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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看着院子里的太阳雨,刷拉刷拉地打在地面上,一条水线就在结尾处溅出一朵小水花,我笑了一声:行啊。。。。。。那,你那什么时候结束啊?
唉,高力强叹了口气:快了。。。。。。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然后顿了顿跟我说:你知道吗?苏三。。。。。。给遣回去了。
什么?我失口喊了一声。
你,唉,我也不知道跟你怎么说。。。。。。那谁知道她请假说有事要办,是跟人上广场上扯条幅去了呢。高力强在那头挺心烦意乱地说:礼拜天的事,昨上的飞机,现在应该已经在新加坡了。我。。。。。。我想我总该告你一下。
。。。。。。,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原来礼拜六那天她问我那些不是随便问问的。
你。。。。。。你也别太难过了。高力强安慰我说。
原来那个奔,就是最后的告别。
我闭了闭眼,把什么东西给干咽下去了,说:没。。。。。。没事。
王炮。
好象自己还笑了一下,说:嘿,我跟人家。。。。。。本来也。。。。。。没什么。
王炮。。。。。。
还有事吗?没事我可就挂了啊。我抓住领口松了松,呵呵地咧了咧嘴:这话费要是超了标,谁给我报去啊。
那头还在喊:王炮。。。。。。
我按了挂机键,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它,深深的深深的克莱茵蓝啊。
原来所有的事,不管对谁,都是也许怎样而我又能怎么样。
漫无边际的无力感。
就象太阳底下的一场雨,随时都可能被蒸发掉,转眼间就消匿得干干净净。
不,也不是所有。藏在深蓝中的名字是忘不掉的,也许因为把那个名字也涂成了蓝色吧,所以任谁都看不出来。
我下意识地在身上一通乱摸,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个底朝天,才看见脚边的空烟壳。
操!
无奈地出了口长气,抬起腿来一脚踢飞,然后再咬着牙向前一窜,也钻进雨里,飞快地向离这最近的烟店冲去。
打着方向盘往回开,心里挺高兴。刚一进部里,就能感到大家的轻松和愉快,这么长时间以来,压在众人心里的一个黑影总算去除了。
黄姐他们还在公司加班,整理拿回来的资料,把一个一个的档案盒放到资料室里。。
大家问了问陈向阳的情况,我让他们放心,然后说了声你们辛苦了拎着陈向阳的旅行袋就要走。
王炮。黄姐忽然喊住我:高总来了电话,说打你手机不通,留了短信,让你回头去秘书台听。
哦。我掏出来看了看,没电了,说了声好。
路过超市进去买了点东西。高力强家的冰箱空空如也,昨夜里肚子饿了打开来想弄点东西吃都不行。只好灌了一肚子的水。
昨天夜里陈向阳又折腾了几回,别的也算了,就是拉着我说胡话让人有点尴尬。虽然知道他认错人了,但手还是被他握得光想缩回去。可一挣开,他就喊,不依不饶的跟小孩一样。没咒念,后来就把袖子给他抓着,还往他手里填过拖鞋,钱包。一开始都能着实安抚一会,可时间一长,他觉得异样了,就一把甩开,手在空中乱抓。不理他吧就睁开眼来看着你,过了一会眼睛就瞪红了,我就象受了蛊惑,不知不觉地手又伸过去,得得,抓着就抓着吧,爱怎么抓怎么抓。。。。。。时间滴答滴答地走着,我开了电视,就靠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一边看节目一边有一答没一答地接着他的话茬。
文薛。
诶。
文薛。
恩。
。。。。。。我喜欢你。
噢。
我。。。。。。我有的东西你都可以。。。。。。拿走。。。。。。
真的?那你们家存折放哪了?
。。。。。。夹。。。。。。书。。。。。。里了。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地笑,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笑了几下就失声了。就是这个地方,第二次呆这了。距离上次,中间已经是过尽千帆。
陈向阳渐渐地没了动静,牢牢地握着我的腕子,火热火热的。慢慢地呼吸均匀起来,我看了看他,睡得挺安稳了,脸上红红的。虽然不是以往清洁齐整的模样,但更符合一个睡眠中懒沉的造型。
我心里一跳,不敢多看,努力地把注意力转到电视上。换了几个台,看到我偶像李明启正在出主意怎么虐待那俩小丫头,就立刻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
再后来我就也盯不住了,把陈向阳的臭脚往里推了推,头靠在坐垫上着了。
一觉睡到过了晌午,还是被陈向阳一脚踹醒的。晃了晃头,才想起来在哪。看了看,他还睡着,打着小呼噜那叫一个香。
把手轻轻抽出来,揉了揉肩膀。上洗手间,抄上不管是谁的牙刷毛巾洗漱完,出门打马直奔公司。
本来去的时候还有点担心,别去晚了,黄姐他们都已经走了。
现在看来真是多余,而且众人一扫阴郁的情绪感染了我,恩,看来陈向阳的做法也不象高力强说的那么傻瓜呀。还与清白的感觉还是很鼓舞士气的,不然大家都象好长时间没晒的被子,胭脂沾染了灰。就只一样,他自己的下巴都累尖了。
停好车,跑到门口往身上一摸,才发现没拿钥匙。操!
只好敲门:陈向阳,陈向阳。。。。。。你也该起了啊。
门吧唧一下拉开,陈向阳穿着汗衫沙滩裤站着,脖子里搭着块厚毛巾,湿了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样子看起来象年轻了十岁。
我怔了一下,嘴上说着废话:咦,醒了?
恩。他好象心情不太好,垮着个脸转身进去。
我也进去,把门关上,扔下旅行包:你的东西,黄姐帮你收拾的,都在这了。
奥。
怎么拉?头疼?我把从超市买来的东西拎进厨房,往冰箱里放,边说:头疼正常。要喝点茶不?饿不饿啊你?我买了点吃的,方便面,水果,饮料还有盒饭。可不是你不爱吃的那种啊,是放微波炉里一热就得的那种。
我以为你回去了呢。
我上公司了,大家在加班整理资料呢。都问你好。
走出来,发现他又躺回沙发上了,不过两只眼睁得大大的看着窗户外面。
还困啊?那什么要不吃完了再睡?我笑,掸了掸身上的土:瞧今这天气,出门就落我一身灰。。。。。。
恩,是挺热的。
还好吧,你是不是酒劲还没下去啊。那什么,我借你洗手间洗个头啊。
借?你借了还还啊?
又是这句,恩,一般第二天醒了的人都没什么好气。径自进去把头伸到莲蓬头下面,扭开水龙头。滋一声,立刻被激跳了起来,操!冷水!
啊,不对啊,今天温度降下来了呀,这小子怎么还洗冷水。那张从昨晚上就一直红到现在的脸。
胡乱抓了毛巾在脑袋上擦了擦,出来就问他:陈向阳,你是不是哪不对啊?
我伸手就在他额头上一摸,滚烫。
一巴掌就把我手打掉了,低喝:别碰我。
我一愣:陈向阳,你发烧了呀。。。。。。夷,怎么这空调还开着。我到处找遥控器。
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我扒拉着桌上的报纸,又翻了翻茶几里的果盒,放哪了呢?
是不是同志?
我正绕着沙发踅摸呢,忽然就停住了。啊?
陈向阳。我看着他,他看着窗外,外面正在下砂。过了一会。
我嘿笑一声,说:你是不是还在说胡话呢?
终于找着了遥控器,对着空调一按,然后就一拉裤脚蹲在他跟前:你们家有温度计吗?有药没?要不,咱去医院看看?
我笑着和他打商量。
他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
实在忍无可忍了!
我跳起来抄起车钥匙,掉脸就走。滚你们的是不是吧,原来上次在医院里讨论的就是这个。我是不是关你们他妈的什么事!我也想知道我是不是,别的不知道,但没你们我就肯定不是!
伸手去拉门的时候,陈向阳已经跳起,窜了过来,从后面一把抱住我,两只手钳得紧紧的在胸口上勾住。
我立刻象被点了|穴,整个人变成一根木头。
又是背上传来的嗡响,又是那句:你别走。
你。。。。。。我腾得火起,你还有完没完啊,胸口起伏着,反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过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来:你撒手!
你别走。他急促地说,脸贴在我的背上,灼人肺腑的滚烫。
你弄清楚,我是谁?!!!我大吼。
我知道你是王炮。他说:我知道。声音起伏得太迅速了,简直有些哽咽。
就象有刀子扎了我的眼睛,脸猛地就皱起来了,心里有点隐隐的疼。
喘了口气,把那阵紧缩忽略掉,努力地调整语气,我尽可能地很平静地说:陈向阳,你松手,你看你都烧糊涂了吧尽说胡话。我不走,我带你上医院。。。。。。
背后没有动静,只有激烈地鼻息抽动的声音。
我声音更加柔和了,哄着他:。。。。。。好不好?
不好!他忽然爆发出一声,震的我耳朵都聋了:我没说胡话!
我不是你那个文薛!我勃然大怒地暴喝:你撒手!我让你给我撒手!我伸手就去抓住他的手,用力把他的手指往外扒。
这小子扣得死紧的,使着大劲地跟我较上了。
我来回挣扎着:你不撒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啊?!
一扭身就把他往后砸在了门上,继续掰着他的手,一边侧头瞪着他,喝道:你撒不撒!
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湿湿的,是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激动:。。。。。。王炮,你别再动了。
我一怔,猛地感到身体在一起的地方有了变化,就僵住了,心里狂跳,过了好半天,才哑着嗓子说:那你。。。。。。还不放开我?
他张着嘴想说什么,但还没说,眼泪就要上来了,深喘了一下闭了闭眼忍下去,再睁开就死盯着我说:你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对吧?
。。。。。。废话!我不敢看他,又不敢动,眼睛看着门框上的木纹,但他的表情全在余光里。
他忽然一只手往下一探:你还说你不是?!!!
他激动地喊出来:我对你跟你对我是一样的!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就象被人看穿了心底隐藏最深的秘密一样,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