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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肠冷酷、心狠手辣、毫不动摇……是外科的好人选呢!
血流在垫着的塑料膜上好大一片,敷上药再用严严的绷带包扎上。处理这样的伤口对我也是一种练
习吧?把他放在床边的地板上,死沈活沈的男人!高大而轮廓分明的脸显得很男子气。倒是这个国家男
人少见的模样呢!那光洁的上半身上是奇特的刺青——看不出来是什么花纹。
啊……累了!睡吧!
七点就要起来准备功课。我在闹钟惊天动地地响起来前,就好像心有灵犀地张开眼睛,在它响起来
时一只手伸出去按停它。
身子已经坐起来了,却看见一双眼睛。
心里有三秒钟的吃惊后想起来。
他的眼睛很清醒,我看着他,也没笑,几乎是对峙着的十秒钟。我把被单拉开下床去,不再理睬他
质疑的目光。
「又见面了。」他先开口的。我点了一下头,手脚麻利地做自己的事情:洗漱、打开冰箱喝牛奶、
换衣服、咬着面包当早餐、把床收拾了坐到书桌边开始看书——他和以前那次一样,只会瞪着眼睛看着
我的动作,一句话也没说,似乎也没法说什么了。
我没回头却知道他也一定饿了。把自己的面包放到他面前,他伸手拿过去吃了,牛奶瓶子也递过去
,他没拒绝的喝了。
「我要复习功课,你可以睡。伤口不要动。也可以走,不过枪伤最好小心破伤风。」说完自己要说
的话,我就去看自己的书了。
他老实地躺在我昨夜铺给他的一床褥子上入睡了,我看书到中午咬着自己的苹果就当午餐。到了下
午两点,突然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没吃东西——啊!好烦!我的钱要节约着花的啦!我回过头去,他
注意到我转身的声音张开眼睛,等着我说话。
「我没多余的钱再养一个人,你要想吃东西就用自己的钱。」我的声音冷冰冰的。
几时……我变得、如此冷漠无情?……是离开过去那时候吧?
他没说什么的伸手到我昨天为他脱掉的外衣里掏出钱包递给我。
没去接,我又说:
「我没多余的时间做饭,最多是微波食物。」
他点头,我才拿过他的钱包,钱倒不少。我拿了几千元就出门去买,买回来的也不过是超市的东西
为他在微波炉里一热,他的右手还是动不了,歪斜着身子用左手吃着,我一点也不受干扰的看着自己的
书。到夜晚了,我又为他热了一些东西。自己仍旧在吃早上剩下的面包。夜幕降临后我还是看书,他好
像开始无聊了,四处搜寻的目光。
「你连电视都没有吗?」没理睬他,他就不问了,还是很无聊的样子。
到了10点,我走近他:「伤口我看看。」
我冷冷的手弄得他疼的皱起眉头。伤口还不错在复原着,在夏天要注意不要感染,似乎消炎药起的
作用不大。
我看看了自己的药箱:「我要再去买一些药,在夏天必须预防破伤风感染。」我只是不想让人有误
会,把一切都说清楚是我的一贯作风。
他点头:「随你,医生。我的信用卡也可以用。」
没理睬他,我穿上鞋准备去买药,最后说了一句:「我还不是医生。」
在急诊室打工,我对这类事情很拿手,肌肉注射消炎药,他乖乖趴着让我在屁股上打针。跑了一趟
无聊的路我一身的汗水,去洗了澡后把玻璃窗打开,让我喜欢的雨丝飘进来解除一天看书的疲劳,然后
就上床睡觉。上好闹钟,关上灯。我活的一样自我,浑忘了小小斗室里还有一个人。
「哎……你好奇怪哦……」他在黑暗里说着。我没出声。他就自己说下去了:「也不问问我是谁…
…万一我是被警察追捕的呢?或者有很厉害的仇家追杀呢?……你没有想过你自己的安全吗?」
为什么要想?我从小活的就比较简单,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不去想那么复杂的感觉……
直到…直到……发誓自己不要有任何「爱」的感觉那一天……
「活的好像个苦行僧……真不敢相信你是活在这东京的年轻人!」
我不是你的同胞啦!白痴!
不过我没说破。
「对了!上次本来要问你叫什么名字的也忘了问。你叫什么?」
一直没说话的我看来是逃不了了:「你不需要知道!就像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快睡!我还要上
班!」
他有没有睡着我是不知道,我倒是睡的很快。七点准时起床,抓了面包咬着,穿上衣服就出门了,
几乎没理睬那个人的意思。
冲出门后才又折回来:「我看看伤口。」冷漠的声音,没什么可以影响我心情,他抬头看看我,我
没耐心粗鲁地看了伤口:「没大碍。」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那天下了一天的雨,我回来时就感觉到也许他不会在这儿了。空荡荡的房间告诉我第六感是越来越
好了……自嘲地笑笑,这个人是个不要命的家伙呢!也挺……能冲的嘛……只有那沾了血的单子说明这
一天一夜的事是存在过的。
——在我平淡的生活中,这就像奇特而古怪的童话般……遇见了我在自己家乡从来没有遇过的事和
人…好玩呢……
夏天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秋天和冬天也过去了。我的情况比以前是好的多,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过
生活、和其它的同学虽然不能比,可也活的比一般的留学生强——我也满足了。
又是一个春天的雨天。回到公寓里,顺手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春寒让肌肤起了一层战栗。似乎
是窗户没关。浴室的吗?
走过去看了看,一双熟悉的眼睛望着我,着黑色裤子的腿上流下来的血,已经把浴室的白地砖染了
一大块——我平平淡淡地看着他和他的新伤口,没说话也没表情。
「喂……」他苍白着脸,却露出了一丝笑容:「你什么时候……也露一点惊讶给我看好吗?」
冷冷地看着他,看出的确是很重的伤——「当我这儿是免费医院啊?」但我的手、已经伸出去、扶
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要不……露一个感动好吗?」他闭上眼睛还在说,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深,越来越单纯的样子:
「我很……讨厌记地址呢……」
…………我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白痴!」
只是刀伤而已却很深,又靠近股大动脉。我照例什么也没问,他却对我开始有兴趣了。看着我的房
间和书本、看着我的生活——他没有只待一夜就走,这次……真的待的我要烦死了……虽然表面上我还
是冷冷的不说什么,心里却压制不说出要他走的话。一开始我就说:「要走随便」——可是他真的不提
「要走」我也没办法了……
他说他叫那几乎被叫烂了的日本名字「龙二」,我忍着不笑——好恶俗的名字!他说他是本地最大
的黑帮「天上组」的人——又一次奇怪了,叫的好奇怪哦!什么叫天上啊?难道这个组织自大到自称「
天下第一」吗?好奇怪的名字!看着我眼中的一丝奇异之光,他笑了起来好像抓住我什么痛脚一般:「
你听说过吧?」
我实事求是的摇头,他瞪大眼睛看着我迟疑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冒着被我怒视的危险,问起我早
说了不要他问的话题:「你…你是、外地人吧?」
点点头,我吃着面包。他又看了看我:「你喜欢吃面包?」
「便宜。」咬完最后一口,结束这无聊的对话去看书了。
「吝啬的佳树!」未经我同意他就叫我的名字!不过他不像那些感觉中的黑帮人物一般凶狠啊……
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般的羞涩呢!那么大个人!我有一丝好笑。
他停留了一段日子直到养好伤才离去。他说会来看我,我则说:「免了。」其实我们的确两不相欠
。我讨厌人打扰我生活他也感觉到了,搔头笑了笑就离开了。
再一次见面是在那年冬天。
在拥挤的涉谷路上,我正在买报纸,一个小偷一把抢去我正拿出的钱包,那里面有我的生活费和一
张信用卡,我的家当几乎有一大半在里面呢!
我立即反手去抓他,他飞也似的跑掉了,我契而不舍的开始追!在人潮中艰难的前进,我的坚持让
那个小偷也慌乱起来,他跑上一条比较偏僻的路,几乎不择方向的向前冲着,我也毫不迟疑快马加鞭的
追上去,完全忘记自己在哪里,我想的、只是要找回我的东西!
一群人站在不算宽的人行道上,那小偷经过时还回头看看我,一个人影突然袭向他的脸——一声惨
叫之后,我也气喘嘘嘘的赶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拿去在那小偷手中的钱包,递到我面前:「你追了一路
……真有毅力!」
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和蔼但的确有丝丝紧张——他的身边还有一大堆人,我什么也没说,也没表现
出认识他的样子接过钱包,然后打算淡淡说一声「谢谢」就走人了时,另一个声音响起来:「龙二,你
在干嘛呢?」懒洋洋、无聊、养尊处优……但极有压迫感的声音,我转头看见了一群人中央的一个人:
不算高大也不算魁梧但气势说明他是老大。年纪嘛,和龙二差不多吧?做大哥?是不是有点过分年轻了
呢!龙二向他鞠了一躬恭恭敬敬的回答:「没什么大哥。您出来了?」我低头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就
转身离开,经过他身边时,就在一交错间,他也说了一句:「不算什么。」
「什么时候你这么爱管闲事了?这是什么东西啊?」那个大哥走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