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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曦晨抑制不住心跳加速,小心翼翼的问:“你愿意,跟我回泰国?”
    “可以么?”
    “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带你回去。”
    “我很快会处理好一切,在冬天到来之前,我们回去吧。”
    风曦晨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等你”
    ……
    隔天下午,宋芷嫣提前下班,心血来潮预备去“风行”找风曦晨一同回家。她没有打招呼,径直去了“风行”顶层,风曦晨的办公室。
    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宋芷嫣被风曦晨的助理拦下:“风先生在里面会客,交代过所有人都不能进去。”
    “大概多久结束?”
    助理面露难色:“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帮您进去问一下,嫣小姐请稍等。”
    助理很快出来:“风先生的意思是让您先回家,他在谈一个比较重要的项目,可能要很晚。”
    “我也没事做,就在这等着吧。”
    助理想起风曦晨交代她时坚决的样子,再次出言相劝:“您还是回去吧,不然我也没发交代。”
    “他都交代你什么了?”宋芷嫣有些奇怪。
    “风先生说,一定要嫣小姐先回家去。不要在这等着。”助理小心的察言观色。
    “麻烦你再进去告诉他一声,我多晚都等。”
    助理无奈的点头应下,进去之后,很久才出来。
    “风先生说让您先去休息室,他尽快出来。”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风曦晨就出现在宋芷嫣面前,他走进休息室,顺便反手关上了门。
    “这么快?客人走了么?”宋芷嫣下意识的外头从缝隙中看了一眼外面。
    风曦晨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站到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视野。
    “听说你在外面等着,我就什么心思也没有了。”
    宋芷嫣浅浅一笑:“明天我预备回他那去收拾一下行李,顺便谈谈离婚的事。”
    “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回了泰国重买就是。离婚的事也不着急,我不想你再见他。”
    宋芷嫣没再固执下去,从善如流:“订好机票了么?”
    风曦晨笑的如释重负:“下周二”
    两个人在休息室聊了一会,才慢慢的走下楼去。
    宋芷嫣站在会所大门口等风曦晨带着司机提车过来,一辆宝蓝色的家用轿车远远的开过来,途径她身前时,加速行驶过去。
    车速很快,但是宋芷嫣还是很快捕捉到驾车人的奇怪妆扮。
    进入私家侦探社这么久,她的职业敏感度与日俱增。
    方才车内的男子,在天已经接近全黑的情况下,戴着一顶鸭舌帽。不仅如此,鸭舌帽压的很低,几乎把他的大半张脸都遮住。
    最重要的是,那一闪而过的侧脸,带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她应该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一股暖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脖颈间,风曦晨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松垮垮的单手揽着她。车稳稳的停在她面前,方才她才太专注,竟然都没有发现。
    “看什么呢?”
    宋芷嫣停止脑间的转动,转过身正冲他。
    “我现在做哪一行,你知道吧?”
    风曦晨怔了一下,笑问:“怎么?考验我对你的关注程度?”
    “对啊,回答我。”
    “好了”风曦晨簇拥着她往车里进:“你的一点一滴都在我心上,绝对不敢怠慢,要不要掏出我的心给你看?”他说着,把手伸进了外套内口袋,装模作样的往外掏着什么。
    宋芷嫣按住他的手:“我还没做好准备。”
    风曦晨两指中那个触感优良的绒质小盒顿在口袋中,他无奈的笑笑:“你如果能不这么通透,就好了。”
    宋芷嫣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中,眼睛盯着他包裹着厚厚纱布的胳膊,神思飘远。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陷入了草木皆兵的生活状态。
    可真相,往往都是从风吹草动,开始。
    ……
    宋芷嫣没打算悄无声息的走。
    在这个她即将要告别的地方,还有她在乎的人。
    殷逸铭载着一股凉风进到约定好的地点,外套搭在椅背上,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有事耽搁了,没迟到吧?”
    她模仿着他曾用过的口气:“约妹妹吃饭,哪有迟到这一说。”
    温暖的笑容氲开,殷逸铭翻着菜单:“让我回忆回忆你爱吃什么来着。”他手指快速的在菜单上指着,对服务员说:“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双份。”
    宋芷嫣眼睛望着他手指飞舞的方向,甜甜的笑着。
    “一样不少,全中。”
    点完菜,殷逸铭叼上一支烟,用手掌抹掉窗户上的雾气,看着窗外说:“要降温了,总算是到冬天了。”
    他随后打量她的穿着,有些不满:“明天开始加衣服,穿这么少怎么能行,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风度不要温度呢?”
    宋芷嫣举起叠好放在一旁椅子上的厚外套:“从来都没有过不要温度好不好,明明是你小时候比较爱美,一到冬天就被冻感冒。”
    “哟,将我军。”殷逸铭弹弹烟灰:“谁年轻时没荒唐过,是吧?”
    宋芷嫣知道他意有所指,也没故意绕开:“我今天,是来跟你告别的。”
    “嗯?”殷逸铭的反应不算很吃惊:“要去哪玩?”
    “不是出去玩,是准备要回泰国生活了。”
    “泰国?”殷逸铭舒适的往后靠了靠,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搁在桌上:“跟风曦晨?”
    宋芷嫣眼皮一跳,她没想到,殷逸铭早已了解透彻到这种地步。他直白坦然的问,没有夹杂责怪与不满,与他坐下之后与她说的每一句话的语气,都相差无异。
    见她不语,似乎是默认。殷逸铭灭了第一支烟,接连又点燃一支。
    “小嫣,抬起头来看着我。”
    宋芷嫣咬唇,唇边的酒窝软软的若隐若现。
    “我不怕你抛弃他,如果可能,我更希望你们能分开各自好好的生活。哪怕你们只有一方是开心的,是自在的,是求之不得的,就可以。”
    桌上的菜开始慢慢冷透,两个人谁都没有动筷。
    “现在我问你,你可以么?”
    宋芷嫣迟疑了很久,才小声说:“我想试试。”
    殷逸铭手中的烟已经抽到了第三支,声音中染上了一丝沙哑:“你爸爸的死,跟他有关?”
    宋芷嫣吸了一口气,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查了很久,消息被密闭的太好,一点进展都没有。他知道是有人做了手脚,他也清楚做手脚的是谁。
    而这种没有答案,其实也可以算是一种答案。
    并且是他最不想面对的答案。
    问到这里,他忽然不忍心继续问下去。
    那些鲜血淋淋的下文,无疑会重新揭开她的伤疤。
    他是哥哥。
    他怎么能舍得让她再疼一次。
    他手下不自觉的预备点上第四支烟。
    “哥”宋芷嫣细声叫他:“已经三支了。”
    他一笑,顺从的把烟放回烟盒中:“好,依你。”
    “什么时候走?”
    “下周二。”
    “临走前,不再去看看他了?”
    宋芷嫣仔细的辨别着他的每一个字:“他,怎么了?”
    殷逸铭拧眉:“你不知道?”
    宋芷嫣有一瞬间混乱,脑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一系列的事情串联起来,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他在T市出的事,不是去找你了么?”殷逸铭话一出口,立刻把她脑海中的想法敲实。
    “他在哪?”她极力控制着情绪,缓声问。
    殷逸铭观察她好一会,才慢慢说。
    “在医院。”
☆、30岁月暖
  ——那些,我不知道的事。
  宋辞迷迷糊糊的窝在有些狭小的沙发上补眠,反反复复,总是睡不安稳。门外的脚步声一响,他就条件反射的坐起来,抓抓头发,看清来人是殷逸铭之后,疲惫不堪的伸了个懒腰:“今晚还是我来吧,于悦回娘家去了,这几天我都没事。”
  门半掩着,病房内没有开灯,昏暗的连门口那抹纤细的影子都看不到。
  “昨晚没睡好么?”殷逸铭看了一眼床上睡熟的殷亦凡,压低声音问宋辞。
  宋辞换了个方向倒在沙发上,呵欠连天:“前半夜他咳的全身痉挛了好几次,紧接着又发起了高烧,我下半夜不敢睡,盯到今天早晨,中午连哄带骗的让他吃了点东西,下午全都吐了。”他手指搭在眼睛上,有气无力的继续说:“醒着的时候跟他说什么都不理,我绕着他床一圈一圈的转,就差跳草裙舞了。医生过来几次都被他脸色给吓走了,最后没法子,拉我出去,问问要不要给他请个心理医生过来。说他这次迟迟不见好多半是情绪因素影响的,身体本能反抗药物。要我说,你给他备好棺材得了,到时候我把宋芷嫣绑过去,烧了给他陪葬,一了百了。”
  他越说越离谱,殷逸铭笑着给了他一拳。接着转头冲门口说道:“都要把你绑去陪葬了,还不进来?”
  宋辞一个激灵坐起来,大眼睛里全是不满:“她怎么来了?”
  床上的殷亦凡似乎是动了动,宋辞咬牙切齿的熄了声,手指一伸指向门外,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殷逸铭怕惊动了殷亦凡,搂着宋辞的脖子,拉着宋芷嫣,一手一个弄到了走廊里。
  宋芷嫣站定,眼神忍不住频频往门内飘,宋辞见状,气的直冷笑:“敢问风大小姐,您这又唱的哪一出?”
  殷逸铭又给他一拳。
  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把宋辞打出了怒意。
  “殷逸铭你他妈的维护她上瘾是吧?小凡去T市的时候,我给她打电话,好话说尽,又道歉又赔笑脸,推心置腹恳恳切切,他性子淡,什么话不愿意挂在嘴边,我绷不住,能说不能说的我都告诉她了。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