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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浓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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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密的眉隆起,拉提达伊刚毅的五官显得有些冷硬。“哦?”淡淡的疑问自唇齿间溢出,却更像是浓浓的嘲弄。看来这北鹰国对夫人感兴趣的人不在少数了,只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务之急就是让夫人尽早远离了这片是非之地。“追上罕尔穆谟将军。”
  
  灵动的口哨声带了一匹毛发油亮的黑色骏马,拉提达伊矫健的跃上马背,大掌一挥,野性十足的黑马开始了长长的嘶鸣和奔驰的快意。
  
  “将军,是札萨克大人的左卫!”惊呼声自年轻的侍卫嘴里传出。
  
  铁布朵冷冷的勾动了一下唇瓣,眼中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很绝。“让所有人护好马车。”不是不明白拉提达伊的意图,铁布朵也知道那个精明的男子就算没有发现马车的秘密也猜到了自己绝不会让夫人离开自己的身侧。
  
  “札萨克大人,不知道一路紧追所谓何事?”铁布朵不怒反笑的扬声问道,立马扬鞭,气势惊人。
  
  拉提达伊也不客气,即使没有割袍断义,一柄折断的宝剑也说明了彼此的立场,为了所要守护的人,只能争锋相对。“罕尔穆谟将军此言差矣,苍主命我护送阎都城主主人,罕尔穆谟·拉提达伊又怎可抗命。”
  
  故作镇定的仰天长啸,仿如对方说了多么可笑的话,铁布朵的上扬的嘴角和眼中凝聚的风霜越来越重。“本将不明白札萨克大人而言,阎都的城主夫人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北鹰?”
  
  “这个问题就要问罕尔穆谟将军了。”清冷而淡漠的嗓音子拉提达伊的身后传来。
  
  驻足的马匹后是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挑开的车帘里,姿容惊世的少年若隐若现。
  
  “本将从来不知道札萨克大人与东旭的永安王深交至此。”不冷不热的讽刺道,铁布朵的心却开始不要,这样两面受敌的情形下要带走夫人绝非易事。
  
  两双眼默契的在空中交汇,两个本该毫无交集的人却因为同一个女人而担心。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这是浅墨深信不疑的,但是她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结盟是牢不可破的。以她为圆心的结盟,把两个男人的感情维系到了一个弧线上,分割不开。
  
  “罕尔穆谟将军多虑了,东旭与北鹰虽未结盟却一直是礼尚往来的邻邦。”凌苍玄倚在车栏处四两拨千斤的说道。关心则乱,铁布朵的伎俩并不算高明,却让自诩聪明的自己绕了一个大圈子。娘亲绝对还在马车上,只是自己没有找到而已。
  
  话不投机半句多,草原的男儿崇尚武力,所以兵戎相见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风声呼呼,吹开了满地的泥土气息,举戈的身影交错在荒原之上,如一幅浓缩了的战争史册。
  
  “罕尔穆谟将军,本王劝你不要做困兽之斗。”凌苍玄不屑的扫过马匹上高大的身躯,薄唇轻启。“本王手中所持的令牌想比你不陌生吧。”白皙掌心干净的握着一块纯绿的玉佩饰,即使远远望去,上面盘踞的雄鹰也是栩栩如生。
  
  铁布朵的指尖开始抖动,不敢置信的瞪着那块如催命符一般的玉佩。怎么会?代表着苍主身份的饰物怎么会出现在凌苍玄的手中?除非——
  
  不是没有注意到铁布朵的诧异不解,凌苍玄却丝毫不愿解释,一座城池换一块令牌,这样的交易自己甘之如饴,却不需要告知一个陌路之人。“放手一搏亦或是束手就擒,相信将军的心中已然有了定夺。”
  
  铁布朵没有出声,眼神游走在身后坚决的目光中,良久。“若是我殊死一战呢?”语出的同时长长的银枪快速朝凌苍玄袭去,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白的痕迹。
  
  黑色的花盛开在凌苍玄的身侧,那是一道道人墙组成的繁花似锦,浓郁的黑造就了蔚蓝天空下的死亡气息。
  
  铁布朵没有收手的打算,仿如是为了祭奠死亡而战,忘却了手中的银枪的力道,只是机械似的挥舞着尖锐。
  
  劲装的长衫被隔开成一道道的布条,伴随着殷红的色泽,凄美而绝离。铁布朵的神色只能称之为木然,偶尔转身的瞬间目光触到那辆马车才散发出淡淡的光彩。
  
  黑与红纠缠的色泽是炼狱的惊恐,带着凄迷的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没有人动弹,只是呆呆的望着被燃尽血色的荒原,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如此的不知疲倦,以己之力拼到最后一秒,直到那具壮硕的身躯被银色的长剑穿透,众人还痴迷在那舞出了曼珠沙华绝美的银枪弧度中不能自拔。
  
  荒原十里英雄冢,谁也不知道铁布朵在倒下刹那嘴角盛开的含义。
  
  
  
  
  
  
  落樱绕胭脂醉千里脉脉望执手
  
  “札萨克大人。”惊呼和怀疑出自年轻的副将嘴里,回荡在风声呼呼的十里荒原。
  
  碧绿的瞳孔有一霎那映出扭曲的景象,拉提达伊的眼缓缓的闭上,毕竟是看了二十多年的少年,这样惨烈的场景犹如一幅前年不褪色的画刻入了心海。风吹过的气息里混合着鲜血的粘稠,那是刺鼻的折磨,拉提达伊的手紧紧的握成拳,谁也没有想过铁布朵会选择这样一个方式来为所有的痴心划下永恒的句号。“厚葬罕尔穆谟将军。”高大挺拔的背影转身的瞬间如枯萎的花凋零,拉提达伊的心即使经历了更为惨状的战争,却从来不曾像这样一般的疼痛和怜惜。那样一个少年,驰骋风云的将军,最后竟为了一份永不可及的爱恋付出了这样的代价,直到死亡的来临他都不曾放弃,所以最后的那一抹笑容让自己越发的沉重。
  
  年轻的副将把所有的不解流露在面上,却恭敬不改的垂首以待。“是的,札萨克大人。可是——”意有所指的目光停留在被包裹的铁布朵的余将处,即使群龙无首,悲愤也足以让这些生死沙场的士兵不休不止。
  
  望着义愤填膺的众人,即使被包围着没有丝毫的胆怯,拉提达伊的心紧紧的抽搐了一下,思绪一下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少年的倔强,为了摆脱阿拉巴图的命运所做的选择。疲惫的挥了挥手,拉提达伊的眉角形成了深深的沟壑。“愿意追随罕尔穆谟将军的一律厚葬。”
  
  “让凌王爷见笑了。”转身面对马车上优雅少年的拉提达伊恢复了札萨克族长的威仪。
  
  风吹荒地,少年的脸干净而安定,如盛开的白兰即使在荒寂中也笼罩着一层光晕。“札萨克大人言重了,苍玄倒是有些喧宾夺主了。”
  
  不轻不重,不咸不淡,少年的话却透着让人颤抖的寒意。
  
  “给本王放仔细了。”纤白如玉的指尖斩钉截铁般的指向那被逝去的罕尔穆谟将军所死守的马车。众人转身的一霎那,凌苍玄的脸上伤过一道恍惚。“等等。”话音之间,如雪的长袍鼓着满满的风朝马车走去,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
  
  韩安不动神色的撩开车马的车帘,数十年的相处,虽然仍看不透这个绝美的少年,却明白夫人是一根软刺扎在了少年的心中,动之必会痛彻心扉。
  
  凌苍玄没有理会车外蠢蠢欲动的残兵,俊美的脸庞上是尊贵的威严,那种与生俱来居高临下的威慑足以让人却步。目光掠过马车内的摆设,干净的指尖慢慢的沿着地面的绒毯拂去。小小的室内根本就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凌苍玄的面色不动,眼中却迸发出凌厉的精光,着实不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韩安,把绒毯撤了。”
  
  韩安毫无疑义的挥了挥手,招来个侍卫。
  
  当绒毯被掀开的一瞬间,少年的脸如点亮的烛火。交错的木条版中,一条不算明显的细缝痕迹映入眼帘。凌苍玄克制不住的身子有些轻颤,伸向那道痕迹。
  
  浅墨是被突如其来的明亮光线刺得眯起了眼,朦胧中熟悉的脸孔直勾勾的写入了自己的眸中,干净而有些憔悴的脸。“玄儿。”张了张嘴,略微干涩的唇蠕动了一下,却没有丝毫的声音。
  
  紧紧的把瘫在地板中的浅墨揽在怀中,少年的胸口剧烈的跳动着,那种比心悸还要奔放的速度。第一次他的眼中呈现了娘亲的另一面,那样的虚弱,即使那仅仅是身体上,但是那种被人捏住心脏的窒息感却让自己有些无法呼吸的艰难。
  
  韩安的脸有一霎那的扭曲和严肃,指尖快速的击向浅墨的左肩。“夫人,得罪了。”嘴里的歉意和面上的冷峻形成鲜明对比。主子那种急促的呼吸只有多年前夫人难产时,在胤宸宫的宫殿中自己见过,那一年的少年失去了原本的从容不迫,即使他依旧是端坐在梓林木椅上,依旧是一张白玉如冠的容颜,但是那双冷漠的双眸确实惊涛骇浪。
  
  “任何时候都该以自己为重。”略微嘶哑的嗓音,平淡的几乎要让人忽略了里面的怜惜。浅墨是生气的,第一次对少年的执着无力承受,这样一个孩子把世间最真挚的感情,那颗玲珑水晶心碰到了自己的面前,若是稍一怠慢,那么这颗本纯净的心必定粉碎无疑。
  
  扯了扯漂亮的唇,凌苍玄的脸上是洒脱的不以为意。“娘亲。玄儿知道轻重,不碍事。”
  
  丝绒在瞬间摩擦着浅墨的心,清风的余波荡开了她难得的气闷。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玄儿从来都是一个懂轻重、知进退的孩子。“今日是第几日了?”那个沉默的男人该是急躁了吧,任他叱咤四国,也不过是个宠自己和孩子的傻男人。脑海中闪过的是轩辕御凛冷硬的线条,浅墨情不自禁的勾动了唇角的弧度。
  
  韩安恭谨的望了眼没有斥责自己的主子,大胆的拱手拜礼。“夫人,今日是您离开阎都的第八日。”
  
  凌苍玄的心被捏紧了,那种见到娘亲的喜悦被随之而来的苦涩包裹着。娘亲终究还是惦记着那个男人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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