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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名之多,所经处如波开浪裂,没有人可将他阻住。
但因此一来,他便慢了些,等他冲出侍女群,花魔已远出十丈外去了。
“妖妇,你除非飞天遁地,必须还我三弟的命来。”他凄厉地大叫,全力狂追。
一群侍女们惊惶失措,分一半人救死扶伤,另一半由小聪率领,在后急赶。
花魔像一条漏网的鱼,如飞而遁。她的轻功比春虹差得远,而且受了伤,怎逃得掉?奔
了半里地,春虹已迫近至三丈以内了。她惶急中扭头一看,心中暗暗叫苦,绝望地暗叫道:
“完了,这小畜牲怎么短短的几天,练成了这么可怕的绝学?”
祥云堡的北堡门在望,相距不过里把路。
门楼上,如霜五腑如焚,堡墙高有三丈,加上两丈深的护堡壕,足有五丈高,假使她能
远跃五丈外,方可到达壕外侧,只消下落三丈便够了,但她不行。别看睡道人像头大鹰般从
下往上飞,轻而易举毫不费劲,那是一甲子以上苦练的成就,她怎能比?往下跳不摔个半死
才怪。壕中的雪也不能使她不受损伤。
但她必须下去,眼睁睁看到她母亲正向这儿亡命飞逃,后面追的黑衣人定是春虹,愈追
愈近,眼看乃母要糟,即使不被春虹追到,往这儿也是死路一条,接近至五十丈内,高墙左
右近二十具机弩齐发,钢筋铁骨的好汉也难逃一死。
她巳到了门楼的左角,以为没有人留意她的举动,眼看事急矣,她必须冒险下去,阻止
乃母接近祥云堡。同时,她更希望黑衣人真是春虹,或许她可以阻止春虹杀她的母亲,有她
出现,至少她希望春虹能念在他俩的过去清份,不至令她抱恨终身。
她没料到春虹对她的误会,却想能阻止被仇恨激得几乎发狂的春虹。她匆匆下楼,直奔
垛口。
第三十三章 魔法不压正
门楼侧方,一名大汉的弓已措上了箭,箭尖发出闪闪银光。弓弦徐引,箭尖跟着白如霜
的身影移动。
她奔近垛口下,大汉虎目中泛起重重的杀机。
在堡东北角余里被冰雪封了的参天古柏林中,无数身穿白衣外罩羔皮上袄的人,正藏身
树后凝神向堡中瞧,一株古柏顶端,两名大汉全神监视着堡中的动静。
在树下一处低地中,九幽天魔穿一身白狐上裘,头上翻戴白狐皮风帽,追电剑插在背上,
左胁下挂着百宝囊,浑身雪白,与冰雪同色,假使往雪地上一伏,不留心的人即使走近,也
不易发现。
他椅树而坐,下面铺了一张大油布,共坐了八个人,左是上官唯真,右是李文良,对面
是乐夫子。上官唯真的下首,坐着九幽天魔二煞的大煞黑僵尸韩宗,这家伙曾在鬼谷坪出现
过,被春虹用荡魄香几乎弄翻,在阴沟里翻船,他确象一个活僵尸,是个令人一见永难忘怀
的狞恶怪,八尺余的身材,三尺六的长剑,脸黑如锅底,半夜出现会将胆小的吓死。
另一个人是同样伫恶可怕的花甲老怪人,三角脸上只见皮骨不见肉,勾鼻薄唇,有一双
叫人看了心中发冷的怪眼,手中抓着一根纸幡杆,幡是白纸,杆却是钢杆,长有五尺,他是
最近升为二煞的厉魄古祥,香溪鬼叟的得意门人,鬼爪霍天奇的师兄,上次在九幽魔域,他
就是化装成黑衣彩脸的八大汉之一,射杀唐华的正凶,他自己也在得意忘形中挨了唐华一记
三棱针,被打下巨石,险些送掉老命。
另两人是蛇魔卫心照,一个是白发老太婆。
右面进堡小径,距此不过四五里,打斗的声浪不断隐隐传来,但这群人似如未闻。无动
于衷。
四周,二十八宿来了十六名,他们在四周全神戒备,茫茫雪林中决不可能有人接近窥探,
九幽天魔向远处的祥云堡瞥了一眼,然后向上官唯真问:“唯真,你认为我做错了?”
“是的。”上官唯真直率地答,稍顿又道:“属下认为,既然对方已发觉咱们的意图,
便用不着等到午夜后下手,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依你之见?”
“属下认为,必须立即进攻。”上官唯真沉重地答。
“谁敢以身试弩阵?”九幽天魔答。
“堡主为大局着想,理该顾虑弟子们的安全,怎可在光天化日之下躯策弟子们在弩阵中
送死?”乐夫子冷冷地说此话,他反对上官唯真的意见。
上官唯真不住摇头,仍坚持意见道:“死伤在所难免,咱们必须不惜代价,一举歼灭祥
云堡的江湖精英,不让有一个逃脱,只有白天方可办到,晚间逃脱比白昼方便多了。再说,
大雪封山,冰冻大地,夜间同样冒险,雪光下隐身不易哩!”
“这时改变进攻大计,不嫌草率儿戏?我反对。”乐夫子语音坚决,反对改变进攻时刻。
上官唯真也不放弃己见,道:“乐夫子认为白昼进攻太过危险,但何不请进大师施法?
用神术掩护。”
九幽天魔不等他说完,接口道:“你忘了会破法术的葛春虹了?江南白提调在虎啸岗被
擒,信阳州途中,贱内的神术被破。还有,落马坡山区那位蒙面人,不但接了我三剑。更破
了我的移神大法。告诉你,我有自知之明,邪不胜正,这些小幻术不足恃。唯一可恃,是咱
们的真才实学。”
“堡主的意思,是不用七大师?”上官唯真问。
九幽天魔淡淡一笑,道:“要用的,甚至要他们为前驱,要他们攻北门。”
“他们是张教主的人,怎能要他们打头阵?”上官唯真有点吃惊地问。
“为何不可?这七个大师,名义上是助我们消灭祥云堡而来,事实上却是奉命监视咱们
的家伙。哼!我那拜兄打错了主意,他未免太小号了我九幽天魔。让他们打头阵,正好借祥
云堡的人宰了他们。”
上官唯真摇头苦笑,道:“堡主如此处理这件事,日后难以在张教主那儿交代,张教主
不成气候,还有利用价值,堡主不嫌操之过急了些?”
九幽天魔呵呵一笑,道:“等我将密坛发展至京师,我还得除去绊脚石哩!”
“请堡主多加谨慎为上。”上官唯真无可奈何地答。
乐夫子不悦地哼了一声,道:“堡主一代英豪,岂是久屈的人?我反对向张教主敷衍,
干脆及早图谋。”
“你意下如何?”九幽天魔含笑岔口问。
“干掉他!我是说,派人暗下手,决不可坐观他壮大,后患早除早妙。”乐夫子一宇一
吐地答。
“呵呵呵呵……”九幽天魔大笑,笑完又道:“你太偏激了些,目下言之过早。”
一个白衣人从北面如飞而至,由一名星宿接住,向树下高声道:“地坛罗兄弟禀报消
息。”
“叫他前来。”九幽天魔说。
白衣人奔到,躬身行礼禀道:“广信葛春帆兄弟两人,从北奔向了祥云堡,屠龙客父子
死伤惨重,阻他们不住。“
“目下怎样了?”
“正追赶司空前辈,奔向祥云堡。”
“好,传信下去,尽可能将人留下。”
“遵命,请问堡主尚有何事吩咐?”
“没有,小心消息。”
“是。”白衣人应诺着,行礼退走。
九幽天魔神色一怔,道:“妙极了,葛小狗也会幻术,让他对付七大师再好不过了,咱
们赶快办事,也许赶得上看热闹。卫老弟。”
蛇魔略欠身,毫无表情地答:“堡主请吩咐。”
“你立即随林坛主南下,与贱内兼程返堡,替我布置蛇阵,防备有人到九幽魔域捣乱。”
蛇魔懒洋洋地站起道:“好,在下立即启程。”
白发老太婆也站起,冷冷地道:“这就走。卫老儿,老身先警告你,千里迢迢,你得安
静些。请记住,堡主的奇药在天下间决无第二个人可以配制,过期一日即万无生效,不必妄
图侥幸。”
蛇魔怪眼一翻,怒叫道:“白发孤婆,你神气什么!你狗仗人势!”
九幽天魔哼了一声,不悦地叫:“不许吵,林堡主,不必再和卫老弟计较昔日的过节,
目下咱们都是自己人,私人恩怨提来提去有伤和气,卫老弟自知权衡利害,何用你多说。”
白发孤婆极不情愿地哼了一声,道:“属下深知他的为人,不得不提醒他注意,算是属
下多话了。”
“走吧,愈快愈好。”九幽天魔挥手赶人,突又道:“林堡主,你转告三夫人一声,芮、
宓两匹夫如果不入山踩道,不必打草惊蛇,除非能一举除杀,不然不可妄行动手,那姓宓的
匹夫绰号叫石童子,浑身刀枪不入,不易对付,芮那匹夫号称黑鹏,轻功之佳宇内无双,如
果动手而被他漏网,势必会引来大批六大门派的高手,难免被他们发现咱们的九幽魔域,麻
烦大了。”
“属下遵命。”白发孤婆躬身答,领着蛇魔走了。
上官唯真剑眉浑锁,沉重地道:“多年来,从未发观有武林高手在涪州逗留半月以上,
涪州没有任何地方引起江湖人疑心的事物,那石童子和黑鹏,是祥云堡许匹夫的至交好友,
也是武当派中少数获得俗家弟子第—高手张全一的真传者之一。张全一死后,武当的俗家弟
子逐渐摆脱武当山的约束,行道江湖,武当派局面焕之一新,举剑名震天下,算起来,石童
子和黑鹏该是张全一的三传弟子,武林名望与江湖地位皆超人一等,为何轻身在涪州秘密逗
留呢?”
乐夫子哼了一声,接口道:“八成又是本堡的奸细搞鬼。”
九幽天魔瞥了上官唯真一眼,问:“难道也与杨青云有关?”
上官唯真一咬牙,道:“奸细决不止杨青云一个,这次回堡,属下将全力以赴,必定可
从蛛丝马迹中找出线索的。”
蓦地,潜翁的身影出现在远处,右肋下全是血迹,踉跄奔来。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