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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魔哈哈一笑,大袖一挥,身形旁飘,罡风随袖而起,声如殷雷。
许姑娘即看出了对方有虚空接引术内家气功奇学,知道对方了得,手上巳用了九成劲,
袖风仅仅将竹椅偏了尺余,“啪”一声将竹桌打得支离破碎,杯碟成粉。
竹椅却丝毫未损,可以看出姑娘的造诣确是不凡,顺手一带,招化“横扫千军”,仍向
色魔进袭。
色魔吃了一惊,他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纪,竹椅竟能掣散他的袖风,一怔之下,飞返丈余
怒叫道:“小泼妇……”
宇文姑娘到了,从中间切入叫:“许姐姐,住手!你怎可……”
“让开!这贼子该死!”许姑娘尖叫。
色魔突然冲近,一声长笑,伸手便抓。
怪!两女吁出一口气,同时摇摇玉首,毫不知危机已至。
一声轻响,许姑娘的竹椅脱手掉了下去。
色魔一手一个人挟在肋下,在长笑中,奔上了官道向西如飞而去,但见青影冉冉而逝,
快逾电火流光。
三个中年人和锦衣少妇同时惊叫,撤腿狂追,但双方功力相比悬殊,追了半里地已看不
见人影了。
穷酸一拉春虹的衣袖,低叫道:“追!抄小路。”
春虹心中大急,一面掠一面问:“走小路?天知道他躲在何处。”
“这魔头美女得了,必定放胆沿官道走,咱们抄信安岭南麓绕出……”
“不行!我先走,你太慢。常山西门口见,不见不散。”
春虹的轻功,比穷酸高明得太多,说走便走,快逾电耀光闪,超越所有的人,向西狂追。
穷酸不住摇头,自嘲地道:“穷酸,你老了,老得快进棺材了,岁月不饶人,你决不能
不向岁月低头啊。”
春虹起步稍晚,但色魔手上挟了两个女人比春虹慢,双方从三十丈逐渐拉近,奔了五里
地,已从三十丈拉近至十丈左右了。
色魔得意洋洋,全力狂奔,他的轻功练至化境,超尘脱俗,满以为决不会有人跟得上,
连奔五里地,方扭头后瞧。
“咦!我走了眼。”他讶然叫道。
身后,青影来势如电,正是竹棚里那位雄狮般的少年人,已经近至十丈左右了。
论轻功,在短距离中可以取巧,但跑长途,轻功决不可使用,精力不够,会虚脱而死。
如果能在长途上使用,必定已修至化境的高手名宿,在十里内不会发生问题,十里外便是毫
无虚假的严格考验,谁的内家练气术精纯深厚,谁便可以稳操胜券。
两人的轻功都高明,内家练气术也够精纯,但色魔手上有两个女人,再跑下去岂不完蛋?
他被追得火起,心说:“先毙了他,这小子,如不早除,日后将是心腹大患,留他不
得。”
他向左面耸山中一折,翻山越岭飞掠,用上了十成劲,引春虹到山林中决战。
春虹自小生长在山区,练的玄门正宗练气术,根基塾得实,十八载辛勤苦练他没偷懒,
睡道人更是有意成全,煞费苦心要培育出他这朵武林奇葩,用炼丹采药双管齐下,突破了武
林难以的境界,所以放心让他下山,并要求穷酸将江湖经验好好加以灌输,砥砺他成为超人
一等,果然不辜负睡道人的成全与培养的苦心。
他大胆狂追,但并未放过色魔的一举一动,心细如发,毫不敢大意。色魔两手挟两人,
想抽空用荡魂香势不可能,除非放下一个人,或者回身停顿放手一决。
山区重刮西风,风从右侧吹来,任何迷香决不能逆风而上,所以他步步留心,万一动起
手来,抢上风决不会错,何所惧哉?
降下一座山谷,谷中古木参天。春虹已接近至五丈内,突然大叫道:“你这大名鼎鼎的
一代魔头,像兔子般逃命,太丢人现眼?目下是午间,我不信你能飞天遁地会隐身法,跑吧!
大爷我要追你上天入地,哈哈!”
长途奔跑,最忌开口说话,那会泄气,但他竟然又笑又骂,毫不在乎,把色魔吓了一大
跳,他无名火起,奔到了林缘突然丢下两女,回身怒吼:“该死的东西,纳命!”
春虹向右飘,顺手折下三段树枝,一声狂笑,脱手飞射,青影一闪即至,来势奇急奇猛,
笑道:“来未来!这儿来!哈哈!你这兔子终于乏了。”
色魔一声长啸,大袖疾挥,“啪啪啪”三声爆响,三段树枝,飞扑而上,双袖猛挥。
春虹一声长笑,向林中一闪,已远出三丈外,扭头道:“妙啊!到林子里松松筋骨来啊!
你不会怕死吧?”
他要先将色魔引离两位姑娘,以便找机会救人。色魔被怒火冲昏了头,他这辈子被一个
年青人戏弄,还是破天荒第一次,激怒得像头疯虎,不顾一切追入林中。
“打!打打!”春虹大叫,随手摘下一些枝叶当暗器打出,一面打一面绕树急走,始终
不让色魔近身。
一阵子追逐,色魔不但没将人追上,青衫下摆反而被树枝穿了两个洞,要不是巳运功护
身,两段树枝会使他挂彩。
春虹的妙着果然高明,把色魔逗得快疯了,入林半里地,地下荆棘丛生,色魔的青儒衫
被钩得破碎零落。他怒火冲天,直纵五丈,横行八尺,放胆狂追。
春虹大喜,他掏出五枚制钱藏在掌心,一面退闪一面叫:“兔子,你的荡魂香管子在臂
套中,大爷不和你在原地转圈子,你岂奈我何?”
色魔一面追,一面想叫如雷:“小狗,大爷抓住你剥了你的皮,吃你的心肝。”
“哈哈!你骂得不对了,你是兔子,怎能骂我是狗?狗才吃兔子的心肝,你说对不对?
打!打打!”树枝飞舞,暴雨似的向色魔打去。色魔是向前追的,刚好迎着打来的树枝,但
他却无法用树枝回敬,春虹的身法太快,等树枝打出,春虹早已掠出三丈外,力道巳失,毫
无用处。
追到谷的底部,情势大变。
春虹打出一把树枝,身形暴退,擦过一株大树旁,脚下突然擦过一个人体的肩膀。他吃
了一惊,眼前发现一个山魈般的怪人坐在树下,白发如逢松,披至腰下,干枯的头面只见骨
而少肉,眼眶深陷,青光闪闪。脸上像是干橘皮,其色灰黑,一双手放置在膝上,像一双灰
黑色的鸟爪。
“对不起,老丈。”他道歉,向后急退三丈。
色魔到了树旁,来势太急,顺树一绕,没看到树后坐着的老怪物,“噗”一声,一脚踢
在怪老人的膝盖上。
老人像个死人,丝毫未动,色魔却几乎被绊倒。
色魔扭头一看,他正在火头上,突然冲上,飞起一脚,同时急叫:“你该死!”
“噗”一声暴响,一脚踢中怪老人的心口窝。
怪!怪老人并未被踢倒,色魔反而“哎”一声惊叫,飞退八尺。
在他身形刚动的刹那间,春虹的五枚制钱已先一步出手,掠过他的肋旁,百宝囊两条挂
带断成四段,百宝囊下堕,他向前纵到怪老人的身前。
春虹突以神速无比的身法掠到,抓住尚未落地的百宝囊,立即横飘三丈,大吼道:“兔
子,不许向不相干的人下手,冲我来。”
可是他叫晚了,色魔已拔出了尺长的短剑。剑长一尺,六寸剑身,白光似电,令人望之
心寒。
“老不死,你了不起,一脚没将你踢死,我不信你经受得起我的纯钩古剑一击。”
纯钩,是名古剑之一,与鱼肠剑出在同一时代,也同一质料,同属于短剑一类名剑。
可笑色魔枉称一代魔头,在怒火心中,百宝囊被人打掉也毫未察觉,活该倒霉。
其实并非他大意,他做梦也没料到春虹胆敢在身后使奸,一方面是愤怒迷失了理智,一
方面是怪老人吓了他一大跳,分了心,被春虹乘机得手得了便宜。
怪老人像一个幽灵,缓缓拾起身旁的藤杖,徐徐站起,怪眼中似乎有阴火在闪烁。
怪老人鬼气冲天,狰狞可怖的像貌令人心胆俱寒,色魔一代魔头,竟然也不由自主打一
冷战,退了两步,倒抽一口凉气,问:“你……你是人是鬼?”
怪老人嘴皮微动,露出满口洁白、完整、尖锐的牙齿,白森森如同狼牙,但排列得极为
整齐有序,不像是老人。
“是魔。不是人,也不是鬼。”怪老人用有七分鬼气的声调答道,举步近了。
色魔吃了一惊,向后退道:“你怎敢也称魔?”
“你真要知道?”
“我左丘光,横行江湖三十年,没见过你这号人,当然想知道。”
“我这个魔横行江湖之时,你还在穿开裆裤。”
“你到底是什么魔?”
“老夫家住黄山……”色魔突然一声不吭,去如流光电火,向来处狂奔,逃得真快。
“你走得了?”怪老人怒吼,一掌拍出,立即急起狂追,奇快无比。
春虹抽口凉气道:“天!是黄山人魔单蔚。”
七魔之中,成名最早年纪最大的人,就是这位黄山人魔单蔚。七魔成名有先有后,各有
各的活动范围,彼此之间有的根本没见过面,只是闻名而已。色魔左丘光成名之后,还未见
过各位同列七魔的老前辈,但在传闻之中,他却知道这位老前辈厉害,不但行径怪异,而且
杀人不眨眼。谁惹了他后果可怕,功力之高,据说可以用内力杀人于两丈外。会以气驭剑术
云云。
色魔踢了黄山人魔一脚,如果是换了别人,这一脚足以将上半身踢烂,但他却毫无感觉,
连身形也未移动,可见他的功力确实修至不可测的境界了。
色魔由于一脚之警,又听对方自己称魔,居住在黄山,立时明白了大半,吓了个胆裂魂
飞,如飞而遁。
“真糟!”身后黄山人魔渐近,跑不掉。
跑不掉怎行?他袖底的荡魂香开始放出救命了。
黄山人魔不知色魔的底细,毫不及防,在毫不及防之下,大罗天仙也难逃此劫,无色无
臭的荡魂香入鼻,脚下巳乱,“砰”一声冲向一株巨树,枝叶摇摇,人被弹跌在地,人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