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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羽知道那女郎有枪,于是索性一把将身边的女人紧紧抱住,喝问:
“你,你是谁?”
“啊!”那女人猛吃一惊,娇声地说:“你问就问,干嘛这么大惊小怪地,吓了我一大跳呀!”
彭羽立即听出,这不是刚才那女人的声音,更觉诧异地急问:
“那么你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女人却“噗嗤”一笑说:
“你这个人真滑稽,是不是酒还没醒?不然怎么把我抱得这么紧,还感觉不出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彭羽怒声说: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母的’!我要问的是你是谁?”
那女人吃吃地笑着说:
“我当然就是我呀,你要是摸不出,为什么不开灯看个清楚?”
“灯?”彭羽急问:“灯在哪里?”
那女人回答说:
“就在床头柜上,你回过身去一伸手就摸到啦!”
彭羽这才放开她,翻了个身,摸手向黑暗中摸索一阵,终于摸到了置于床头的台灯。
灯一亮,再回身看时,那女人已将被子盖在赤裸的身上,正冲他春意盎然地笑着。
现在他总算看明白了,这只是个略具姿色,但很性感的女人。看样子是个“做生意的”,可是怎么会跟他赤裸裸地睡在一起呢?
眼光再一扫,才发觉这似乎是个小旅馆的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其实他等于是明知故问,毫无疑问的,当然是他在昏迷后,被弄到了这里来的!
但凭那一个女郎,怎么能有这样大的力气,把他弄到这旅馆里来,还替他召来个“做生意的”相陪?
那女人卖弄风情地笑着说:
“你问的真有趣,自己喝醉了,把我找来了又不玩,现在酒醒了反而问我,我还想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呢!”
“谁把你找来的?”彭羽急问。
“当然是这里的服务生呀!”那女人说:“他事先就声明,客人已经醉了,要我好好侍候。本来我不想接喝醉了的客人,可是我看你并没发酒疯,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我才答应留下的……”
彭羽心里已完全明白了,立即问她:
“我的衣服呢?”
那女人指指脚头说:
“我替你脱下了放在那头,你找衣服干嘛?”
彭羽置之不理,坐起身来伸手一抓,抓到了床脚头的那些衣服。
不料那女人突然支起身来,双臂一张,从后面将他拦腰紧紧一抱,娇声说:
“你还没玩呀,怎么就要走了?……”
彭羽抓住了她的手臂,猛可一扭,怒声说:
“没玩只要钱照给就行!”
“这还差不多……”那女郎满意地笑了。
彭羽立即抓起衣服,跳下床去匆匆穿上,当他穿上衣服,却听得“哗啦啦”一响,从口袋里掉出了一大堆筹码,掉落了一地。
他顿时喜出望外,想不到那女郎倒很够意思,居然当真把筹码悉数给了他!
那女人在床上看了,不禁好奇地问:
“先生,你放这么多等码在身上干嘛?”
“不关你的事,少问!”彭羽怒斥了一声,忙不迭俯下身去,把筹码收了起来,放回上衣口袋里去。
于是,他从身上摸出了仅有的几张钞票,连数目也不及看,就抛向床上的女人说:
“喏!这个给你总够了吧!”
说完他便匆匆开了房门出去,也不愿再向服务生问被弄来的经过了,反正问也白问,还落个丢人现眼!
不料他刚要出门,坐在柜台里的服务生跟了出来,陪着笑脸说:
“先生要走了吗,请把帐结一结……”
彭羽再朝身上一摸,才发觉全身除了筹码之外,已是一文不名,仅带着几张葡币全给了那女人!
他只好用大拇指向后一指说:
“房间钱已经一起交给那娘们了,你去跟他算!”
茶房的嘴脸马上一变说:
“先生,你这是……”
彭羽突然把眼一瞪,怒形于色说:
“你他妈的识相点,少跟老子多说,惹火了小心老子一拳把你揍扁!”
说完又是一声怒哼,大摇大摆地就走了出去。
茶房虽不知道他就是“小霸王”,但看他那付气势,早已吓得噤若寒蝉,哪还敢把他拦住,只好忙不迭去跟那女人结帐了。
彭羽走出旅馆门外,始发现这是在码头附近,距离他停车的地方还很远。如果雇车去取车,身已分文不名,回头付不出车资又得发生纠纷。
于是,他干脆拦了部“的士”乘回“大鸿运赌场”去,准备把筹码先设法兑了现再说。因为今夜打烊以前不兑,帐房里把帐结算出来,就知道短少的筹码有多少。既是被那青年绅士带走了,他又怎么能拿回来兑?
乘车赶回赌场,彭羽到大门口吩咐一名职员,替他去把车资付了,便直接进入办公室。
谁知走进去一看,只见陈久发铁青着脸坐在那里,在场的除了朱茂才之外,尚有七八名保镖,似乎是在严阵以待!
彭羽暗自一怔,犹未及开口,已见陈久发突然把桌子一拍,勃然大怒说:
“妈的,你这小子居然还敢回来?”
彭羽不禁惊问:
“老板,我,我怎么啦?”
陈久发冷哼一声,吩咐那些保镖:
“你们还站着干嘛?替我搜这小子身上!”
彭羽大吃一惊,因为他身上装了一大批筹码,被搜出来叫他如何解释?
可是那些保镖奉了大老板之命,已不由分说地围上来,动手就要搜查了。
彭羽作贼心虚,急说:
“老板,我可以先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吗?”
陈久发却断然说:
“先搜了再说!”
彭羽哪敢让他们搜,突然把心一横,返身就想夺门而去。但却被两名保镖扑上来,合力把他抱住了。
他情急之下,猛力一挣扎,虽将抱住他的两名保镖甩开,但上衣却被另外一名保镖抓住,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子把口袋撕了开来。
只听得“哗啦啦”的一片响声,筹码掉落了一地!
“好呀!”陈久发突地跳了起来,指着彭羽破口大骂:“妈的!你这吃里扒外的小子,胆子倒真不小呢!”
这一来,彭羽已有口难辩,急得面红耳赤地说:
“老板,你听我解释……”
陈久发怒不可遏地说:
“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只怪老子瞎了眼,把你一向另眼相待,结果你竟是个忘恩负义的浑球!”
彭羽刚说了声:
“我是中了人的圈套!……”已被再度扑来的几名保镖,合力将他双臂反扭住了。
陈久发冲到他面前,不由分说就是左右开弓,一连狠狠打了他几个耳光,打得他连牙血都从嘴角流了出来。
朱茂才走过来,作好作歹地说:
“老板,既然他要解释,您就暂息雷霆,听听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吧……”
但陈久发在盛怒之下,根本已不可理喻,把眼一瞪说:
“筹码既然从他身上搜出,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朱茂才吓得往后一退,噤若寒蝉起来。
彭羽这时已豁了出去,昂然说:
“老板,既然你不听我解释,我也不必浪费口舌。但我总得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才能任凭你处置呀!”
陈久发冷哼一声,怒问:
“那么我问你,这些筹码是被那小子带走的,现在怎么会在你身上?”
“这……”彭羽只好硬着头皮说:“这是今夜来见过老板的那年轻女人,故意放在我身上的!”
陈久发“哦?”了一声说:
“就是你打电话回来,告诉老朱说,跟‘午夜情人’在一起的女人?”
“不错,就是那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彭羽恨声说。
陈久发再问:
“你说是她故意把筹码放在你身上的,为什么?”
彭羽咬牙切齿地恨声说:
“她想整我的冤枉!”
陈久发狂笑一声说:
“这倒妙了,你发现了她跟‘午夜情人’在一起,连话都没跟老朱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想必是急着要去跟踪她们。可是到现在已经是快五点钟了,你才回赌场来,身上居然还带回来这些筹码,还不敢让人搜。现在你更是愈说愈玄了,竟说筹码是那女人放在你身上,想整你的冤枉!”
“我说的是实话!”彭羽振声说。
陈久发嘿然冷笑一声,怒问:
“那么你跟踪的两个女人呢?为什么人没跟了,却把那小子赢的筹码带回赌场来?”
彭羽分辩说:
“那两个女人跟跑掉的那小子,他们几个人根本就是一伙的。那小子离开这里后,不敢再回来兑筹码,就交给了那女人。她本来带着筹码想混进来兑现,正好被我碰上,当场从她身上搜出了这些筹码。可是我一分神,却被她趁机跑掉了,大概她心有未甘,气我不过,所以来了个先发制人,通知你们反咬了我一口吧!”
他是不好意思说出实情,急中生智编出了这么一番经过来,说明筹码在他身上的原因。
事实上却被他误打正着,果然在不久之前,白莎丽突然打了个电话到赌场来,坚持非要朱茂才去叫陈久发亲自接听。
她在电话里告诉陈久发,说为了取得他的信任起见,特别不取任何代价供给一个消息,就是郑杰已买通了彭羽,将把那些带走的筹码,交由彭羽带回赌场私下设法兑现。然后他们二一添作五,各得一份。
并且强调说,如果陈久发不相信,不妨等彭羽一回赌场,马上就搜他的身。
陈久发未及再问详情,对方已把电话挂断了。
彭羽是陈久发手下最亲信的人,他自然不相信这小子敢作出这种事来,但那女人言之凿凿,却又令人不能不怀疑。
将信将疑之下,跟朱茂才一商量,决定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证实,就是等彭羽一回赌场,立刻搜他身上。如果筹码搜不出,那女人的谎言就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