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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师兄，你敢不敢不要糟蹋自己这幅长相……”苏绾对于万古流长相和性格的违和感怨念颇深。
“师妹，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怎么糟蹋了？”万古流靠在椅子上，长腿舒展，很是惬意。
“你敢不敢不要这么猥琐？”
“话不是这么说的……”万古流斜斜乜了她一眼，笑道：“我要是不怎么猥琐，师妹你怎么会跟我相爱相杀呢？”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这样，但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呢。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苏绾索性转移话题，问了刚才一直没来得及思考的问题：“话说，你怎么知道我是白蔹？”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你还能更无聊一点么？”苏绾终于忍不住吐槽。
“这都是天意啊！谁让哥有神一样的直觉，一看就知道是你呢！”
“敢问这位哥你的节操呢？”
“地上这不都是呢吗……”
“……”节操是什么？下限是什么？果然是早就掉了一地了吧！
有了人一起斗嘴，半小时的等待也好像一晃而过般。大家陆陆续续地到达，对于各人的真身，除了万古流这种反差实在太大的之外，苏绾觉得都跟自己想象中差得并不多。师公凌寒是个知性的白领；自家爱卖萌的师父是个娃娃脸，虽然早就工作了，但是看起来跟自己都差不多大；大徒弟居封是个短发的活泼妹子；苍山月比自己大一届，看得出是个阳光元气的学长……至于李蕴、顾涵轩，那就都是老熟人了。几人互相报了名字，各自落座。李蕴本想坐到苏绾旁边，谁知她到的时候，苏绾一左一右早就没了位子，只能去和陌言、居封坐在一起。苏绾在的服是个老服，在场众人虽不能说都是亲友，但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都是老熟人了，很快就聊开了。当然，第一个话题自然是对万古流的长相感慨不已。
“抱歉，我迟到了。”
“是徒儿么？没事儿，坐吧……”抬头见是个软妹子，再加上声音，苏绾当即确认这就是自家的小徒弟，笑着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空位，示意她去坐下。
“抱歉……因为有事上午回了一趟学校，所以晚了点。”半夏妹纸依言坐下，解释道，视线在苏绾身边的两人身上停留了半刻。
“没事儿……对了，徒儿你什么学校啊？”苏绾听她刚才说去了趟学校，随口问道。
“F大，我念的是中文系。”
“哦，F大啊……我在你隔壁的C大，有空可以来找我玩。”苏绾说完又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萧聿，道：“哎，你学妹啊。”
“嗯。”萧聿淡淡应了声，并不多话。
人来齐了，自然是招呼服务员过来点菜，众人顺便又向后来的半夏妹纸报了自己的名字。
“师兄刚才说，也是F大的？我好像都没有见到过呢。”众人一圈自报家门结束，半夏妹纸终于知道了刚才那人就是自己的师兄别羁。
“我是研究生，又是化学系，学妹没见过也是正常的。”萧聿回道，依旧神色淡淡。
“抱歉，我接个电话。”苏绾向众人打了个招呼，接起电话：“喂？阿词？”
“阿绾，你有没有顾涵轩的电话？”
“有啊，你是要找阿寒么？其实他现在就跟我在一起。”
“那你把电话给他，让他接。”
“你找他干嘛啊？”苏绾着实好奇，按说这两人应该连交集都没有才对啊。
“你先让他接电话，下次再跟你说。”
“好吧……”苏绾想着八成确实是有急事，也就没再多问，递过手机给了顾涵轩。
那边秦忆词说了什么，苏绾自然是听不到的，只是看着顾涵轩从接到电话起就苦着一张脸，低声说着什么，实在是让她好奇得挠心挠肺的。一想旁边这人不就是顾涵轩的好基友么，当即就抬头问萧聿：“阿词和阿寒怎么回事？”
“我只知道他们现在在同一个课题组里，我想秦学妹找他多半是和课题有关，具体就不清楚了。”
“诶？阿词都没跟我说过！”苏绾忍不住鼓了腮帮，小声抱怨。
“回去再问就是了。”萧聿见状，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去捏她的脸，却引得席间众人纷纷侧目。
作者有话要说：面基来了……
☆、肆陆、名分
肆陆
名分
萧聿：我是有名分的人。
席间顿时一片安静，苏绾正觉奇怪，茫然抬头，见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看，神色各异，尤其是李蕴，那看着自己的眼神，简直是可以用凶残来形容，让她忍不住抖了一下。
“爱徒……”第一个开口的人是陌言，“老实交代，你和徒孙是不是有奸/情？”
“没有！你们想多了！”苏绾下意识矢口否认。
“是吗？”陌言一副“你骗谁呢”的表情，转向萧聿：“徒孙，你说？”
“我说？”萧聿闻言挑眉，勾起一抹笑，缓缓道：“奸/情……自然是没有的。”
苏绾长舒一口气，刚想夸他上道，就听他接了下去：“我是有名分的人。”
“噗——”“咳咳——”
萧聿饶有兴致地看着众人精彩的表情，顺手又替刚才被自己口水呛到的苏绾拍了拍背顺气，惹来苏绾一个白眼。
“连名分都定了啊……徒孙你居然还瞒着我们？”凌寒笑得优雅知性，苏绾却莫名听出了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呃……”苏绾干笑，“师公你想多了……”
“是嘛？你家徒儿可不是这么说的。”凌寒脸色一转，换上了一副哀怨的神情，“想当年，我徒儿把徒孙带来见我的时候，还是个水得一塌糊涂小萝莉。结果一转眼小萝莉就长大了，我徒儿也不在了，徒孙许了人家也都不告诉我，我好苦啊嘤嘤嘤……”
都是萧聿这个混蛋！没事儿瞎折腾什么，现在好了，面基就变成拷问八卦了……苏绾正想再丢一个白眼给萧聿，忽然听到凌寒那句“我徒儿”，顿时整个人一僵。
忽然从斜里伸出一只手，将自己的双手都包在了那人手心。苏绾抬头看去，却见萧聿对自己笑了笑，又转头看向凌寒，道：“她只是害羞了，师公你知道的。”
“哦~”一个字，拖得九转十八弯的，众人纷纷露出了“我懂的”的表情，差点没让苏绾咬碎一口银牙。
“师妹！你怎么能抛弃我呢？你还记得我们说过要相爱相杀么？”坐在苏绾另一边的万古流忽然横插一杠，捂着心口做揪心状。对于萧聿不动声色地丢过来的那个警告的眼神，万古流全当接收不良没有看到，继续眼神幽怨地盯着苏绾看。
“师兄……”相比起刚才，这种程度的调侃对于苏绾来说，明显游刃有余地多。余光一瞥，看了对面的苍山月一眼，苏绾同做痛心状，道：“师兄，浩气恶人相隔，终非长久之计。你……还是跟月师兄走吧！”
“喂！跟我有毛线关系！”躺着也中枪的苍山月表示非常郁闷。
苏绾抬头，一字一顿，非常淡定地吐出一句话：“不腐不基不剑三。”
“噗……”
“吃饭！”苍山月咬牙。
原本有人提议吃过饭之后去唱K，结果被其他人无情地否决了，原因是要唱歌，YY上随便什么时候都能唱，于是众人只好转战桌游。顾涵轩吃晚饭之后就匆匆回学校了，仍旧是苦着一张脸，苏绾虽然还没来得及细问他跟秦忆词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一想到回去之后可以直接去问秦忆词，也就不怎么急了，这么点时间，好奇心还是可以克制住的。
考虑到有人是从邻市过来的，太晚回去不方便，几人索性在桌游店叫了外卖作为晚饭，早早吃过之后就各自告别，相约游戏再见。
“师兄和师父……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是。”萧聿看了眼一边正在和其他人玩闹着告别的苏绾，神色不由得柔了几分，淡淡地应道。
公冶半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没能说出口。
“天色不早了，学妹也早点回去吧。”
“……嗯。”
等所有人都离开，李蕴终于毫无顾忌，一把拉住苏绾，目露凶光：“说！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啊？那、那个……”苏绾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语无伦次起来。
“我说阿绾，到底怎么回事？”李蕴收了嬉笑的神色，正色道：“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跟我说的，网恋最靠不住了，更何况你现在居然还要发展到现实？”
“其、其实……不算是网恋，中间还有发生过很多事。”苏绾咬了咬唇，低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从来没想过……”
“你喜欢他？那你师父呢？真的过去了么？”
“我不知道……”苏绾皱眉，迟疑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他说，我是喜欢他的。小言也说我喜欢他……那么我想，大概是吧……”
“你！”李蕴一时无语，“真是被你气死了，喜不喜欢都不知道，以后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看你怎么办。”
“小蕴。”苏绾忽然抬头，“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还是想要……试一试。他说得对，难道就因为师父，以后我就再也不接受别人了么？如果是他的话，大概是……可以相信的吧。”
李蕴正想要再说些什么，萧聿已经取了车过来，示意两人上车，也就不再多说，“威胁”苏绾回家之后再通通如实交代，拉着苏绾一起坐上了车后座。
先送了李蕴回家，然后才是苏绾。车停在苏绾家楼下，苏绾刚要开门下车却被萧聿喊住，只能疑惑地看着他来开门，自己也坐进了后座。
“有事么？”
“小绾。”萧聿伸手揽住她的腰，感觉到她僵了一下，低叹一口气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小绾，你是我女朋友。”
“我只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