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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诉慕情就是不想让他去告诉龙曜天。”
“果然……”莫笙跟在我後边大摇其头,又拿我没办法。
“怎麽?”
“只是觉得三王爷……有点可怜。”莫笙吞吞吐吐才把後面的说出来。
“跳崖的人是我,可怜的人也应该是我。”我很顽劣地装可怜,莫笙看著我彻底无语。
定好安排後,我和他加快脚步,要赶在天黑之前走出密林。两天後,我们到达怀谷,寻到慕情的官邸,到晚上才进去。我的王爷印绶都在带来的行李中,要证明身份必须拿到手才行。有种到自己家作贼的感觉。
取出印绶和王爷的官服,略一迟疑,又拿去一套翠羽新作的秋装,既然要最後时刻才出场,就得帅气无敌才行。莫笙看出我的心思,微觉莞尔,将行李按照原样收拾好,不留任何破绽。出了房间,门外刚好有卫兵经过,我和他赶忙贴上房梁,成了名副其实的梁上君子。
“去看看慕情将军吗?”莫笙等卫兵过去後低声问我。
我打个手势,两人一起翻墙而出,“早晚会见的,不差这一时。”
回到栖身的客栈,莫笙辞别我立刻动身去追杀淼云的手下,必须在谈判前彻底消除他们的妨碍。
还有七天,看过城中百姓的焦虑,看过城外的残垣废墙,再次切实的感受到,这个时代的不同,以及这个身份所代表的意义。
前一生的我是何等失败,这一生呢?
七日後
人头攒聚的西营比武较场,两方谈和的大臣以及各自所带的军队分列两侧。
羌国的大臣坐在位子上,用傲慢的口气问著,“贵国的九王爷什麽时候才到?”
我正巧勒马停在营门前,两旁的人群爆发出或诧异或惊喜的呼声,在所有人注视下,我从飘动著旌旗的队列中驰出,直到校场的桌前才停下,手掌在马鞍一按,整个人轻盈跃起站在马背上,而後俯视著他们。
後来慕情跟我说,当时的我好像从天而降的战神一般,一袭雪花绸白衣耀眼无比,金带环腰坠著碧色玉环红色丝结,紫金双龙戏珠冠上探出的龙须微微颤著,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比下去了。
慕情激动地站起来,杜雪飞一直从容不迫的表情也崩溃成失态的喜悦。我冲他们点点头,踏著马鞍跃上去,落在那位大臣对面。等到飘舞翻飞的衣袂全部落下,我才看向他因为料错而表情扭曲的脸,得意笑著从容落座,说出掷地有声的四个字:
“本王在此。”
後世野史这样记载:
光政五年,秋,八月二十七日。
被传跳崖身亡的九王爷龙刑天突然出现,自此才揭开这位浪子王爷布下的迷局。龙刑天要为水将军平反,盯上静妃背後的暗藏武林势力,蛰伏一年後孤身涉险将静妃从幕後逼出,使者被刺後,亲自出使,引出静妃和羌的暗中势力,一举歼灭,而後完成和谈,迫使羌暂时休兵。楚见两国不起烽烟,迅速反击羌的进犯,恢复旧日的平衡。龙刑天更以此事为开端,让琅天府的势力全面介入武林争斗中,开始约束各地游侠,朝廷在武林的势力达到前所未有的强盛,为以後削弱豪强的势力做好准备。
'第一部完结'
番外一 孤君双臣
龙弄天,即清玄帝,薨於永平八年,封国第十五代皇帝。
弄天者,挟天下王者之运以御天下。
永平一年
龙曜天和龙刑天互相用冰冷目光剐对方。龙腾阁学士辛弘文忍住头痛欲裂的不适,用戒尺敲著桌面。
“两位小王爷,课堂之上不是用来瞪眼的!”
躲在窗边偷听的清玄帝差点笑喷出来,三弟和九弟一向不和,偏偏这两人都是人中之龙,谁也不服谁。据他看来三弟更严谨一些,心中把律法放在第一位,九弟缜密,有些恃才傲物。如果安排他们,前者适合管理宗正府,後者适合琅天府,大理寺是办案之处,也可归到其下,方便行事。
琅天府是朝廷设立的特殊机构,这个机构没有官阶,自成一格,专门与武林势力打交道,同时调度为朝廷搜集各种情报以及暗杀的暗御史。暗御史的权力凌驾於大理寺之上,直接由王族的人管理,所以整个琅天府门面上是火龙堂,暗里藏著暗御史。
眼下的皇子还只是幼儿,皇後依然无所出。清玄帝暗叹一声,自知天命不长。他不是没想过自己突然有个万一将皇位禅让,只是,天下可以有两个名臣却只能有一个君主。
下课後,龙曜天被请到後花园,清玄帝正在等他。
“臣弟拜见皇上。”
“快起来吧。”清玄帝和悦一笑请他起身,让他坐下来。
“三弟今年十四岁了吧。”
“是。”
“不用这麽拘谨。”清玄帝对旁边的太监打个手势,然後就见这名太监带著所有随侍的太监宫女退出去。“今天请三弟过来,是有件要紧的事说。”
龙曜天端正的不能再端正的身子挺的更加直,恭敬地听著。
“你和九弟年纪差不多,能力也是旗鼓相当,朕很欣慰,只是,朕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现有的皇子也都在繈褓之中,周边几个国家都各自虎视眈眈,试图统一这片广袤的大地。”他这麽说著站起来,背过身看向远方。“朕考虑过在你和九弟之间选一个禅让。”
龙曜天心神巨震,慌张站起时碰倒手边的茶碗,“皇上!”
清玄帝听到动静,并没有转过身,继续说道:“但你二人恐怕不会甘愿做对方的臣。”
龙曜天低下头,无话以对,因为确实如此!让他们彼此向对方俯首称臣是绝对做不到的,如果真要在他二人之间来定皇位,定会争得非死即伤。
清玄帝长叹一声,才转过身,看著满脸惭愧之色的弟弟,“年少之人争的不就是意气二字麽?正所谓意气风发少年时,但是这个国家禁不起这样的争。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臣弟明白。”龙曜天惶恐跪下,又羞又愧,没想到自己一身硬骨让皇兄如此牵挂为难。
清玄弟将他搀扶起来,“国有名君只容一人,国有名臣却可以齐名。”加重语气,他更加郑重地说道:“为了这个国家,为兄希望你一生为臣不为君!”
力逾千斤的话砸落。
为兄……不是朕。
龙曜天感到心中一阵温暖,眼前的人不是以君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在教自己如何做好一个为国为民的男子汉。
“九弟虽然是为兄同母所出的兄弟,但是也不会例外,到他十四岁的今天,为兄也会对他说这番话。”
龙曜天再次跪下,右手举起,“弟不信天也不信地,从不敢忘兄长救母之恩抚养之恩,所以弟对兄长起誓,此生绝不违今日之约。”
清玄帝俯身,大掌重重压上他的肩膀,“曜天终於也成为男子汉了。”
龙曜天只是深深磕下头去。
第十一章 棋子
从冷宫到恒王府大概用了半个时辰,主要是宫中的布局太过庞大,光是走出宫就花去好长时间,尤其是迈门槛子!到膝盖这麽高的门槛,要是把宫里的布局做成打反恐的地图,门槛可以当成狙击战的掩体,这不是夸张啊,真得高的要命!难怪溥仪学自行车把紫禁城里的门槛给锯了呢,锯得大好!光是迈门槛就让我想把它们全部锯光光!就更别说想在里边儿骑自行车会是什麽心情了。
“小凌,管家是不是安排工匠到府里修房子?”我突然打开帘子,问著车外骑马的小凌。
“对啊,不过您也说过最近不合适,所以管家尽量去找信得过的人,晚些日子再叫到府了干活儿,疏天居怎麽说也是王府的正面宅院,就那麽……”小凌大概是想到被烧的屋子是什麽德行,觉得惋惜,停到这里不说了。
提到那可怜的房子我就肉痛,我就是穷人一只,我就是吝啬,不过我现在倒不是想说这个,“回头儿等工匠到了让他们帮忙把门槛全锯了。”
车夫赵大爷扭头看著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似的。小凌已经对我这些日子总是冒出的奇怪想法见怪不怪了,脸上分明写著“又来了……”
“别撞上人,赶车赶车。”我赶什麽似的对赵大爷挥著手,让他回神儿。
“不行啊?”我有点不高兴,宫里的门槛我做了不主,自己的王府还做了主吗?“本王就是觉得总迈这麽费力气的门槛不爽快。”
“那您也不能这麽干啊?回头儿我才不进门呢,这也太丢人了,您就别……”
“丢人?这有什麽好丢人的。”我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
“您见过哪个人家门槛子被锯光的?”
我是没见过,我连这麽多高大的门槛都没见过呢!当然这话只能肚子里说,不答理他的话,反正我就是想锯光门槛。
“您硬要锯属下也拦不住,属下住到王府附近去,反正不进门。”
就差把“不想跟著你一起丢人”也说出来了。
“哼哼~进门?你又不是我媳妇。”谁怕谁?我就是要逆天,我管他丢人不丢人。
小凌被我一句话堵得噎住,涨红脸,前面赶车的赵大爷呵呵乐著。
斗嘴一直斗到三王爷的王府门口,下车後,门房管事的见到是我先是愣一下,然後拱手说道:“小的拜见九王爷,三王爷这时候不在府上。”
不在?“知道他去哪儿了麽?我有要紧事儿!”我有些急,从女人的直觉来讲,心中的那股不安让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王爷走前留过话,说您要是来了就告诉您一声,在里面等或者回府等都可以。”
我收回一只脚,考虑著要不要进去,这家夥知道我要来?袖子里的信有些汗湿,我还是进去吧,来都来了。
“带路吧。”
管事前面引著,沿路拦住小丫鬟去准备茶水瓜果之类,好像也被吩咐过似的。我一边跟著管事走一边打量著王府的格局,跟我住的安王府差别不是很大,熟悉自己的王府之後,对这边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