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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屋外的人背对着门负手立于院里的槐树下,眼神倔强地平视着那怒开的花朵,脊背挺直,却略显一丝孤寂。东弥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南枫,孤傲的不肯屈于任何人之下,可是这个世上偏偏有一个叶轻尘。
“东弥,主上怎么说?”
“你该自有分寸。南枫,昨日火灾定是有人作乱,你一直守在周围怎能不知?”
“只有一个可能,那人的功力在我之上,深不可测!”
“可是至少你也应该发现失火。”
“轻风背后夜魍魉,有心堪比无心强。”
“南枫,你去哪?”
“给主上一个交代。”
……
“站住,谁?”
“奴婢言莹,是……是昨天小姐让我留下的…”
刚进门,听到叶轻尘的呵斥,言莹立刻跪倒在地,巍巍颤颤,确是吓得不轻。
“来干什么?”
“东弥公子昨晚已吩咐过奴婢,小姐手上烫伤严重,需要……需要每隔三个时辰换一次药。”
“你出去!”
“可是……”
“药放下。”
“是…是。”
手掌传来凉凉的感觉,很是舒服,风亦酒被这阵沁凉给刺激着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叶轻尘低下的眉眼,他在给自己擦药!
“你……”声音听得出还有一丝沙哑。
“对不起。”
风亦酒定定的看着他,这个连任何女子都不屑一顾的云轻山庄庄主在跟自己说对不起!
“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她下意识的想要摆摆手,手腕却是被他抓住的。风亦酒这才看清自己的手,手背倒是毫发无损,手掌却惨不忍睹,好几个大泡不说,竟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顿时愣住了,要是师父在,她定要委屈的掉眼泪了。
“小酒?”
“会不会废掉?”
“不会。”
“会不会留疤?”
“不会。”
“胡说,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留疤。”一时说的太急,风亦酒嗓子痒得难受,咳嗽起来,又牵动了手,痛的额头上直冒汗珠。叶轻尘慌了神,一把抱住她,在她背上轻轻的拍着,等着她平复。
“我说了不会就不会。”
靠着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耳边传来轻柔的嗓音,风亦酒顿时找到了支撑,闷着声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呜……昨晚我以为我就要这样窒息身亡了,呜……”
“不会。”
“手上真的很痛。呜……”
“嗯。”
“现在还是很痛……”
“嗯。”
叶轻尘感到她的眼泪透过衣料染上自己的肌肤,动情的将她往怀里揉了揉。一天两夜里,经历了一次剑伤,一次火灾还有自己的两次毒发,未经波折人生的她确实是吓坏了。
就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叶轻尘静静地陪着她哭完……
“言莹,这两天真的是太麻烦你了。”风亦酒看着因为自己的手伤言莹忙上忙下,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有点过意不去。
“小姐万万不要这么说,奴婢本就是孤女,无田无地,全蒙小姐照顾才能够吃好穿好,小姐您就是奴婢的再生父母。”言莹拿来一把桃木梳,替她把头发理顺。
“你不要折煞我了,我们莹儿这么温婉可爱,以后定能找个如意郎君过上好日子的呵呵。”听见她说丧气话风亦酒赶紧谈笑起来,转移她一些忧伤,相处了两日,两人倒是很谈得来。
“小姐你!又拿奴婢谈笑了。”言莹停下梳头,一把转过身去。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以后有何打算?”风亦酒拉了拉她的袖子。
“嗯?不是伺候小姐吗?”
“可是我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的,也许明天就走呢。”
“啊?小姐会离开?我还以为庄里的那些传言是真的呢。”言莹拿了一只蝴蝶簪花到她眼前。
风亦酒摇了摇头,“蝴蝶太大,会晃花人的眼睛。传言太虚,不可全信。”
“可是庄主真的很疼小姐。”
“你也很疼我啊。”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小姐,你……”
“好了,不是说要用膳了么,走吧!”
“哎,小姐,等一下,我帮你把额发束一束。”
“你每天都把我打扮的这么精致,以后离了你,我岂不是要变丑了?”风亦酒笑笑,躲开她的手。
“那奴婢就一直跟在小姐身边好不好?”
“可是你有你自己的人生。”这句话风亦酒听她提过很多遍,却是狠不下心拒绝。
“如果小姐走了,奴婢……”
“好了,去饭厅吧,容我再考虑考虑。”
“嗯。”言莹听了考虑二字立刻雀跃起来,眼神都明亮了很多,风亦酒不禁笑着摇摇头。
两人一路嬉笑着走到饭厅,毫无例外地看到叶轻尘已经入座等着了。言莹立刻退了下去。
“很开心?”看到小酒走过来叶轻尘拉着她坐下。
“嗯!”她笑着坐下,看着叶轻尘盛饭,夹菜,然后送到她嘴边,“轻尘。”
“嗯?”
“让言莹来吧。”
“我可以。”
“我们……他们……”
“放心,他们不去出去乱说。”
风亦酒气结,他们不出去乱说才怪,刚刚她从花园回来,竟然都有人叫她夫人了!
这两天小酒的手被包扎成了两只馒头,就连如厕沐浴都需要言莹不离身的伺候,可是这一日三顿的饭却从来都是叶轻尘喂,从未漏过,而且就像现在这样,所有下人都不知所踪。
“听话。”
看着那张满怀关切的脸,风亦酒也只能乖乖的从叶轻尘手中的那个饭勺下过着饭来张口的日子。
“我饱了。”
“喝汤。”
“轻尘,我要回去了。”风亦酒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专门为自己准备的高汤。
叶轻尘手指一顿,“回玄城?”
“不是,要先回印城,我师兄和师姐都还在那里,消失两天,他们该担心了。”
“明日我陪你去。”
“不必了。”
“你手不方便。”
“我可以坐马车。”
“我也要去印城办事。”
“你!”
“喝汤。”
呃……
“小矢哪里去了,一到山庄它就溜走了。”风亦酒以为它又躲在哪里睡觉却两天都找不到它。
“明天想带它走?”
“嗯。”
“恐怕它不会愿意了。”
“为什么呀?”
风亦酒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山庄里有一棵盘根错结,足要七八人才能抱住的大树,叶轻尘带着她攀到中间分枝的地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
三只小矢窝在一起睡觉!风亦酒惊讶地看看叶轻尘,叶轻尘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却见其中一只体型稍大的睁开眼睛,甫一抬起脑袋便朝着风亦酒冲了过来。眼看着那熟悉的小东西,风亦酒明白过来,可是看着自己包成馒头的双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却不料小矢在即将碰到风亦酒手的一霎那,叶轻尘一把拎了过去。
小矢眼看着不能接近风亦酒一脸委屈,却还是在叶轻尘手上高兴的舔了舔爪子。不远处地两只也醒了,眨巴着看他们的眼睛与小矢一模一样。风亦酒就着缠满绷带的手在小矢额上轻轻的摸了一下,小矢仰头想要去舔她的手却被叶轻尘一把甩开。
“呵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矢其实是个母亲。”
“嗯。”
“它到底是什么动物?我师父也说想知道呢。”
“猫。”
“嗯?有这么小的猫?”
“有,它是龙母猫。”
“龙母?真的不能带着小矢回去吗?”
“可以试试。”
“还是算了吧,他们好不容易团聚。”
“也对,以后可以常回来。”
一句话,两种定义。风亦酒看着小矢想着一种,叶轻尘看着小酒想的是另外一种。一阵轻风吹了进来,风亦酒的裙角微微被卷起,轻轻的拂过叶轻尘的袍摆。抬眼看看上面浓密异常的枝桠树叶,把这个地方围成一个密封的空间,嗯,小矢很会选地方,这个地方,是小矢的家,确实是一个家。
次日清晨,准备就绪,吃罢早膳叶轻尘便安排好了行囊马匹,风亦酒惊讶的看到西决东弥还有庄上的其它一些人也要跟随,果真是要办事的呀!
风亦酒看了看从早上一直到现在跟着自己一言不发的言莹,终于对叶轻尘说:“轻尘,把莹儿也带走吧,云轻山庄里没有女子,她留在这里不太方便。”
言莹听了她的话欣喜的看着叶轻尘,叶轻尘只是扫了她一眼便交代给了西决。
“少主,以后常带小姐回来。”
“嗯。”
“少主,出门要当心啊。”
“嗯。”
“少主……”
“好了,吴叔,我们要启程了。”叶轻尘急需打断吴叔的喋喋不休。
“哎,小姐,吴叔把那房间给你留着,衣橱里也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喜欢的红衣赏,一定要常回来看看吴叔啊!”
“嗯,谢谢吴叔,其实不用……呃。”
“走吧。”叶轻尘温柔地把她抱上马,随后也跟了上来,风亦酒环上他的腰,紧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