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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她下颚的手突然收紧。
她没有喊一句疼!
他定定地望她,如发现一桩教他恨憾的悔事……她淡定的限坦荡荡地响应,更教他 捏紧她的下颚,下手不留情。
她态度引起他的疑心!
虽然她的温驯乍看之下不变,可他能明显感觉出其中变质的况味!
「也不打算问朕这几日在哪儿夜宿了?」他阴沉地问,盯视她淡定的眼。
「皇上真是折煞盈盈了……盈盈说过了,我算什么,凭什么追问皇上?」绝美的脸 上保持淡笑,不因为他失控的力道皱一下眉头。
他骤然放开她。
「好,好的很……原来我还是低估妳了?」他沉着声低喃,阴鸷的眸自始至终没离 开她的眼睛。
「皇上?您的话真奇怪,盈盈不明白。」她终于回开眼,旁若无人地轻拂沾在衣上 的朱红花粉。
「端福!」他的眼睛没离开她,却沈声呼喝。
听见这不寻常的声调,瑞福赶紧自外头奔进来,跪在皇帝跟前应道:「奴才在!」
「在外守着,朕和兰妃十多日不见。要好好的话诉相思!」他撤起嘴,邪谑地道。
听到这番话,她身子僵住,停下拂衣的动作。
「喳……」瑞福很快地退下去,阖上了房门,留下两人独处。
周遭气氛陷入一片尴尬。
「怎么?太久没见朕,就不知道该怎么服侍朕了?」他冷着声嘲弄,试探她的响应 。
她没吭声,却开始移动脚步,慢慢走到他身前,面无表情地侍候他脱下外袍和中衣 。
脱到剩下最后一套里衣时,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倒在寝房中央的大床上… …他刻意粗暴地待她,她却没有半丝慌张,只有眉心一抹若有似无,淡淡的折痕。
他粗鲁地扯下她的亵裤,没有任何前戏,粗暴地刺入她干燥的体内。
她全身一颤。没有任何爱抚……撕裂的疼痛让她一瞬间白了脸!
「妳是木头人吗?才半个月不见,就完全没了反应!?」
他残酷地责斥,她的无言莫名更加激怒了他,盛怒下的他不顾一切更深地顶入她的 花心……她仰起颈子,过度的疼痛几让她晕厥……「要不是后宫只有朕一个男人能进来 ,确定妳不致背着我偷男人我会怀疑这几日妳背着朕偷了男人!」他冷冷地道。
「奴才……肚子里,有皇上的孩子!」摇头、喘着气,她一字一句地说。
「籍口!」他冷斥。「妳不是第一个替朕生皇子的女人!」
她不是第一个替他生孩子的女人,却是第一个这么彻底激怒他的女人!
她突然改变的态度激怒了他!她平淡不当一回事的淡泊激怒了他!她不应该的冷静 更是该死、彻底的激怒了他!
他以为她已经完全驯服了!可现下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一回事!
「如果,皇上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放了王家父子」
「该死的!」
他粗鲁地咒骂,巨大的昂挺残忍地突然推进她细致的花唇「啊!」王盈惨叫。
「原来妳是为了让朕放过妳王家,才千方百计要朕临幸妳!?」他怒问,再一次深 深撞进她体内。
王盈咬紧下唇,粉嫩的朱唇慢慢淌下一丝丝咸咸的血味……她强迫自己睁开跟,直 视他残冷的眼睛。「皇上,求您……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妳以为替朕生个孩子就有那么大的面子?」打断她的话,他冷酷的脸勾出一抹不 协调的笑痕。
「刚才朕说过,替朕生孩子的不止妳一人,妳以为我会在乎妳肚子里的孩子?
」他冷冷地说出口。
她僵住,脸色一剎间惨白、完全失去了血色。
「可……孩子是您的骨肉,也是王家的子孙,不能因为王家蒙羞」
「住口!」他粗蛮霸道地抓住她凌乱的长发,阴鸷地冷笑,低柔地在她耳边一字一 句地宣示。「孩子姓爱新觉罗,他生来贵为皇子,是我爱新觉罗氏的子孙!妳敢说他有 妳汉人的血统,是妳王家的子孙!?」
她睁大眼怔望他脸上残冷的神情,两颗剔亮的黑色大眼嵌在苍白的脸上,分外凄楚 ……「你当真不管孩子的尊严?不顾他将来要如何在皇族里抬得起头」
「别忘了是妳先拿孩子当筹码!要比心机,妳比朕还恶毒一千倍!」他打断她的话 ,残忍地说。
他的话重重刺入她心坎……他说的确是事实。她是拿孩子当筹码,她是利用孩子来 当做交换父亲安危的条件,她的确有心机。
可她就是没料到,他竟全然不顾一切,只是执意为了伤害她,全然不顾孩子的未来 ……「别以为妳特别到能让朕为妳破例!没有任何女人能让朕为她开例放人,妳和妳肚 子里的孩子也一样!」他斩绝地说。
随即无情地在她剔内恣意抽刺,把她当成了泄欲的工具……她脆弱的感官在这一刻 死去,失了所有知觉……污秽的身体任他蹂躏,身子的疼痛却不及心灵……在极度心死 中她忽然忆起,之前他待自己曾经有过的那么一点点温柔,那曾经让她以为让她以 为……以为自己已经爱上了他!
瞬间一颗泪珠自眼角坠下,快得让她来不及别开脸,在他面前彻底丧失了尊严…… 手背上忽然感到一阵湿意,他愕然定在她身上片刻,随即骤然冲刺。深深顶撞故意在她 身上加诸痛苦和屈辱他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心软!
何况是一个耍了他的女人!他会让她明自,谁才是主子,一旦进宫她只能服从,如 果有二心他会让她生不如死!
第十章
那一夜之后,兰妃和馨儿从独立分隔出的「听雨轩」被逐回地位次等的美人、常在 住的坤德宫。
堂堂一个兰妃,肚子里还怀了龙种,却住在众人杂居的坤德宫里!她成了宫里的一 个笑话,所有的人莫不在背地里说长道短,更有人当着她的面前有意无意地耻笑。
没有人了解,住回原来简陋的寝房,她却甘之如饴,至少皇上不会再来临幸她了!
住在坤德宫里的女人只能等皇帝点召,由太监们送到皇上的寝宫侍寝,平时皇帝不 会、更不可能亲自来到坤德宫。
她明白,皇上是不会再点召她了。坤德宫可以说是她的归属,也许是因为肚子里有 了皇儿,至少皇上没有下令将她逐到冷宫。
「娘娘,这是今早瑞福公公遣人送来的补药,快趁热喝了吧!」馨儿手里端了一盎 茶碗,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道。「瑞福公公人真好,他没有忘了娘娘呢!」
馨儿边说着,边把热汤端到王盈面前,王盈瞪着眼前的茶碗,始终没有动手。
「怎么了,娘娘?快趁热喝了吧!这是瑞福公公特地送来给妳进补的!」馨儿劝道 。
「就因为是瑞福公公送来的,所以,不能喝。」她神色木然,苍白着脸道。
「娘娘?」馨儿不明白王盈的意思。
抬起眼,她望向韩儿。「瑞福公公是皇上的人,皇上已经不再宠幸我,他何必对我 示好?除非……这其中有别的意思。」她淡淡地道,间接点醒馨儿。
馨儿愣了半晌,然后像想到了什么,惊吓地掩住口。
「娘娘,您是说、您是说这补汤里掺了打胎药?」她惊喊。
馨儿打小就进宫。见过的事儿自然也不少,当然也见过因为皇上不要孩子,许多后 宫嫔妃被迫打胎那般残酷的事!
「妳总算想明白了。」她别开眼,静静凝望几前的烛薹垂了两行泪炬。
「可是……可是如果皇上当真不要您肚里的孩子,只要下令一声,让公公们来替您 打胎不就省事了,为什么要这般迂回?」馨儿想不透。
「也许,这不是皇上的意思,是瑞福公公自个儿的意思。」她低头,望着已经微突 的小腹。
「娘娘?」馨儿更胡涂了。
「要是等到皇上下令。瑞福公公就不能升到今天的监督领事了。」她轻声道,轻郁 的眉心多了一道化不开的结。
「娘娘……」
馨儿已经完全明白了。她只觉得替娘娘心痛……在这宫里,只有娘娘一个人不曾瞧 不起她的出身,可为什么这么美、这么好、这么善良的娘娘会道么红颜苦命?
「没关系……只要皇上还没亲口下令。我就还能保住孩子。」她轻笑,反过来安慰 被吓住的馨儿。
事实上,那一晚皇上已经清清楚楚地说明白了。他是不会因为孩子而赦免王家的! 既燃如此,如今肚子里的孩子还能不能保得住,已经不再重要了不是吗?
可为何……为何她仍然想留住孩子?即使明明知道他根本不在乎。
「娘娘……皇上他当真会那么狠心,不要自个儿的孩子吗?」馨儿喃喃地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道﹕「馨儿,把这碗药拿去倒吧……」
「是。」
馨儿明白最难过的人是兰妃,她也不敢再多问,沉默地端起搁在桌上的茶碗,把药 拿到门外倒掉。
独自一人矜静坐在房里,王盈明白,住在坤德宫里的女人,生活起居都得自个儿打 理,馨儿能陪在自己身边的目子怕也不长久了。
三天后馨儿果然被调走了。
她身边再也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更糟的是。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正是需要静 养的时期,可连洗衣、打扫之类粗重的内务她都得自己动手。
这天好不容易洗完了衣服,她到饭房去领自个儿那份菜饭,还没走出坤德宫,就听 见跟她一同被吴三桂送入宫那几个常在、贵人挡在前面路上对她指指点点、放声尖笑。
「笑死人了!听说是她在守宫门的时候,自个儿跑到皇上床边,脱光了衣服勾引皇 上的!」
「就是嘛!像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难怪不到两个月皇上就玩腻了她!」
「这还是皇上仁慈,可怜她的哩!要说我是男人啊,三天就把她踢下床了!」
一群深宫里的怨女,闲闲没事口里吐出许多不堪入耳的话,她们在宫中没有地位, 只能糟踏比她们更不幸的王盈。
「这么不要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