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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询问了几句就一直坐在玻璃墙前面静等开场。
从8:00开始,主持人、北海实业的老总董艾,地方官员、助场的明星走马灯似的轮番上阵,等到8:50仁者乐团终於出场了。五个一米八几的小子齐唰唰一亮相,观众席上又是一波骚动,司马兰廷也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苏子鱼今天穿著贴身的皮裤,上身是黑色的背心T恤抗著蓝红相间的电吉他,皮肤在忽明忽暗的霓虹中黑得透亮闪烁著瓷器一般的光芒。
司马兰廷眯著眼睛,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魅笑,他承认这样的苏子鱼特别的诱人。
澎湃奔放的金属音乐鲜活刺耳,震得人心也一起颤动。他们的歌并不是失真的狂噪,可司马兰廷来说还是觉得过於吵闹了,但是下面的人很喜欢,很多人都在大声的跟著应合,如同蚂蚁钻进全身的皮肤,竭力跟著音乐摇摆,扭动。
微微皱起眉头,司马兰廷有一种既自豪又不安的情绪在胸中碰撞,他很少看到苏子鱼如此闪耀如此不羁的一面。两首歌之後,现场已经流动著狂野的气氛,主唱却突然把话筒丢给苏子鱼,自己捡起地上的吉他退到一旁。
司马兰廷微笑著抬抬眉,下面有乐团的歌迷为这个意外的举动欢呼叫好,紧接著是耳花缭乱的琴技炫耀,架子鼓、很重的贝斯音加入进来,填补了旋律节奏中的空闲部分,音乐渐渐缓下来给人一种逐渐苏醒,从狂乱迷茫中坚定方向,迈开步伐向前进的感觉。突然,一切音乐都消失了,只剩一个清越的声音唱道:
你说我是荷叶上那滴露珠
晶莹无暇
你说给我一个温暖的家
再痛的记忆都能放下
你说耐心等我长大和我一起细数年华。。。。。。
司马兰廷全身紧绷,心脏从来没有跳得如此快速,他想他知道苏子鱼口中的礼物是什麽了,他等著苏子鱼最後要告诉他什麽。
像是知道他的紧张,乐器的力量集中在这一点全部爆发开来,现场的人也被这样强烈的对比震撼了,更猛烈的欢呼爆发出来。
谁
掩盖了冬雪背後那枚果实哀伤的发芽
谁
在岁月沈淀中丢不下那未开已败的花
谁
在冲不破的囚网中挣扎、撕打
没有人听到你的心无望的变化
它在叫著闹著
这辈子,幸福已经弃绝我了吗?
看著够了吗?听著够了吗?
害怕凋零就不敢爱了吗?
触及不到的温度总会消失吧
生命没有必然的轨迹啊
要我来救你吗?
告诉你想要我的爱不是神话
让我来救你吧
告诉你 你一直是我的牵挂
不错过幸福也不错过彼此的白发
云海天涯
今春无落花
听不到任何的声音,闻不到外面狂热的气息,感受不到炽热的温度,一切已发生的让司马兰廷多年的包裹突然释放了,觉得是场虚幻,怀疑都是幻觉,突然,他听到苏子鱼的声音透过话筒高高的激越的传过来:
〃REX,我爱你──〃
穿过人群,穿透人心,穿过几十米的距离,穿透八年的空间。
沈默,然後笑了,带著湿润的眼角,低声骂著:〃臭小子。。。。。。〃
三分锺後,司马兰廷的手机音乐响起,对面是苏子鱼愉悦的声音:〃哥,看到礼物了吗?〃
〃听到了,但听得不清楚。〃
对方笑起来:〃没关系,我可以在你耳边亲自说给你听。〃
〃我在车上等你。〃
〃马上到。〃
司马兰廷走路像在飞,神情暧昧的奉勇奉毅被他勒令自行搭车回家。五分锺後,苏子鱼钻进车厢,两人对视一眼转而激烈地吮吻起来,舌头与舌头在唇齿之间猛力地纠缠,没有顾忌、没有底线、没有步骤,只有失控地交流。决堤的感情早就冲刷净仅存的理智,吻得天昏地暗,像发情的野兽互相撕磨著彼此的肉体,无可比拟的感官强烈刺激让快感席卷过全身每一个细胞。
呼吸浑浊沈重,隔著贴身的皮裤司马兰廷疯狂地搓揉挤压苏子鱼浑圆的臀部,迅速膨胀的下体焦躁地磨蹭对方,无法於满足现状,他急切的想剥下这层阻碍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控制不住的咒骂:〃该死的裤子!〃
〃哥〃苏子鱼突然发出嘶哑的低笑,〃我穿上这条裤子用了10分锺。。。。。。〃
司马兰廷眯起深沈的黑目,稍微冷静一了点:〃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哥,今天是我生日。〃
扯不下裤子,可以扯开衣服。司马兰廷卷上苏子鱼的背心舔吮著他的|乳尖,手指隔著皮裤在隆起的前端挑逗,断断续续地说:〃生日快乐。。。。。。〃
〃你没有礼物给我吗?〃他的表情很耐人寻味。
司马兰廷突然觉得这和他认识的露珠一样〃纯洁〃的弟弟有些出入,不禁防备的看著眼前充满邪气的笑容:〃你想要什麽?〃
苏子鱼在他耳边轻语:〃你。〃
司马兰廷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可置信地渐渐僵硬,狠狠骂道:〃臭小子。。。。。。〃
三十七 三个要求
苏子鱼长高了却瘦了。原来也瘦却还结实,现在怀里的人只剩下皮包著骨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究竟吃了怎样的苦?司马兰廷用力将小苏扯进怀里,心疼著叹息著:〃我怎麽有你这麽个笨蛋弟弟。〃
苏小哥眯著眼睛靠在司马兰廷肩头,又闻见久违的兰花气息。跟师父的清远慈爱不同,跟师叔的搞怪添乱不同,司马兰廷是可以让他全然任性撒娇的人,本来咧著嘴傻笑著享受著再见的亲昵,听见这话不高兴了,但想一想自己可不就是笨蛋麽!闷闷的说不出话来。
没听见他回嘴司马兰廷颇为意外,心下又有些了然,拉了他的手回到牛车上吩咐驭手进城回府。
牛车上铺了厚厚的皮垫子,比骑马舒服多了。半明的车厢中看见他哥笑盈盈的眼睛,苏子鱼也不懂得客气,张嘴就说:〃哥,我求你几件事成麽?〃
司马兰廷也张嘴就说:〃好。〃
苏小哥後面的话一个断裂,愣了:〃你都不知道什麽事就说好。〃
司马兰廷笑著,揉揉他抬著的眉,满脸都是宠溺:〃你说什麽都好,要什麽都可以。〃
苏子鱼拿眼斜睇著司马兰廷,怀疑他哥傻了:〃我要你穿女孩子的裙子给我看,你也答应?〃
司马兰廷是傻了,心疼苏子鱼心疼傻的,听见小苏这麽说也没恼,换了别人几个脑袋都砍下来了,只是装著不悦不轻不重的责了两句胡闹。
〃那你说什麽都答应。〃这是苏小哥成心找茬了,压根忘了自己才是求别人的那个。
司马兰廷想了想:〃那我答应你三件事,你可想好了再说,胡说八道浪费掉可别再开口。〃
苏子鱼〃哦〃了一声,思度著说:〃第一件,长沙到豫章周边遇上50年不见的大旱灾,百姓流离失所生机难续,你能不能在朝中想想办法帮助灾民?〃苏子鱼提这个问题,是司马兰廷预料中的,每年这样的事多了去了,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他现在也没有精力去管去顾。但接到奉勇从豫章传回来的信,他就知道苏子鱼必定来求自己,无法*躲开去,却正好可以顺理成章地和楚王入朝之事挂上勾,不花他半分力气又两全其美。
〃你说晚了,〃看苏子鱼吓了一跳,遂接道:〃看了奉勇传回的信我就开始安排这事了,你放心,这次一定会投入前所未有的财力物力安顿灾民,帮助百姓度灾的。明天我再跟你详细说吧。〃
他哥是这麽善良的人?苏子鱼有点不敢相信,看司马兰廷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怀疑,明天说就明天说吧。丢下这头勉勉强强说道:〃那好吧。这第二件事是这样的,从小有个照顾我的姐姐,现在老家苏府那边。她过得很不好,我答应要带她走的,可後来出了一些事没顾上,你能派人去接她回你府里麽?〃
司马兰廷这次回答得没这麽干脆,静谧的空间只听见牛车和马蹄在石道上奔驰的声音,但没过多久,司马兰廷就受不了苏子鱼眼巴巴的目光,坦诚道:〃你说的红玉我知道。但子鱼,你要记住:你身上流的是司马家族中最优秀的血,亲善下人是一回事,但千万不能忘记身份的差异,尊卑不分。另外,我不希望下次再听见你说‘你府里'这样的话。那不是我府里,那是咱们府里,那是你的家。〃
前半段话苏子鱼听著不舒服自动忽略了,後半段话听了却一阵窝心,隐隐觉得心底最深处的裂痕在被慢慢缝补起来,痒痒的酥酥的。人精似的苏子鱼自然不会挑这个时候说什麽今後替我好好照顾她,我以後要出家这样的话,肯定得挨一顿臭骂。不是还有个要求可以提麽,以後就这麽用吧。
〃我红玉姐姐很漂亮的。。。。。。哥,你肯定会喜欢她。〃突然想到什麽神色微变,一把抓住司马兰廷的袖子:〃但你可不能太喜欢她,你不能收房要她。〃她红玉姐姐跟著苏老大,苏老四被欺负了这麽久,不能脱离虎口又进狼窝!
苏子鱼自己是个没心没思的也只当别人和他一样脱离情识毫无他想。司马兰廷却听得心脏漏跳了几下,呆住了,惊疑不定。他没想到从小孩儿一般的苏子鱼口中能说出这种话,也码不准苏子鱼说这话的意思,怔怔瞅著苏子鱼半天。好容易按耐下七上八下的心,半晌才道:〃为什麽不能?〃
〃哼!〃苏子鱼脸色一沈,睥睨道:〃原来你也安的这个心思,想脱了我红玉姐姐的衣服,把她按在床上。。。。。。唔呜唔。。。。。。〃後面是被司马兰廷急忙捂住了嘴,这死孩子什麽都敢说,司马兰廷突然火气大了,呵责道:〃住口!你怎麽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
苏子鱼也急了,拔拉开司马兰廷的手,大声道:〃我怎麽不知道!我亲眼看见的。〃司马兰廷惊疑的看著苏小弟气红了眼睛,心思转了一圈想起奉勇写来的信,复戏笑道:〃你知道,你知道收房是什麽意思吗?〃
苏子鱼杏眼怒瞪:〃不就是天天睡一块麽!〃
司马兰廷敛了笑容:〃睡一块干什麽?〃f
〃生娃娃呗。〃完全没注意到他哥阴沈下来的脸,想起自己很早以前就一直狐疑的烦恼:〃可是怎麽红玉没生个娃娃出来,我爹跟魏夫人没睡在一起却有了小妹妹?究竟怎麽才会有娃娃呢?〃自己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来,还一本正经的问他哥:〃你说这是怎麽回事?〃
司马兰廷此刻完全没有了形象可言,惊讶的张著嘴,他又弄不清他弟弟是真傻还是装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