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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燕儿还要感谢王爷大人的好意……现在是在哪儿呢?”冷飞燕岂能不明白他眼内的戏谑之色,假作不知。
“离此地五里便是国界山,这里是春城驿站。”
“驿站啊……国界山?”
“利国和天朝以此山为界,原称郭子山,后来便被称为国界山了。郭子山有一个典故,古时有一男子名为郭峰,原是士卒一个后来军功卓越升为将军,因年少气盛,看上了他人已定亲但尚未过门的一个绝色女子,不肯放手,强霸了那女子,那女子便自刎于新婚房中。郭峰悔悟不及,面对围住郭府的一干人,他退去上衫背负宝剑上朝请罪。时值外敌入侵时局动荡妖孽横行,皇帝虽不满他行为但又不忍杀他,后郭峰自请上前线杀敌将功折罪。经过两年,浑身是伤的郭峰率领着军队凯旋归朝,在半路上伤病齐发倒地而亡,身躯化为一座连绵的山岭,这就是郭子山。”
“有点假。”
“是有点假,但凡假的东西,也多少牵强附会一些美好。”
“你的话也假。”
“可本王对爱妻不假。”奕雄难得的好心情,伸手捏一把她略尖的下巴,哈哈大笑。
“谁知呢?世事如长流水,流水长向东,偶尔也会泛滥一回干涸一回。”
“燕儿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呢。”
“呸!”冷飞燕扫了一下他不太安稳的手。
还能不长大么?腹中有了他的孩儿,自己分明就不再是小娇女了。一次次轻摩着微隆的腹部,她的心境也在一分分起着变化,有些东西在慢慢沉淀,于言于行于思都多了一种少妇始成的韵味。
“燕儿,今晚,或者明晚,又或者最近一段时间,我们身边会不太平,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不要独自出现在任何地方,还有,相信我。明白吗?”奕雄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脸色也凝重。
冷飞燕心里咯噔一下,他唯一的放松只会在她面前,如果在她面前也如此神色,意味着什么?
“有人想杀你。”冷飞燕喃喃地说。她不是不知道,来的一路上不太安宁,但奕雄不说她便不问。他不说自有自己的考量,只要他对自己好,就足够。
冷眼对天下,独爱眼前人。即可。
“不是我。”奕雄温柔地擦拭着银龙,银龙如今对她不太合适了,他暂时收为己用。
冷飞燕扑闪着眼睛,不说你难道是我不成?
奕雄瞄她一眼,仿佛在肯定她未说出口的话,又好似在安慰她。
过了一会儿一枚戒指套进她白嫩的指间:“这是飞鸟,戴好,可以应急。”
然后是一支发簪插进云鬓,簪子有机关,用时会变成一支小巧的利刃或者暗器。
她翻来覆去看着飞鸟,耳里听着他说的用法,心想他越来越细心了。
深夜,猎猎风声里,偶尔有犬吠夜鸟鸣,冷飞燕靠在奕雄的胸前,在他身体淡淡的竹香味里,早睡沉了。远远一阵犬吠过后,突然风声也寂寥了,四周极为安静。
奕雄睁开眼,搂紧了怀中的人,手却抚上银龙。
驿站里依旧极为安静,但没多久就传来刀剑交加的声音。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异味,夹杂着血腥。
奕汉配置的万应百花丸不是拿来应景的,这突袭的迷烟还够不上对早已悉数服用过万应百花的卫士造成伤害。
☆、074驿站完胜
突袭不成,就是强攻。
过了国界山,他们面对的困难更大,所以,今夜他们势在必得,而守护着房中二人的一帮卫士,不论是侍卫还是将军,或者还未全部加入战局的暗卫,也势在必得。
冷飞燕醒了,但奕雄按着她,不给她起身。
奕雄估计外边至少有二三十人入侵,他皱了皱眉头,本是同根生,况且而今二人已各为人妇,天南地北,至于赶尽杀绝么?此时他的心里杀气才真正升起,面对那么狠绝的女人,还有什么好留情的。如果不是为了怀里那个人,那个女人根本活不到现在,那还有机会来逞凶。
“好好躺着,外头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去!”
她犹如受惊小鹿般盯着他走向门口。
她很想跟出去,但他不会同意,除了她,还有腹中稚嫩的小胎儿,他不会让她去经历刀风血雨。
她乖乖躺回存留着他味道的被窝,闭上双眼。
他看着她用无声的方式表达对自己的信任,微微点点头,一阵风过,门合上,再次隔住了外边的杀阀声。
出现在屋顶的奕雄白袍飘飘,宛如天神,那凛冽如冰的眼神让在场的人或振奋或有那么一刻恍然。
几条黑影呼啸而至,看身手都是不凡的人物。
奕雄冷哼一声,一摆手手心里多了把明晃晃的银带子。
“哈哈哈哈,靖王爷一时情急带来了王妃的腰带么?”那几条黑影缠上来,一道破锣般的声音突然大笑着想起。
奕雄微微一笑:“不如夫人的腰带,这会杀人。”
气劲之下,银龙化作地狱的鬼使,蛇吐信,龙摆尾,银光所过之处犹如飓风扫面凌厉诡异,每几下那破锣声就先惨叫一声坠落地面。
翩翩的白衣黑脸公子已然化身修罗,纠缠在一团黑影中,不时便有黑影坠落,到最后,只余一人与他苦苦游斗。其他人见势不妙,又来了两个增援。
一声呼啸,马蹄声由远而近。
奕雄转战到地面,身上的白衫染了血,飘逸的身影散发的仍旧是杀阀和绝傲的气息。
“杀!”某人大喝一声,更多人回应。
奕雄突然问跟前那蒙着面的男子:“你们也要反么?”
那男子一愣,接着攻势更是紧密。
“你们的王子也不要了么?”
“身为质子,生何欢死何畏。”
“好。那你先去黄泉路上等着。”奕雄虚晃一招,侧腰扭身一剑从那男子斜背后刺过,银龙的剑锋从他腋下探出扎进他咽喉,再银光一闪,银龙离去留下的是喷涌的血雨男子捂着咽喉满目的惊恐和不置信。
一箭双雕的事情不是太好办到的,蠢女人!
奕雄想到了今夜为何场面如此壮观了,那个女人与原本躲在黑暗里蠢蠢欲动的势力联手了,今夜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吧。
陆星樊,你就等着为自己的女人收尸吧!
一道烟花爆裂在夜空,璀璨无比。
远处奔腾的马蹄突然就乱了节奏,马嘶声声。
又是一个充满血腥的战场吧,难道他们还不学乖么?
奕雄竟然有闲暇想起自己那个躺在被窝里等他的女人和未出世的孩儿,自嘲地甩甩头,然后两剑又结束了拦住他的一条人命。
所谓杀神,不是风花雪月里吟诗高墙大殿上狂言阔论喊出来的。于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都潇洒面对,杀一百不心慌,杀一千不凌乱,战乱之下,匪祸之中,人命从来不值钱。
该杀的,就该死!
一个时辰后,死的死了,伤的伤了,奕雄冷冷地看着地上捆着的几个粽子,对身后的人小声吩咐:“里边有异族人,给本王一个个仔细审了。”
他转身便走,剩下的人自会处理战场、受审战俘和医治伤员。
奕雄回到房里,冷飞燕那闪闪发光的眼眸紧紧盯着他,看着他换装然后洗脸洗手然后悠然坐上床榻。
“今夜难得我的王爷不受丝毫的伤,感情那帮人不济事。”她突然咧着白牙打趣。
“受伤了。”
“啊?”冷飞燕吓了一跳,赶紧抓过他的手扳过他的身子准备掀开衣物查看。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如何是好?
“头发被削了几缕。”
一看果然耳后几缕乱发,他眼中闪着恶意的笑,她扭过脸赏给他一个后脑勺。
打趣罢了,刚才憋在心里的紧张消除了,冷飞燕才开口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一路来总不放手,今夜还闹这么大的动静?”
“之前是暗杀,目标应该只是你,所以零零星星只有几个杀手出现,今夜就复杂多了,还用毒,正常情况下现在驿站里躺着的是我们,不过还好,你家王爷未卜先知。”
“杀我?我惹着谁了?为什么之前他们不一举灭了我们,挠挠腾腾的不是让你做好准备么?”
“嗯。那个指使的人没有你聪明,也没有我狠,不然我们两都得完蛋。”
“那你知道是谁吗?”冷飞燕狐疑地抬头看他不露山水的脸。
“你最好不要管,我会安排的。”
“可是我肚子也不大,不需要游手好闲。”
“呵呵,那这段时间来你除了睡觉哪里不好闲了?”
冷飞燕认真地想了想,似乎自己的确没有什么不好闲的事情和他说道说道,脸一红便将头埋进他怀里。他身上还隐隐留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她的胃一阵翻腾,捂着小嘴干呕了几声。
“怎么了?”奕雄赶紧帮她顺着背。
“你身上有味道。”
沐浴过的奕雄带着淡淡竹香的身体再次环抱着她,很快她便安心而眠。
次日清晨,奕雄一走出来,便有随从向他报告一夜突审的结果。
奕雄冷冷一笑,陆星樊,你的麻烦还真不少。
沉默了许久,他快笔疾书拟了份加急加密文书让亲信火速送往天朝交给父皇,然后来到昏迷的驿官房中。
那驿官中了毒,脸色苍白嘴唇发黑地躺着,出气少入气多双目紧闭宛如一将死的人,奕雄双手一掐错开了他的颌骨,将一粒小如绿豆的药丸丢进他喉咙里。
过了半个时辰,那驿官醒转过来,摸着生疼的下巴骨,颤颤巍巍地下了床,听得旁边守护的人说了个大概,腿更抖了。好不容易爬到奕雄的房门口,扣了门,来到奕雄跟前,先是拜伏在地谢过靖王爷救命之恩,然后表示要上书皇上追究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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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两相博弈
什么事啊,堂堂天朝杀神恶名远扬的靖王爷居然在利国境内被围殴,往小了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