了谴责整个体制的持不同政见者。但是也不应当夸大在
斯大林死后曾对改革我国社会采取过一些步骤的那些人“洞察力”的程度。他们始
终是自己所处时代的产儿,不敢越意识形态的雷池一步。
  二十七大所达成的“一致”对新任领导构成了某种陷阱。改革进程应当迅速超
越大会所通过决议的范围。这就给利用随后的“组织结论”指责改革者为修正主义
制造了借口。要避免这类威胁,只有一条出路:利用中央委员会的威信。按照党内
一贯存在的传统,中央委员会事实上是一个集全部权力于一身的中心,可以采取任
何决定,仅仅在形式上引用一下上届代表大会的各种方针而已。
  大会于3月6日结束。事不宜迟,我立即召集中央委员会书记和政府成员商讨当
前的工作。当务之急是实行经济分权,这项任务与官僚机关的冲突已经到了短兵相
接的地步。困惑和不满我在党政领导的“决策层”中也有所发现。当时许多人将未
来的改革与切身利益相权衡,琢磨精简多余的机关部门以及与管理机构工作中的人
浮于事、环节重复作斗争的竟会带来什么后果。但是经济机构和企业领导人的立场
使我受到鼓舞。
  代表大会之后我还会见了报社主编、电视和创作团体领导人——这类接触已经
成了常规。但我最感兴趣的是,生产部门中的情况如何,人们怎样理解大会的决议,
各级干部有何行动。4月初我出发去古比雪夫,即现今的萨马拉。选定这里是因为这
个地区大工业集中:航空、化学、冶金等工业都有,这个州还拥有大规模的农业和
食品工业。还用到哪里呢!当然,也去了陶里亚蒂市的伏尔加汽车制造厂,这是苏
联机器制造业的龙头老大。
  此行费时三天。第一个感觉是:仿佛时光机器又将我带回了整整一年之前。州
委、市委的书记们依然大声训斥部下,规定了总书记与人民群众接触的“可以允许”
的限度。他们打手势阻止那些在与我交谈时急于讲真话的人,要么就是干脆打断他
们认为不必要的谈话。我想了解真实情况的愿望显然不合地方官员们的口味。同群
众直接交谈使某些人完全失去了自制力,他们试图进行无理的干涉。我不得不当众
加以制止,说此时此刻我感兴趣的不是同他们讲话。我看见这帮官气十足的家伙气
得脸红脖子粗。
  汽车厂的人们使我感到高兴,他们努力掌握新的经营管理方法,看来,在这方
面他们搞得比其他单位要好。其时当地的冶金厂也正在顺利实现现代化规划。这些
企业的经验表明,头脑灵活、事业心强的人们大显身手的时机已经到来了。
  但是这样的企业屈指可数。其余的全都是老样子。当时典型的情景是:群众渴
望改革,领导干部却无动于衷,十足的奥勃莫洛夫习气。我问自己:原因究竟在哪
里呢,是他们不愿改革还是没有能力改革?当然,许多事情都要取决于全苏联或共
和国的高层,可是,就连那些可以就地解决的事情也偏偏不做呀。
  从去过全国其他地区的同事们的口中,我也听不到让人宽心的消息。全都是得
过且过。改革政策与城市和企业之间的“咬合”暂时还见不到——总的评判就是如
此。信件雪片般飞向党中央,其中大部分充满了因地方当局的无所作为而感到的忧
虑。我的一位斯塔夫罗波尔乡亲在信中伤心地告诉我:最近他怀着改进生产的许多
打算去见国营农场场长,那人却将他赶出了办公室,说:你不要多管闲事。“原来,
党代会开了还是这个样子:竞然不关我的事”。这时,当年在莫斯科大学的同学瓦
西里·米申,现已是哲学博士、教研室主任,从高尔基市来信说:“米哈伊尔,你
要注意,高尔基市没一点儿动静,一点儿也没有!”
  在4月24日的政治局会议上,曾有一场关于改革受阻原因的谈话。大家确认:改
革碰上的绊脚石是庞大的党政机关,他们就像一座座拦河大坝,横亘在改革的道路
上。1985年5月我说过,我们给予所有的人以改弦易辙、采取诚实态度的机会,过去
的一段时间已经令人信服地证明,必须对各级干部采取更加强硬的态度,因为问题
已经不仅仅是不甚理解或不够熟练,而是公然的怠工了。我让同事们注意一篇文章,
其内容正好与我们谈话的话题相呼应:“赫鲁晓夫被机关碰得头破血流,现在也会
发生同样的事情。”
  两天之后我们经受了一场震荡,它让所有的设想在很长的时间内都退居到了次
要地位。切尔诺贝利核事故
  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是一个最直观可怕的例证,不仅证明了我国技术的陈旧,
而且证明了原有的那个体制已经奄奄一息。与此同时(历史就是这般嘲弄人)这次
事故也极其严重地影响了我们业已开始的改革,直接打乱了全国的生活。
  现在我们都已知道这场悲剧的规模是何等巨大,还需要做多少工作以安置那些
失去健康、无家可归的人们。
  事故是从星期五(4月25日)夜间至星期六(26日)1时25分发生的,当时工作
现场只剩下值班人员和进行实验的人员,他们在4号机组作实验:检查反应堆按计划
停止运行期间涡轮发电机组的状况。有关这个核电站出事的消息传到莫斯科已是26
日清晨,是通过中型机器制造部的专线电话传送的。先报告给雷日科夫,他又通知
了我。当天我召集政治局委员,由主管这类问题的多尔吉赫作了通报。他宣布这个
消息时讲得相当平淡,没有让人想到危险的巨大程度。当时决定组成以部长会议副
主席鲍里斯·叶卡多基莫维奇·谢尔比纳为首的政府工作组,立即奔赴出事地点。
工作组成员包括核电站专家、医生和监控事故环境的放射学家。4月26日傍晚即已抵
达现场。苏联科学院和乌拉尔科学院的科学家们也匆匆赶到了切尔诺贝利。
  工作组从4月27日起不断报告情况,其中附加了各式各样的保留条件,很大程度
上带有初步认识的性质,并不包含任何结论。报告中谈到了爆炸情况,死亡两人,
一大批人住院检查,控制火势的措施,关闭其余3个机组。还谈到爆炸时产生了放射
物质的喷发。
  4月28日雷日科夫向政治局报告了工作组工作的初步结果。当日晚间据此发布了
电视公告,第二天又见了报。随后根据不断传来的新消息定期发表公告。现在我要
坚决拒绝一种指责,说什么苏联领导人有意隐瞒了切尔诺贝利事件的全部真相。当
时我们还不了解事件的全部真相。
  考虑到此次事故非同寻常,我们在4月29日就已经建立了一个以雷日科夫为首的
行动小组,该小组昼夜值班。小组的记录和关系到工作的其他材料如今都已公布。
  最初数日,由于仍然没有全面的信息来源,我们只能凭直觉感到这个问题具有
悲剧的性质,后果可能非常严重。极需获得第一手资料,于是雷日科夫和利加乔夫
5月2日飞往出事地点,谢尔比茨基也随同前往。他们访问了灾区,听取了政府工作
组的汇报,同居民们进行了交谈。
  灾难的规模日渐清晰地显露出来,应当采取什么措施便一目了然。当务之急是
保障群众的安全。除了进行严密的医疗监控之外,还采取了一切力所能及的措施。
医疗救护系统全面行动起来,诊治人数将近百万之众,其中包括20余万名儿童。政
府工作组决定从普里皮亚季市内疏散居民。刚刚编制出放射性污染的初步区域图,
专家们得出结论说不能在那些地方居住,便开始了居民的大疏散,先是从10公里以
内,随后又从30公里以内的地带往外疏散。谁知这件事却异常困难:人们不愿意搬
走,只好强迫他们迁居。5月上旬迁移了将近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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