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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 作者:颜如画(jj2012.9.3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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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淙沛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心里某个地方紧紧攥在一起,那是心痛。顿了一下,他回答:“不,都不是。晓晓只是感冒了,因为有细菌不小心跑进了身体里去了,然后细菌慢慢变多,感冒慢慢地成了肺炎,所以要打针吃药赶跑细菌。”
  粟晓懂了:“然后病就好了,是不是?” 
  “是。许多小孩子都会生病,和晓晓一样。爸爸像晓晓这么大的时候,也得过一模一样的病,很快就好了。”
  粟晓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一抹忧色:“那爸爸生病的时候,爸爸的妈妈是不是也偷偷地躲起来哭?”
  唐淙沛顿了一下才说:“爸爸的妈妈是晓晓的奶奶,奶奶不哭,因为她知道爸爸的病会好。”
  粟晓忽然叹口气:“可是妈妈就不晓得。爸爸,你跟妈妈说,我很快就会赶跑细菌,叫她不要偷偷躲起来哭。”
  唐淙沛看着他,隔了很久,只是静静地说:“好。”他想起了许多许多年前医院楼梯间里她满脸的泪水,后来她有没有哭他没有看见,可是他又一回看见她的时候,她背对着他坐在医院的楼梯间里。在停下脚步的那一刻,他知道她一定哭了。即便没有看见,他也知道。
  馨仪当然没有听见他们父子背着她的谈话,然而这回她却并没有哭。在最初的焦虑恐惧过后,她反倒平静了下来。也许是经历了那样漆黑而迷惘的挣扎与抗拒,在茫茫黑暗的尽头,终于有一束阳光冉冉升起。她相信这线阳光已经照到了晓晓身上,他已经是一个健康快乐的孩子。 
  
  




☆、第十八章 欢好

  粟晓的病拖拖拉拉两个星期,终于还是好了。他毕竟是孩子心性,又早已厌烦了那样整天躺在病床上哪儿也不能去的日子,病刚刚好,便迫不及待地要回到学校去。
  馨仪起初还犹豫了一下,倒是唐淙沛一口便答应了下来。而且和李济同商量过后,他还决定粟晓以后与所有其他同学一样,全天照常上课。
  粟晓神气活现地天天往返于家和学校,下午回来了总是叽里呱啦一堆问题。馨仪看着他一天比一天神采飞扬的脸,渐渐觉得,这样也很好。可是粟晓不在身边的日子,她忽然清闲了下来。这时才回过头去看看,这一年,她只是围绕着粟晓。他原本就是她生活里唯一有力的支点,支撑起她生命的丰满与厚重。自从他生病后,她自然而然把所有精力与时间都花在他身上,其他的都只是漠然。于是一旦粟晓脱离她,走入了属于自己的小小的世界里去,她便无所事事了。
  在粟晓回到学校一个星期后的早上,她站在空荡荡无人的客厅里,才忽然发现,她从来没有好好看看这屋子。
  客厅里乳白色的壁炉浸润了岁月,被时光磨得似有滟滟玉光。博古架上的那套乾隆青花缠枝梅花碗盘还在,连位置都没有变,依然在左边月牙似的窗格里。图书室一列长窗垂下白色的抽纱窗幔,正对着后花园,园子里郁郁葱葱,无尽的绿似要破窗而入。而他书房桌子上的黄花梨嵌百宝花鸟笔筒也还在,黄花梨在浴在岁月的光里,橙黄色的温润的光一直映到人的眼里去。 
  从前在这里的一切仿佛并没有与她一起离开,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回来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
  馨仪仿佛魔怔似的,一步一步从偏厅的一扇小门走下去,地下室亮着灯,可是气温实在低,阴凉凉地直扑而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脚下却有意识地朝着那间屋子走去。
  
  唐淙沛接到管家的电话时,其实正在开会。若是从前,他向来开会的时候,是不会带手机的。可是自从有了粟晓后,走到哪儿都带着一只私人手机。电话的震动一下一下隔着初夏丝羊毛西服衣料传来,他只顿了一下,起身说:“对不起,会议暂停。”然后步出会议室。
  于是,他就这样回来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在听见管家说她在储酒室呆了一个上午还喝了酒,会忽然那样迫不及待地赶回来。
  馨仪的确喝了酒。唐淙沛走进来的时候,她正拿着醒酒器朝杯子里倒酒,一抬头望见他了,举着水晶杯遥遥地对他晃一晃,嫣然一笑:“能饮一杯无?”她的笑脸在晃动的水晶杯映照下,玉彩流光,一瞬间仿佛有暗香浮动。
  他情不自禁地走近,从她手里接过酒杯,轻轻啜一口。
  而她歪着头,两颊洇着淡淡的胭脂红,笑嘻嘻地看着他,声音甜糯糯的,像小孩子读课文似的一句一句念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他知道她醉了,可是他在这样的笑脸和声音里,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唯有的只有眼前这个满脸是笑看着他的人。这一刻,世上只有他和她。
  他放下酒杯捧起她的脸猛然堵住她的嘴深深吻下去。她忽然睁大眼睛惊讶了一声,可是在他绵绵密密的吻里,只是一声溢出的低吟。他却忍不住低笑了起来,放开她,可是一双眼睛仍旧停留在她身上,又拿起酒杯对着她晃一晃:“能饮一杯无?”
  馨仪脸一热,忽然晓得了,仓促地低下头,连耳朵都火烧火燎地红了起来。他心里一荡,几乎立即饮一口酒,仍旧捧着她的脸吻下去。她嘴里也甜糯糯的,和着酒香,又软又柔。他嘴里的酒在两个人的舌尖上打转,终于一点一点地被她喝了下去。
  
  馨仪是被脸颊上蜻蜓点水似的绒绒触感给唤醒的,没有睁开眼睛。他依然辗转啄吻,嘴唇渐渐游移到她的眼睛周围,终于吻上了那不断轻颤着的眼睫毛。
  他停了半晌没有动,额前的头发垂下来,硬硬的,微微刺着额头。她觉得痒,推开他的头,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醒了?”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想起。
  她不想说话,只是把脸埋进枕头里。
  他仿佛心情很好,低低笑了起来,抽走那只枕头:“起来吧,要吃晚饭了。”
  她倒是吃了一惊,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即想要翻身爬起来。被子渐渐滑下去了,一阵凉意涌上背后的肌肤,低头一看,身上只一件黑色的蕾丝吊带睡衣,薄薄的衣料,领口非常低,从前没有穿过的,她有点迷糊。
  他说:“我随手在衣帽间里面拿的。”
  她“哦”了一声,大约还是他买的,她睡着后,他给她穿上的。她的脸不知为何渐渐又涨红了,火烧火燎地烧了下去,紧紧拽着被子却又爬了下去。耳边依然听得见他的笑声,难得的高兴,她突然就有了气:“你还笑,都怪你,出去,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那笑声停了下来,可半天也没听见有脚步声,她脸上越来越烫,微微有点心慌意乱,不分青红皂白忽然胡乱地发脾气:“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呀,出去,我要起来了,我肚子饿了,出去……”
  “馨仪,我们几时结婚?”
  仿佛是琴弦啪啦一声被扯断了,她顿时再也说不出来话。睡房里面寂寂的,远处有朦朦胧胧的叫声,是窗户外面的鸟,扑腾着翅膀飞过了那一颗银杏树,疏疏落下几片树叶,白色的细纱窗帘伴着微风轻轻地飘起来。
  她的手不由自主轻轻划着底下铺着的缎子床单,上头却有极细极淡的刺绣,白底子上开着花,密密匝匝的丝线缠缠绕绕,大朵大朵的红色花朵,仿佛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眼泪猝不及防就这么流了下来,一滴一滴沿着脸颊滑落下去,落到那嫣红的花蕊里面去,晕开成了一朵暗红色的花。
  他说:“婚礼在哪里举行?你喜欢哪里?你想你阿姨了吧,我叫人把她接来……”
  她终于记起来了,不满地咕哝:“连戒指都没有……”
  他仿佛也到这时候才想起来,有点怔怔的,但很快就笑了起来:“有,有,我马上拿给你。”拉开左边的床头柜,一阵乱翻,又跑到了右边,抽屉拉开后,里头只有一只紫檀漆金匣子,而匣子里头又有几只小小的珠宝匣子。他突然就镇定了下来,小心翼翼打开那只红雕漆填花卉云锦小圆盒。
  是一只红宝石戒指。
  她的眼泪到底在那一阵响声中渐渐止住了,趴在床上,手指依然轻轻划着花朵,一直到他抓住那只手,灼灼的红色,照得眼睛都眩晕了起来。
  戒环竟然大小刚刚合适,圈在无名指上,沉沉甸甸的一点重量,柔柔细细的触感。
  他抱她抱坐在他的腿上,终于问:“粟馨仪,你可否愿意嫁给我?”
  馨仪想起来了从前家里也有一只那样的珠宝匣子,里头有一只一只小小的匣子。她一只一只打开,一边把项链圈在脖子上戒指戴在手指上,一边问:“爸爸,好不好看?”可是指环总是太大了,不等她说完,戒指就从手指上掉了下去。爸爸笑,她也笑。两个人笑着趴在地上找戒指。后来那只珠宝匣子与爸爸的笑声一起湮没在了岁月里,可是那只戒指却一直留了下来。
  她又像那时候那样淘气了起来,非常俗气地举起手左看右看,打量了半天,才挑出了毛病:“我不喜欢红色的钻石。”因为那只戒指是无色透明的,亮闪闪,晶莹剔透。
  唐淙沛怔了一下,可是声不由主开始哄她:“红色的好,红色的衬你的肤色。”
  到底还有点孩子气,她不依不饶:“我喜欢白色。我阿姨说我穿白色的最好看,白色最衬我肤色。”
  他也赞同:“是,你穿白裙子是好看,婚纱礼服就是白色的,可是婚礼时一定要戴这只红宝石戒指。”
  她不作声,只是放下了手,又开始划着那花朵,浓密的黑发倾泻下来,披散在脸侧,露出来的脖子细白如玉,豌豆大的一抹胭脂红闪耀在花间。
  他于是坐在床边,握住那只手:“红色的你戴着也好看。”
  他握得很急力气很大,她的手指磕得有点痛,挣扎了一下,他毫无预警突然扳过她的脸吻了下来。
  他似乎渐渐又不满足了,拉扯着她的睡衣。
  睡房门口却忽然传来啪啦啪啦的拍门声,粟晓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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