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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天仇道:“那方向人到了没有?”
那佩剑黑衣人道:“回教主,那方向已有三次信号催促……”
和天仇摆手说道:“传谕下去,即刻撤退。” 那佩剑黑衣人应声如飞而去。
和天仇转注阿旺藏塔法王,一笑说道:“法王好安排,一颗石头能打五只鸟,走吧,莫让轩辕老儿夫妇久等,他二人快要不耐烦了。”
说完了话,一笑转身,与阿旺藏塔法王向夜色中行去。
口 口 口
江水滔滔往东流。
在那江岸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后,拴着三匹健马,围成一堆地站着三位风华绝代的姑娘!
那自然是司徒琼华、司徒霜华、司徒婉华三姐妹!
司徒琼华一双玉手摊开那张纸,姐妹三人藉着昏暗的月色,竭尽目力在一行行地看那纸上的字迹。
须臾,司徒琼华双手一合,抬起粉首,诧声低低说道:“怎么邬姑娘会往哪儿去了?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司徒霜华道:“那谁知道,他三个也没对咱们说起过这件事,灭清教的眼线广布,只怕邬姑娘的行踪早落入眼中了。”
司徒琼华沉吟说道:“那么,你俩说这该怎么办?”
司徒霜华一张娇靥永远是那么冷冰冰,道:“只怕此中有诈!”
司徒琼华目光一凝,道:“二妹,怎么说?”
司徒霜华道:“他们为什么偏偏找上咱三个。”
司徒琼华道:“难道和天仇说得还不够清楚么?”
司徒霜华冷哼说道:“一个阴狠凶残,一个老奸巨猾……”
司徒婉华突然说道:“二姐,我看不会有什么诈。”
司徒霜华道:“何以见得?”
司徒婉华道:“他们为什么又凭什么对咱们施诈!”
司徒琼华沉吟说道:“三妹说得不错,他们该没有丝毫理由。”
司徒霜华道:“除非他们已经知道……”
娇靥上掠起一抹红意,住口不言。
“不可能。”司徒婉华摇头说道:“要是他们知道,按他们那阴狠毒辣的作风,早该对咱们下手,岂会再让咱们参与机密?再说……”
双眉一挑,接道:“凭爹跟娘,他们也不敢对咱们施诈!”
司徒霜华未再说话。
司徒琼华道:“二妹、三妹,你两个说?这怎么办?”
司徒霜华道:“大姐,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这张东西咱们已经用不着了,干脆把它送往万寿宫给大嫂不就行了?”
“对!”司徒琼华点头说道:“可是,二妹,万寿宫咱们已经不能去了!”
司徒霜华道:“那也好办,往城里去找丐帮南昌分舵……”
“那不行!”司徒婉华急道:“南昌城里去,那不是自己往他们面前碰,要是……”
“要是什么?”司徒霜华截口道:“像咱们这身打扮就能上路了么?”
司徒婉华一怔,旋即笑道:“对,咱们是该买点东西,只是这三匹马……”
司徒霜华道:“要去就大大方方的去,躲躲藏藏更令人起疑!”
司徒琼华点头说道:“二妹说得对,把你的眉笔借我一用!”
司徒婉华自宫髻上拔下一枝簪儿送了过去。
司徒琼华接过去只一扭,那簪儿变成了两截,那竟然是一枝带套的眉笔,接着,她在那张纸的背面写了几行字迹。
把簪儿还给司徒婉华,然后一声“走”字,三人转出石后飘身上马,纵骑向夜色中驰去。
马行甚速,未片刻,那南昌城热闹的一方已然在望。
姐妹三个立即缓下坐骑,徐徐驰了过去。
刚走没多远,只听身左有人咳一声说道:“三位大姑娘行行好,可怜我化子已经二天没吃饭了……”
三女一震,勒马抖缰,循声望去,只见左侧没多远一处屋角暗隅中走出一个中年要饭化子,急步近前伸了手。
但,伸手的同时,他龇牙一笑:“三位,五长老要我问候三位……”
司徒琼华忙道:“尊驾认识我姐妹?”
那中年化子笑道:“五长老既认识三位,要饭的就没有不认识三位的。”
司徒琼华目光深注道:“尊驾可是丐帮南昌分舵的?” 那中年化子点头说道:“姑娘,没错,我叫贾仁!”
司徒琼华道:“那正好,我姐妹就不必再往城里去了……”
那叫贾仁的化子道:“三位有什么事么?”
司徒琼华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想麻烦尊驾送往万寿宫面交夏大侠夫人,不知尊驾能不能够……”
那叫贾仁的化子忙道:“姑娘只要吩咐一句,丐帮没有不从命的。”
“不敢当!”司徒琼华道:“我姐妹这里先谢了!”
说着,将那已经折叠成一个小方块的纸递了过去。
那叫贾仁的化子忙伸手接过,道:“姑娘,就是这东西么?”
司徒琼华道:“正是,这张纸重要得很,尊驾千万小心……”
“姑娘放心!”叫贾仁的化子笑道:“若出了差错,贾仁提头去见五老。”
一拱手,身形倒射,如飞没入夜色中。
望着贾仁不见,司徒琼华笑道:“丐帮眼线之多,犹胜过灭清教,这不挺好么,省得咱们再往里跑那一趟,冒被人看见之险了,走吧!”
姐妹三人拉转坐骑,循原路如飞驰了回去。
口 口 口
是五更左右,天快亮的时候。
这时候,月低沉,是最黑的一段时候。
一条矫健黑影起自夜空,射落在万寿宫后院。
但,他刚落地立即站住了,站在那后院中不言不动,恍若一尊木偶,一尊石像。
紧接着,后院暗隅中负手行出一个颀长人影,不急不缓地迈着潇洒步行向那不动的人影。
那人影仍未动,也未出声。
近前,那颀长人影一声轻笑开了口:“阁下,这时候不睡觉,干什么到处乱跑,就算是抢那头一炷早香,也未免太早了,再说,这是后院。”
那人只不说话不动。
那颀长人影一笑探手抓向他腰际,只一提,那人影立即两头不着地,直挺挺地横了起来。
那颀长人影提着他便走。
在一间灯光犹透的净室前,那颀长人影停了下来,刚要推门,只新净室内有人说道:“是老二么?”
藉着那透自窗棂的灯光,可以看见了,那颀长人影是端木少华,他手里提着的,是个身穿黑衣劲装的汉子。
只听端木少华笑答道:“是我,今夜我这一班没有白值,逮着一只大耗子。”
说着,推门走了进去。
净室里,那张木炕上,拥被坐着两个人,是霍玄与岑参,看样子他两个是刚被惊醒的。
他两个旁边,还空着一床被褥,一个枕头,那想必是端木少华睡的地方,一见端木少华提着黑衣汉子行了进来,霍玄立即挑了眉,道:“好大的胆子……”
“的确不小!”端木少华笑道:“他远在十丈外我就知道了,等他一落地我便隔空制住了他的穴道了,这家伙稀松得很!”
霍玄道:“要派也派个像样的,老二,问问他。”
端木少华笑道:“正有此意。”
把那黑衣汉子往地上一丢,抬手拍开了他的穴道。
那黑衣汉子一震而醒,翻身跃起,白了脸,忙道:“三位,我叫陈三,是……”
“少废话厂霍玄叱道:“问你一句说一句!”
那黑衣汉子连忙探手入怀,端木少华比他快,左手五指已然扣上他腕脉,淡淡一笑,道:“阁下,在我三个面前还想来这一套?”
陈三痛得龇牙咧嘴,忙以另一只手向怀里连指。
端木少华双眉一扬,道:“怎么,心口疼么?”
陈三忙摇头说道:“不是,不是,是……”
端木少华一笑说道:“阁下,我不比你傻,我替你拿!”
右掌疾探,一闪而回,缩回来后,手里多了个折叠的纸张,他抖开一看,立即一怔,望向霍玄:“是大嫂的……” 转望陈三,道:“这是什么?”
陈三忙道:“是三位司徒姑娘让我送来的……”
端木少华又复一怔而笑:“你何不早说?”随即松了手。
陈三揉着腕子,苦着脸道:“我那有机会开口,您三位……”
霍玄、岑参早已双双跃下云床看过了那张纸,此际霍玄双目炯炯,望着陈三截口说道:“这真是三位姑娘让你送来的么?”
陈三苦着脸道:“我那敢骗三位,要不然杀了我我也不敢来……”
霍玄道:“三位姑娘自己为什么不来?”
陈三摇了头,一指岑参手中那张纸,道:“我不知道,大姑娘说,那上面写的很清楚!”
霍玄道:“她三位上哪儿去了?”
陈三道:“上哪儿去了不知道,她三位临出门儿的时候把这东西交给了我,让我赶来万寿宫面交夏夫人……”
岑参突然说道:“你不是灭清教的人么?”
陈三点头说道:“是,我是灭清教……”
岑参冷笑说道:“我不相信她三位会把这东西交给你这灭清教……”
陈三忙道:“三位不知道,大姑娘对我有恩……”
岑参“哦”地一声,道:“有什么恩?”
陈三道:“有一次我喝多了酒,发了几句牢骚,被人密告了,教主把我交刑堂凌迟示众,幸亏大姑娘救了我……”
岑参道:“所以你感恩图报叛了教?”
陈三点了点头,道:“我陈三虽然是灭清教徒,可不是没有良心的人……”
岑参冷笑说道:“和天仇把我们几个当做了三岁孩童,小霍,让开,我让他说实话!”说着,自床上站了起来。
陈三吓得一哆嗦,忙道:“三位要是不信,可以把我扣押起来,等见着三位姑娘后问问她三位,要是陈三骗了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