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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如果真敢这样，我…我就”兰柔想说自己可以不嫁，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啊，自己的清白已经没有了，除了嫁给董泽俊，她还有什么出路？难道真的在兰府一辈子吗？就算爹爹现在愿意，那以后呢？兰柔实在无法想象。
“二小姐，反正最差也就是嫁到董家做妾室，不过姨娘尽量让老爷帮你周全，看能不能成为正室。”封姨娘只能说着这般没有实际意思的话语。
“姨娘，难道我们母女的命就如此一般坎坷吗？”兰柔刚刚压抑下去的委屈又因为封姨娘的话涌了出来，忍不住趴在封姨娘的腿上哭了起来。
封姨娘见状，也忍不住掉下了伤心的泪水。
兰誊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封姨娘母女两人抱在一起哭得伤心。
“芳儿，你们这是怎么了？”兰誊有些不解地问道。
“老爷，您来了！”封姨娘见到兰誊，立刻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起身向兰誊福了福身说道。
“爹爹！”兰柔也起身将眼泪擦干净，向兰誊福了福身叫道。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兰誊见两人都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话，便又问了一次。
“老爷，我们只是说些体己话，没有做什么！”封姨娘欲盖弥彰地说着。
“柔儿，你来说！”兰誊见封姨娘不肯说，便向兰柔问道。
“爹爹，女儿说不出口！”兰柔也不愿再将那些羞辱的话说出口，哪怕是自己的爹爹，她都觉得丢人。
“你们都不说，那我找知道的人来说！”兰誊原本就是听了今日的事情，才来柔芳院看封姨娘母女两人的，却没有想到两人同时都不肯告诉自己实情，那自己就只能去找今日在场的人问个清楚了。
“老爷，您就别为难这些下人了，那些话连我们都不好说出口，她们又怎么敢向您说呢？”封姨娘柔声劝慰着，却依然不肯将实情告诉兰誊。
“好，你能让整个柔芳院都不说，那我去正房问，那里总有能告诉我实情的人吧！”兰誊听完，心中除了对封姨娘怒其不争之外，还有对兰夫人的不满，如果不是兰夫人说了什么的话，封姨娘怎么会什么都不对自己说，想着兰誊抬脚离开了柔芳院，朝正房走去。
兰柔看着兰誊远去的背影，有些担忧地说着，“姨娘，我们将爹爹这样逼到正房好吗？”
“二小姐，今日的事情我本就不在场，而你又是未出阁的女子，所以这事儿怎么也轮不到我们来开口告诉老爷。相反，如果我们刚刚告诉了老爷发生了什么事情，反而会落人口实，认为我在正房布了耳目，与其这样，还不如让老爷直接去问夫人，那才是正理儿！”封姨娘淡淡地解释着，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精光。
“也不知道爹爹这样过去，母亲会怎么向父爹爹说起今日的事情？”兰柔看着院子，依然是一脸的担忧。
“二小姐放心，夫人一定会照实说的，以你爹爹的性子，就算他同意你嫁去董家做妾室，也一定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怎么也不会让你白吃了这个亏！”封姨娘安抚地拍了拍兰柔的手背，眼中却盛满了心疼，心道一定努力不让自己的女儿再步自己的后尘。
“希望如此吧！”兰柔有些意兴阑珊地说着，对自己的将来没有一丝期待。
第六十二章 劝说
正房。
兰夫人平静地看着自己面前那一脸气急败坏的兰誊，淡淡地劝说着，“老爷，妾身知道董家这样做，让您很是气愤，可是就算您再生气也没有用，董家也不会因为您生气而改变他们的初衷！”
“那夫人当时为什么不替柔儿说话，任由董家这般羞辱柔儿，别忘了柔儿也是兰府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般厚此薄彼！”兰誊听完兰夫人的话，心中对她的不满更加浓烈起来。
“我厚此薄彼？如果我真的这般做了，只怕老爷您心爱的女儿早就被送到家庙了，还用着我现在这般为她周旋！”兰夫人看着兰誊那偏心的样子，想着如果不是兰汐自己知晓了他们的阴谋，估计现在哭得就是自己和兰汐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偏心，做出这般事情后，还敢这样光明正大的指责自己，难道是自己以前太过迁就他了，才造成他今日的有恃无恐？
“夫人息怒，为夫也只是一时情急才会这样说的，还请夫人不要和为夫一般见识！”兰誊见兰夫人有发怒的迹象，连忙堆起了一脸虚伪的笑容赔礼着，虽说心中对兰夫人很是不满，可毕竟这事儿还得靠兰夫人周旋，真将兰夫人得罪狠了，也是个麻烦事儿，所以兰誊这点儿还是分得清的。
“老爷，妾身知道您是替柔儿着急，可是董夫人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妾身，她要回去和董大人商量一下，然后自然会派官媒前来提亲。您说妾身当时还能说什么，难道说让董夫人当时就将日子定了？那样岂不是让我们兰府落了下乘，柔儿以后在婆家也很难抬得起头来啊！”兰夫人见兰誊服了软，也不想真的因此和兰誊生了嫌隙，就算这个男人再不好，也是兰瑄和兰汐的父亲，他日他们的婚事还得靠着兰誊不是。
“我明白夫人的意思，可是万一董家派了官媒上门提亲却只是娶柔儿为董公子的侧室，我们岂不是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兰誊还想继续劝说兰夫人，希望她能替兰柔去争取正室的位置。
“老爷的担心，妾身也身有同感，可是请老爷恕妾身说话直接，柔儿的身份的确是个诟病，加上那日的事情，如果换成一般人家也就只是一顶轿子抬回董府了，现在人家都已经答应派官媒上门，就算是侧室也是看在老爷尚书的身份上才会如此的，所以让妾身说，要不就这样应了董家，兴许董家念着我们大度，日后柔儿进门还能对柔儿好些！”兰夫人想了想，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夫人的意思是就这样顺了董家的意？难道我堂堂二品尚书的女儿竟然要沦落到给人家当妾室的地步吗？”兰誊自然不满意兰夫人的这般说法。
“妾身也就是那样一说，如果老爷不满意，可以再想想别的法子，或者是老爷去探探董大人的口风，看他是否和他夫人一般想法，然后我们再做打算也不迟！”兰夫人就知道兰誊不会同意自己刚刚的想法，所以早就准备了另外的法子。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兰誊有些无奈地说着，希望明日见到董山进后，能有不同于他夫人的想法吧…
而另一边，当董陈氏回到董府后，连忙命人叫请了董山进回来正房，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了董山进。
董山进听了董陈氏的叙述后，顿时埋怨起董陈氏来。
“我说夫人啊，你怎么可以让蓉儿在兰府那样说！就算兰二小姐是庶出，可终归是尚书府的千金。而且兰二小姐的亲舅舅可是今年科举中，那个以二甲第一名的身份被圣上钦点为翰林院编修的封永康，就凭着圣上破例让他进了翰林院，他以后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你今日得罪了他的亲外甥女，他日保不齐他会借机发难你相公我或者是为难泽儿也是正常的！”
董陈氏听完董山进的话后，顿时觉得无比后悔，不免有些怪责董山进没有提前告诉自己这些事情，“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些，现在不能说都已经说了，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要不，就找官媒去兰府提亲吧！”董山进此时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主意，虽然他也觉得自己的儿子娶个庶女为妻是委屈了他。
“老爷，这样做也太委屈泽儿了吧，那兰二小姐毕竟只是个庶女，而且还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愿意让她当侧室已然是看在兰尚书的面子上了，就算她亲舅舅再本事，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就刻意对老爷为难的吧！再说了，我也有办法让兰府和兰二小姐的那个舅舅说不出我们董府一个不好来！”
董陈氏一点儿都不赞成董山进的想法，要她说就算自家相公的官位比不上兰尚书，可董泽俊也是府中的嫡长子，怎么能娶个庶女回来，更别提还是做出那样的事情后。
“那你说你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兰府和封永康对我们董府说不出一个不好来！”董山进见董陈氏不肯松口，难免有些负气地问着。
“老爷，不知你还记得老太爷在世的时候曾经给泽儿定过一门亲事吗？”董陈氏十分庆幸自己在回府的路上想起了当年董老太爷活着时的一些事情，让她终于有了理由去反驳这门婚事。
“好像有些印象，只不过当时父亲还没有来得及和那家定亲，便撒手人寰了，也算不得上是定亲吧！”董山进听董陈氏这么一说，隐约记起有这么一回事，却对董陈氏的盘算很不以为意。
“老爷不能这样说，当年两家可是都交换了信物，只是因为对方的孩子没有落地，所以才没有交换庚帖，之后更是因为老太爷急病病逝，我们也才没有再提这门亲事，但也算是指腹为婚了，怎么就当不了真！”董陈氏不满意地反驳着。
“好，就按夫人说的有这样一门亲事，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就知道人家生的就是女儿？而且就算是女儿，你能保证人家这么多年过去没有为自家的女儿定亲？再说了，这事儿终归是泽儿污了兰二小姐的清白，怎么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吧！”董山进不认可地说着，觉得董陈氏这般很是不靠谱，还很有可能得罪了兰府。
“那难道就让整个京城笑话我们董府娶个庶女做嫡长媳吗？”董陈氏觉得很是委屈，双眼忍不住红了起来。
董山进就看不得董陈氏这般模样，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这样吧，为夫先派人去查查这户人家，等有结果了，我们再谈泽儿的婚事吧！”
“那我就等老爷的好消息了！”董陈氏见到董山进松了口，顿时一扫刚刚的委屈，甚至带上了一丝兴奋的应道。
第六十三章 相约见面
董家的盘算自然瞒不过一直关注着董府动静的安子陌。
安子陌看着手下传来的资料，不由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