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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哲学史大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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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此百罹。尚寐无化!(《兔爰》)苕之华,其叶青青。知我如此,不如无生!■羊坟首,三星在。人可以食,鲜可以饱。(《苕之华》)读了这几篇诗,可以想见那时的百姓受的痛苦了。
  第二,那时诸侯互相侵略,灭国破家不计其数。古代封建制度的种种社会阶级都渐渐的消灭了。就是那些不曾消灭的阶级,也渐渐的可以互相交通了。
  古代封建制度的社会,最重阶级。《左传》昭十年,芋尹无宇曰:“天之经略,诸侯正封,古之制也。封略之内何非君土?食土之毛,谁非君臣?……天有十日,人有十等,下所以事上,上所以共神也。故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皂,皂臣舆,舆臣隶,隶臣僚,僚臣仆,仆臣台。马有圉,牛有牧,以待百事。”古代社会的阶级,约有五等:
  一、王(天子)二、诸侯(公、侯、伯、子、男)三、大夫四、士五、庶人(皂、与、隶、僚、仆、台)到了这时代,诸侯也可称王了。大夫有时比诸侯还有权势了(如鲁之三家,晋之六卿。到了后来,三家分晋,田氏代齐,更不用说了),亡国的诸侯卿大夫,有时连奴隶都比不上了。《国风》上说的: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邶风·式微》)琐兮尾兮,流离之子!叔兮伯兮,褒如充耳!(《邶风·旄丘》)可以想见当时亡国君臣的苦处了。《国风》又说:
  东人之子,职劳不来。西人之子,粲粲衣服。舟人之子,熊罴是裘。私人之子,百僚是试。(《小雅·大东》)可以想见当时下等社会的人,也往往有些“暴发户”,往往会爬到社会的上层去。再看《论语》上说的公叔文子和他的家臣大夫亻巽同升诸公。又看《春秋》时,饭牛的甯戚,卖作奴隶的百里奚,郑国商人弦高,都能跳上政治舞台,建功立业。可见当时的社会阶级,早已不如从前的严紧了。
  第三,封建时代的阶级虽然渐渐消灭了,却新添了一种生计上的阶级。那时社会渐渐成了一个贫富很不平均的社会。富贵的太富贵了,贫苦的太贫苦了。
  《国风》上所写贫苦人家的情形,不止一处(参观上文第一条)。内中写那贫富太不平均的,也不止一处。如:
  小东大东,杼由其空。纠纠葛屦,可以履霜。佻佻公子,行彼周行。既往既来,使我心疚。(《小雅·大东》)纠纠葛屦,可以履霜。掺掺女手,可以缝裳。要之衤棘之,“好人”服之!“好人”提提,宛然左辟,佩其象扌帝。维是褊心,是以为剌。(《魏风·葛屦》)这两篇竟像英国虎德(Thmoas Hood)的《缝衣歌》的节本。 写的是那时代的资本家雇用女工,把那“掺掺女子”的血汗工夫,来做他们发财的门径。葛屦本是夏天穿的,如今这些穷工人到了下霜下雪的时候,也还穿着葛屦。怪不得那些慈悲的诗不人忍不过要痛骂了。又如:
  彼有旨酒,又有嘉肴。洽比其邻,昏姻孔云。念我独兮,忧心殷殷!亻此々彼有屋,蔌蔌方有谷。民今之无禄,天夭是哿矣富人,哀此茕独!(《小雅·正月》)这也是说贫富不均的。更动人的,是下面的一篇:
  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悬兮!彼君子兮,不素餐兮!(《魏风·伐檀》)这竟是近时代社会党攻击资本家不该安享别人辛苦得来的利益的话了!第四,那时的政治除了几国之外,大概都是很黑暗、很腐败的王朝的政治。
  我们读《小雅》的《节南山》、《正月》、《十月之交》、《雨无正》几篇诗,也可以想见了。其他各国的政治内幕,我们也可想见一二。例如:
  《邶风·北门》 《齐风·南山·敝苟·载驱》 《桧风·匪风》《风·鹑之奔奔》 《秦风·黄鸟》 《曹风·候人》《王风·兔爱》 《陈风·株林》写得最明白的,莫如:
  人有土田,女反有之。人有民人,女覆夺之。此宜无罪,女反收之。彼宜有罪,女覆说之。(《大雅·瞻》)最痛快的,莫如: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汝,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爱得我所!(《硕鼠》)又如:
  匪鹑匪鸢,翰飞戾天。匪匪鲔,潜逃于渊。(《小雅·四月》)这首诗写虐政之不可逃,更可怜了。还不如:
  鱼在于沼,亦匪克乐。潜虽伏矣,亦孔之照。忧心惨惨,念国之为虐。
  (《正月》)这诗说即使人都变做鱼,也没有乐趣的。这时的政治,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四种现象:㈠战祸连年,百姓痛苦;㈡社会阶级渐渐消灭;㈢生计现象贫富不均;㈣政治黑暗,百姓愁怨。这四种现状,大约可以算得那时代的大概情形了。
  ◎第二章 那时代的思潮(诗人时代)上章所讲三个世纪的时势:政治那样黑暗,社会那样纷乱,贫富那样不均,民生那样痛苦。有了这种时势,自然会生出种种思想的反动。从前第八世纪到前第七世纪,这两百年的思潮,除了一部《诗经》,别无可考。我们可叫他做诗人时代(三百篇中以《株林》一篇为最后。《株林》大概作于陈灵公末年)。
  这时代的思想,大概可分几派:
  第一,忧时派。
  (例)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忧心如忄炎,不敢戏谈。
  国既卒斩,何用不监?(《节南山》)忧心茕茕,念我无禄。民之无辜,并其臣仆。哀我人斯,于何从禄!瞻乌爰止,于谁之屋?瞻彼中林,侯薪侯蒸。民今方殆,视天梦梦。既克有定,靡人弗胜。有皇上帝,伊谁云增!(《正月》)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黍离》)园有桃,其实之淆。心之忧矣,我歌且谣。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园有桃》)第二,厌世派。忧时爱国,却又无可如何,便有些人变成了厌世派。
  (例)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此百罹。尚寐无化!(《兔爰》)隰有苌楚,猗傩其枝。夭之沃沃,乐子之无知?(《隰有苌楚》)苕之华,其叶青青。知我如此,不如无生!(《苕之华》)第三,乐天安命派。有些人到了没法想的时候,只好自推自解,以为天命如此,无可如何,只好知足安命罢。
  (例)出自北门,忧心殷殷。终窭且贫,莫知我艰。已矣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北门》)衡门之下,可以栖迟。沁之洋洋,可以乐饥。岂其食鱼,必河之鲂?岂其取妻,必齐之姜?岂其食鱼,必诃之鲤?岂其娶妻,必宋之子?(《衡门》)第四,纵欲自恣派。有些人抱了厌世主义,看看时事不可为了,不如“遇饮酒时须饮酒,得高歌处且高歌”罢。
  (例)兮兮,风其吹女,叔兮伯兮,倡予和女。(《兮》,倡字一顿。)蟋蟀在堂,岁聿其莫。今我不乐,日月其除。……(《蟋蟀》)山有枢,隰有榆,子有衣裳,弗曳弗娄。子有车马,弗驰弗驱。宛其死矣,他人是愉。
  山有漆,隰有栗,子有酒食。何不日鼓瑟?且以喜乐,且以永日!宛其死矣,他人入室!(《山有枢》)第五,愤世派(激烈派)。有些人对着黑暗的时局,腐败的社会,却不肯低头下心的忍受。他们受了冤屈,定要作不平之鸣的。
  (例)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
  ……或燕燕居息,或尽瘁事国。或偃息在床,或不已于行。或不知叫号,或惨惨劬劳。或栖迟偃仰,或王事鞅掌。或湛乐饮酒,或惨惨畏咎,或出入风议,或靡事不为。(《北山》)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悬兮!彼君子兮,不素餐兮!(《伐檀》)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汝,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硕鼠》)这几派大约可以代表前七八世纪的思潮了。请看这些思潮,没有一派不是消极的。到了《伐檀》和《硕鼠》的诗人,已渐渐的有了一点勃勃的独立精神。你看那《伐檀》的诗人,对于那时的“君子”,何等冷嘲热骂!又看那《硕鼠》的诗人,气愤极了,把国也不要了,去寻他自己的乐土乐园。到了这时代,思想界中已下了革命的种子了。这些革命种子发生出来,便成了老子孔子的时代。  
  ●第三篇 老子一、老子略传 老子的事迹,已不可考。据《史记》所说,老子是楚国人(《礼记·曾子问》正义引《史记》作陈国人),名耳,字聃,姓李氏(今本《史记》作“姓李氏,名耳。字伯阳,谥曰聃”,乃是后人据《列仙传》妄改的。
  《索隐》云:“许慎云,聃,耳曼也。故名耳,字聃。有本字伯阳,非正也。老子号伯阳父,此传不称也。”王念孙《读书杂志》三之四引《索隐》此节,又《经典释文序录》、《文选注》、《后汉书·桓帝纪》注,并引《史记》云老子字聃。可证今本《史记》所说是后人伪造的。后人所以要说老子字伯阳父者,因为周幽王时有个太史伯阳,后人要合两人为一人,说老子曾做幽王的官,当孔子生时,他已活了250岁了)。他曾做周室“守藏室之史”。《史记·孔子世家》和《老子列传》,孔子曾见过老子。这事不知在于何年,但据《史记》,孔子与南宫敬叔同适周。又据《左传》,孟僖子将死,命孟懿子与南宫敬叔从孔子学礼(昭公七年)。孟亻喜子死于昭公二十四年二月。清人阎若璩因《礼记·曾子问》孔子曰:“昔吾从老聃助葬于巷党,及恒,日有食之。”遂推算昭公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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