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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风月缩到椅中,苦著脸道:“又是这个字……”
他竟然会这麽烦恼这麽期待黎姜的到来,是因为青龙十分有把握地悄悄告诉
他,若是出不了这个王宫,就别想逃走!除非黎姜自己放了他们。
要怎麽跟黎姜解释修筑水坝的问题,风月已经迅速在肚子里打好了腹稿并且
默背了很多遍,现在就只等黎姜来找他了。可是这种怀著无限期待的等待,好漫
长……
夜色深沈起来,风月失望透顶,带著哭腔对青龙道:“尧哥哥,他肯定不相
信啦!”
青龙也很是失望,不管那水坝能不能修成,至少这是个离开王宫的机会,看
来两人的希望是要付诸流水了。
宫外不比宫中。这王宫是黎姜防守最为严密的地方,已经到了滴水不漏的地
步。可是一旦出去,到了房间的外面,至少头顶上是没有办法防守的。
喝下最後一口茶,青龙叹口气,只好继续想别的办法。便走到椅子前哄道:
“也不一定,说不定他今晚想一想,明天才问呢?反正他後天才启程,今天的确
晚了点,不妨明天直接去找他!走吧,睡觉好不好?”
风月苦巴巴额头鼻头都皱著,满心难过。正要撒撒娇,却听见门外侍从高唱
一声大王架到!
顿时大喜过望。
黎姜和解忧一前一後进来,解忧却奇怪地红著脸。
风月一看,原来那黎姜也不背人,竟然还拉著解忧的手!看看解忧总是对凡
事漠不关心的脸上显出羞赧,心里顿时好笑,嘴上也扑哧笑了出来。
黎姜深深看他一眼,解忧却低著头再也抬不起来。
“这麽晚了,也别拐弯抹角,快说说你那个治理水患的方法吧!”黎姜拉著
解忧慢慢走到桌边道:“我们还有好事要做!”
话音一落,解忧惊愕抬头,刚好对上黎姜投来暧昧的眼神,顿时知道他说的
是什麽好事。又听见风月小声笑著,尴尬窘迫得恨不能赶紧找个地洞钻进去。
桌上摊著风月努力了一下午的大作,黎姜拿起来看上一眼,皱眉道:“这是
什麽鬼东西!你怎麽能画出这麽让人恶心的图来?白白霸占了我那双儿的好身子
!还有这字,竟然连字都写不好,你怎麽对得起我那双儿的好身子?”
风月吃惊看著他,张口结舌地说不上话来。黎姜往日对他,虽然总是古里古
怪,可从来没有这样恶言恶语过。不禁让人怀疑,眼前这人,真的还是那个视他
为无双的黎姜麽?
“怎麽不说话!”黎姜有些生气道:“你那是什麽眼神,直勾勾得,莫非有
心勾引本王?”
什麽?!风月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勾引?这是那个和解忧一样看上去不食
人间烟火的成王说的话吗?连总是面上波澜不惊的青龙,这次都面现微诧。
解忧一直偷偷瞄著黎姜,此刻直直看著他,眨了眨眼,忽然轻轻笑了。那笑
容正是风月初见他时,恍若天人的倾城一笑,让这微凉的初秋夜晚,都有了暖风
缭绕的感觉。
黎姜见他眼中都有了笑意,也报之一笑,紧紧握住他的手。
风月吃惊了好半天,这时终於回过神儿来,咽了咽口水道:“那个,这就是
水坝的草图和说明……”说著,指著图上的弯弯绕绕竭尽所能地解释起来,把肚
子里面打好的腹稿说了一遍,直说到口干舌燥才算完。
等他说到中间,黎姜才认真起来,解忧也是一脸凝重。
风月最後长出一口气,喝口水道:“我没见过龙涎河,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
用上,我记得的,就是这麽多了!”说著,不忘偷眼观察黎姜的脸色。
黎姜此刻再不说风月那大作是什麽鬼东西,大感兴趣地仔细研究起来。风月
见他认真,心中有了点底,装作不在意道:“要是能到河边去实地考察考察,我
能画得更加详尽更加合理。现在这图,还真怕对不上实际情况。”
“不!”黎姜头也不抬,用手指指著一笔一画的看过去,“虽然有很大出入
,但是这个道理很对!明日我让那些水工好好看看,你去给他们讲讲。巡视麽,
晚几天也没什麽。”
风月心中怦怦直跳,赶紧道:“在这里讲来讲去也是纸上谈兵,还不如让我
和水工一起去发洪水的地方看看,也好对著实际情况讨论修改!”
黎姜游走的手指突然一顿,身形动也不动,只是抬起眼看了看风月。那眼神
深邃带著轻笑,仿佛看穿了他心思,又仿佛嘲笑他话说的太露骨。
风月被他这一看,後背上登时出起汗来。
黎姜慢慢直起腰来,一手举起图画看著,一手捏著解忧的手把玩,漫不经心
道:“也好,你就随我和解忧一同启程吧!”
风月大松一口气,兴奋地差点蹦起来。
谁知黎姜随後竟然转头对解忧笑道:“只是带他去看地势,忧儿莫要多心才
好。我定会每天都带你在身边,绝不多看他一眼!”
此言一出,室内那三人皆是一愣,谁也想不到高深莫测的成王黎姜竟然当众
口出此言。随即,解忧闹了个大红脸,青龙有些了然放心的一笑。
风月眨巴著眼,一脸内伤的表情。明明是自己不想甩他,明明是他老把自己
当旧情人,为什麽现在听起来,好像反倒是自己被抛弃了?
天色还未亮,一向好睡懒觉的风月起了个大早。
不为别的,今天他们要出发离开王宫去龙涎河视察水情。
青龙慢慢帮他穿好衣服,却总有一缕思索的神情现在脸上,有一时竟然走了
神。
风月激动到有些发抖───今天,就是今天,说不定他们就能逃走,回到庆
泽身边了!这个消息太让人颤抖,以至於昨晚上都没有谁好。
同样有人没睡好,解忧大睁著眼直到天亮。身旁黎姜睡得正香,一双有力的
手臂紧紧环绕著他。
解忧用爱恋的眼神,一遍遍瞄著黎姜的脸庞。睡著的他,要比清醒的他来得
温柔,平日里遥不可及的威严凌厉之类统统淡化,此刻他就像个普通人家的丈夫
,睡在伴侣的身边。
只可惜,这样的时刻总是太短,只要他醒来,这一切就不复存在。
伸出细长的手指,解忧轻轻抚了抚黎姜薄薄的嘴唇。昨夜,它那麽深情地落
在额上唇上身上,带著让人无限眷恋的疯狂和柔情。
两人之间,原本就是疯狂。本不该有的感情,偏偏在某一瞬间灿烂开花。像
是冰川上的野火,明明不可思议,却越烧越旺失去控制。
只是失控的是自己,他还是念著无双若即若离,不知道在他心里,自己究竟
轻重几何?若是将来有一日死在他面前,他那双总在思念无双的眼睛,可会流露
哀伤?
这一切,马上就要到头了吧……他要带风月同去,难道不是有意放走他麽?
没想到背著叛变的罪名,用心经营的小小阴谋还是要失败了。
大王的死士一拨一拨的来,一次一次地被黎姜消灭,然後又一拨一拨的赶来
,却始终不和自己联络。很明显,自己已经失去昊王的信任。可是黎姜也知道,
一旦让青龙带著风月出了王宫,便很难再困得住他们。
黎姜这两日,反常得很……
正发呆,指尖轻轻一痛。黎姜眼角带笑,齿间咬了他的手指,舌头也舔了上
去。见他回过神来,笑道:“睡我怀里,竟然还这麽不用心,想什麽呢!”
解忧抚著他的胸,强笑道:“想你这两天,怎麽对我突然好起来?以前……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就算在你身边,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你刻意的疏离。
也是活该的,谁让自己是个奸细?而到如今成了个为情叛变的奸细,却还不
知道那份情在他心中的分量。
黎姜把脸埋在他头发里,深吸一口发间的淡香,问:“你不知道麽?”
解忧微怔道:“你的心思,我一向不知道……”
黎姜却闷闷地笑了几声,道:“你心里想什麽,我可是清楚得很。你先劝我
去接风月过来,又劝昊王放他过来,不就是想把他困在这里麽?你料定我对双儿
念念不忘,定然不会轻易让他走掉,也料定他在我手上昊王灭平之後断不会和我
叫阵!如此天下二分,我与庆泽安安稳稳各坐一半。是不是?”
解忧张著眼,渐渐绝望起来。
黎姜又道:“你这把戏实在太过简单。你赌的,无非是我对双儿念念不忘,
昊王对风月一片痴心。我们两个都有执念,你才好从中小施巧言,对不对?”
解忧几乎听不下去。这本是自己的大胆子小手段,可是从他口中出来听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