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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深情年代1-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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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哥,分手时,健哥留了这只枪给你防身。”邵晓星在他身后轻声道。
  常啸天蓦地转回身去,接过那只转轮手枪,久久凝视,然后狠狠攥在手中。
  翌年中秋。
  闫公馆。闫森的画像挂在堂中,取代了原来那只斑斓猛虎。上海洪门的头脑们在这里议事,说到悲愤处大家皆面色沉重。
  倪子善站起身来,抱拳向闫森像苦道:“闫老大,你撒手一去快十个月了,洪门竟一蹶不振,我等无能,误信奸人,连老妇人和小姐都没能保护周全,实在有负您的临终遗托!”
  阿堂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用仅有的一只手臂扶起倪子善,心中愧疚,口中却说不出半句话来。一个月前,钱朗派人强行把闫夫人和阿意小姐劫走,他保护不成,却就此被梅萍砍失一只胳膊。
  洪门退隐多年的前辈们也来了,老头子乔翁须发皆白,微微摇头叹道:“青红帮本来就势力大增,现在又公开帮蒋介石灭共产党,明目张胆拿着家伙上街,嚣张呐!”
  倪子善道:“我听说共产党的老大汪寿华从前和杜月笙称兄道弟的,这小杜说翻脸就翻脸,竟然骗到家里把人给杀了!”
  阿三不屑:“哼!这种人什么勾当都肯做,眼里还有江湖道义吗?”
  倒是乔翁豁达:“这些年我已然看透了,世风日下!从前那套江湖规矩,吃不开,行不通喽!”
  乘云堂雷彪瞪了大眼珠子,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盅跳起来:“各位大爷,叫你们出山是来出主意想办法。不是叫你们专给大家泄气来的!”
  乔翁颤微微道:“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洪门分明是败到你们手上的,叫我们这些打江山的又能说什么呢?难不成叫我们这些老东西去拼命?”
  雷彪瞪他一眼,向众人道:“我的地盘天天有人捣乱,天天有兄弟受伤送命。钱朗那混蛋一点点把财路全给我掐断了,乘云堂这一回铁定是要拼了,不然没活路了!”
  阿三听得心动,腾地站起来:“我赞成!先杀了钱朗这个吃里扒外的老王八蛋!他带走几千兄弟去投靠青红帮,帮了他们在宝山路杀人放火,还不是瞧准了黄金荣杜月笙混得开,有大后台撑腰!”
  倪子善摇头:“杀他谈何容易!他把闫夫人和大小姐都挟持了去,还美其名曰保护。我们怎么做都是投鼠忌器!”
  乔翁忍不住又插话:“小钱我是看着他出道的,这小子阴着呢!你说他是叛门的败类,他可不承认!有闫夫人在手上,他干什么都是名正言顺的!”
  大家议论纷纷:“是啊,他现在黑白两道全吃开了,还有那么多手下,青红帮定会全力保他。”
  “两大堂口的产业,全被他带走,我们现在人心涣散,实际上,只是个空架子了!”
  “你什么意思?莫不是说我们都应该叛了洪门,去和钱朗一起拜黄金荣?”
  “用不着吹胡子瞪眼的,对钱朗你早这么硬气就好了!”
  “哎哎哎,不要吵!在座的都是铁了心要忠于洪门的兄弟,才会坐到一起来的,这种关口要团结,起什么内讧?”
  “我入了洪门,拜了关老爷,就生是洪门人,死是洪门鬼。不叛门,不兄弟相残,这是闫爷生前立下的大规矩,谁要违背,就叫他尝尝门规!”
  “你们急什么?我只是说我们实力不如人家,又没叫大家都去投钱朗,我可是忠心不二的,要不然,我的赌场天天会叫人砸?我快断了粮了!拜托大家快快想办法吧!”
  阿堂伤刚好,脸色还有些苍白,听他们各说各话,不由发怒:“说了半天,没一句有用!翻来覆去都是丧气话!夫人临走时交待我,一定要接她回来,她死都要死到这里!你们一个个到头来,一点办法拿不出来,只能是坐这等死!我提议,先选老大!”
  一提这个话题,满屋寂静,都不说话了。在这种风雨飘摇之际,老大可不是好当的,钱朗几乎掠走门中绝大部分财源,还在逐步蚕食剩下的地盘和生意,留下的这些人都空有一腔恨意,可谁都难以撑起这样一个烂污局面。
  “干脆,散了伙吧!你们这些老大鸟语都没一句!”一个兄弟等得心急,发狠骂道。
  “那我先提议一个,关有德当大哥!”阿三站起来说。
  大家对视着,纷纷点头,目光皆投向关有德。
  老关是个旗人,年轻时曾在前清统子营做过小头目。早年和闫森、老汪、闫森都是结义兄弟,和闫森一起打江山时,就有洪门诸葛亮之称。此公一向不喜争权夺势,以周游四海为乐,已经多年没过问过洪门事务,是个逍遥散仙,这一次是闻讯赶回。他坐在堂上,始终未开一言,正闭目似睡,听得此言,皱眉不语。
  “我提议阿堂大哥!”又有人说。
  阿堂这次奋勇护主,伤了一臂,论忠心耿耿,似乎无人能出其右,大家也无甚异议。又有人提雷彪、阿三、倪子善,甚至还有人提乔翁,最后一算,被提名的居然有七八个。候选人越多,大家越觉灰心沮丧。
  这样乱了好一阵,关有德在座位上清了清嗓,示意他有话要讲,堂内复静下来,大家纷纷把目光移向他。
  “众位兄弟,闫老大出事,已半年有余。事发之时,我并不在上海。众兄弟对此事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其中有些情节该在今天的大会上澄实一下。闫老大是被人用火器击中汽车,汽车燃烧起火,才使得他伤重不治而死。他和我兄弟相称数十年,一想到他竟然被活活烧死,我就……”
  关有德说到此处,语音哽咽,停下来摘下水晶眼镜,揩揩又戴上,接道:“当夜,风雷堂常啸天成了众矢之的,风雷堂也惨遭血洗,从此门中最大的一个堂口四分五裂!我知道,闫老大的死让大家都很悲痛,门中兄弟热血沸腾,决意要为大哥报这不共戴天之仇,这种心情我非常理解。可今天,我要说的是,大家实在找错了报仇的对象!”
  大家忆起九个月前的惨事,皆有些唏嘘。半年多来,洪门变故频起,令人已经目不暇接。而常啸天又销声匿迹于江湖,的确不少人都暗中想过那个意气风发的风雷堂主,一个俨然已经成为下一任掌门的常啸天,如何会鬼迷心窃,翻脸无情,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尤其是那些低层的兄弟,早就议论颇多,不以为然了。今天,关有德在这个当口突然郑重提出,满场鸦雀无声,毕竟,格杀令是闫老大亲口下达的。
  关有德环视一周,侃侃而谈:“我回沪后,对闫老大的死因有所怀疑,一直在暗中调查。后来,租界几个巡捕朋友,向我提及此事。我方发现,闫老大的死其实是一个大阴谋,常啸天背上这条罪名,实在是太冤枉了。真凶实际上另有其人!”
  满座皆惊,大家面面相觑,七嘴八舌:“老关知道些什么?”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想为常啸天翻案?”
  关有德以手压下众人:“我绝对是就事论事!这个常啸天与我素昧平生,他出道之时,我根本不在上海;闫老大却和我有多年的兄弟情分,相信大家不会认为我会有什么企图。”
  阿三一敲桌子:“德爷,没人怀疑你,你快讲!”
  “据我所知,常啸天当晚曾在外交官徐荫楠家参加一个舞会。这个聚会上有许多富家子弟,亲眼见过常啸天,原风雷堂的很多兄弟都可以证实,他正和其中一位蒋小姐轧朋友……”
  “不错!常啸天就是为了掩饰罪行,才故意在公开场合露面,让大家知道他不在现场!”阿堂一脸激愤。
  “言之有理!”关有德点头似在嘉许:“那么我问你,闫老大几点被害?”
  “当晚八点被送回家。”
  “那就是说遭遇刺客的时间不会超过八点。可当晚租界巡捕房的记录写得清清楚楚,八点三十分,蒋家兄妹报案,有人在徐荫楠别墅前烧了常啸天的汽车,并绑架了常啸天。这个场景后来被描述为,是闫老大的格杀令下过之后,兄弟们出动四处察找常啸天的下落,结果,他在九点出现,杀了十余名兄弟后逃之夭夭!子善,当晚你和雷老弟都在这里,闫老大几点下的格杀令?”
  倪子善看了看雷彪:“具体时间记不清了,不过大哥一直是清醒的,我们听到消息马上赶到这里来。抢救时间不长,他自觉不好,就急招我们进去,叮嘱一定要杀常啸天为他报仇。”
  “那就是说,从你们赶到闫府,到闫老大传你们,这中间还有一段时间。那么我请在座的诸位做一个最简单的计算,从闫老大回府急救,各位堂把子赶来,又从这里传消息出去,一直到找到远在沪东的常啸天,又等他出来寻机下手,从八点到八点半,这其中只有不到半个小时,够用吗?如果不是有人装了飞毛腿,那么试问,有谁会未卜先知,先一步执行了格杀令?又是谁,把时间整整推迟了半个小时!”
  大家听得毛骨悚然,相顾哑然,只有阿堂仍不相信地问:“德爷,你这个时间确实吗?”
  关有德道:“租界巡警接到报案,都会留有底档。为此,我和几个兄弟特意去翻阅过,千真万确!”
  说罢,他向后排坐的几个人点点头,有三个人站起来证实到:“的确如此,德爷说得没错!”
  关有德又道:“另外,在闫府的家仆中,有个叫常玉全的,当天夜里在老大床边突然良心发现,跪地求饶,指证常啸天曾收买他,给老大下毒。当时更令得垂危的闫老大对常啸看法骤变,恨之入骨,认为派人暗杀他的必是常啸天无疑。现在有消息说,这位阿全如今得意得很,被派在青红帮的跑狗场管事,可见钱朗对他的器重!”
  又一个重磅炸弹,满场登时开锅一般。
  “诸位!”关有德又一次压下众人的议论声,昂然道:“我们不能放过杀老大的凶手,也不能冤枉兄弟。我听说,常啸天是闫老大生前最欣赏的一位干将,也是最得力的一位堂把子,事情发生之后,钱朗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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