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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杂草一样疯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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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也明确地知道这绝对不能当饭吃。我甚至认为,古人学好诗歌文章,考中科举就能做官,真他娘是一种莫大的幸福。现在的年轻人没有这种机会才是可惜!当今,如果不想将来窘迫,又想在社会中发挥自己影响的话,就要考虑是不是改改行,寻个能经世致用的专业。 
  有心跳到法律或者新闻专业去读研究生,但是竞争太激烈了,我一点把握也没有。我知道我只能一次就得考上公费生,因为我那穷困的家庭已经和我一样极度贫血、萎缩和营养不良了,况且我最后一次的学费已经拖了半年了。而找工作似乎前途暗淡,这年月下岗职工和大学生的数量一样激增;而且我就读的黑山大学只不过是所四流地方院校,可以说外人根本就没听说过这块招牌。 
  我一想到考研、就业的烦心事就郁闷,就想自慰。我认为“自亵”和“自渎”的名称,封建道学气味太浓厚,而“手淫”的概念又过于粗俗。“自慰”,多好的命名啊,自我安慰,真他妈贴切!卢梭不也是自慰的爱好者吗?人又何必自我压抑呢? 
  蔼理士在《性心理学》中写道,很多的艺术天才都是有过度手淫的。我十二分的相信。但无论如何,我要为手淫正名。孔子也说过:“必也正名乎。” 因此我写作了一篇文章,题目就叫做《为手淫正名》,收集在我的哲学著作《异端思想录——一个准精神病患者的呓语》中。 
  “我自慰,所以我快乐。” 
  这一直是我内心的口号。但不幸的是这种爱好者常常会得泌尿系统疾病,常见的就是前列腺炎,从此就要和它展开不屈不挠的斗争。我也一样没能逃脱这种厄运。一个叫依沙的所谓诗人为此写了一首叫《前列腺炎》的诗,说他为了治疗这病,骑自行车从东城跑到西城,又从西城跑到东城,肛门被掏了无数次,纵万种风情,痛苦依然。但作者最后却卒章显志、曲终奏雅,说世界上很多领袖人物都患过此病,比如蒋介石、霍梅尼等等,并以此能和他们相提并论而沾沾自喜。按照这个逻辑,我觉得似乎自己好像也能成个人物,虽然有点可笑。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健康,从上到下来看看:近视1000度,鼻炎,咽喉炎,肺炎,胃炎,肠炎,胆囊炎,现在又加上前列腺炎,最下边还有脚气,我真有一种体无完肤的感想。 
  我也曾在黑暗的夜里千万次地问:到底是什么让我如此受伤?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最后归根结底,是我自己身体素质太差,而且不注重保养,最主要的可能是自己太喜欢“自我安慰”,流失的复合蛋白质过多所致。 
  呆若木鸡。形容枯槁。心如死灰。 
  每天我嘴里都念叨着不知是些什么,有气无力地背着沉重的书包去主楼上晚自习。同学们送我其中一个绰号叫“战神”,我暗地里十分高兴——战神阿瑞斯可是古希腊神话中英勇的象征!但不久我就在一家超市卖安全套的地方见到了这个牌子。 
  但现在我却觉得对此雅号受之有愧,因为有天早上醒来我忽然发觉自己的内裤又湿又粘,上厕所时又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尿液竟然是白色的浓稠黏液,我的小鸟甚至无力再展翅飞翔,而且开始整天腰酸背痛,萎靡不振,大恐慌便迅速席卷了全身。于是我经常会想起《红楼梦》第12回《王熙凤毒设相思局 贾天祥正照风月鉴 》中因贪恋凤姐美色而元阳漏泻、精尽而亡的贾瑞。镜子中的自己面黄肌瘦、首如飞蓬、形容枯槁、目光呆滞,已不啻一具行尸走肉了。 
  我走进学校旁边的一家中药铺,一个山羊胡子给我望闻问切,怀疑我是肾亏。我当然十二分的相信——我的自慰次数那么多,不肾亏才怪呢。他给我煎了几服中药喝,没有任何的效果。然后山羊胡子给我针灸,我趴在小床上,背上、腿上都扎满了银针,像个刺猬。针灸之后果然轻松了许多,腰腿不再痛的那么厉害了,但是次日我的症状依然。于是我准备到武警医院去。 
  我打电话给秦晓雪,我的半个女朋友,让她陪我去看医生。到达后,她在外面等着(她嫌里面的味道不好),我就一头扎进了泌尿科。幸好有位主任医师在,询问了我的情况,认为可能是前列腺炎。于是他一声令下让一个手下壮烈地掏了我神圣的肛门,我的小鸟挤出了几滴白色的液体在试玻片上。我端详着,心里怀疑,这就是前列腺液吗?和精液也没有什么区别嘛。医生说,拿到化验室化验一下吧。我就直奔二楼而去。 
  化验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郎,虽然戴着口罩,我还是能看出来,她的眼睛很大,皮肤很细嫩,身上还有好闻的香味儿。她把试玻片在显微镜下仔细看了半天,突然转过身来,把玻璃片扔进垃圾桶,愤怒地对我说:“这不是前列腺液,下去重新取样!” 
  我正在她后面猜测她裙子里面的旖旎风光,津津有味地开展无边无际的意淫活动,出其不意被她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结结巴巴地反问她:“这,这不是前列腺液是什么?” 
  我猜想她可能红了脸,只听她更加恼怒地说:“不是就不是,重新做!” 
  我莫名其妙地下了楼,突然明白了,那可能是精液。大概她以为医生和我在跟她开玩笑呢。我捂着嘴偷偷地乐了。不知道她在显微镜下看到的精液是什么样子的,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悲壮地被诊断为青壮年前列腺炎或者非淋菌性尿道炎,庸医居然不能确定,可谓无知。据说这种病最近发病率越来越高了。这能说明什么呢?我们青年朋友们的性意识觉醒吗?还是饱受压抑所致?医生警告我以后不可以再大量喝酒和抽烟、吃辣椒了,还要经常运动和洗澡,最重要的是不要再进行“自我安慰”了。 
  取了药出来后,小雪问我:“你什么病呀,搞了一上午?” 
  我故作轻松地回答说:“没什么,是系统出了点问题。”我没好意思说是泌尿系统。 
  她不禁笑了:“还不说实话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还系统呢,什么系统呀?还程序呢!” 
  “嗯……”,我沉吟了一下,紧接着就庄重地回答说:“是消化系统。”   
  正面全裸和一地鸡毛   
  我终于以考研学习为借口搬出了宿舍,入住学校旁边的鲁村。我明白,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都没有了人权和隐私,当然也没有了尊严。他妈的,连个自慰的时间和地点都没有,简直把人逼疯了。因此,我对于集体宿舍一直是深恶痛绝,并与之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且我知道,在同一个房间里我几乎不能和其他任何一个人相处,即便是个女人,我想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都会让我感到厌烦。而且,我还知道,如果自己想和小雪的关系更进一步的话就必须营造一个二人世界。因为每次我发了情想摸她的时候,就不得不连哄带骗地把她弄到学 
  校僻静的角落才能勉强如愿,十分麻烦。 
  我第一次摸到她的重要部位的时候就是在生命科学院大楼的角落里。初夏的晚上她上身穿一件白色体恤,下面穿一件淡蓝色洗得发白的牛仔短裙。我便开始展开无边意淫,想像她白皙粉嫩的大腿和粗糙的牛仔裙摩擦时的感觉该是多么的性感!这搞得我心里顿时被撩拨的痒痒的,像蚂蚁爬上了我的小和尚一样。我甚至不惜花了几块钱去买了一朵玫瑰花,才把她骗了出去。 
  这个夜晚月光溶溶,风儿轻柔,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甜蜜的爱的气息,年轻的恋人大都在校园的各个角落偷欢,我不得不暗自赞叹:这真是一个男盗女娼的大好时机。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因为我向来都以“至诚至性淳真无伪如假包换真小人”自居,所以完全可以对这句俗话置之不理——我不但动口吻了她,并且还对她上下其手…… 
  此刻的我在心头涌起的竟然是一句广告词:“三菱电梯,上上下下的享受。” 
  但经过这件事后,她十分痛恨我,也痛恨她自己——她认为自己上当受骗了,被我玷污了(其实我不过只是动了动手而已),虽然当时她一副很受用的样子,仰着头十分陶醉,张着口呻吟,长发垂落在腰间。但我觉得那时她才是一个最美的女人,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我要得到她的身体。我真的等不及了,我无法再容忍下去了。否则,我就要崩溃。就像一个爱吃糖的孩子,你给了他一点甜头,再让他走开,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我想吃更多的糖,但是乖孩子没有糖吃,我不要做乖孩子。 
  齐秦在不厌其烦地唱道:“让我让你崩溃,让我让你崩溃……”(作为一个中文专业的学生,我不得不指出这歌词是有歧义的:第一种理解是,让我使你崩溃。第二种理解就是,让咱俩一起崩溃。哪种理解我都喜欢。) 
  逐渐熟悉了鲁村的环境以后,我才清楚地知道这里的情况有多么复杂。这村里住着本地农民、修车工、小商贩、军人、教师、学生、流氓、小偷、妓女、乞丐、无赖、逃犯……可谓形形色色无所不包应有尽有。鲁村都以她无比宽大慈爱的胸怀和气度拥抱了这些来自各地的客人,同时她也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城市不算城市,村庄不算村庄的怪物。 
  鲁村是个怪胎,是个畸形儿,是个酱缸,是淫荡的巢穴,罪恶的容身地,也是那些野心勃勃但贫贱如我辈者的良好的根据地。听一个从这里考到清华去的计算机系的研究生说,他已经以鲁村的名字注册,在网上做了一个主页,并热烈欢迎我们这些村民来访。地址是什么可惜我都给忘记了,但是我知道,鲁村永远是我们的母亲、情人和bitch。 
  找房子是一件需要耐心的工作。要看房子和学校的远近,交通是否便利。要看房子的大小、价位如何。冷水都是不要钱的,有的还可以免费供应开水。还要看用电是否免费,是否可以提供火炉以便做饭,冬天是否有暖气等等。我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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