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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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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说话的期间,朗干的妻子来过一次电话。朗干把手机拿到咖啡屋外面去接了,兰芳没有听到他说话的内容,他一回来,眼中闪烁着火花,他说,我忍她好久了,忍她好久了,我窝囊呀!    
      朗干摆了摆手说,甭提了;甭提了,家有恶妻寝食难安呀,我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在外面找寄托,主要是现在的女人太厉害了;母老虎当道呀!对不起;我是指我老婆;我要是外面帮别人当家教,再晚回家她也不会说我,可只要我离开一会或晚一会回家,她的电话就追来了。    
      兰芳没说什么,她心里震动了一下,看来以后要对张洪宽容一些,温柔一些,否则落得张洪在外面说她的坏话的时候,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她以为我怕她,哼;我只不过不愿意和她计较,俗话说,好男不和女斗;我是在让着她,以后我不让她了,看她能翻了天,我也不做好男了,做个恶男看看。我心里窝囊呀,只不过是在外企多拿几个臭钱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怜的复敏呀,她的命苦,我们要在一起生活有多好。    
      朗干还在低声地说着。    
      像一个怨妇样低声地说着。    
      兰芳想,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张洪还不来,派出所长找他有什事情呀,他又不用负责案子,不过是一个户籍警嘛,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她心里记挂着亲妹妹般的安蓉,她怎么样也要去试一下,她不想看到安蓉再见到绿蚂蚱,或者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    
      朗干讲到的一件事给兰芳启发很大。    
      朗干说,夏敏死后的几年里,他还是经常的恶梦缠身。    
      他梦见夏敏抓住自己的头发拚命地扯着,他的头发在梦中纷纷飘落,他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鸡在一片灰蒙蒙的旷野里奔跑,夏敏穿着那身白色的连衣裙,飘忽地追着他,他会很奇怪地看到灰蒙蒙的前方出现一面墙,墙上写着几行字:    
      我吃了一只鸡    
      拉出了根鸡毛    
      鸡毛被水冲走    
      从此一只鸡消失    
      朗干对这几句话百思不得其解,他转过身,夏敏不见了;灰蒙蒙的旷野上寂静极了。朗干大声地喊着,夏敏;你在哪里,空旷里没有回音,他的声音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似的……每次做完恶梦朗干就会在第二天的深夜,买上一些纸钱,在夏敏出事的地方,含着泪烧了,恶梦就远离了他。    
      兰芳想,就在今夜,她也要去买些纸钱到夏敏出事的地点去焚烧,让夏敏放过她的好妹妹安蓉,如果有效的话,她可以经常去烧纸钱给夏敏,只要安蓉平安无事,兰芳什么事都愿意去做。    
      张洪的姗姗来迟让兰芳十分光火,她对张洪说,你他妈的到底去哪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张洪傻笑着,哎,别提了,所长找我有事。    
      兰芳质问道,什么事?    
      张洪说,你知道的,我们有纪律;有些事情是需要保密的。    
      兰芳说,屁大的事也保密,不会是陪你们所长去娱乐城找三陪了吧。张洪急了;哪能呢,你可别冤枉人。    
      兰方突然发现了朗干朝自己投来的不安的眼神,她联想到了朗干说他老婆的话,马上就笑容满面,朗副主任,我们习惯了这样说话,没什么的。    
      张洪也笑了笑,她就这脾气,刀子嘴豆腐心。    
      朗干说,这样好,不要豆腐嘴刀子心就好。    
      他们决定马上出发。朗干说,我也去吧,许久没给她烧点东西了,挺对不住她的,况且,我还知道她出事的准确地点。    
      兰芳说,那就和我们一起去吧。    
      问题是,现在是深夜了,到哪里去买纸钱呢?    
      还是朗干有了主意,我们先到殡仪馆,那边有几个很大的花圈寿衣店,里面一定有卖纸钱的。他们赶到殡仪馆孩门口;那里所有的店面都关门了。看着那些店面黑色的招牌,兰芳想,这个现代的大都市里,只有这个地方还完好地保留了民族的传统气息;有些东西是外来文化无法替代的。    
      看着那些紧闭的门,兰芳给张洪下了命令,张洪,敲门。    
      张洪面有难色,这不扰民么?    
      兰芳说,你又没穿警服,况且我们是买东西,又是让你查户口,扰什么民呀。    
      张洪嘟囔了一声,搞什么鬼名堂呀。    
      朗干说,让我去试试吧。    
      兰芳盯了张洪一眼。    
      朗干敲开了一家花圈店的门。    
      店主是个脸色煞白的中年妇女,她把铝合金的卷帘门拉了个半人高,睡眼惺松地说,钻进来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来买东西。兰芳说,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你了。中年妇女说,没什么对不起的,做死人的生意,本来就不分昼夜,要什么东西你们自已进来挑吧。    
      他们就挨个挨个钻了进去。    
      店铺里只要和死人有关的东西,应有尽有,堆满了店铺的货架,店铺里散发出浆糊和纸张的气味。兰芳买了些纸钱,朗干买了一件白色的纸衣,兰芳想了想,也买了一件纸衣。    
      然后,他们就离开了,他们买东西时,张洪一直没有说话,他搞不懂兰芳在搞些什么。    
      中年妇女在他们离开后,哗地拉下了卷帘门,她说了声,现在鬼也该睡觉了。    
      当他们三个赶到夏敏出事的地点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时间总是在人们不经意的时候悄悄地飞快地流逝。兰芳没想到出事的地点离钢琴酒吧那么近,也就是只有三百多米远。这时的街道上车辆已经十分稀少了,钢琴酒吧也该打烊了。朗干说,夏敏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出事的。    
      兰芳说,我们赶快行动吧。    
      于是,兰芳就在夏敏出事的地方烧起了纸钱。    
      朗干也烧起了纸衣。    
      红色的火苗往上窜着。    
      燃烧是无声的,就像逝去的生命。    
      兰芳边烧着纸钱,边说着什么。    
      朗干也在说着什么,火光中,他的眼中噙着泪水。    
      张洪站在那里,他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们,他不相信这是出现在现代都市的情景,尽管这事在百姓中间并不鲜见,老百姓有自己解决问题的方式或者说有自己的心灵寄托。    
      他不明白的是这是两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在做着这样的事情。    
      他们烧完东西,正要离开,一辆出租车飞驰而过,把那些纸的灰烬卷起来,纷纷扬扬,像是满天的雪花。    
      兰芳不知道,他们赶到这里时,安蓉刚离开不久。    
      79    
      安蓉进入了电梯,她又闻到了那股狐臭的味道。她用手捂住了鼻子和嘴巴。电梯很快到达了三楼。哐当一声,电梯门开了。安蓉逃也似地出了电梯的轿厢。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跺了一下脚,走廊上的感应灯亮了。    
      安蓉看到一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背对着她站在她面前。背影看上去很像那个死去的邻居李老太。安蓉往地上看了一眼,地上没有影子。老太太慢慢地转过了头。安蓉抑制不住地大声尖叫起来——    
      老太太转过了身,她的手捂着胸口,你叫什么呀,吓死我了。安蓉定眼一看,原来不是她原来居住地的邻居那个死去的老太太。    
      安蓉问,你是谁。    
      老太婆松驰的脸皮抖了抖,我还没问你是谁呢,你三更半夜叫什么,吓死我了。    
      安蓉说,我叫安蓉,是人民医院的护士。    
      老太婆笑了笑,哦,你就是安蓉呀,你现在住三零八房是吧,我叫柳朝阳,是居委会的。三零八房三年没住人了,你住得还好吧。没看到什么吧?    
      安蓉奇怪,这么一个老太婆,深更半夜的不睡觉,想干什么呀,她问道,你怎么不睡觉呀。    
      老太婆说,人老了,神经衰弱得厉害,我老是听见有什么声音,吵得我睡不觉呀,在地上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干脆到下来走走。这是什么声音呀,都三年了,吵得我三年没睡好过觉,三年了,唉。老太婆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安蓉说,老太太,你没事吧。    
      老太婆没有理睬安蓉,桨一般一摇一晃地走上了楼梯。    
      安蓉看着她的背影问道,老太太,你怎么不坐电梯上去呀?    
      老太婆停住了脚步,她回头对安蓉说,我从来不坐电梯,走楼梯好,踏实。说完,她诡异地朝安蓉一笑,松弛的眼皮抖了几下。    
      老太婆的话里好像有话。    
      安蓉实在琢磨不出老太婆话中的深刻含义,还有那个诡秘而意味深长的笑,安蓉没有往下细想,她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口。    
      她又看见了一束红玫瑰。    
      她拿起那束红玫瑰,从花里抽出了一张纸条。上面什么字也没有。她进了屋,刚关上门,就听见了电梯门开的声音。她回头一看,走廊里没有人,她听见电梯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安蓉关上了门,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朝她的房门口压过来,沉重而迟缓,一步一步。    
      安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是谁?    
         
    


兰芳休息了王子洋心里又忐忑不安了

      80    
      王子洋的眼圈发黑,他的两边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痛。    
      他早上七点就离开了安蓉的家,昨夜,他到处找都没有找到安蓉。他就决定去安蓉的家门口等待安蓉,没想到安蓉已经回到家里了。一进屋,他就抱住了安蓉,边亲吻着她边说,亲爱的,你跑哪去了,你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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