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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江湖无归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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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那人沉声道:“这两天我找的你好苦,原来却在这里勾引别的男人!”
  何非先是心虚了,以为是她的丈夫跟踪至此,细一看却又笑了,面露轻蔑讥嘲之色,傲然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老兄,没本事就不要让老婆活受罪嘛。”林宇廷一怔,打量了一眼何非道:“混帐东西,死到临头还想嘴硬!”何非毫无惧色,起身道:“好连襟,怡红院的小红姑娘正想着你呢,为何还不去相会?”
  林宇廷闻言大惊,原来他发现自己与师妹疯狂春戏后竟一厥不振,尤甚从前,沮丧惊恐之下,便想到了不如到妓院中试试,说不定换个环境,倒还能发生奇效哩,不成想一试之下,小红那妮子倒是骚到了极点,但自己那活却如死蛇般仍是不行,羞愧之下匆匆逃离,在妓院门口何非看见了他,他却没注意到何非,回山后林宇廷犹豫了良久,终是牵挂情人,打肿脸充胖子再次下山,要向她解释,怎知几日不见,吴翠心却另有艳遇,结识了新相好,而且这小子居然还深知自己的底细,这一来如何不惊!心说这事若是传扬出去,我如何再在江湖上耀武扬威!?
  吴翠心见何非得意洋洋,竟敢当面取笑林宇廷,不由心中怕极,拿眼盯了一眼何非,怯声道:“他,他是华山派掌门,你不要无理。”这轻轻一句话听在何非的耳中却似睛天打了个炸雷,华山派掌门?我真疯了呀,敢和他叫板!早知这娘们的老公如此难惹,说死也不会去勾搭她……不容他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林宇廷已大步上前,刷的抽出利剑。
  何非狂喊一声,掏出菜刀,手法亦是极快!叮铛刀剑相交,菜刀已飞上了半空,随即手腕中剑,幸亏保非戴有护腕钢环,这一剑没把手砍下来,“好厉害!”何非惊叫一声,身形拨起,不是向前而是向后跃去,打不过就逃,扯呼吧咱!
  可是剑更快!
  寒光一闪,剑已刺向何非的咽喉,何非居然没被这追风般的一剑刺中?有人从旁出手,吴翠心出手!双剑相交,火星四溅,二人各出左掌,砰的双掌相对,内力激荡,桌椅杯筷齐齐震的四下里乱飞,周围众食客妈呀的一片惊呼,待的尘烟消散,何非早已没了踪影。星宿派的轻功,果然是高!
  众人都逃的散了,空地里只余下吴翠心与林宇廷默然相对,吴夫人脸色苍白,拿剑的手微微颤抖,半晌方喃喃道:“宇廷,我……”“别说了,”林宇廷淡淡的看着她,叹息一声道:“我知道,这也不能怨你,咱们走吧。”说罢牵过她冰凉的手,在众人远远的瞠目中扬长而去。
  何非侥幸逃的性命,惊魂末定的回到赵家,一进门就见赵四海父女在堂前站立,见他回来,赵四海冷哼一声,双目如电看着他道:“贤婿,我让你去办正事,为何一连数日不见你回来,嘿,莫不是又去寻花问柳去了!”何非面红耳赤,栗栗发抖,赵玉娇本是满眼幽怨的站在父亲身旁,这时候见夫君发窘,不由的心也软了,推搡起赵四海道:“爹爹,你明知他前几天还遇见过仇家呢,何郎定是躲避仇家才迟归,怎么你不帮他解忧,反倒如此责怪他。”何非忙道:“是是,小婿的确遇到仇家,那人好生了得,打掉了我的兵刃,还刺伤了我的手。”说罢抬起破袖给赵四海看,赵四海皱眉道:“你怎么有这么多仇人?这是华州府城,你这般胡闹,我正怕你招惹了华山派的剑客呢,唉,没事就好,我也不说你了,快歇着去罢,明早咱们就上路,全让你给担误了。
  何非那敢说得罪了华山派掌门一事,结识吴翠心的事更加的不能说,见赵玉娇上前扶她,连忙随她到后面见过老太太,然后二人回房,何非这才心神稍定,赵玉娇殷勤的端上参汤来,何非接过饮了,感激的望着她道:“多谢娘子了。”赵玉娇抿嘴一笑道:“你回来就好,我还担心这世上又多了一个没有爹爹疼爱的可怜孩子呢。”何非奇道:“你说什么?”赵玉娇柔情似水的看他一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轻道:“我已经怀了孩子,你就要做爹了。”
  何非先是吃惊,既而喜出望外,我有儿子了,哈哈,我何非居然也要做爸爸了。他忽然发觉,自己对赵玉娇并非一点情义也没有,飘泊惯了的人,不正需要一个温馨的家室来做倚靠吗,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有名份的娇妻,还有腹中自己的骨肉,太好了,他兴奋起来,将爱妻双手握了,柔声道:“这近半年来,我真是对你不住,今后我一定对你和孩儿好。你,你莫要生我的气啊。”赵玉娇钟情何非日久,早已不能自拨,虽然心爱的人一直轻慢自己,但她整日里毫无怨言,只是想着如何令他回心转意,今日见他如此欣喜温情,不禁心花怒放,一时间幸福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何非见状笑着把她揽在怀中,一边俯耳低语说着情话,一边动手为她宽衣解带,赵玉娇意乱情迷中半推半就的,当时夫妻两个便在房中云雨起来。 
 
 
 
  
 第九章 金藏重现
 
  春天匆匆的走过,光阴流逝,已是深秋季节,离华山六十里有一集镇,叫做赵家集,集中聚有五七百户人家生息,五千多人口,乃是左近的一个大去处,集中有一富户,上下几十口人丁,及众多仆佣,户主却不姓赵,而是姓纪,早年迁到此处,乐善好施,又颇结交官宦人家,在当地很有些声望,秋分照例要大摆饭局,宴请亲友及当地贤达。
  这一日厨下正忙,那伙房头罗四手下管着十几个厨子杂工,威风惯了,此时左顾右看忽恼起来道:“提水的云三那里去了?那边还有一口猪等着杀呢,早知道这般无用,不如换别人!”一个小厮放下手中木柴道:“罗头消消气,云三今儿病了,我这就叫去。”小厮转身跑去柴房,不大的功夫,一个病恹恹的年青汉子跟着走了出来,罗伙头见他果然有病,哼一声转身离去,口中叨唠着:“外乡人好不晓事,这工钱是给干活人的,不是谁在这里闲呆着就有饭吃。”
  那云三闻见了也不着恼,叹了一口气,拎水桶到井边打上两桶水来,小厮见他喘着,上前道:“老云,你身子不好,我帮你拎一桶。”云三摇头道:“你年岁小,我自己能行的。”看这云三有气无力的样子,待把这约五、六十斤重的两桶水挑起来,却似肩上无物般,脚步迅捷,轻悠悠的穿过两道跨院,到伙房把水倾入大锅内,转身又走了两趟,一会便将杀猪用的水挑够了,那小厮见了钦佩道:“老云,看你不出倒有一把的好气力,罗伙头一定会留你帮工到年底的。”云三笑笑不答。
  众人忙了一天,吃过饭后,纷纷散去,有的聚在一处耍钱,有的去喝酒,云三四顾看了,见无人注意,一俱走到偏院一处假山石后坐下,吁了一口气,慢慢解开衣襟,低头看去,只见右肩上青紫一片,隐隐可见印了个五指手印,他将腿盘起,双手抚在丹田,默默静坐。
  少倾,头顶一团白雾升起,缭绕不散,渐渐浓了起来,将整个上身裹在其中,良久方消。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云三收功站起身来,擦了擦额上的汗,再看伤处,手指印已淡了许多,不禁自语道:“好阴损的掌法。”沉思半晌,将衣服慢慢穿好,站起身来。
  云三正是耿云翔,那一日危崖激斗,中了林宇廷的一记阴风绝命刀,这一下厉害无比,如果换了别人怕早就没命了,好在林宇廷这门掌力未趋化境,加之耿云翔的接引归真神功也已练到了第四层境界,不但硬接下这一掌,而且半空中真气流转,强运意念在重伤之下将身子贴在了峭壁之上,一路滑下了山崖,他落崖后不敢停留,挣扎着寻路出山,在山口处被一樵夫救起,耿云翔把身上所有的银钱都赠给了他,只说自己是观光的游客,不慎失足落崖,在樵夫家中将养了一天,稍好一些后,趁樵夫不在时悄然离别西去。
  他勉力而行,只盼离开华山越远越好,躲开敌人可能的追杀。也是机缘巧合,竟在这纪府中谋到一个杂役的差事,隐姓埋名一边养伤一边干活。数月后,伤势已好大半,这两天更见痊愈之象。
  耿云翔回到房中,心里思忖这伤势看来不消半月就可以完全好了,到时候自己再上华山,与林宇廷狗贼决一死战,为二位冤死的兄长报仇。
  夜寂静,众人皆已酣然入梦,约莫三更时分,耿云朦胧中心中气机一动,本能的惊醒,侧耳细听,只有风打窗棂的声响和众杂役们的呼呼鼾声,尽管如此,他仍暗觉的有些异样,重又躺下后一时不能入睡,这时风声愈紧,耿云翔忽然机伶伶一下子全身毛孔收缩,整个人完全警醒了起来。不对!这风声有异!怎得夹着哭泣之声?耿云翔的耳朵多尖,稍一点声音便让他听的出。再一细听,果然有声,似乎是从内宅中传来,耿云翔正要起身,忙又躺下假寐,有夜行人潜至门外窗下!
  他静静看着,借着一丝月光只见缕缕青烟从门缝中渗了进来,是迷魂香?他深吸一口气,送入丹田。然后屏住呼吸,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候,房门被人挑开了栓,闪进五六条黑影,其中一人低声道:“快都绑起来押到内宅去!”耿云翔暗想,这都是些什么人?莫非是强人入室来打劫么?
  那几个人手脚麻利,看来是惯做这等事的,各持麻绳三下五除二便将房内二十来个伙工杂役捆绑起来,耿云翔不动声色,假装同别人一样迷昏了过去,任其绑了,然后手腕暗中略一试,心知这等普通麻绳捆不住自己,便奈下性子看他们倒底要做何勾当。
  为首强人见众仆都已上了绑,从门外拎进一桶水来,“哗”的淋在诸人头上身上,这些杂工受凉水一浇,都哇哇叫着醒来,见此情景都是叫苦不迭,忙称好汉爷饶命,耿云翔亦被淋的落汤鸡一样,他暗叫晦气,但事已至此,索性一并忍了,心说一会本少爷定要你们好看。
  众贼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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