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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般的手指在黑墨般的发间若隐若现。追逐着那执意无法安静的物体。
月持续着这样的行为，乌尔虽然察觉到了脑后些许微痒的感觉，却没有回头制止他动作的欲望。
直到。。。
在手腕处用力的月，终于仿佛是厌倦了这种追逐的无聊游戏，将手指更加深进的轻轻揪起了他的发。
“。。疼！”
月的力道并不大。
但是乌尔的反应却异常的强烈。
月手上的动作瞬间的停止了，放松了所有力道的一动不动。等待着乌尔自己缓缓的挪动脑袋将自己的头发从他的手中解放出来。
仿佛是害怕再经历那种疼痛，乌尔的动作显得过分的小心翼翼。
不过月却没有觉得可笑，而是担忧的看着他。
月很了解自己面前的那个人…他是一个忍耐力相当强的人。这一点从他以前生病时的状态就可以明显的察觉出来。
而现在的他居然会因为着疼痛而叫出声来，那么，情况恐怕并不是那么的轻松。
“。。。怎么了？”月以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乌尔抬起手，揉着头发和自己头上的面具交接的缝隙之处，细微的倒抽着凉气：“不知道。。。从来没有过的，面具的这里突然一下子很疼。。。你拉头发的时候碰到了吗？”
月思索了一下：“恩，可能是吧。刚才的一瞬间，手指是好象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他的话一出，乌尔盯着他的眼睛里立刻显现出了…“果然你是罪魁祸首”的指责。
月的额上滴下了一滴冷汗：“嗨嗨。。。是我不对。。。恩？”弯笑着的眼里有着“这样可以了吧”的询问。
乌尔的眉毛在皱了一下之后挑了起来，完全称述的语气说着：“本来就是你的错。”
月：“。。。。。”
月看着乌尔指责的眼神，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因为他的这个眼神，和那时每日早晨起床时。自己为他泡的牛奶不够甜的时候。看向自己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彼此被迫被锁链束缚在一起的那时。。
月在乌尔的注视下低低的笑着，然后这样的笑声，逐渐的黯淡了下去。
虽然是一样的眼神，但是他却感觉着“缺少了什么”。
月抬起眼自己的看着那双眼…那个人一如既往的黑白分明的双眼。
这双眼睛，相处的几日来，虽然并不能说是冷淡，虽然会有可以让人一眼明了的可爱的反应。但是月却觉得：这双熟悉的眼睛里缺少着什么。
“你似乎很喜欢看我的眼睛？”
乌尔的声音打断了月沉思的思绪。月有些心不在焉的笑了起来：“恩。。。是呢。”
乌尔轻蹙了一下眉头。嘴角动了一下，似乎想要问什么。却最终也没多说什么的转过了头去。
沉默，在几百米高空的屋顶上弥漫。
“伤口。。。还疼吗？”
“伤口？”
“恩。。。。头上。”
“那不是伤口。”
“不是伤口？”
“那是面具。”
“面具会疼吗？”
“面具不会疼，起码被别人碰到都不会疼。”
又是只有他吗？
月挑了一下眉。突然的祭起了一抹相当灿烂的微笑对乌尔说到：“乌尔，你的虚口能不能让我看一下。”
虽然不知道是潜意识的影响，还是这几天的相处。乌尔总觉得月的这个笑容太过灿烂了。乌尔戒备的看着他：“干什么。”
“不要这么戒备啊，只是看一下而已，我不可能对你做什么的吧。我很好奇呢。你明白吧，人类对于不理解和自己所没有的东西都会有无法克制的好奇心呢，只不过因人而异或多或少而已。”
“。。。只是这个原因？”
月极为无辜的看着他：“只是想看一下。。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也办不到吧。” 说着，乌尔的手缓缓的抬起放在了领口。
对于他的话，月并没有做出任何评论。
若真要说有什么反应的话，不过是眼神暗了一暗而已。
拉链被拉开的声响，银白的制服被打了开来。一丝不苟密封的衣服此刻仿佛被剥开的茧一般，拉练的那一条，就是那破蛹的裂缝。
不能怪月有着这样莫名其妙的想法，乌尔穿着的破面的衣服平时的贴合性和密封性实在是太好了。完全的包的严严实实的。再加上又是白色的。
也无怪月会有这样的想法。
随着裂缝的打开，那纤细的颈部上过于苍白肌肤暴露了出来。。越来越多。
月的视线随着乌尔拉开拉链的那只手，缓缓的下移。
然后，在拉链被拉到胸口的锁骨之上时，就已经。。。停住了。
月盯着拉链的末端眨了一下眼睛：“。。。恩？”
“你不是要看吗，那。。。看吧。不就是一个洞吗。”
乌尔这么说着，手却干脆的放回了身体两侧再没有想要动的意思。
月无语的微抬视线，将注视从对方的胸口上移到颈子的末端…不算大的一个虚洞明确的存在在那里。
“。。。。虚洞？”月挑眉。
“恩。”乌尔点头。
“等。。等一下。。。难道虚洞不是由于锁结被完全吞噬，缺少了心而存在的东西吗？”
“恩，是这样没错。”
“那么，虚洞不也应该就是缺少着心的地方吗？”
“恩，是这样没错。”
“那么。。。它难道不是应该和心脏一样长在胸口上的吗！？”
“。。。”这一次，乌尔终于没有再回答是这样没错。他看着月有些好笑：“谁告诉你一定是长在胸口上的？葛力还是长在肚子上的呢。”
“。。。”
这边，和一护战斗中的葛力：“啊切！”
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的葛力差一点撞上了一护的刀锋。
硬生剩的避开到远处，摸了摸鼻子的葛力嘀咕着“破面会感冒吗？不会啊。。。那我为什么会打喷嚏。。。。？”
月的情绪在低沉了片刻之后，还是禁受住了打击。
很快的抬起了头的他，观察起了乌尔喉咙上的空洞…虚洞的直径只不过比颈子的直径小上一点点而已。那黑色的空洞切合在锁骨只上。
如果是人类，在这种部位被开了这么大的一个洞，必定是活不了的。但是对于破面而言，这却正是他们身份的证明身为虚的证明。
虚。。是遗失了心的人类。
月看着那漆黑的空洞，缓缓的抬起了手。
乌尔看着月的手，他清楚月要做什么，却只是看着没有制止。
月的手在虚口之前停顿了一下。
而乌尔似乎是预感到了般的轻颤了一下，反射性的略微后退了的瞬间…月的手指。。碰触了上去。
那里的触感并不象所看见的一般是深凹和空荡的，而是如同普通肌肤一样的触感。如果不是亲眼确认着那里的空洞，恐怕根本不会相信那里有什么异常。
中指和食指的指腹顺着脖子的纹理向后蔓延过去，于是拇指和虎口的部位自然而然的贴在了喉咙之上。
手指动了起来，月仿佛是想确认什么一般的来回摩挲了起来。
异样的刺激从喉咙的部位传来，虽然紧闭着双唇皱起了眉。最终，低吟般的呻吟还是从乌尔的唇齿间泄露了出来。
“呜。。。”
“怎么了？也会痛吗？”
月的动作停了下来，担忧的看着乌尔。
“。。。。”垂着眼久久沉默了半天，乌尔才低声的说到，“不是痛。。”
“不是痛？”月略略的挑起了眉。
“。。。。。。”乌尔垂着眼，久久的没有开口。月仔细的注视着他的表情，居然发现那苍白的肌肤上似乎有着淡淡的些许的红晕。
月的眉角讶异的向上挑起：“。。。不是觉得痒吧。。”
“。。。”
虽然依旧没有回音，但是乌尔的沉默似乎也就是肯定的回答。
注意着他的表情，月缓缓的又动起了自己的手。
“呜。。。”细微的不能再细微但却在他动作起来的同时确实的被发出的声音。月看见了乌尔的睫毛似乎在颤抖。
月的嘴角微微的勾起，垂下头，刘海遮掩了他的眼，他倾身上前…
“还是说。。。更加。。。的感觉呢。”
含糊的词语没有被说出口，但或许正是因为含糊的语气，乌尔的睫毛颤抖的似乎更厉害了。
“呜。。。呜。。。”喉咙间泄露的声音，弥漫着甜腻的氛围。
“我明白了呢。。。”突然的笑起来的月更加的倾身上前。低低的声音伴着呼出的气息在乌尔的侧脸响起。“虚的用语中对于这些特有名词的称呼，还真是形象啊。。。”
固定着乌尔的颈子，月感受着自己手下面他喉咙的震颤。月的头缓缓的下移“面具。。。那是掩藏真实隔离他人保护自我的东西。。。而虚口。。。”
月的气息随着他头颅的下移，呼在了虚口之上。
乌尔的身体一颤，推拒的手抵上了月的胸膛。。。
“这里是。。。伤口。”低语着，月的唇终于轻轻的吻了上去。
颤抖的抵在他胸前的双手，却终究没有将他推开。。。
低喃着吻着那伤口的人，半垂着的眼睛里，闪动着复杂的光芒。
注视着那漆黑的虚口，最终。。。月缓缓的闭上眼，又一次的吻了上去。
面具，是隔离真实的含义，保护着自己。所以，在月碰触到的时候，才会叫嚣着疼痛，抗拒着可以将它剥裂的这个人。而虚口。。。之所以会在被他碰触的时候，出现舒服到极点的感触，那是因为。。。。
…那是伤口，由他所制造的伤口。。
也只能由他。。。
…这一个伤口，只有他才能够将它愈合。。。
那漆黑的空洞，虽然相当的缓慢，却似乎在愈合。
体悟到这一个事实的人，再一次带着怜惜的。。。吻了上去。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