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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悠着点儿,门还没关呢!”
………
蓝宇越来越让我无法理解,总是在我认为我们关系危机的时候,他却表现出对我异常的亲密。是当真还是做戏?但至少在今天早晨,我相信他是喜欢我的。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蓝宇要拉我起来出去吃饭,我说大年初一没什么正经餐馆开门,而且我有些头疼。
“你真该换换地方了,冬天暖气给这么少,没法儿住!”我接著说。
“知足吧,以前我租‘华大’后面的平房,虽然放了几个暖气片可就和没有一样,在屋里穿着羽绒服裹着被子还是很冷。”
“那你不趁早搬出去?”
“租金便宜,才九十五块钱一个月,那时候我没找到工作呢。对了,这儿的房主三月底回来,我已经找到一个住处,在‘邡庄’,就是离我的单位远。”
“真够远的,开车至少也要四十分钟。哪儿找的?”
“朋友呗,你不认识。”
我就讨厌听他说他那些所谓的朋友:“别什么人都当是朋友,小心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他笑了,抬眼看看我:“至少比情人靠得住。”
我们对视片刻,我转过脸没有接他的话。
“看着合适,你就买一套公寓。”
“开什么玩笑?!你掏钱呀?”他说着往门外走:“你想吃什么?我来做,冰箱里还有点东西。”他在厨房嚷嚷着。
他是向我要钱吗?今非昔比,现在可不太是时候。况且我已经给他不少了。
春节几天我一直躲在蓝宇这里,我知道他在想方设法让我开心,可我仍提不起精神,觉是越睡越多。曲指算来我和蓝宇已经认识八年,现在的他与八年前的他截然不同,我发现我总是回想从前的他,认真,忧郁,谨慎,顺从。如今的蓝宇真真假假,嘻嘻哈哈,无所顾忌。我隐约预感我们将真的分手,彻底、永远的分手。
正月初五,卫国拉我去“明宫”玩牌,在那里我见到张文,我认识他,但没深交。听卫国说他有些传奇的经历。他是应该插过队的年龄,但由于他舅舅是当地一霸,早就混在市委。刚刚恢复高考那年,张文从河北考到“木大”,来到北京后发现天外有天,念了半年便偷偷回家改了名字,第二年考到“天大”。后来“木大”
发现此事,告到国家教委,“天大”迫于压力将读到大二的张文开除学籍,大学里爱得死去活来的女友也和他拜拜。这哥们回家后自杀未遂。两年以后直接考上“经贸学院”研究生。更绝的是后来他迷上古币收集,和“戴”竟是同好,于是念博士时“戴”成了他的挂名导师。毕业后先分到“政办”,以后又是“戴”的秘书。张文两年前下海,当上了国内最大的官办公司“东光”的副总。现如今这老兄是呼风
唤雨,无所不能。
近日来的沮丧大概使我显的萎靡不振,虽然今天手气不错,但也懒的再玩儿,躲到一边看电视。
“捍东,怎么不玩儿啦?”张文走过来并给我一支烟。
“从年前到现在天天这么熬通宵,不灵了。”我敷衍着。
张文面带微笑,怪异的目光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问:“我听说你搞的一批原器件,是不是有麻烦了?”
“文哥耳朵真灵。”张文就比我大个七、八岁,随着卫国叫他文哥也算恭维他:“文哥,这事儿我还真得求你帮忙,你说我现在本来就走背字儿,这不雪上加霜嘛。”我知道张文熟悉这里的关键人物,就将事情的原尾说个清楚。
“我帮你问问吧,不过成不成我可没把握。”张文终于答应了。
“多谢了!文哥。最近倒霉,就事事不顺。”
“没关系,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张文边说边拍拍我的肩膀,我感觉异样。“对了,等会儿卫国去我那里拿点东西,你一起去玩玩儿吧。”
到张文那里时天已经快黑了,他买的别墅位于北京东南的“灵和庄”,空气新鲜,离市区仅半个小时的车程。
刚下车就看见从房子里出来两个女孩,身材很高,她们拥到张文跟前,嗲了嗲气地说着什么。
“这俩姐们真可以,比我都高。”我对卫国说。
卫国嘻嘻窃笑,脸上表情很暧昧。张文没作声。
进了屋,其中一个女孩笑着扭腰摆臀地向我走过来:“您要喝点儿什么呀?”
“她”脸上妖艳的浓妆在灯光下看得一清二楚,我微微一惊,笑着对张文说:“哥哥真他妈会玩儿!”
张文哈哈笑。
那天晚上,那个爱笑的小妖精总在我身边围前围后,临走的时候,张文说喜欢就带回去,我说那怎么好意思,他很不以为然地嗨了一声。
“竹园”是个上不了四星的宾馆,但条件和服务都还不错。我在那里开了房间,并开始常常晚上回我妈那里,我想还是这样比较方便。
蓝宇搬家的时候并没通知我,等我到了他的新家,他已经将房间收拾停当。新的住处好像比原先的还要小,但房子新,看起来更整洁干净。
吃过晚饭回来,已经九点多,我们戏闹着滚到床上。
“前一阵搬家太乱,以后你还是每天回这里,而且离你的公司这么近。”当我解开蓝宇的衬衣纽扣,正埋头在他身上亲吻的时候,他忽然对我说。
“看情况吧,有时候路上不好走,过不来。”我边继续亲他边含糊不清地回答。
“……”我听到很重的喘息声。
我抬头看他,他正注视着我,若有所思。我清楚地看到他眼睛里透出了忧郁、愁苦神情,但仅是瞬间,便一闪即逝。
他突然笑了:“为什么今天来找我?是不是骚得不行了!”
我做直身子:“少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跟那帮骚货你他妈学不出好来。”
他平静地看着我:“你也是个骚货!”
我先是惊讶地望着他,转而怒火冲天,伸手便冲他胸前就是一拳,不知是我用劲太大,还是他没有防备,他的身体猛地倒向墙壁,但很快他坐起来,一点也没含糊地回手给我一掌。我们撕打起来,和蓝宇认识至今,我们第一次真正动手。
他虽然没我高,但力气一点也不小,最后谁也没占上峰,直到两个人累倒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蓝宇的笑声:“锻炼身体。”他说。
“要不要再来?”我问。
他起来压在我身上:“这回可是来真的了!”
………
因为医药器械那笔生意,我到林静平的单位去找她,她一点没变,依然是个端庄秀丽的美人。
中午,我请静平去外面吃午餐,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点点头。
点过菜后,我问静平:“听说你快结婚了?”
“明年春节吧。”
“好事儿!”我恭喜她。
“但愿是好事情。有一断时间我都想这一生不结婚了。结婚和谈恋爱不一样,不能轻易做的。”她停顿一下:“尤其对于女人。”
我歉疚地笑笑:“责任在我。”我是诚肯地说这句话。
我们尴尬地对视一会。
“别这样看我,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才糊里糊涂地嫁给你了。”静平笑了。
“真的?”我虚张声势地和她开玩笑:“那你别结婚了,再嫁给我一次吧。”
静平笑出了声:“NO WAY!!”
临分手的时候,静平说如果我什么时候结婚通知她一声,她给我道喜。我一语双关地说她是与之结婚的最佳人选,从现在的情形看我要单身一辈子了。林静平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曾发誓不与任何人结婚,我曾希望和蓝宇这样一生一世。仅半年之隔,竟恍惚是半个世纪前的誓言。现在我什么也不愿意想,一切顺其自然。
春天,空气中尘土弥漫,柳絮飞扬。虽然温度不高,却燥热的令人透不过气。
从单休日改为双休日的规定正在试行中。那是个大礼拜周末的下午,我寻呼蓝宇,他回电话说正在“华大”,今天晚些回去。我说我想见他,要去接他,他答应了。
打电话时我正在离“华大”不远的“谊城”办事。从“谊城”到“华大”不过几分钟的路程,我却开了近一个小时。三环已经变成了停车场。
汽车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