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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之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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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她应了声,却端着还剩大部分的饭菜磨磨蹭蹭不肯走。我边躺下边用眼神示意着,她才倒退着身子看着我慢吞吞去了。看着她合上房门,我一把捏熄了灯芯,只留下一道残月在半合的窗外独自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唉!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但月亮缺了还会圆,人离了还会合,可我呢?孤魂野鬼般永远游荡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算来我失踪也将近一个月了,不知若蓝怎样了?会不会是我这样的心境?丽萍呢?又会不会憔悴一如风中的枯槁?还有父母、弟弟、师父、蔚丫头等等呢?我眼睛定定地想着,心中一阵阵的发酸,不知不觉间泪水就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流泪,弟弟曾说我是冷血动物,我也一直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落泪,却也不过英雄未到伤心处。    
  以前的一幕幕在眼前掠过,仿佛又在瞬间经历这一切,但往日的点点滴滴却化成苦水不断侵蚀着灵魂。我越想越悲痛,越想越哀伤,直想得柔肠肝断、伤心欲绝。还是不想了罢!可悲的是我根本没有办法停止自己的思想,我忽然非常羡慕“二院”里面的疯子,那至少可以在虚幻中快乐地活着。    
  发生这个千古悲剧的原因究竟在哪里?只有日本狗才会永不反思,永不认错!我也从来没有荣耀归于自己,罪孽归于他人的想法。因为初中三年几乎只让我记住了这么几句:“任何矛盾的产生都有内因与外因两方面的因素,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我认为外因往往很难预料与改变,可我们难道还不能稍微改变一下自己?所以我找原因从来都是先从自身找起,我也一直认为这才是正确思考问题的方式。    
  我搜尽枯肠、绞尽脑汁地找,但就是没能找出自己哪怕是一丁点的疏漏,因为我一切的一切已经被算计与改变之中了。那可以肯定所有的罪都应该归于那阴险狡诈、狠毒暴虐、杀人如麻、拦路抢劫、狎昵娈童、滥交乱伦、大便后不洗手,当众挖鼻屎。。。。。。反正就是除了好事不做,什么事都做绝的老家伙。    
  可我能拿他如何?踩住狗头一阵狠跺?我喟然一叹索性把自己当成一具已经深埋地下的尸体了,曾经的一切已经成为过眼云烟,留下的只有阴冷、黑暗、潮湿的棺材中独自腐烂的尸身。夜半阴风怒号,尸体纷纷打开棺盖钻出地面透气,他们在自己的坟碑前捶胸顿足、号啕大哭,或是在坟茔间游荡不已,而我则歇斯底里地敲打着棺壁,因为我的心愿还没了。    
  雨天冰冷的水渗入地下,浸泡着发白的尸体,我空空的两手无助地向着空中划抓,却终究无力地滑落。虫蛆很快就在我身上进进出出了,这每一条虫蛆就是一个生命,它们虽然卑微,但人在宇宙中又何尝不是卑微?唉!前有佛祖以身伺虎,后有易翔舍身喂蛆,不也高尚嘛!但腐烂的嘴巴却不停开合着,赫然就是一串法老的咒语,破译了艰深难懂的语言原来是:“愿奎扎尔靠赤的灵魂永堕地狱而不得安息!”    
  唉!死后都不忘诅咒,其怨恨之深可见一斑!老家伙呀老家伙,真是何苦来由?咦!老家伙何苦来由?他费尽心计、算尽机关还不是让我来这里给他擦屁股!但现在那神秘皮卷已经消失,他不亲自出马还会再有传承者?他多少也是个神,总不至于当初搞的就是“广撒网,多收获”吧?否则还不被神、魔、鬼三界笑掉大牙?这么算来心急如焚的应该是他才是呀!    
  我一直站在自己的地位上思考问题,而没站到老家伙的地位上想一想,这就落在愚昧里了。原来这厮用上寡妇玉佩、妖道鬼话全是给我的警告,不过听来应该是赤裸裸的威胁了,但无论怎样,回去的路应该是给我留着的。唉!难道真要推翻自己造船回去的决定?可那歹毒的警告实在让我心有戚戚。但真要彻底改变玛雅人愚昧落后的观念才能回去,那得猴年马月?如果若蓝已经嫁人,或者丽萍已经夭折,那回去还有什么意义?    
  我站到老家伙的地位上思考这个问题,想来他应该有让我安心给他办事的后话留给我的。这话应该在女妖怪身上了,想当初在我耳边歇斯底里鬼叫鬼叫的模样,肯定与老家伙脱离不了干系,保不定还是“小蜜”什么的呢!但玛雅地区这么大,让我怎么找?既然是女妖怪的事,那我站在女妖怪地位上来思考这个问题或者会有所得。    
  想那女妖鬼叫声虽然凄厉恐怖,但里面的急切、专注与虔诚还是勿容置疑的,而我到玛雅之后我们之间的这种联系就消失了,她会不清楚意味着我已经到了?还不满世界找我?可哪里才是她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我看还是这里!因为这里地处三大强国的交界,消息最是灵通,并且这里是惊现宣纸的地方,这难道不能带给她一些联想?    
  我心神急遽汇拢,猛一发力,跃空而起,同时耳边传来一阵铜盆掉地声响。低头一看,空丫头一脸惊恐地看着我,洗脸水撒了一地,马上院子里传来月丫头的大叫:“姐姐,发生什么事啦?”然后一连串脚步声直随而来。我对着空丫头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道:“没事了,没事了!”还没说完她们全都进来了,就平静心情接着道:“大哥、丫头们放心,我没事了!”    
  得大哥认真地看着我,却点头道:“没事了就好!”茜丫头皱着小眉确证道:“易哥哥,你真没事了吗?”空丫头半捂着胸口还一副受惊的样子,而月丫头却嘀嘀咕咕着道:“真是奇怪,睁着眼睛也能睡两天!”睁着眼睛睡了两天?这也太夸张了吧?看来以后还是少发愣为妙,要不到时一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已是百年身了,那岂不悲乎痛哉?    
  我一知道回家有了肯定的希望,这心病自然就痊愈了,但她们却不这么认为。我想去街上看看拉祭司拍卖去的宣纸到底流出来了没,可脚步还没迈近院门,屁股后寸步不离的茜丫头马上就缠上来了,还说好些日子没教武术了云云。我心中一阵好笑,这话要月丫头说我还信,但她就太勉强了,肯定是得大哥怕我到外面又怎么怎么样的。唉!我看这里就是“二院”了,我是观察期间的病人,几个丫头是护士,得大哥是主管。    
  既然如此,那就先看看她们到底练得怎样了。哟呵!哟呵!不仅月丫头没有任何破绽,就是空丫头也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得紧,而茜丫头也能够合理组合基本功了,虽然还不是很熟练。几天时间就能有此成就,不简单啊!我很是满意地点着头,但旁边的得大哥就一脸迷惑了。    
  我转首笑着道:“大哥,要不要活动一下筋骨,随便走个几招?”看他心有所动的样子,就怂恿道:“试试吧!切磋一下也是要紧。”他终于略微一点头答应了,我就吩咐丫头们道:“你们旁边看仔细了,我是怎么运用你们学会的基本功的。”    
  我走向院子中央的空地,然后忽近忽远、忽左忽右、忽缓忽急地灵活移动着身体。虽然是最最简单的步法,但在咱脚下这么一用还不化平凡为神奇?估计是行家的得大哥自然是微皱眉看着我灵活多变、飘忽难测的步法了。这一点师父在《解剖散打》开卷就简明扼要指出:“散打是基本功的灵活运用,是一种战术的哲学,或者说哲学的战术,它只有一个原则:克敌制胜!”    
  看来惑敌的目的是达到了,那下一步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了。我随意飘动着倏地一步大跨,猛飞起一脚,可惜他是高度戒备着,一个侧身就闪开了,还一掌疾劈而至。反应不慢嘛!不过,这没使上内力的我单手一架就化解了,回身就是一个连环旋踢,他一步疾退就退出了我攻击的范围。    
  这种没有内气的过招根本就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哪能有半点意义?虽然几个丫头看得起劲,但那是外行看热闹而已!我想知道他的实力,他又何尝不想?但就是需要有人开个头而已。我道:“大哥注意了!”说着后跟猛一发力,身子如大鹰展翅般跃空而起,同时双脚疾踢而去。这次用上了那仅有的一点点的内力,但气势、速度已经不能等闲视之了,耳朵果然立刻传来了几个丫头的惊叫声。    
  他一看我这气势立即疾步后退着,看来这一招的锋芒还真不是一般好手所能够抵御的。不过,我空中的跟进更是急速,他一个横移才险险避开。我还没落地而随意组合的拳脚就如水银泻地般劈头盖脑而去了,看着他还能抵挡马上就加快速度、加大力度了,一时狂风疾雨般到处都是我拳脚的影子。    
  本来这种攻击方式最是损耗体力,可我身体刚好就是体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海。丫头们不断喝彩与加油着,但他只有手忙脚乱着步步后退的份,让我有种欺侮小孩子的不舒服感觉。我猛一拳击出,身子倏地飘退,一个立定,由极动回归极静,道:“大哥,该你了!”    
  他苦笑着道:“拳脚我根本不是你对手,没必要再试。”也是!这是个动辄就性命相搏的乱世,刀剑肯定比拳脚管用,看来到时候还得教丫头们剑法。我随手取过旁边用来晒衣服的竹杆丢给他道:“大哥用的是枪吧?”在他一愣中我也给自己也选了一根短的,当作剑。    
  一“枪”在手的他仿佛换了一个人般,目光像鹰一样犀利,腰杆坚挺如标枪,简直有种天地英雄的霸气。“小弟,小心了!”说着长枪如苍龙出洞般向我疾点而来,同时一股惨烈的杀气当胸杀至。这是经过血与火洗礼中形成的绝杀之气,不是我们竞技体育所能够比拟的。我身子一侧,手中的“剑”弹跳而起,横切“枪”头。    
  “咔”一声轻响,我的“剑”弹飞开来。枪是长距离之王,剑却只能在短距离发挥作用,那还不扬长避短?在我一步疾进中他却一步疾退,回身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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