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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烽烟+番外 作者:玲梦(晋江vip2012-4-4完结,古灵精怪腹黑女+温润如玉伪渣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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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佟浑身一震,当即磕头求道:“娘娘网开一面啊!”
  “网开一面?革职了你也算为皇家省了口粮,此等益事本宫为何要网开一面?!”
  李佟低伏的身子顿了顿,随即脑袋低了更下了,像要趴在陆瑶脚下似的,半天才哆哆嗦嗦了一句话,“娘娘……娘娘并无怀孕……”
  “胡说八道!”不由分说的,陆瑶对着李佟又踹了一脚,满面狰狞,“本宫最近恶心想吐,还异常喜酸,葵水亦是迟迟未至,怎的不是怀孕?!”
  身上吃痛,李佟也不敢造次,只得又趴回了陆瑶脚下,愈发的胆寒,“微、微臣……万万不敢欺骗娘娘,这呕吐之症,乃是娘娘肠胃不适所致,味酸之物恰好舒胃利道,有开胃健脾之效,娘娘喜食亦属正常……至、至于这葵水一事,不知娘娘最近是不是常于屋外赏雪或是玩乐,受了凉才会……”
  “一派胡言!你再说一个字我要你脑袋!!”
  陆瑶怒极,死死的踩着李佟的脑袋,狠厉的碾了黏,像犹不解恨似的,还狠狠的啐了一口,李佟咬着牙一个字也未敢再发。文湘殿内的一众宫女无不被陆瑶的怒颜所摄,俱都吓的退出了文湘殿,像是晚走一步就没命了似的。
  景麒虽已年过三十,但却一直无心房事,至今并无子嗣。这后位虽已是她囊中之物,但这长子之位不过是比后宫中的女人哪个肚子更争气些而已,她还一度欢喜着自己能首得灵子,子凭母贵,让儿子过过那太子的瘾!哪知,如今竟是一场空!
  陆瑶越想越气,恨不得要把李佟的脑袋碾碎,却又怕污了自己的脚,嫌恶的把脚又收了回来,对着殿外怒声而道:“来人!给我把这个没用的家伙拖出去杖毙!”
  李佟一震,哭喊着对着陆瑶不停的磕头,一叠声的唤“娘娘饶命”,陆瑶却是怒极攻心,毫不理会。眼见守卫都进了文湘殿,下一刻自己便要落得个伏诛的下场,李佟眸色一寒,全然不顾逆反之罪,竟是摆脱了守卫的钳制直直的摔在陆瑶脚边,毫无顾忌的胡言道:“李佟一小小院判死不足惜,李佟只怕娘娘杀了我会后悔。”
  “放肆!本宫……”
  “娘娘!”李佟大呼一声,俯首抢道:“我有一事要向娘娘禀报,娘娘若是饶臣一命,李佟自当知无不言!”
  陆瑶怒瞪了李佟良久,“何事?”
  李佟并未接话,只是下意识的瞟了眼四下围聚而来的守卫,陆瑶会意,烦躁的朝守卫摆了摆手,守卫顷刻便退出了文湘殿。
  “现在可以说的吧?你这奴才若是耍什么心思,就绝不是杖毙这么简单了!”陆瑶依旧的恨恨。
  李佟哆嗦了好会儿,才渐渐的平了平情绪,抬眸望了眼陆瑶,唇角一抿,忽道:“娘娘可知,宫吏目已是怀有身孕了。”
  陆瑶一愣,嗤笑道:“宫琪那女人怀孕了?哼,早就知道这女人不干不净的,还一度想和我抢陛下来着,这会儿竟是私怀了孽种,想必和那方文叶脱不了干系吧?早就听说他们俩暗通取款来着。”
  李佟沉默了会,支吾道:“那孩子若是方院使的还好……娘娘可曾想过,如若不是呢?”
  陆瑶又是一愣,忽的凤目一瞪,“你是说宫丫头怀的是龙种??这怎么可能?!陛下从未宠幸过那丫头!”
  “未必无可能吧?娘娘可还记得,两月之前,娘娘生辰之际,宫吏目曾和陛下在金銮殿共处了一夜……”
  “不过就一夜……”
  “万一真的一夜就有了呢?那宫吏目怀的可就不是什么孽种……而是龙种了。”李佟说完,小心翼翼的又把脑袋埋低了点,“娘娘再想,宫吏目初入皇宫以来,一直忤逆着娘娘,那夜之后,却是对着娘娘卑躬屈膝的,此等转变,总要有个原因。除非是宫吏目已知自己怀有龙种,想借此在娘娘底下翻身,若是能旦下龙子,宫吏目也就不再是一小小吏目了,那可是扶摇直上的地位啊,几乎算是和娘娘平起平坐。既是如此,宫吏目奴颜婢膝的做人,只怕也正是避开娘娘的争锋相对,妄图保住这个孩子而已。如此一来,终有一天,宫吏目能母凭子贵的。”
  陆瑶闻得此等分析,早已被李佟绕了进去,厉色渐露,恨声道:“我道是那丫头怎么忽的学乖了,敢情是这么茬事!”陆瑶面满恨色,拽着桌子上的红绣长锻锦布,像要拧碎一只玩物似的,咬牙笑道:“想母凭子贵的和我平起平坐!我看她是活的不耐烦了!”
  “刺啦”一声裂响,上好的锦布被生生的扯下,满桌的饰物碎裂了一地,恍若一地带刺的花。
  
  “啪!”
  刚端着药碗进门的小雅,一进门便听到这么声瓷壶碎裂的声响,抬眸望去,才看到桌子边那个打翻的茶壶,而宫琪竟是裹着厚厚的棉被下了床,两手支着桌角站在桌边,脸色又是好一阵苍白。
  “哎!宫吏目咋下床了?!要喝茶的话,吩咐小雅就好了嘛!”小雅急了,奔上前放下药罐便扶着宫琪坐回了床上,再看宫琪的脸色,语气十二个不满,“方院使不是说姑娘的风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吗?这气色怎么还是这么不好啊?!”
  宫琪乖乖的窝回床上,视线却一眨不眨的盯在桌边碎裂的茶壶上,努力的平复了下刚才刹那间莫名的心悸,才扶额又窝回了被子里,不自禁的又把被子裹紧了一圈,淡淡道:“再去泡壶茶来吧,我渴了。”
  等了半晌,小雅仍旧没动静,宫琪稀奇的看了眼小雅,这丫头还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两弯蛾眉纠结的拧在一起,嘴巴委屈的撅着,竟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宫琪不自禁的皱了皱眉,“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小丫头继续沉默,只是嘴巴瘪的更厉害了,眼睛里已是冒出了水,好一会才哑着嗓子央求道:“姑娘笑起来可好看了,这么多天怎的就是不笑呢?是小雅做的不好,姑娘生小雅的气么?”
  宫琪一愣,“没有啊,我生你气做什么?”
  “就有!如果姑娘不生气,做什么这么多天对着小雅都是一言不发,满面愁容的?如果姑娘不生气,为何连个笑都不愿意施舍给小雅?如果姑娘不生气,为何这般的折磨自己,别有用心的让小雅看着心疼啊?!”小雅杏目瞪的老大,眼泪却是越涌越多,滚滚的打在被子上,宫琪莫名的觉得暖融融的被子,忽的有了丝丝的潮意。
  宫琪仍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小雅,“我哪有折磨自己了?”
  “就有!姑娘都快成了鬼!!”冲着宫琪吼了这么一句,小雅像忽的见不得宫琪一眼似的,头也不回的便夺门而去。直到小雅走了好久,宫琪都似是仍旧听得见那渐远渐弱的哭嚎声。
  宫琪望着房门处,还是一副怔愣的表情,“什么鬼不鬼的?这丫头脑子糊涂了吧?”
  看了眼地上的碎茶壶和桌上热气缭绕的汤药,宫琪又是一阵郁闷,这丫头茶还没跟她换就跑了,是打算让她喝药解渴么?看来这丫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服侍越来越偷工减料,时不时还冲着她吼,这会儿还说她像鬼!不成体统啊不成体统!
  无奈之下,宫琪只好自给自足的自个儿坐到桌子边喝药,和往常一样,喝完了药便继续倒头睡觉。自从得了风寒,加之孕期的递增,宫琪愈发的渴睡,倒在床上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入梦,还睡的特别的沉。如果这会儿小雅还在宫琪身边,看着宫琪睡觉只怕是要提心吊胆的,怪只能怪有次宫琪睡的太沉,一连睡了十个时辰都不醒,把这小丫头片子吓了个半死。
  小雅一直不明白宫琪为何如此的喜欢睡觉,常常是刚醒便又急着入睡,一天睡两三次都睡不够,小雅只得干着急,唯恐宫琪又有了啥毛病,还曾忧心忡忡的找过方文叶,方文叶却是笑的何其可悲的只说了一句话。
  “她的确有病……却是入了梦才好的了,我不是她的解药,爱莫能助了。”
  思念愈深,便害相思,除相思至深之人外,无解。

  梦里梦外

  沉沉的美梦里,总也散不去灿然的白衣。
  幽香遍染的芳林里,纷繁的烟火点燃了漆黑的夜,散落着绚烂的烟花雨。流火下,七彩尽,暗香起,幻想了十二年的美景,在这一夜里镌刻的格外的清晰。
  宫琪依旧玩笑不羁的高高的翘着二郎腿,双手叠于脑后,灿亮的眼却仅仅在纷彩的夜幕停留了半刻,便毫不留念的落在了枕边人的身上。
  自自然然的,贪恋的笑便爬满了她愈发迷离的眉眼。漫天的繁星,洒落的流火,一切的绚烂抵不过身边人的半分容颜,他的一个笑,便足够另她深陷。
  她要的不多,就像这般天为被,地为席,安安静静的同床共枕,共赏一夜美景,也便足够。只有在这样的梦里,她的心里才是满的,才不会那般空落的难受。
  这里的世界好过世外千万!她又何必醒?
  “舒望!”宫琪戏谑的唤了声身边人的名字,忽的狡黠的笑了笑,竟是翻了个身,趴到他的怀里去了,明媚的眉眼带着惑人的弧度,调皮的笑道:“你在这陪我一辈子好不好?哪也别去了,再也不离开我!”
  她心心念念的人宠溺的敲上了她的脑袋,她的身子被更紧搂进他的怀里,宫琪恨不得要化进他的温柔里,噙着餍足的笑把脸贴在了他的心口上,听他那般真实的心跳。
  贴上他心口的刹那,他胸口的里衣里却隐隐有着东西咯着她的脸,宫琪皱皱眉,却是忽的把手滑进了他的里衣,笑的不怀好意,“老实交代,你藏了什么东西在怀里了?被我逮着了吧?看我不给你好看!”
  他笑意至深的任她胡闹,宫琪轻而易举的便掏出了那支皱巴巴的烟花棒。
  戏谑的笑,连同漫天的烟花,霎时暗了下去,灿亮的梦,重归一片寂暗。
  连夜的梦里,宫琪很久没试过这般心悸的感觉了,这会儿只得盯着手里的烟花棒,傻愣愣的发呆。
  这是她半年之前,跟着烈语那女人出逃到淮卞,离开秦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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