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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苟言笑,沉着有谋略,私生活检点。这是他父亲对兰大人的评价,可现在他看见的是什么场面?兰大人身旁何时多了一名女子,且敢如此大胆的对兰大人说话?
心中虽疑问,目光却不由的在江心言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不管这女子和兰大人是何关系,他觉得这大胆的女子很是有趣。
“元大人何在?”兰十四的问话拉回了元溪的目光。
他答道:“家父在府中。”
“做何事?”
“家父收到重要情报,正欲去拜访乌都督。”元溪如实回答。
兰十四动了动潭水深的眼眸,点头,沉声问道:“福禄大师何在?”
元溪抱拳低首,压低声音回道:“属下正是前来带兰大人过去。”
“嗯。”
一番话毕,元溪领着兰十四主仆二人,以及江心言,往延古寺所在的寺庙,小心的赶去。
走至一半,江心言有些气喘吁吁,低声问道兰十四:“今日又是去哪家小姐的闺房?怎的还需要爬山啊。”
兰十四回头喝斥:“闭嘴!”
江心言看不见兰十四凝重的表情,只当其嫌自己啰嗦,干干的抿了抿唇,真的不再言语。她哪里知道,现在去往的延古寺,早在几日前就被皇上下令封了起来,寺庙里所有的和尚,连同方丈福禄大师都一起被送进了大牢,关起了禁闭。
其实,这便是当朝首辅大学士杨太清的一个计,当初为兰十四治疗箭伤的那名大夫,逃出了林子,又向朝廷禀报了被劫持一事。得知兰十四一行人要来兰都找福禄大师解毒,便事先扣押了延古寺一干和尚。
他要等着,等着有人在七天之内来劫狱,他便来个瓮中捉鳖,将清王其余同党一并抓住!
杨太清在大牢内外增加了不少的锦衣卫,又派乌天寅乌都督一起协助,他坚信,七日之内,纳兰国将会来个翻天覆地的大反转!
在兰十四眼里,杨太清是只比狐狸还要狡诈百倍之人,杨太清虽说野心勃勃,但他做事却心思缜密,滴水不漏。除了派重兵把守住了大牢,他还遣了些人,围守住了延古寺。
所以,兰十四一行人上山极其的小心。
他本是不想带着江心言一起上山的,奈何江心言眼睛不好,又随着他们走了一路,早已显在杨太清一伙人的眼中。万一把江心言留在山下,被对方捉了去,兰十四不敢保证,江心言能封得住她自己的嘴。
江心言知道的太多,他不得不提防着,所以认真的想了想,还是决定带上了啰嗦聒噪的江心言。
几个人在山间谨慎出行,元溪带着众人七拐八绕的在树林间,膝下的雪渐深,地方也越幽深。罗一走在最后,将众人的脚印遮掩掉。
江心言跟在后面累的背后都出了一层汗,就在她叫苦不迭之时,元溪止了脚步,回身说道:“这里是延古寺的墓林,平时是禁止人出入的。从这里下去,藏有一个密室。”
说着,弯身拿开一株枯枝,扫了扫地面的雪,竟然露出一个环盖。
几人随着元溪进了环盖内,走过一层层环绕的石阶,终于到了一处宽敞平坦之处。
密室里有颗用来照明的夜明珠,在密室正中摆着一张石床,上坐一位僧人,白眉长胡,老态龙钟模样,捻着手中的佛珠,正口中念念有词的打禅。
“福禄方丈,兰大人来了。”
元溪上前,在其身边轻声开口。
本在打坐的福禄大师闻言,住了手中的动作,停了经文,睁开眼睛下了石床,径直走到兰十四面前就要行礼:“老衲见过兰大人。”
兰十四淡淡一笑便免了福禄大师的礼。几人也不再说话,兰十四跨步走到石床边上坐了下来,解开衣服坦露出受伤的背部。
福禄大师上前,细细看了一番,心中便有了数。
“兰大人,老衲开始为您解毒了。”福禄开口提醒道。
兰十四只是平淡的“嗯”了一声,算应了。
江心言被罗一与元溪带离了密室,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她便听见福禄大师起身,中气没有原先那般的足,有些喘息的说道:“兰大人,毒已经解了,老衲留下的伤口不影响平日的活动,这瓶药丸是用来清除体内的余毒,服用三日即可。”
江心言等人回到密室之中,只觉得血腥味之重,室内的温度竟也上升了不少。
江心言咋舌,解毒就这么完事了?兰十四不是一般的能忍,流这么多血,哼都不哼一声的。
兰十四整理了一番衣服,站起来接过药瓶放入怀内,看着福禄大师问道:“大师这是要去何处?”
福禄大师回道:“回大牢去。”
兰十四闻言眨了眨眼睛,看向元溪求解。
元溪立即解释道:“回兰大人,杨首辅得知大人身中箭毒,且正往兰都寻福禄大师解毒,便以清王余党之罪封了延古寺,抓捕了全寺的僧侣。”
“那福禄大师为何在此处?”江心言突然插嘴问道。
“老衲是刚从大牢过来,特来此处等候兰大人的。”福禄大师施礼回道。
28 腹黑的家伙
更新时间:2013…12…7 16:15:39 本章字数:3484
听福禄大师这么一说,兰十四瞄了一眼元溪,心中已经知道了大半。睍莼璩晓恭敬的朝着福禄大师回施一礼,道:“大师受苦了。”
福禄大师“呵呵”一笑,笑声洪亮又透着一股安定:“杨首辅只是拘禁了老衲,延古寺是先皇下令修建的寺庙,老衲又是先皇亲点的方丈,又有先皇的圣旨在,量他一个做臣子的也不敢对延古寺怎么样。兰大人不必担忧。”
话余,又伸手从怀中将一长布袋掏出,道:“兰大人,借一步说话。”
江心言以为福禄大师和兰十四会走远些说话,没想到,兰十四和福禄大师脚步移都没有移,倒是元溪和罗一拉着她走远了。
这古人说话怎么就这么难理解呢!
兰十四见三人走远,施一礼说道:“大师请讲。”
福禄大师将手中的长布袋递于兰十四,两眼闪着晶亮的光芒,道:“这里面装着的,就是当今圣上忌惮并想毁掉的东西。它可以成就清王,也可以害死清王!现在物归原主。”
兰十四望着福禄大师凝重的神情,心中一凛,低头看手中的长布袋,忽觉得这件东西变得十分沉重。
福禄大师手捻着佛珠,又说道:“还有一事,请兰大人近身聆听。”
兰十四依言靠近了福禄大师,福禄大师附在其耳边,一阵耳语后,就只见兰十四瞪大的双眼,盛着震惊和不可思议,但只是那么眨眼的功夫。
福禄大师直起身子,回退两步朝兰十四又行一礼,便转回了大牢。
驻步在原地的兰十四耳边还回想着福禄大师的话语,捏了捏手中的长布袋,眼神越加的深邃,又透着一股锐利。如果江心言此时看得见,她一定会被兰十四的眼神吓倒,因为这双眸子满是危险气息。
密室不是久待的地方,兰十四将长布袋小心的放进怀内,一甩衣袖,带起一阵清风,出了密室。
路上,江心言极其的不放心,悄悄的问带着下山的罗一:“山上密室里,福禄大师给兰十四解毒,留下了浓重的血腥味。我们就这样走了,会不会给人留下线索?”
罗一愣了愣,没想到江姑娘居然能这般的谨慎,便回道:“江姑娘放心,在下已经处理妥当。”
听他这么说来,江心言心里才放下忐忑的心。
四人安然的下了山,兰十四四下望了望,面色肃然,道:“想办法进元府,我有事找元尚书。”
下山路上一直都挺安静的江心言此时憋不住了,哼着鼻音嘀咕道:“就知道让别人想办法,自己干嘛不想。”
说是嘀咕,但这声音可是不轻,三个男人皆是听得清清楚楚。
纵观三人表情,元溪脸上是写满了诧异,罗一面色不变,兰十四则是眼角一挑,不愠不恼,问到一旁的元溪:“我与罗一的轻功如何?”
元溪回道:“自然是了得的。”
“够不够顺利的躲开眼线,进入元府?”兰十四又问道。
元溪再答:“易如反掌。”
兰十四满意的点头:“这也不失为是一个好办法,”又转眼看着瘪嘴的江心言,走到她面前背手微弯腰的问道,“江姑娘,你觉得呢?”
兰十四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额头上,江心言一时间接不上话来。好一个兰十四,几句话就把问题丢回给了她。
不就是想说她江心言是累赘嘛,不就是想说因为有她才需要想办法混进元府嘛,用得着拐弯抹角这么累嘛!
“江姑娘怎么不说话了?”身前的兰十四紧逼着追问道。
江心言微微侧脸,躲过扑面的湿热感觉,极不情愿的说道:“我错了,兰大人你大人大量,莫和我这小女子多计较了。”
语气虽不中听,好歹算是个机灵的,兰十四边退离她的身前,边说道:“兰某一向大度。天色不早,想必江姑娘也饿了,快快拿出主意,今晚才能摆脱烤兔肉。”
一提到烤兔肉,江心言胃里就翻腾,想吐,烤兔肉从此会被她列入食物黑名单。兰十四可真会抓她的弱点,竟拿这事来刺激她。
使劲的点着脑袋,江心言回道:“我的主意,无外乎算命,说书,唱戏这三点上,其他的我也办不到。”
元溪听后,喜道:“我倒有一计。我的祖母向来喜欢听戏,不如让江姑娘乔装成女先儿,混进府内。”
兰十四摇头:“不妥,元府外眼线众多,容易被盯上。”
“那不如故技重施好了,”江心言接道,“找个戏班子,喂上一粒毒药,外带威胁恐吓,混在戏班里进元府,不就行了。”
兰十四一听,嘴角哼道:“姑娘倒是学的挺快。”
江心言也跟着哼哼:“终身难忘。”
一直在旁边冥思苦想的元溪,忽然一拍额头,道:“戏班子倒是有一个,明日翰林侍讲学士卢忠贤卢大人要为其生母大摆三天的生日宴,请了兰都的某个大戏班寿宴那日去唱戏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