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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回来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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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穗积隆信 
  张琳/译
  《啄木鸟》 1984年第1期

    搜集整理:棒槌义工
    
    ★棒槌学堂 荣誉出品★ 
    【bcxt。uueasy】

  编者按日本的青少年堕落和犯罪,已经成为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本文真实地记述了作者夫妇挽救失足女儿的过程,发表之后,曾在日本引起强烈反应,成为轰动一时的畅销书。作者穗积隆信,是日本广大观众熟悉的演员。本文原载《世界图书》,本刊转载时有所增改。 


  樱田门之秋 

  一九八一年十月七日,日比谷公园里树木的叶子已经泛黄,皇宫四周的护城河畔笼罩在一片秋色之中。 
  我和妻子来到警视厅门前,面对着这座修葺一新的威严的现代化建筑,竟没有勇气跨进它的大门。我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为拍摄外景,我曾多次出入这座建筑,每次都是昂首挺胸、大踏步地走进走出,从未留意过它的外表。然而,此时此刻,这座威严的建筑却使我感到胆怯。当我的视线同笔直地站在大门两旁的门卫相遇时,我急忙低下了头。我的妻子很清楚我此刻的心情,她仿佛是自言自语地小声说:“真没想到会和你一起来警视厅。”是啊,我们已被失足的女儿逼得走投无路了。 
  我叫穗积隆信,原名铃木隆信,演员,四十九岁,妻子,美千子,四十岁。我们的独生女儿——铃木由香里,十三岁。女儿的失足使我们这一叶家庭的“小舟”眼看就要被生活的惊涛骇浪所吞没。为挽救失足的女儿,夫妻俩四处奔走,已经筋疲力尽。万般无奈之下,我们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来到了警视厅。 

  由香里的经历 

  一九六七年十二月十六日,我们的女儿由香里生于东京港区的虎门医院。晚于预产期一个月才降临人世的女儿,体重仅有二·六公斤。望着睡在哺育器中的女儿,我只有一个愿望——定要让她健康地长大成人。 
  由香里七个月的时候,有一天,突然口吐白沫,陷入虚脱状态,住进了虎门医院。通过粗粗的橡皮管,把林格氏溶液注入了她的体内。 
  由香里的内脏也很衰弱,为此,她成了虎门医院住院处的常客。在家时的由香里只会做一个游戏,就是在牙签上系上一条线,扎在布娃娃的大腿上,给布娃娃做点滴注射。望着天真的女儿玩着她唯一的游戏,做父母的心情是多么的痛苦啊。每当这时,妻子的眼里总是噙着泪花。 
  看来,希望女儿健康成长的愿望已成泡影。在由香里四岁零九个月时的一天,一直负责为由香里诊断的内脏外科的池永先生将我叫到医院,对我说:“全面检查的结果,怀疑患有腹部肿瘤,要做好是恶性的思想准备。”一个仅仅四岁的孩子,就要承受手术的巨大痛苦!我不禁眼前一阵发黑,倒在了妻子的怀中。“肿瘤”、“恶性”、“思想准备”,这些不仅使我感到绝望,而且使我越发地可怜我苦命的女儿。妻子望着睡在床上的女儿,控制着自己,呜咽着说:“由香里……妈妈对不起你啊……”我低着头,默默地站在妻子的身后。 
  万幸,瘤子是良性的,摘除后,由香里就出院了。但是,手术后,由香里的身体一直没有得到恢复。上小学时,又多次被送进医院。其间,虎门医院的医生们给了我们不少的照顾。他们是小儿科的伊东先生、尊我部先生、皆川先生,内脏外科的池永先生,以及至今仍给予我们关照的吉原昭次先生,内科社会心理学科的鹈沢立枝先生等。由香里就是在这些医生们的关怀下,在医院的治疗中度过了她的小学时代。 
  当时,我正处在走上舞台的过渡时期。从“俳优座”(专门培养话剧及电影演员的学校——译者注)毕业后,在话剧、电视剧中扮演了许多角色,夸张点说,即正在探索自己表演艺术的时期。工作起来很卖力,也好喝酒。因此,无暇顾家,由香里全推给了妻子一人照管。 
  现在,每当我想起那时,妻子抱着病弱的女儿,孤独地等待我回家时的凄凉情景,就感到强烈的内疚。事实上,如果寻找由香里走上犯罪道路的根源,我那时的生活态度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考进曲町中学后,由香里完全恢复了健康。她非常喜欢学校的生活,还参加了学校的“剑道部”,热衷于剑道练习。我和妻子看到由香里终于恢复了健康,并能每天坚持到校学习,真是由衷地高兴。我们憧憬着自己的女儿健康地长大成人的未来,心中仿佛吹进了一阵温暖的春风。生活的美酒使我们感到微醉了。 
  但是,没想到,就在由香里中学一年级即将结束的三月上旬,一天,由香里回家时,脸上带着一道被刮胡刀割破的伤口。妻子大吃一惊,拼命地追问原因,由香里就是不肯回答。 
  谁知,这一天竟成了由香里堕落的开端。从此后,她开始不愿意同我们交谈,不要说和我,就连和她母亲说话她都感到厌烦,我们越是对她严加管教,她就越是对我们厌恶、反感。 
  由香里放学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一回家就不停地打电话。关于她的朋友的情况,对我们更是只字不提。这时,尽管我们发现了她的行动已不是一种正常的青少年的行为,但为时已晚,由香里根本不顾父母的阻拦和焦虑,迅速地堕落了下去。 
  出走、逃学、转校、辅导(警察或负责青少年教育的人,代替家长对孩子进行教育的一种方式——译者注)、吸毒,由香里象着了魔似地堕落了下去。我们怀着悲愤交加的心情,眼睁睁地看着女儿滑了下去。这段时间里,由香里无数次地离家出走。每次,我和妻子都向警察提出保护申请。有一次,警察对我的妻子大发脾气:“你们这些家长真不象话!”说完,“呯”地一声挂上了电话。 
  女儿每次出走,我和妻子都四处寻找。有一次,我竟在原宿(地名——译者注)整整找了一夜。直气得我浑身发抖,怒不可遏。 
  “喂!深更半夜,你们闲逛什么!”我对着那些成群结伙四处游荡的年轻人,一边发着脾气,一边继续寻找着由香里。 
  “你干嘛老盯着我。”有时,我将别人家的女孩子误认为是由香里,竟被对方当成是向少女调情的老色鬼了。 
  就这样,我们在痛苦和凄凉中,好不容易熬过了暑假,迎来了新的学期。 
  一天,由香里突然提出要到虎门医院住一段时间,理由是想要改掉吸毒的坏毛病。我和妻子都很惊讶。在此之前,女儿也曾几次表示过要好好上学。看来,由香里在堕落时,内心是矛盾的。 
  第二天,由香里住进了虎门医院。从九月九日至三十日,在医院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和治疗。 
  “但愿由香里这次能在精神和肉体上得到新生。”我们向苍天祈祷着,将女儿接回了家。但是,上学后没两天,由香里又恢复了老样子。她认为,“就是去了学校,也没有我呆的地方。”我们很理解女儿的绝望心情,但又爱莫能助。我们一家三口象是走进了一条不见尽头的漆黑小道。 
  虎门医院的吉原和鹈沢先生知道了我们的困境,很为我们担心。吉原先生向我们推荐了警视厅少年第一科的竹江孝先生。我们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鼓足勇气,跨进了警视厅的大门。 

  第一个课题 

  在传达室,一位和这充满着威严的地方很不相称的漂亮的女职员接待了我们。她看过鹈沢先生为我们写的介绍信后,马上给竹江先生挂了电话。然后,拿出一张卡片说:“请填写姓名和交谈事项。”我望着卡片,不知如何是好。妻子很冷静,将卡片拿过去,迅速地填上“商讨孩子的教育问题”。“请带上这个,到一楼右侧的少年第一科。”说着,女职员递给我们每人一枚徽章。望着这位和蔼可亲的女职员,我心中暗想:“她会怎么看我呢?”我突然感到一种难言的羞耻,躲在妻子的背后,避开入口处人们的视线,向里面走去。 
  我想象中的少年第一科是拥挤、杂乱的,然而,恰恰相反,那里显得十分清静、悠闲。休息室里,坐着一位中年妇女,看见我们走进来,她急忙将脸转向别处。我很理解她的心情,也低下头,挨着妻子坐了下来。 
  面谈室的房间很小,仅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但屋内很豁亮,丝毫不使人感到郁闷。在接过印着警视厅少年第一科面谈室心理鉴别技师竹江孝的名片后,我和妻子面对竹江先生坐了下来。竹江先生端正的身材略显矮小,和蔼的脸上透露出严厉的神色,他诚恳地接待了我们。 
  竹江先生平静地打开笔记本,拿起笔,用稳重的口吻说:“请你们将所发生的一切尽可能详细地讲给我。”在妻子的补充下,我大约用了三十分钟的时间,将由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了竹江先生。竹江先生一边听着我的讲述,一边仔细地做着笔记,听完后,他用低沉有力的声调说道:“你们管得过分了。” 
  “管得过分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禁想反问这位竹江先生。但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时,半年来由香里走向堕落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的脑海中:离家出走、男朋友、扒手朋友、多次打交道的警察,一次又一次地发怒、痛打、乞求、夫妇相对而泣……。但是,我们越是拼命地管教,女儿反而离开我们越远了。难道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管得过分了”吗?此时,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竹江先生默默地站起来,走到隔壁房间,拿来一张纸,“希望你们从今天开始,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做。可能做起来很困难,但是,不这么做,就无法挽救你们的女儿。”说着把纸张交给我。上面写着: 
  一、不要和孩子交谈。(家长绝不能主动找孩子说话,如果孩子先开口,就以充满父母情爱的口吻,随便附和几句,但不能发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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