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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不行啦，太漂亮啦，我舍不得吃！”鱼智慧双手摊开，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尽管吃，反正我会再做。”
鱼智慧张大嘴巴，“你……自己做的？”
慵懒男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MarieAn－toinette其中一个特色，就是餐后随机送给客人一粒总厨独创的‘幸福糖’。你没有听说过吗？”
鱼智慧撇了撇嘴，“我可从来没那种闲钱，光顾你们这种贵得吓死人的餐馆！”
“贵吗？你以为你今天吃的这一顿有多贵？”慵懒男人有些较真地问。
鱼智慧认真回想了一遍，说了一个四位数。
慵懒男人摇了摇头，“往下猜。”
鱼智慧好歹也是个同行，按照同等档次的价格，把一些花里胡哨的开支扣去，在心里打了个折，估了个三位数。
“不对，再往下猜。”慵懒男人还是一口否决。
“不可能再低了！我以前虽然没吃过法餐，可也上过其他西餐厅，按照你们的地段、出品，价格就不可能比这个数还低！”她不服气地道。
“绝无虚言，我这里有菜单为证。”慵懒男人把桌上一本新制作好的菜单递到她面前，“你看看本季新创那一页……”
鱼智慧翻到那页，视线被价格生生触动了一下。
“简式法餐——这是MarieAn－toinette努力的方向。”慵懒男人站了起来，背手在室内踱步。“法餐贵，是贵在它素材的新鲜上等和空运现吃的方式。但近年经济转变和年轻人饮食习惯的改变，连米其林也开始倡导物美价廉。所以，我想创出快捷美味的新派法餐，在不降低品位的基础上，让更多的人领略到法餐的多面化……”
随着他的走动，四周再次弥漫着好闻的乳酪、火腿、蓝莓和咖啡等浓浓暖香。这是与生俱来的食色诱惑，鱼智慧的鼻子不由自主地追向他的身影。
虽然香得令人沉醉，可无疑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她回过神来，低头告辞，“谢谢你的款待，我要回去了……”
“咦？你不是来偷师的吗？师都没拜上，就走了？”慵懒男人不解地问。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的意图了？”鱼智慧的脸又红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想用‘激将法’拜师呢……”慵懒男人微笑着、低低地道。
鱼智慧又是一躬身，“可是现在我已经放弃了。”
“为什么？”他眼中掠过一丝失望的神色。没想到，她居然完全不为所动。
“正如灯所说的，想在这么短时间就学到你们法餐的精粹，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
“有句话叫‘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心智坚定，魔法之门必会为诚心者打开。”慵懒男人重新坐到椅子上，朝小桌上精美的茶具瞥了一眼，什么都不说，只含笑盯着鱼智慧。
鱼智慧心里“咯噔”一下。她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但觉他眼中那种勾人的暧昧一扫而空，剩下的，是郑重的希冀。
她未作多想，执起茶壶，倒了满满一杯，双手擎起茶杯，恭恭敬敬地喊：“师父！”
“噗嗤！”慵懒男人笑纹隐现，乐不开支，“我说，你拜师之前，好歹也要问问师父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来头吧？不然，拜个无名无分的师父，多冤啊。”
“啊，对哦，请问……”鱼智慧慌忙道。
“来砸场时，你没把大号亮出来，到了现在，还不愿意先报名字么？”慵懒男人提醒道。
“鱼智慧。”
一瞬间，慵懒男人脸色骤变，眸里仿佛隐藏着深不见底的海渊；“Henri。”
“亨利？没有中文名吗？”鱼智慧不大习惯那种法文名称，幸好还有一个名称，“师父！”
亨利点了点头，“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自己能走……师父，我明天就能来学习了吗？”鱼智慧欢天喜地地问。
亨利仿佛有点儿分神，淡淡道：“我要求很严格，你要有心理准备。”
“只管放马过来！”鱼智慧一蹦一跳地走到门口，忽然回头很大声地喊道，“师父再见！”
那副又呆又萌的天真，叫人动容。亨利的嘴角不由往上一弯，“小心点儿。”
小心点儿。
可是，这傻里傻气的小笨蛋能明白过来吗？
他摇了摇头，拿出手机，上网，进入一个秘密的群里。
他在那里的ID名为“序列号27”。这就是说，排在他上面的，还有26个人。而高高在上的群主“序列号1”，似乎从来没有露过脸。
确实，以龙廷之尊，不需要在此等场合露面。
在一连串以“序列号X”的名字下，又有以“玄X”或“青X”为名的两种ID。
所有人的头像都是灰蒙蒙的。
他在“青27”的头像上点击，输入问题：“魔域血泣新主人，是不是殷心灯身边的，叫鱼智慧？”
还不到一秒功夫，“青27”便迅速回应：“是。”
“接近她。”命令下得简洁异常。
“是。”回答亦是斩钉截铁，绝对服从。
屏幕的那边，罗青刚刚喝下了最后一杯璃花酒，醉眼朦胧，胸口有点闷意，拍着桌子大喊：“掌柜，算账！唉，真不够意思，明明说请人喝酒，自己反而逃了。所以说，神族神马的，最讨厌了……”
“您不再来一壶么？平常您都嫌不够呢。”那个笨手笨脚的小姑娘做事虽笨，生意头脑倒是有的。
罗青扬了扬手机，嘴巴嘟起，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想啊，可老板要加班，有什么法子呢？唉……”
“就说自己喝醉了，或者，请他来尝一尝我们的璃花酒，把他灌醉？”小姑娘傻笑的模样很趣怪，嘴巴咧得大大的，毫不吝啬地展现自己的几粒蛀牙。
“可惜他只喜欢喝洋酒。而且，酒量很大。单凭我，可灌不死他！”罗青把钞票放在桌上，不经意地问：“掌柜的，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得很像另外一个人？”
“没有耶~”
“也是，以你上辈子那种的级别，能有幸一睹你尊容的确实不多……”罗青在心里默默嘀咕。
小姑娘转身去找钱，忽然好像想起什么，笑了笑，“不过，阿了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喊我‘绿璃’呢……”
阿了就是传说中的掌柜夫。不过，从来没有一个顾客见过他的真容。
罗青瞳孔一缩，嘴角不由自主地微颤起来。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贪婪。
那样子，就像是海里的大鲨鱼闻到了血腥味，压抑不住体内的兴奋。尖牙，格格磨响。
第五十九章 来自深海的震怒
更新时间2013…11…5 19：38：23 字数：2991
“主人，你还活着！”
鱼智慧刚打开殷心灯的家门，那朵小小的火焰便疯狂地扑了过来。
“我说了她肯定没事，你少在那边啰嗦！”灯女王在沙发上翘着脚，头也不抬地盯着水果电脑。
魔域血泣大吼道：“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大爷不宰了你！”
“切，你若是还有那种程度的力量的话，尽管宰。”灯女王揉揉酸痛的眼睛，看也不看鱼智慧一眼，头一扬，径直走进房内。
“灯……”鱼智慧想叫住她都来不及。魔刀“嗖”地一下飘到她的额前，紧张地问：“主人，你没被袭击吧？没受伤吧？”
“嗯，我很好。今天我吃得饱饱的，睡得香香的。”鱼智慧笑道，“没有被袭击，也没有受伤。”
她朝那朵飞舞的火焰看了一眼，微微一惊，“刀刀，你怎么好像变瘦了？”
“没什么。”魔域血泣闷声应道。跟着，似乎不愿再谈下去，飘摇几下，遽然消失。
依照约定，如果鱼智慧不召唤，它就会以灵体的方式沉睡着。她没有把它的实体带在身边，它的灵体就只能留在这里等待。
鱼智慧来到殷心灯的房门前，敲了敲，“灯，我可以进来吗？”
殷心灯在里面冷冷地答：“在那把魔刀还没把我劈成两段之前，你能赶回来救我一命，真是感激不尽！”
“灯……”鱼智慧讪讪地推开门，只见殷心灯双手交叉坐在梳妆台前，眼神冷冽。
“你今天到底上哪去了？手机不通，我可没有白毛老鼠那种神通，可以满城找你，只能发散灵识，逐个区域地搜寻……”
虽然听得不甚明白，可鱼智慧也知道灯虽然严厉，内心焦虑程度实不亚于任何人。她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灯……我……我去了那家餐馆，一不小心喝醉了，睡死过去，所以……”
“哪家餐馆？”殷心灯一双星眸疑惑地盯着她。
“就是早上你跟我过的哪家，玛丽什么的……”鱼智慧把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
殷心灯大疑，她扳住鱼智慧的肩膀，使劲摇晃，“你确定自己是从MarieAn－toinette走出来的？并且，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待在那里？”
“对啊，我跟师父辞别后，就从他们的地下室上来，然后坐公交、转地铁回到这里……”鱼智慧有些奇怪，为什么灯不问天下竟有那么好心肠的师父，竟然问她是否“一直待在餐馆”？
殷心灯的脸上掠过一丝沉色。
“灯，怎么了？”鱼智慧连连发问。
殷心灯默然半响，正色道：“鱼，我不准你再到那里去，不准再跟那个家伙接触。”
鱼智慧大惊，“为什么？”
“我第一时间就去了那家餐馆，可是那里的人说没有见过你。而且，我用灵识在那里仔细探过一遍，完全探不到你的心界，所以，我怀疑你遇上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那家伙的道行，恐怕还在我之上！”
“是……坏人吗？”鱼智慧结结巴巴地问。
“不一定，但绝不简单。”殷心灯下意识地敲着桌面，“我的灵识搜索范围大概在直径一百米内。在这个范围内，上下左右方位，只要是生命，心界就必然被探到。当时我担心你会跑到那里去，所以在那附近每个角落都细细探索过了。你呆的地下室不会深得超过一百米吧？”
“不会。它就在酒窖的旁边。”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