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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盗 by:于烟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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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你说的路?”贝锦堂跟在周敬阳身后“披荆斩棘”。他脚下满是泥泞,而身旁枝叶上的雨水还不停地往他身上洒落,更恐怖的是,不远处还来了个炸雷,霹雳响后,把一棵百年大树劈成两半。

  “别废话,跟着走。”要不是看在你好心背我,我才不会理你。

  周敬阳头也不回地在前面开路,把怀中御赐的锋利短剑当砍柴刀一样用。想到这一幕会让娘亲、舅父等人郁闷至极,他的嘴角不由微微翘起。

  拓荒一样走了好半天,两人才来到了周敬阳所说的山洞。

  这时,天已经黑透了,雨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云层厚得挡住了所有的光,抬眼望去,除了偶尔的黄|色闪电,根本看不到什么。

  周敬阳气喘吁吁地站在山洞口,看着贝锦堂这个“神奇”的家伙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又掏出了一根蜡烛,点燃后把整个山洞照亮。

  “这就是你说过的山洞?你上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贝锦堂用手指摸了下石阶上的浮灰,见它们厚得都能用撮子撮了。

  “十五年前。”在蜡烛光的照耀下,周敬阳把洞内检视了一遍。十五年前,他的父皇到这里来围猎,带了他跟五个弟弟。那个时候,二皇子虽然有心计,但还惦记不到皇位,跟他也很亲近。两人带着弟弟礼王、慈王避开了侍卫们的守护,躲到山上玩,结果一起发现了这里。

  兴起之下,六皇子慈王提议将这里做为四人的据点,还张罗把这里好好布置。二皇子和六皇子是一母同胞,听到弟弟的建议,便跟他商量私下弄些东西来,权作少年人的游戏……

  缝了绸缎面的被褥还在。他记得,这是六弟从慈王府里偷拿出来的,为此,还被奶妈告了一状。蜡烛、少年人用的刀剑。他记得,这是三弟礼王从礼王府的仓房偷拿出来的,结果,不久礼王府就传出了被偷儿光顾的消息。

  角落处,如小山高的柴薪也在。他记得,这是那个向来沉浸书山、武海的二弟孝王在附近辛苦砍伐的。那个时候,孝王布满汗水的额头蹭上了黑泥印,但却笑得很灿烂,一副少年应有的模样。

  “大哥,你什么时候煮好啊?”三个弟弟忙完,就围在他身旁,看他笨拙地生火、烧水,用从敬王府偷出来的大锅煮米。锅旁,还有个支好的架子,上面用铁条穿着用陷阱捕来的兔子。

  “快好了。”他这样回答,说完还面带歉意地笑笑,示意最勤劳的六皇子往烤兔肉上撒盐面。

  “那大哥,是不是百姓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活着啊?”三皇子礼王的娘亲是妃子,地位比较低,所以有些懦弱的个性也传给了他,让他说起话来总不自觉地带着疑问语气。

  “笨,百姓中的猎户才这样活着。”二皇子说完又有些迟疑,转头问他:“皇兄,你说对吧?”

  ……

  “对。说得很对呢。”

  周敬阳拎起生锈的铁锅,发现兄弟们的情谊也如这铁锅,因为外间的种种,变得锈蚀、发黄、变质,再也不复当年的模样。

  “东西很多啊。”贝锦堂大大咧咧地走到洞里的架子上,把当年三皇子拿来的小刀拽出来把玩,“是你小时候的游戏场所?这刀质量不错,你家很有钱。”

  “兄弟间嬉戏。”周敬阳想到后来的生分,心下微凉,可觉得又不能怪到几个兄弟头上,便有些释然。

  “真好,我是独子。我爹惧内,就娶了我娘一个人。我娘肚皮还不争气,只生了我一个。”贝锦堂半是实话、半是谎话。事实的真相是他娘本想再生四个孩子,权作五鼠,可贝大掌门害怕自己被气死,便偷偷吃了药,不让贝夫人受孕,贝夫人发觉的时候,贝锦堂已经十来岁了,她也过了生孩子的年龄……想到自己的爹爹被娘追打的模样,他发现娘亲不愧是东海十三帮总舵主的女儿,要多骠悍有多骠悍。

  “嗯。”周敬阳才懒得管贝锦堂家几个孩子。说到底,贝锦堂目前还是偷了他的小偷,若不是有背负之义,避雨之共患难,他连话都不会跟贝锦堂说。

  “既然你这里有蜡烛、柴薪,就不用浪费我的蜡烛了。”贝锦堂热血直爽,不理会周敬阳的冷遇。他主动地在洞里转了一圈,先把石床附近和被褥上的灰拍打干净,又抱了困柴草架起,生火照明。

  “你要干什么?”周敬阳看贝锦堂从衣服里往外掏东西。

  “准备脱衣服啊。我头发都能拧出水来了,衣服不烤干,很容易着凉的。”贝锦堂继续掏东西:蜡烛、火折子、白玉老鼠,这都是周敬阳方才看到的,他没看到的,还有什么小匕首、长命银如意、翡翠葫芦、顶级丝绣的罗帕、跌打膏药、铁蒺藜、丧门钉、金钱镖、鼻烟壶、老鼠药、鞋垫、爬墙用钩索、红肚兜、胭脂盒……乒乒乓乓、稀里哗啦,他把东西掏完,地上堆起了一座小山。

  “除盗窃外,你也兼作采花?”周敬阳拾起那红肚兜,发现其做工别致,上面还有淡淡的香气,显然是从女子处得来的。

  “胡说八道,我贝锦堂乃是堂堂八尺男儿,岂能做那种苟且之事?”贝锦堂听到周敬阳这句话,立刻翻脸,他上前拽过那肚兜,皱眉道:“这是我从户部尚书新娶的小妾房中偷来的,本要送给家中的丫环。”

  嗬,看不出这家伙还蛮有脾气。连户部尚书都敢偷,他就不是小贼而是大盗了……等等,不对啊,户部尚书都七十多岁了,怎么还敢娶妾啊?他家里不是都有十几个了么?

  周敬阳想想户部尚书的满脸褶皱,心下暗笑起来。

  “喂,你怎么不脱啊?”贝锦堂脱得只剩下月白色的内裤了。他挑了根长树枝,将衣服、裤子都挂上去,架在洞口稍里的石缝处,分了堆火去烤。

  “我……”我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能跟你这种盗贼一样?周敬阳看了眼贝锦堂,发现贝锦堂的身材不错,跟当年看过的御林军差不多。那天是个艳阳天,校场上的御林军们挥汗如雨地练习枪法,动作齐刷刷,衣服脱得也齐刷刷,精壮的胸膛都被日头晒成黝黑。

  “我们都是大男人,你有什么扭捏?富贵人家的少爷就是麻烦,比未出阁的闺女还害羞。怎么,你的身材不如我?”贝锦堂激将,目光带有挑衅意味。

  “阿嚏~~脱就脱。谁怕谁?”混迹朝堂数年,周敬阳很熟悉激将法这种幼稚伎俩,但碍不过体内一阵接一阵的寒意,他还是将衣服脱下。虽说平日锻炼、保养得好,但毕竟是王孙贵胄,基本没这么淋过冷水。他伸手替自己把脉,从不规则的心跳中发现自己有受凉的趋势。

  “哦哦哦,果然不错。怪不得能撵了我好几十里路,还跟我打了个平手。”贝锦堂伸手拿过周敬阳的衣服,也替他晾好。不说别的,光看周敬阳的体魄,绝对是个练家子,胸腹间是一块赘肉都没有,就连肚脐下面的那块,也是精瘦紧密。

  “彼此彼此。”周敬阳习惯性地对别人的表扬回礼,顺便发现了不仅两人的武功差不多,就连身材也差不多。

  贝锦堂听到周敬阳的赞美,嘿嘿一乐,跑去解点心包,将里面被水泡得乱七八糟的点心拿出来,接着又用雨水将周敬阳当年煮过饭的锅刷干净。

  “那点心还能吃吗?”坐在火堆旁,周敬阳早就饿坏的肚子再次咕咕叫。但他看到那些泡烂的点心,就变得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当然能。”贝锦堂剥开几根树枝的皮,露出里面白色的干净枝干,把它们按长度切成四双筷子,接着又在地上他那堆“小山”中翻翻拣拣,挑出一盒油膏样的东西倒在锅里。

  “那是什么?”周敬阳很奇怪。他看贝锦堂浑身上下干净利索,根本不似有如此多零碎东西,可贝锦堂一讨,却什么都能出来,比变戏法还厉害。

  “猪膏……就是猪板油耗成的。我居无定所,所以身边不能少了这些东西,不然在野外吃些什么,很不方便。”贝锦堂乐了,又拿起一个小袋,把里面的白色晶体倒了些在手掌上。

  “盐?”周敬阳问。

  “嗯。看我给你煎点心吃。”贝锦堂拍拍胸脯,将油烧开,把点心挨个排在锅里,煎成焦黄|色的饼状。其间,还不时撒些盐末在上面。

  “又咸又甜,会很难吃。”周敬阳皱眉。

  “放心,我挑的是咸点心给你。我自己吃甜的。”贝锦堂摆出一副“我很好吧”的模样,将煎好的点心用匕首切成碎块,串在树枝做的筷子上递给周敬阳。

  “谢……就不用了。”周敬阳习惯性地想道谢,可他看到了贝锦堂拇指上的扳指,就醒悟自己落到这般田地都是面前这个大盗闹的。

  贝锦堂不以为意,接着弄自己那份。吃完,又接了雨水烧开,给周敬阳喝了暖身,然后捡了几块石头丢进火堆,等它们烧热了,就取出擦净,用来暖被褥,又在石床旁,放了一堆柴火。

  这一系列熟练的举措,让周敬阳发现贝锦堂跟家里的小丫环芭蕉有异曲同工之妙:会晾衣服、会烧饭、很细心、会铺床。不过,他这念头刚冒出来没多久,就被贝锦堂的下一个动作给打击到了。因为贝锦堂没有跟芭蕉一样,恭敬地让他安寝,而是自己舒舒服服地躺进被褥里,还兴致勃勃地从柴火里随便抽出一根,丢向火堆。

  “你这在干什么?”周敬阳越发觉得这小子罪不可恕起来。先不说偷了自己的东西不还、害自己头部受创,光霸占温暖床铺这一点,就足以让人恨得咬牙切齿了。

  “休息睡觉啊。”贝锦堂很无辜地看着周敬阳,“难道你不睡吗?你身体应该烤热乎了,现在进来正好。床虽然小点,但足够我们两个人躺的了。”

  “我堂堂一个……”周敬阳愣是把王爷两字咽了回去,“此乃我家洞||||穴,床亦是我的床,你快些下去,不要占我的地方。”

  “你的?口说无凭。你叫一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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