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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冷飞燕厉声喝道,趁着他们不注意,一把拔出冷盟腰间的佩剑指着他。
奕雄赶紧也后退几步:“燕儿,别冲动!是我和二王爷救了你,你认了我两为兄,你不记得了?还有这个是你嫡亲的二哥冷盟,你也不记得了?”
“救我?那我爹娘呢?”
“为了救你,冷天云二庄主与冷二娘当日已惨死崖下,就连你也是差点就命丧贼手,幸亏我们赶快了一步,才捡回你的命儿来,你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你真的全忘了?”
冷飞燕半信半疑地盯着他们,眼里的戒备一点没少。
“燕儿,我是你哥哥冷盟,娘亲可是和你提过的。”
“就算爹爹和娘亲提过,我又没有见过你,你让我如何信你?”
冷盟和奕雄对视一眼:之前她获救后只记得坠崖后的事情,现在是记得坠崖前的事情而反倒忘了获救后的事情,这样的情况真的是绝无仅有天下无双啊!
冷盟沉吟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块鱼形小玉坠:“燕儿,我这块玉和彬的是一对,名为‘双鱼抱明珠’,彬你见过的,你看这不假了吧?”
“那你知道我戴的是那块玉?”她狡黠地问。彬的玉之前到是见过,娘也说过这组玉饰的来由和寓意,倒是不对外人提的。
“妹妹狡猾得紧,你是女儿家,况且这双鱼玉也只有两块,你戴的不是玉了,”冷盟看着冷飞燕露齿一笑,凑近她耳边说道,“妹妹的是明珠,一颗南海珍珠,爹娘让哥哥们守护的明珠。”
那一刻某种感觉撞击着冷飞燕的心,一连串记忆接二连三地涌入脑海,从儿时墨王府快乐任性的快乐时光,到利国太子青梅竹马的两小无猜,到出走后风餐露宿的种种,还有天剑山庄内与自己生身爹娘相依相伴的短暂美好,还有夜袭时爹娘以身相护的感动和悲伤,在步步退往悬崖时候爹娘将身世真相告知时自己的惊讶,最后二位王爷相救后自己死而后生……
她转过脸来对上冷盟时,已满眼泪花。他心疼地擦掉她的泪:“妹妹,别哭了,哥哥以后会护着妹妹,再不让妹妹受一丁点苦。”
“哥哥说的好听,可要是你们不跑那么远,爹娘就不会死。护我周全吗,那彬哥哥在哪里?你让他出来……呜呜……”冷飞燕跳下来哭着对哥哥又是捶又是打的,冷盟咬着牙任她发泄,直到我脱力地倒在他怀里。
“彬哥哥呢?爹娘的仇,燕儿势单力薄查不了报不了。”
“大哥早几日已启程回山庄着手调查,有盟哥哥在,还有两位王爷,燕儿,你不是一个人。”冷盟的口气透出一股淡淡的杀气,和着凉亭里的安静,气氛肃杀得很。
“燕儿,你可记得当日的事情?”奕雄问道。他一半是在试探她,因为之前他问她,也许是因为受了惊吓或受了伤,一丝一毫的记忆都没有,只知道坠崖后的事情。
冷飞燕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但只能忽略掉。与盟哥哥相见了,自己的心变得平静好多,就好像……再次找到根一样。
太子哥哥,你现在怎么样了?我已经离开利国那么久,你是不是已经回去了,是不是开始忘记我了?
掌灯时分,冷盟回舵里了。原本冷飞燕也想跟着他回去的,但两位王爷不肯。他们不肯自有他们的道理,盟哥哥也认可了,她就只好巴巴地跟着黑脸。(话说回来,她总在心里叫他黑脸,不知道他有没有感应到,嘻嘻。)虽然认了兄妹,但知道他们是王爷身份,冷飞燕却不好意思再放肆了。他们在人前倒也不强求,她也乐意自在。
三王爷奕汉的两位妃子都是娴静秀美,光看眼神就与奕雄的两个相差甚远,她们对冷飞燕这个小妹妹也是极有礼节,她看着颇为感慨:真的是同人不同命,一样是娶妻为何会如此?难道是黑脸遇人不淑?就算是,难道皇上不能帮他一把么?难怪他的脸那么苦。看着看着她不由地同情起奕雄来。
闲坐了一晚,冷飞燕大概弄清楚了,坐在奕汉王爷左边的是他的正妃卫离樱,黑发如云,斜鬓轻挽,一身白底蓝花罩纱布裙,衬托得她高贵不凡;她是当朝右丞相卫添之女,她的兄长卫离树是掌管禁军的统领,如此显要的家世却没有什么架子,就连我一个女孩子都喜欢她呢。那右边的是他的侧妃了,名叫南星虹,那双荡漾着媚意的桃花眼,白皙如雪的皮肤和小巧精致的鼻口衬着,却让人不觉得妖艳;她是三王爷的母亲明贵妃堂兄家里的,和他可谓亲上加亲了。
他们提起明贵妃,是一口的赞叹,倒让冷飞燕好奇这养育了三王爷的贵妃,到底是如何芳华绝代。
☆、033敌意微酸
奕汉还有一个同胞弟弟是五王子奕惜,现在明贵妃怀有身孕,大概明年就可以再为王室添丁,不知道又将迎来一个公主还是王子了。明贵妃看上去极得皇上宠爱,如今四十几岁的人还喜怀龙子,足见一斑。
人家是艺高人潇洒,母慈父爱妻贤,怎么看都比黑脸幸福啊。
冷飞燕不经意间时常回头看奕雄,他站在厅门口淡淡地和奕汉闲谈,不曾回头看她,反倒是奕汉几次对上她的目光,让她不敢再回头张望了。
看了也白看,就是再好的男子,她也不打算给他做小妾,何况上边还有两位不可多得的夫人。
夜深后她渐渐有了几分困意,打了个哈欠,奕雄好像知道一样回身进来,对我们说:“夜已深,改日再聚罢。”
于是,冷飞燕便一一拜别大家,跟着奕雄爬上马车回青王府。马蹄得得在静逸的夜色里不紧不慢地响着,随着车厢轻轻摇晃的她竟然坐着睡了。不知过了多久,奕雄拍拍冷飞燕的脸:“燕儿,醒来,到了!”
冷飞燕迷糊间发现自己居然靠在奕雄的肩头睡着,好像还流了口水……他肩头有一片深色痕迹,她抬头看看他的黑脸,没有什么变化,赶紧跳下车往青王府里跑。
“欸。姑娘,姑娘。”
冷飞燕回头,素秋和管家都侯在门口呢,是素秋叫住的她。
“素秋,赶紧带姑娘回房洗漱了歇息吧。”黑脸挥挥手。
冷飞燕闷头往前走,素秋也不敢多问,她匆匆洗漱了蒙上被子便睡。
丢脸死了!居然枕着别人肩头睡觉还流口水!
次日遇见奕雄时,冷飞燕小心地观颜察色,见他好似并不知道的样子,终于松了口气。
其实,她自作怪的表现哪里逃得过他的法眼,昨夜在自己肩头睡得死死的,让他几分无奈在心头。这丫头,太没心机了。
一切看着风平浪静,她一日都无所事事,他在早饭后便没了踪影,她便让新鱼、素秋带着把青王府走了个遍。上午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插曲,下午在花园了遇上了芳蕊侧妃。
冷飞燕寻思着自己是客人,人家好歹是黑脸的侧夫人,便恭恭敬敬地迎上前去俯身请安。
那夜没有细看芳蕊的容颜,今儿白天在跟前细瞧,原来她也是美人儿一个,红唇凤目细眉巧鼻,细条的腰身凝脂的手,就是眼神有点阴郁,走着路身段有些奇怪。芳蕊只是哼了一声没怎么搭理,冷飞燕就自觉地往一边去了。
可是冷飞燕刚起身,就听到一声喝:“放肆!王妃没让你走呢,你这大胆的贱人居然如此无礼?”
冷飞燕抬眼一看是芳蕊身后的丫鬟,手叉着腰,眼睛直瞪着她。她心里想:就连一个丫鬟都可以大呼小叫,看我好欺负了吧?还王妃呢?
她淡淡地扶了扶身子:“侧妃嫂嫂,妹妹无心冒犯,请多海涵。”
芳蕊瞄了她一眼,突然笑起来:“我可不知道自己何时捡了个妹妹,再说了,我不过是个侧妃,姑娘是王爷亲自带回的娇客,没准哪天该我向姑娘请罪呢。姑娘,妾身小有微恙不便招待,请自便吧。”
她望着芳蕊的背影,半天没回味出来芳蕊所言何指。
新鱼哼了一下小声说:“姑娘被她惦记了,以后要小心为妙。”
她看看新鱼:“什么?”
“侧妃定是认为姑娘是王爷喜欢的新人呢,这府里王妃的位置还悬空呢,侧妃明知自己是不可能的了,但她可不会让别人轻易如意。”
“你年纪轻轻,如何知道那么多?”
“姑娘,新鱼打小就在这府里长大,是王爷府里的家生子,算算也是府里的老人了。”
冷飞燕呵呵一笑:“这王府看上去很新呢。”
“姑娘就不知道了,早年金贵妃薨天时王爷才十岁,因不愿宫里的倾轧祸及年幼的王爷,皇上命人在此地建起青王子府。我就是不久后在这府里出世的。”新鱼抬着头,骄傲地说。
素秋踢踢脚下的石子,笑着推搡新鱼:“好了好了,姑娘知道你是老人,以后凡是都劳烦你帮姑娘拿捏着,免得姑娘吃了不明不白的亏。”
“也是,看来芳妃把姑娘当成要坐上正夫人位子的敌人了,或许那华妃也会和姑娘生隙,姑娘可要小心了。哎,素秋,你也是王爷指派给姑娘的,你也有份帮姑娘的不是。”
“那是自然,姑娘起高了,咱两也威风。哈哈。”
“谁个贱蹄子要在府里耍威风呢?”不冷不热的话声从背后传来,冷飞燕回头一看,华梅正不紧不慢地踱过来,脸上似笑非笑。
“奴婢见过华妃。”新鱼赶紧低下头,与素秋一起行礼。
华梅也不搭理,径自走到冷飞燕面前拉住她的手:“瞧妹妹这可人的样儿,咋就带着两个伶牙利嘴不晓得轻重的丫头,改日姐姐和王爷说上一声,让王爷多给妹妹添些好使唤的丫鬟,免得人说姐姐照顾得不周全了。”
一个是不愿做姐姐,一个是自己先当了姐姐,冷飞燕知道来者不善,但人家表面和气,自己不能先开了天窗:“燕儿初来乍到,王爷已经指派了素秋与新鱼贴身伺候着,妹妹没有感觉什么不合适。嫂嫂您要照顾王府里众多杂务,断然不敢劳烦嫂嫂,还请嫂嫂收回成命吧。”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