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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冷笑一声,道:“咱们车马一大群,还怕恶贼们知?他们早就等着咱们了。毁了它,
别让他小看了咱们祥云堡。”
他正要去拔竹杆,第三匹马到了,喝声先至:“二弟不可!那是巫山神姥的招魂旗。谁
拔了她的旗,不啻冒犯巫山神姥的威名向她叫阵。你要不信,可看看旗上的白色花。”
二哥吃了一惊,凑近用神目看去,果然不错,黑旗上有不少白点子影子,但看不清是不
是落花。
“唔!有点像。”他说。
“上马,走,不可耽搁。不动这面旗,巫山神姥照例会下杀手,看来咱们有一场搏拼,
但愿她不是九幽天魔请来对付咱们的。”
三人三骑再向前面驰去,前面官道向右折,假如不留心前面是河湾的冲击断地层,下面
深有五丈余,掉下去必定入河底。
二哥仍然一马当先,在弯曲部突然勒住坐骑向左急扭,差点儿冲下河中,驻马处距断崖
不足两尺,马蹄将碎雪踢得向河下飞掷,哗啦直响。
“小心弯道!”他向后叫,待第二匹健马到后,方重行上道,让后面的骑士逐次交待。
第一辆马车到了,由于已有一名骑士在前面招呼,拉车的两匹健马在赶车大汉熟练的驾
驭下,平安地向左急转,从断崖边沿两尺左右滚过。
岂知刚离开断崖岸不足三丈,未发生意外,这时突变倏生。
“轰!”一声巨响,左轮突然下陷,车厢冲搁在坑孔的前端,车轴突然折断。
“唏啦啦!”两匹健马立起,碎雪下溅。
在座上的赶车大汉一声叱喝,下跃而起,手中长鞭猛挥,卷住了车辕的前端。
“不可!弃车!”是红绡电剑的声音。
叫晚了一步,两匹健马疯狂地跳跃,惊心动魄,一蹦之下,巨大的冲力,将车厢扭翻。
左面的健马嘶叫着往河下掉,把另一匹马与破车厢带下了断崖外,水声如雷,全掉在河当中。
两匹马鞍绊未解,无法逃生,在水中略一挣扎,便被车厢带入河底。
赶车大汉想抢救马车,如不是红绡电剑及时帮助,他定然与车马同时掉入河中。他及时
放手丢鞭,冲倒在雪地中,向内侧滚出丈外,危险之极。
红绡电剑母女已跃出车厢,前后的马匹已及时停住。
“吱呀呀”几声尖厉刺耳的刹车声传出,后一辆在断崖最险处停住了。
道右山坡上,突然火光大明。
红绡电剑在堕车处细察,原来是崖岸久被风雪侵袭,下端崩塌,路面出现了坑孔,被人
用树枝掩盖,浮泥一掩,便成了天然的陷阱。坑孔并不大,但相当深,马儿未踏上,车轮恰
好陷入,冲力太大,车轮无法脱出,马匹经受不起,终于掀翻了车厢,同堕河中。火光一亮,
她冷哼一声,沉喝道。
“不听招呼,谁也不许插手。”
“下马!”八骑之一沉喝。
后面春虹的马车缓缓离开危险区,超越前车翻堕处,在前面刹住了。
山坡的树林前端,距路面约有七八丈高处,雁翅排开四名劲装大汉和中年美妇,每人背
负长剑,身穿熊皮短袄,外罩风衣,熊皮风帽堆着雪花。每人手中高举着烈火熊熊的油筒火
把,冷风无法将火吹熄。
中间,是一个年臻花甲的老女人,以及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老女人青帕包头,青袄,
青扎脚裤,脸白如雪峪带青色,皱纹密布,看去凄惨惨地带点鬼气,老眼不昏,而且神色炯
炯,高颧削颊,一口牙齿颗小而整齐,但尖利如狼齿,看去很怕人。她手中持了一根黑褐色
的结瘤甚多的山藤杖,枕头雕了一个寿星公,整条杖光泽照人,看去不算轻,粗如儿臂。
老女人举步往下走,不住打量站在路中一身红衣只在颈部围了一条火狐裘的红绡电剑。
一群人往下看,一个个脸色阴沉,三更半夜大风雪之下出现了这群人,不必费心猜测,便知
来意不善。
红绡电剑低声向静雯姑娘道:“大敌当前,今晚有点不妙,记住保护春虹到兴国州再相
会,我要挡住老妖婆。”
“娘,这老妖婆是谁?”姑娘胆战心惊地问。
“是巫山神姥,九幽天魔的元配妻子宇文长华的师父,我恐怕接不下她廿招。”
“娘,那怎么办?”
“放心,我会找机会脱身。和她游斗,她轻功不一定比我高明。”
“巫山神姥不是不问外事了吗?”
“很难说,也许她破例为九幽天魔管事哩!”
“女儿要和娘在一起。“
“不!你们走,有你在此,会令我分心的。”
“她们人多哩!”
“老妖婆,自视极高,自命不凡,决不会倚众群殴。他能无敌于天下。当今之世,除了
睡道人青城丹士能和她一论高低之外,恐怕巳找不出第二个能和她硬拼的了。”
巫山神姥一群人走得很慢,似乎一步一停顿,气氛相当紧张,她的神情怪异,令人莫测
高深。
春虹早巳下车,大踏步向红绡电剑走近,他元气未复,脚下相当沉重,雪地上留下他两
寸深的鞋印,可见他故示从容,其实却很勉强。
“回去!春虹哥。”姑娘惊叫。
春虹摇头,并未止步。一面泰然地道:“还能动手,何惧哉?”
他的话也吸引了巫山神姥的注意,向他注视片刻,在红绡电剑前面两余丈止步,却向春
虹冷冰冰地道:“小辈,你练了几年功,学了几手三脚猫功夫?”
春虹已从龙凤八卫发现落花旗后所传出来的消息,猜出对方定然是巫山神姥,但他不怕,
也冷冷道:“英雄不怕年少,好汉不在年高,前辈问这种话,未免显得太无知。”
红绡电剑大惊失色,赶忙接口道:“老前辈在江湖广道中午夜出现,请问有何见教?”
巫山神姥哼了一声,不悦地叱道:“未问到你之前,不许插嘴!”
春虹冷笑一声,抢着道:“看来,你是冲葛某来的了?”
他的话相当不客气,竟未尊称对方为前辈。怪!巫山神姥态度反而变了,毫不介意地道:
“老身虽找的不是你,但你留下算上一份。”
“一切可冲晚辈而来。”红绡电剑接口,往前迎去。
巫山神姥点点头,道:“好,先找你,你可是凤剑的主人红绡电剑高秋华?”
“正是晚辈。”
“听说你要和九幽堡作对?”
“正相反,晚辈并未与九幽堡作对,而是他要找我们。”
“老身要警告你,你得听着。”巫山神姥不客气地叫。
“老前辈之意明示。”
“不许你与李文宗为敌。”
“但李堡主却不放过晚辈。”
“你不管他的事,他便不会找你祥云堡。”
春虹冷笑一声,插口道:“只许九幽堡杀人,不许别人还手,岂有此理!”
巫山神姥向身后的中年女人挥手,道:“先拿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
“遵命!”中年女人欠身答,然后大踏步向春虹走来。
春虹脱下披风,将衣带上的绝尘慧剑挪了挪。
巫山神姥的目光落在绝尘慧剑上,突然叫道:“且慢!退回来。”
中年妇人应喏一声。退回原位。
巫山神姥向红绡电剑继续发语道:“高秋华,老身不想过问外事,但我警告你,不许再
和李文宗为敌,不然休怪老身心狠手辣。他目下何在?”
听口气,他似乎并不专找红绡电剑而来,红绡电剑一怔道:“前辈明鉴,只要李堡主放
弃残杀武林朋友,不对祥云堡生歹毒的念头,晚辈岂会无故和他计较?至于他目下何在,晚
辈一无所知,只知他的兄弟李文良,正率领一群高手,在我后面追赶,不久可到。”
“可看到我那心爱的徒儿?”
“晚辈不曾见到。”
“你可答应不管李文宗的事?”
“如果令徒婿不肯相容,晚辈当然绝不束手待毙,前辈明人,定不会认为这是不合情理
之事。”
“你在教训老身吗?”巫山神姥的口气转厉。
“晚辈只是就事论事,坦诚直言而巳。”
“听你的口气,似乎并不直接答应老身的要求,大概是自命不凡,并不将老身看在眼下。
老身这次重出江湖,听到你从浙江打道湖广,剑下无敌,把九幽堡的人视同无物,更不将老
一辈的人放在眼下。”
“前辈请稍顿,请教这种流言从何而来?”
巫山神姥冷哼了一声,道:“不久之前,五毒神君经过这儿,恰好遇上老身,他将你的
所作所为全说了,并说小徒在南昌府被你追得几乎无处容身.五毒神君的话足可相信,你不
承认?老身此次出山,本与李文宗毫严关连,只不过要找徒返山而巳。既然碰上了这桩事,
老身岂能不管?还好,你还有自知之明,还不敢拔掉老身的落花旗。”
红绡电剑摇头苦笑,道:“前辈从五毒神君口中听来的?”
“住嘴!你还想巧辫掩饰?”巫山神姥叱喝。
这位老太婆未免太不讲情理,先入为主,把五毒神君的话当真,却不许红绡电剑分辫。
春虹愈听愈冒火,一咬牙,大声道:“黑白不分,是非不明,你不配做江湖人的前辈,所说
的话也欺人太甚!”
“呸!小辈,没有你插嘴的余地。”巫山神姥怒叫。
“公道自在人心,一面之闻不足为凭,面对是非之辫,小可有权说话。”春虹义正词严,
毫无所惧地答。
“闭上你的嘴。”老太婆怒叫,稍顿又道:“别认为你是孤舟大师的门人,便狂妄地在
老身面前目无尊长的胡说八道,老身可不睬这一套。”
春虹冷哼一声,大声答:“小可并不是孤舟大师的弟子,也无意得罪任何人。”
“你的绝尘慧剑是何人所授?”巫山神姥抢着问。
“拣来的。”春虹直接了当地答。
“拣来的?好!拿给我,老身不和你计较。”
“不行!”
“你说不行?”巫山神姥问。
“不错,为何要给你?”春虹的声音也饱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