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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德之剑+番外雨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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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爹为什么要杀廷哥?」 

「因为他是空空儿,谢老头自认是名门正派,容不得一个杀手当他儿子!到底有没有良心哪!」 

青岚张大了满是泪水的眼睛,说什么也不肯相信。 

天颺终於明白了。天翔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没命,为了不让哥哥看到他惨死的模样,只好不告而别。他一定以为是背弃誓言的惩罚,却万万没想到,最敬爱的义父竟设下这种毒计害他。 


昨夜的天翔,是用多么悲惨,多么决绝的心情抱著自己呢? 

好不容易才前嫌尽释,一切正要开始的时候。 

为什么── 

青岚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不信,我绝对不相信!我要回去问我爹!」说著转身走开。 

天颺心急如焚,心想:「去逼问谢老头,说不定他知道破解的方法。」便跟著去了。 

进了裂风谷,众弟子原本慌慌张张地聚在一起比手画脚不知在讨论什么,见天颺到来,顿时就像老鼠看到猫,个个惊声大叫,没命地四散逃跑。天颺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跟著青岚直闯谢长江书房。 


青岚一进门便劈头说:「爹!女儿有话??」话说了一半便吞了回去,因为房里的景象大出她意料之外,连天颺也呆住了。 

桌椅全部被碰倒,茶水泼了一地,桌巾和书本全被撕得七零八落。在这一团混乱中,仰躺著谢长江气绝的尸体。 

谢长江双眼圆瞪,整张脸变成紫色,完全扭曲变形,大张著嘴,脸上还有许多条被自己的手抓出的血痕,衣服也扯破,显然断气前的挣扎非常痛苦。僵直的双手伸向空中,好像想抓住渺茫的生机。 


天颺闻到一股气味,冰冷的死亡气息。 

青岚尖声大叫:「爹!!」天颺拉住她,不让她扑上前去:「他身上有毒,别过去!」 

青岚怒道:「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杀的?」天颺骂道:「一看就知道了!我杀人会这样没品吗?」 

青岚哭道:「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天颺怎么会知道? 

正在心乱如麻的时候,看到谢长江右手掌心有一块小小的溃烂,想必毒素是从这里渗入体内的。而那块溃烂的形状,跟某个东西有点像。 

脑中醒悟:「是刘悟。」青岚叫道:「刘悟死了!」 

天颺摇头:「是在他死前下毒的。你说刘悟自愿把追日箭借你爹一个月,这种宝贝,你爹一定会想霸占,刘悟一定也会担心你爹不还;所以在夺命翠蜂上涂了一个月後发作的毒药,若是你爹如期返还夺命翠蜂,他就给你爹解药,若是不还,就是这下场。」 


刘悟以前就曾在翠蜂上涂药,而轻易抓到飞飞,就算他重施故技也不足为奇。 

「你爹也不是好惹的,故意对我暗示刘悟设计害我,激得我去杀刘悟,没想到反而把自己命给送掉了。」 

青岚掩面痛哭。天颺怔怔地望著僵死的谢长江,心想:「这老贼死不足惜,可是,难道翔弟也得跟著枉死吗?」一把拉住青岚:「追日箭在哪里?带我去!」 

追日箭所在的山洞,离裂风谷竟是出奇的近。只是山洞很深,天颺和青岚在黑暗中走了约一里路,才看见了上古神器的真面目。 

追日箭就像聂隐娘说的那么巨大,牢牢地安放在洞窟正中央的一个石箭架上。材质不明,不是金银铜铁,也不是玉石,根本不是人世上的东西。箭身是金色,泛出来的光芒却是惨绿色,真有说不出的诡异。 


天颺大骂:「这什么玩意儿啊?简直丑到不行嘛!」 

走近一看,那金色的箭身上,沾著斑斑的黑点──血。 

这里面,也有师父的血迹吗? 

仔细地寻找著,在箭尾的地方,看到一行血字:「谢廷宇誓杀骤雨狂颺,如有违誓愿死於箭下。」正是天翔的字迹。端正、决绝,没有半点犹豫的笔迹。可见他写的时候,绝对不知道自己是在干天下第一的蠢事。天颺想擦去那行字,但血字已经深深渗入箭身之中,完全擦不掉。 


一咬牙,对青岚说:「後退。」手腕一抬,一记剑光直朝箭射去。没想到剑光还没碰到箭身,便被一股无形的障壁弹了开去,在山壁上四处碰撞,天颺连忙拉著青岚避开,才没被自己的剑气伤到。 


等剑气好不容易消失,回头看看追日箭,仍是丝毫无损。青岚说:「没用的,只有在飞的时候才有办法破坏。」 

天颺怒道:「大小姐,飞的时候谁打得到啊!」青岚默然。 

他不死心,又击出好几道剑气,箭上仍是连道裂痕也无。天颺急怒交加,发起狂来,双拳死命地搥打箭身,直到拳头红肿,完全麻痹为止。 

真的??不行了吗?天颺将头靠在追日箭上,全身冰冷。 

回想起昨夜的缠绵。跟以前不同,没有羞辱,没有压迫,只有无尽的深情。很美,很幸福,却如此短暂。 

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也就是说,今晚就是翔弟的死期。 

正在万念俱灰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那是昨夜,天翔在耳边呢喃著,最後的话语:「我爱你。」 

──我爱你! 

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 

以前就想过,翔弟杀孽太重,想必是难以善终了。而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况且,他们两个还没跟师父谢罪呢。 

仔细想想,兄弟两人二十几年来,一直都是依著自己的个性,随心所欲地过日子,比起世上大多数人来说,已是大大地幸运;而在最後,更尝到了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两情相悦的滋味,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好伤心、不满的? 


咬破指尖,在原先天翔的那行字上,写上:「慕天颺。」血很快地被吸进去,跟天翔的血溶在一起。天颺微笑了。 

──已经??够了。 

──这样就可以了。 

──从此我们两个,再也不会分离。 

──就算是下地狱??? 



太阳西沈,天空逐渐转暗。天颺独自坐在洞中,盯著追日箭。这可是千载难逢,观看追日箭起飞的大好机会,要是错过了,不是死得太不划算了吗? 

偏偏就在这种紧要关头,喉头发乾了起来,决定趁月亮还没升起,先去弄点酒来,走出没两步,碰的一声,撞上了一个人。 

「你在这做什么?!」竟是天翔。 

「你又来干嘛?」 

「我是想,既然要等死,来这边等比较乾脆??等一下,你怎么会知道这里?还有,你干嘛笑得这么奇怪?」 

天颺笑道:「不愧是我弟弟,在这种时候的反应就会跟我一样。」 

「什么反应一样?」天翔彷佛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些什么:「难道??」脸色大变,冲到箭架旁,看到天颺的字迹,愕然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被姓谢的骗了。被箭吸血的人必死无疑,发什么誓都一样。」 

然而天翔在乎的并不是这个:「你明知道,还在上面血书?你疯了是不是?」 

天颺耸肩:「像我这种天下无敌的人,就是要这样死才过瘾啊。」 

「过瘾个头??现在怎么办哪!」 

「很简单,先去弄点酒来,最好再来几盘小菜??」 

「你去死啦!」 

「可以啊,马上就要死了。」 

天翔坐在地上,紧紧抓著他美丽的头发,苦恼不已。因为自己的愚蠢,弄到现在命在旦 
夕,这也就罢了,居然还拖累最心爱的人,想到这里,真恨不得把这脑袋在山壁上好好撞一撞。 

天颺只是一派轻松地看著他。不想劝他,因为自己下午也发过狂,知道那种心情是劝不动的。 

重要的是,现在两个人终於又在一起了,可以并肩去另一个世界。真的,他再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天翔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天颺:「听好,这支箭应该会先来射我,你就趁这时候快跑, 跑得远远地??」 

「多远?像郑州城那么远?还是像师父闭关的山洞那么远?没用的!明明你也知道,被这箭瞄准就一定没的救不是吗?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事,你就别再懊恼了。两个人一起走也比较有伴呀。」 


天翔怒道:「我要是想有伴,昨天半夜里我就把你给杀了,还等到现在?」 

「对不起,当我没说这话。」天颺仍是十分平静,只是看他这样激动,忍不住有些心疼。 

其实天翔也没精神跟他呕气了,仰天大叫:「难道天底下就没有这枝箭头射不到的地方吗?」 

「你死了心吧。就跟你说了??」话讲一半,忽然心念一动:箭头射不到的地方?? 

有! 

念头在心中骤然成形,两兄弟面面相觑。 

「要试试吗?」 

明月升起,洞穴慢慢亮了起来,皎洁的月光由通到地表的缝隙渗入了洞中。地上的小光 
点缓慢移动著,逐渐地移到了追日箭之上。然後越来越亮,终於变成一道强力的光束, 投注在箭身上。 

追日箭起了变化,四周的绿光加强,忽然间光芒大作,整个洞都是绿色,刺眼无比。追日箭开始摇动,在绿光的包围中,飞离了箭架。它缓缓上升,锐利的箭头泛出寒光,令 
人胆裂。 

照理,它本该火速飞出去戳穿天颺或天翔的胸膛,然而现在追日箭遇上了千百年来从未 
                  有过的诡异状况。 

它今晚要取命的两个目标,正贴在它自己身上。 

天颺和天翔拿了坚固无比的天蚕丝,把自己牢牢地捆在箭身上。长两丈五的箭身,上面 捆两个年轻男子是绰绰有余。 

箭头永远射不到的地方,就是箭身。 

追日箭受了血咒的趋使,无论如何都要射中两人,偏偏箭头又没法弯过来射箭身,强大 
的力量无法宣泄,竟使得这枝箭好像忽然活过来似的,在空中左摇右晃,努力想甩掉两 
人,但是两人捆得非常之紧,连手掌心都涂了黏胶,牢牢贴在箭身上,因此虽然被摇得 头昏眼花,却没有半点脱离的迹象。 

箭发了狂似地在山洞内四处乱窜,两兄弟就好像骑在疯马背上,只得使尽全身力量抓紧箭身,眼看双臂双腿都要一起抽筋。 

「到底是谁出这种馊主意的啊?」天翔扯开喉咙大叫。 

「又是谁说『姑且一试』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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