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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你没做出一件事儿来,这就是停拍的后果。”
“我操他姥姥!”吴老板大骂,把茶杯摔到墙上。
第五部第二十一章(3)
“另一个结局是这样,你再投二百万,把这部剧做完,至少吴老板能挽回一点面子,干成了这件事。所以,你现在要计算的是二百万的问题,就别想四百万的总投资了。我相信,这部烂剧卖一百多万二百万还是有可能的,怎么决定,吴老板自己拿主意吧!”
“你能帮我把这部我操他妈的电视剧拍完,再给我卖回二百万吗?”
“不能。”
“那你这儿说什么呢?”
“我可以努力,卖个一百五十万吧,凭我在电视台节目圈的关系,收回一百五十万还是可能的。”
“那你就帮帮我。”吴老板依然气急败坏地说,“按四百万算,超出部分我给你一半!”
“要明确一点,吴老板,你要平静地面对你的投资,必须按只投了二百万来计算,明白吗?
卖回一百五十万,你只赔了五十万,但吴老板拍成了一部电视剧,还能跟银行的官员把关系搞好,至少不会搞坏。”
“就这么说!我操我姥姥!反正我媳妇是后妈!操!”
二00一年的七月,她明白了,就是跟方子坤真正认识的时候,结果出来了,方子坤经过快一年的努力,把吴老板的这部电视剧只出售播映权卖出了六十五万,七十五万的亏空,就是这样形成的。
“子坤,你为什么要负这个责任?”
“我有承诺,我得负责。”
“可这怪不得你呀?”
“那只能怪我不该承诺,思哲。”
“是那个女人害的吴老板,她是谁?”
“你认识。”方子坤笑笑,“孙莹。”
“我的天!”
她明白了,是一种恍然大悟的明白,孙莹为什么会借给方子坤钱,方子坤也没老实,跟孙莹有了关系,这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吗?她抓起电话。
“嗨,干什么?”
“把那个小娘们儿叫来!”她大声说:“你干她!我要看着你干她!快告诉我她的手机!”
方子坤说:“你疯了,思哲?”他笑笑,把电话放好,说:“我认识孙莹比吴老板早。”
“就是说,你们原来就有那种关系?”她说,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我明白了,你也是做房地产出身的!”
“我不回答你,思哲。”方子坤轻轻拥抱住她,说:“孙莹有她的不是,一个女人有她的梦想,就有人自愿又主动地帮她不是去圆,而是画出了梦,她要负什么责任呢?阿婆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她笑了,说:“这怎么会是阿婆说的呢?”
“你听完——除非这个人抽风去拍墙。”
“你拍拍我吧!”
“第一次在长城饭店看见你,就拍过了。”
“再拍吧!”她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你说过你爱我吗?”
“你爱我。”
“讨厌。”
“我爱你。”
她酥软在他的怀里,方子坤是如此有力,从抱她上床开始。这是一次疯狂的访问,她是
用灵魂在接纳着他。方子坤呼吸短暂而急促,她和他的一切都融化在一起,生命和生命的相吻。她紧紧搂住他的腰,迎接着他的撞击,
真奇妙啊,她不明白,简直怪异极了,在这样的时刻,她还能想起看过的哪本书上的一句话:
太阳燃烧着,
用生命照亮世界。
为什么,
给自己安排了一条黑暗的路……
第五部第二十一章(3)
照亮了她另一个世界,她在呼叫中走近那一瞬间的辉煌,禁不住热泪滚滚。
方子坤吻着她的泪。她难以置信,竟然会哭,一种莫名的委屈,一种难言的幸福,一种陌生的甜蜜,一种内心的感动。
“我,行吗?”
她有点吃惊,这一次,也是第一次听到方子坤这样问。
“你太棒了!子坤!”
是喊出来的。她知道没必要喊,也不相信会告诉方子坤她的感受,更不知道会把方子坤吓了一跳。
“血?”方子坤猛地坐起身来,大惊失措地说:“你怎么流血了?”
“是吗?”
她说,下身一直有一股股热流在涌,她以为那是方子坤的,跟自己不尽的暖流交融在一起。坐起身,她明白了,真的是血,不是一点,不是一片,是止不住在涓涓流出,鲜红的血……
她蒙蒙目龙目龙地感觉,方子坤要给她穿上衣服,可她软软的无力,怎么也不能抬起胳膊或伸出腿配合,方子坤就用毛巾被把她赤裸的身体包起来,抱到吉普车上。星星很多,又亮,她不像方子坤那样怕看星空,星空好像上帝没有下完的一盘棋,永远永远不变地摆着。
想起来那会儿看足球比赛的转播,有一段时间方子坤对足球很投入,方子坤最恨电视台的行为,结束比赛的哨音刚刚响起,电视台就急急忙忙地收场了,停止了,导播和摄像师们一定像她一样急着上厕所排泄呢。成熟的足球比赛转播,全世界可能只有中国的电视台会这样做,不知道电视台急什么,把足球场上意犹未尽的味道总是早早阻断。
方子坤说,早晚有一场比赛是在刚结束时发生新的战事,电视台一个像样的画面也录不到,然后捶胸顿足地后悔,我们很多群体都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圈子,无论足球转播、房地产开发还是影视制作。她记得曾经给方子坤讲了一个网上的足球幽默,有人问上帝,日本人什么时候能夺取世界杯?上帝说,还得五十年。那人又问:韩国人什么时候能夺取世界杯?上帝说,需要一百年。这个球迷下定决心鼓起勇气又问:中国人什么时候能夺取世界杯?
上帝就哭了,上帝说:我这辈子是看不见了。
方子坤高兴得不得了,她差点误解以为方子坤是为中国不能夺得世界杯高兴呢,原来不是,是方子坤喜欢她讲的幽默,爱她她也爱足球。中场休息,方子坤传达了阿婆的话语,阿婆说,中国足球队二二年以后,连续两届不会打进世界杯,这还不是最悲哀的,最悲哀的是那个南斯拉夫人米卢离开中国以后,说出了一堆让我们震惊的话,他根本就不明白也不喜欢中国,那时中国球迷会捶胸顿足地后悔,中国足协又要倒霉了。
她被颠了一下。方子坤一直一只手紧紧搂着她,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吉普车太响又太慢,方子坤一定开始恨他的北京2020。保安不让把车停在急诊室的门口,方子坤好像踹了保安一脚,背着她大步流星地往抢救室跑,有一道玻璃门方子坤好像是用头撞开的,他的头上流血了吗?
她被放到床上,毛巾被已被鲜血弄得湿淋淋的。一个男大夫打开毛巾被,看见了赤身裸体的她,然后摇摇头,不能看外科。方子坤一急就进错了门,又抱起她在夜深人静的楼道里跑,声音比吉普的发动机还响,她真怕他摔倒了,两只手软软地搭在他的脖子上,又听见了急促的呼吸声,她喜欢这种声音,像那个关键时刻一样,怎么也睁不开眼睛,那就是一种闭目的享受吧。
亲人永远比大夫急,所以才是亲人,大夫仅仅是工作,方子坤在喊着什么,她不知道方子坤
有这么大的声音,方子坤怕星星,一定要把星星震落。手术室里没有星星,头上是一排整齐又耀眼的光亮,她真的被弄得光光地放到了手术台上,太大意了,子坤,好多男人穿着白大褂在看她啊,子坤毫不在意吗?
有人给她盖上了白布单,脸上扣上了一个罩子,两条腿被抬起来,她听见一个大夫对另一个大夫说:宫外孕。输卵管破裂,大出血,动作要快,紧急输血,家属在哪儿?押金不够,唉,家属有血,O型的,四百CC,要把她从死亡线上拽回来,大夫也很急了,原来亲人不一定要认识,关键时刻亲人真的很多。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在病房里,她看见一个女人,是孙莹,孙小姐又穿着睡衣一样的休闲服站在病床前,嘴在动,不是说话呢,是嚼着口香糖,一只胳膊搭在方子坤的肩上,方子坤把她的胳膊移开了,俯下身子,说:“思哲,你吓死我了。”
她想说话,张不开嘴,鼻子孔也很痛,嗓子也痛,胳膊也痛,肚子不痛,没感觉,她奇怪下身忽然间没有了,方子坤的眼泪滴在她的脸上,一只蝴蝶寻找一万只蝴蝶,一滴眼泪勾起一串眼泪,她的视线模糊了……
不知道是几点,她从睡梦中醒来,听见门响,看见了欧阳。
看见欧阳的时候,她的目光没有停住,还在寻找,然后她有些难为情,终于明白了方子坤所说的,不是再现,而是重演叶以多和雪狼的故事。雪狼走出监狱看见她时,目光也没有停留,雪狼也曾向她身后张望,雪狼没有看见他最想看见的人,正如此时的她。
欧阳捧着鲜花,跟两年前一样,又一次站在病床边,所不同的是,这回是单人病房,而且对她住院的原因明确,欧阳说:“怎么会这样呢?”
“你怎么知道的?”
“医院通知的。”欧阳坐在床边,说:“张姐马上就来。对不起。”
欧阳眼睛红了,欧阳说对不起,欧阳没有责任,却承担了后果。她想了想,明白了,脸色羞红,天,跟欧阳有什么关系啊?
欧阳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她分明有意地躲闪,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