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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与血明帝国官场政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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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年,温体仁病死于家中。 

  崇祯皇帝接到讣闻,觉得有点可惜,特地下旨,赠与太傅头衔,谥号文忠。”崇祯皇帝遭温了“,竟至于如此,罢温体仁的官,只是由于他”有党“,并不怀疑他的”朴忠“,所以死后还要追谥”文忠公“。无怪乎明朝的遗老遗少要慨乎言之,对于温体仁这样的奸臣,皇帝始终以为他是忠臣,不亡国才怪呢!

第十三章 力挽狂澜的失败者:杨鹤、杨嗣昌父子

  明朝临近崩溃的崇祯时代,内外交困,一切全乱了套。崇祯皇帝当然想力挽狂澜,朝廷中一些干臣也想为皇上力挽狂澜,为此而不惜身家性命,无奈时运不济,统统以火败而告终,成了悲剧时代的悲剧人物。杨鹤、杨嗣昌父子便是其中之一。 

  崇祯初年,陕西的黄土高坡上民变蜂起,高举造反大旗的义军,搅得当局人仰马翻。 

  朝廷上千惊呼“流贼猖獗”,陕西三边总督武之望害怕承担渎职之罪,畏罪自杀。一时间陕 

  西成了一个火药桶,官僚们视为畏途,没有一个愿意继任武之望留下的空缺。吏部会推杨鹤 

  出任陕西三边总督,杨鹤不是贪生怕死之流,毕竟一介文人,从来没有带兵作战的经验,有 

  点犹豫不决。 

  杨鹤,字修龄,湖广常德府武陵县人,万历二十二年(1604年)进士,由知县升任御史,因上疏言事过于直率而遭忌,引疾辞官而去。天启初年,他出任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不愿同流合污,魏忠贤借口“党护熊廷弼”,把他除名。崇祯元年(1628年)崇祯皇帝清除魏忠贤“阉党”,拨乱反正,恢复了杨鹤的原官--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为了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他向皇帝献策:图治之要在于培养元气--小民元气、封疆元气、士大夫元气。这话绝对不错,却引起善于党同伐异的朝中大僚的反感,决计把这个特立独行的杨鹤排挤出中央政府,推举杨鹤出任陕西三边总督,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笼的。把一个负责监察人权的高官凋到陕西去平定“流寇”;显然用非其才。杨鹤也以为自己没有“勘定祸乱”之才,向皇上推辞。 

  崇祯皇帝鉴于无人肯挑这付重担,不同意他推辞。为了显示对这项任命的重视,皇帝特意召见了他,询问他有何“平乱方略”。杨鹤对陕西的情况一无所知,只得泛泛而谈:“清慎自持,抚恤将卒。”杨鹤为官一向清慎白持,但不懂军事,他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御史,但难以成为称职的战时总督。皇帝要他总督陕西三边军务,是用其所短,弃其所长。杨鹤在陕西的失败,朝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杨鹤抵达陕西不久,适逢“己巳之变”--崇祯二年清军越过长城、逼近北京,陕西三边的驻军奉命“勤王”,保卫北京,因此他手下几乎无兵可调,成了一个光杆总督。他的战略决策别无选择,只能是主抚不主剿--对于造反武装无力围剿只能乞灵于招抚。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策。后来杨鹤“招抚”失败,面临审判时,杨嗣昌为父亲申辩说:为了勤王,五名大帅全部奉调,陕西精锐之师尽付东行。陕西空虚,“流寇”横行。臣父以三百士卒去对付神一魁(造反武装首领)数万之众,不得已而招抚、遣散。事实确实如此。 

  其实,更深层的原因,朝廷也是主张“招抚”的。在“剿”与“抚”的抉择上,崇祯皇帝举棋不定,而更倾向于“抚”。在他看来,“民穷为盗”,原因在于“抚字失官”,也就是说地方官在“安抚”、“抚恤”、“招抚”上,所下功夫还不够。负责军事的兵部为了推卸“督剿无方”的责任,也大力鼓吹“招抚”,兵部尚书梁廷栋向皇帝说:“抚字得法,自然盗息民安。”在朝廷一片主抚声中,派出御史吴[生生]带了赈济钱粮前往陕西,协助招抚。看来杨鹤的
  招抚,虽然是权宜之计,却没有违背中央的决策。

  问题的关键在于,朝廷对于陕西“流寇”的严重性认识不足,以为是乌合之众,是地方措置适当。其实不然,它是各种矛盾的总爆发,政治腐败加上天灾人祸,社会早已病入肓,赤地千里,饿殍遍野,无以为生的民众只能铤而走险。在这种情况卜,“剿”不但不能治标,反而刺激矛盾更加激化;“抚”的调理作用在连年灾荒的打击下,迅即化为乌有。时局发展的总趋势,预示着杨鹤“招抚”的必败下场。他在谋求注定失败的成功,不能不说是一幕悲剧。 

  杨鹤当然希望出现奇迹。他匆忙招安了陕西最具战斗力的造反武装首领神一魁,还特地在宁州城举行了招安庆典,在宁州城楼上设置龙亭,令降兵头目叩头顶礼,三呼万岁。然后要他们抬着龙亭,在“圣寿无疆”、“太平有象”两面杏黄旗导引下,进入杨鹤的总督衙门,让他们听皇上的“圣谕”。礼毕后,杨鹤带领他们前往关帝庙杰香发誓。途中,降兵们争先恐后扛抬杨鹤的轿子,欢声雷动。七天后,神一魁拜见杨鹤,杨鹤宣布赦免其罪,并授予守备官职,发给降兵饥民印票,遣送回乡。杨鹤为了表明诚意,下令官军安营休息,不许枉杀降兵,使神一魁的部众处在毫无约束的情况下。杨鹤要他们投奔官军或解甲归田,他们大多阳奉阴违,安然如故。其后果是严重的。正如文秉《烈皇小识》所说:“群盗自是视总督中儿戏。”问题在于,成千上万的造反大军一旦接受招安,如何安置,十分棘手,到处是灾荒,少量赈济根本不解决问题。 

  根据杨鹤命令,安置神一魁部众的延绥巡抚洪承畴为此大叹苦经:解散安插讲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村落全部成了丘墟,数千之众,无居无食,何以度生?押回未必尽回,散又无处可散,实在是千难万难。奉命前往陕西赈济的御史吴[生生]也看到了症结:“流寇”中多饥民胁从,如不解散,那么赈济毫无益处。现已下招安令,然而招安不难,解散真难。解散之难在于,使叛军还军伍,要按月发饷;使饥民返还原籍,要发给种子,使之安生。他还指出,陕西之乱起于灾荒,招安以后,如果不稍微赈济,“是出之死地,终不能予以生全”。他希望朝廷继续拨发银两赈济,但得不到回音。 

  因此不断出现“倏抚倏叛”的现象。一些先前接受招安的小股造反武装,重新起兵反叛。官员们纷纷指责杨鹤主抚不主剿,导致局面难以收拾。 

  杨鹤经受不住重压,精神趋于崩溃,向皇上请求辞职。他痛苦万分地说:臣自历任三年余,无一日不在多凶多惧之中,未尝一日称病请假。由于军情紧急,惊吓忧虑,食不下咽,遂成毁食之症,日复一日饮食不进,形容渐柘日食薄粥渐觉喉间窄小,胸中如已有一积块不化。臣焦头烂额,愈病愈忧,愈忧愈病。倘蒙皇上哀怜,容臣回籍调理,留臣未死之身,使臣子杨嗣昌尽瘁危疆,亦臣所以忠于皇上!杨鹤的这篇奏疏写得哀怨凄苦,希望能够从陕西全身而退,愿以儿子杨嗣昌代尽一片忠心。 

  然而皇帝却不为所动,给他的批复冷冷的几个字:“已有旨了,该部知道。”所谓:“已有旨了”云云,是指半个月前他所下达的圣旨:“还着悉心料理,不得遽求卸担。”此时已经升任陕西巡按的吴[生生],在背后捅了一刀,弹劾杨鹤“招抚失策”。杨鹤如果不能有所作为,处境岌岌可危。 

  不料,一个月还不到,神一魁手下的两名大头目,带兵北上攻占军事重镇宁塞。消息传到北京,朝廷内外舆论哗然,主剿派气势汹汹向主抚派大兴问罪之师,原先的主抚派也看我使舵,谴责杨鹤。曾经支持杨鹤的吴[生生]摇身一变,极言“抚局”之害,谴责杨鹤“主抚误国”。 

  崇祯皇帝大为震怒,下了一道措辞严厉的圣旨:“杨鹤总制全陕,何等军权!乃的流寇披猖,不行扑灭涂炭生灵,大负委任。着革了职,锦衣卫差的当官旗扭解来京究问。”这种革职查办的处分,未免有失公允。杨鹤“抚局”的大政方针是得到皇帝认可的,也体现了皇帝的主抚思想。但是到了追究责任的时候,杨鹤再搬出这些谕旨,已经无济于事了。

  杨鹤曾经希望皇上从宽发落,“愿以子代尽一片忠心”,杨嗣昌也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逮捕杨鹤的命令是崇祯四年九月二十三日发出的,在北京附近担任册海关内道右参政的杨嗣昌,于三天后接到邸报(官方新闻公报),立即向皇帝上疏,请求“代父承罪”,看在父子两代效忠朝廷这点上,从轻发落。皇帝不为所动。而远在陕西的杨鹤接到这一圣旨,已经是十月十一日了。接旨后,他立即上疏申辩,一方面指出:臣出任总督,原非其据,委婉地批评皇帝用人不当,另一方面指出,赴任以后,朝廷不断从陕西三边抽调军队保卫京师,致使当地兵力单薄,形势所迫,不得不采取招抚政策。这些话并非托词,都有事实根据,但是要皇帝分担责任,是官员们最为犯忌的做法。杨鹤的事之所以无法挽回,恐怕与此不无关系。不久,杨鹤遣戍(发配)江西袁州。崇祯七年(1643年),皇帝提升杨嗣昌为宣大山西总督,杨嗣昌委婉推辞:臣父杨鹤以总督蒙谴已三年,臣向心复居此职?其实是希望以宽赦父亲之罪作为一个交换条件。皇帝在答复杨嗣昌时,嘉奖他边略娴熟,足堪胜任三镇总督,不准推辞;对于宽赦杨鹤之事,根本不予理睬。 

  崇祯八年十月,杨鹤死于袁州戍所。家人把噩耗奔报在长城边防的杨嗣昌,话还未讲完,杨嗣昌惊号一声,昏厥过去。苏醒后,始终心神迷离,半个多月不知人事。稍稍康复,他向皇上请求,恢复亡父的官衔,否则不但亡父不能瞑目,臣世世狗马也将不能瞑目。皇帝大概考臣到杨嗣昌地位重要,居然松口:“念杨嗣昌拮据冲边,杨鹤准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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