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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_明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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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且曰:「曩元子初生,业为颁诏肆赦,诏书称『祗承宗社』,明以皇太子待之矣。今复何疑而弗决哉?」不报。

  七月,彗星见,有诏修省。锡爵因请延见大臣。又言:「彗渐近紫微,宜慎起居之节,宽左右之刑,寡嗜欲以防疾,散积聚以广恩。」逾月,复言:「慧已入紫微,非区区用人行政所能消弭,惟建储一事可以禳之。盖天王之象曰帝星,太子之象曰前星。今前星既耀而不早定,故致此灾。诚速行册立,天变自弭。」帝皆报闻,仍持首春待期之说。锡爵答奏复力言之,又连章恳请。十一月,皇太后生辰,帝御门受贺毕,独召锡爵暖阁,劳之曰:「卿扶母来京,诚忠孝两全。」锡爵叩头谢,因力请早定国本。帝曰:「中宫有出,奈何?」对曰:「此说在十年前犹可,今元子已十三,尚何待?况自古至今,岂有子弟十三岁犹不读书者?」帝颇感动。锡爵因请频召对,保圣躬。退复上疏力请,且曰:「外廷以固宠阴谋归之皇贵妃,恐郑氏举族不得安。惟陛下深省。」帝得疏,心益动,手诏谕锡爵:「卿每奏必及皇贵妃,何也?彼数劝朕,朕以祖训后妃不得与外事,安敢辄从。」锡爵上言:「今与皇长子相形者,惟皇贵妃子,天下不疑皇贵妃而谁疑?皇贵妃不引为己责而谁责?祖训不与外事者,不与外廷用人行政之事也。若册立,乃陛下家事,而皇三子又皇贵妃亲子,陛下得不与皇贵妃谋乎?且皇贵妃久侍圣躬,至亲且贤,外廷纷纷,莫不归怨,臣所不忍闻。臣六十老人,力捍天下之口,归功皇贵妃,陛下尚以为疑。然则必如群少年盛气以攻皇贵妃,而陛下反快于心乎?」疏入,帝颔之。志皋、位亦力请。居数日,遂有出阁之命。而帝令广市珠玉珍宝,供出阁仪物,计直三十余万。户部尚书杨俊民等以故事争,给事中王德完等又力谏。帝遂手诏谕爵,欲易期。锡爵婉请,乃不果易。明年二月,出阁礼成,俱如东宫仪,中外为慰。

  锡爵在阁时,尝请罢江南织造,停江西陶器,减云南贡金,出内帑振河南饥,帝皆无忤,眷礼逾前后诸辅臣。其救李沂,力争不宜用廷杖,尤为世所称。特以阿并封指被物议。既而郎中赵南星斥,侍郎赵用贤放归,论救者咸遭谴谪,众指锡爵为之。虽连章自明,且申救,人卒莫能谅也。锡爵遂屡疏引疾乞休。帝不欲其去,为出内帑钱建醮祈愈。锡爵力辞,疏八上乃允。先累加太子太保,至是命改吏部尚书,进建极殿,赐道里费,乘传,行人护归。归七年,东宫建,遣官赐敕存问,赉银币羊酒。

  三十五年,廷推阁臣。帝既用于慎行、叶向高、李廷机,还念锡爵,特加少保,遗官召之。三辞,不允。时言官方厉锋气,锡爵进密揭力诋,中有「上于章奏一概留中,特鄙夷之如禽鸟之音」等语。言官闻之大愤。给事中段然首劾之,其同官胡嘉栋等论不已。锡爵亦自阖门养重,竟辞不赴。又三年,卒于家,年七十七。赠太保,谥文肃。

  子衡,字辰玉,少有文名。为举首才,自称因被论,遂不复会试。至二十九年,锡爵罢相已久,始举会试第二人,廷试亦第二。授编修,先父卒。

  锡爵弟鼎爵,进士。累官河南提学副使。

  沈一贯,字肩吾,鄞人。隆庆二年进士。选庶吉士,授检讨,充日讲官。进讲高宗谅阴,拱手曰:「托孤寄命,必忠贞不二心之臣,乃可使百官总己以听。苟非其人,不若躬亲听览之为孝也。」张居正以为刺己,颇憾一贯。居正卒,始迁左中允。历官吏部左侍郎兼侍读学士,加太子宾客。假归。

  二十二年起南京礼部尚书,复召为正史副总裁,协理詹事府,未上。王锡爵、赵志皋、张位同居内阁,复有旨推举阁臣。吏部举旧辅王家屏及一贯等七人名以上。而帝方怒家屏,谯责尚书陈有年。有年引疾去。一贯家居久,故有清望,阁臣又力荐之。乃诏以尚书兼东阁大学士,与陈于陛同入阁预机务,命行人即家起焉。会朝议许日本封贡。一贯虑贡道出宁波,为乡郡患,极陈其害,贡议乃止。未几,锡爵去,于陛位第三,每独行己意。一贯柔而深中,事志皋等惟谨。其后于陛卒官,志皋病痹久在告,位以荐杨镐及《忧危竑议》事得罪去,一贯与位尝私致镐书,为赞画主事丁应泰所劾。位疏辨,激上怒罢。一贯惟引咎,帝乃慰留之。

  时国本未定,廷臣争十余年不决。皇长子年十八,诸请册立冠婚者益迫。帝责户部进银二千四百万,为册立、分封诸典礼费以困之。一贯再疏争,不听。二十八年,命营慈庆宫居皇长子。工竣,谕一贯草敕传示礼官,上册立、冠婚及诸王分封仪。敕既上,帝复留不下。一贯疏趣,则言:「朕因小臣谢廷讠赞乘机邀功,故中辍。俟皇长子移居后行之。」既而不举行。明年,贵妃弟郑国泰迫群议,请册立、冠婚并行。一贯因再草敕请下礼官具仪,不报。廷议有欲先冠婚后册立者,一贯不可,曰:「不正名而苟成事,是降储君为诸王也。」会帝意亦颇悟,命即日举行。九月十有八日漏下二鼓,诏下。既而帝复悔,令改期。一贯封还诏书,言「万死不敢奉诏」,帝乃止。十月望,册立礼成,时论颇称之。会志皋于九月卒,一贯遂当国。初,志皋病久,一贯屡请增阁臣。及是乃简用沈鲤、硃赓,而事皆取决于一贯。寻进太子太保、户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

  自一贯入内阁,朝政已大非。数年之间,矿税使四出为民害。其所诬劾逮系者,悉滞狱中。吏部疏请起用建言废黜诸臣,并考选科道官,久抑不下,中外多以望阁臣。一贯等数谏,不省。而帝久不视朝,阁臣屡请,皆不报。一贯初辅政面恩,一见帝而已。东征及杨应龙平,帝再御午门楼受俘。一贯请陪侍,赐面对,皆不许。上下否隔甚,一贯虽小有救正,大率依违其间,物望渐减。

  迨三十年二月,皇太子婚礼甫成,帝忽有疾。急召诸大臣至仁德门,俄独命一贯入启祥宫后殿暖西阁。皇后、贵妃以疾不侍侧,皇太后南面立稍北,帝稍东,冠服席地坐,亦南面,太子、诸王跪于前。一贯叩头起居讫,帝曰:「先生前。朕病日笃矣,享国已久,何憾。佳儿佳妇付与先生,惟辅之为贤君。矿税事,朕因殿工未竣,权宜采取,今可与江南织造、江西陶器俱止勿行,所遣内监皆令还京。法司释久系罪囚,建言得罪诸臣咸复其官,给事中、御史即如所请补用。朕见先生止此矣。」言已就卧。一贯哭,太后、太子、诸王皆哭。一贯复奏:「今尚书求去者三,请定去留。」帝留户部陈渠、兵部田乐,而以祖陵冲决,削工部杨一魁籍。一贯复叩首,出拟旨以进。是夕,阁臣九卿俱直宿朝房。漏三鼓,中使捧谕至,具如帝语一贯者。诸大臣咸喜。翼日,帝疾,廖悔之。中使二十辈至阁中取前谕,言矿税不可罢,释囚、录直臣惟卿所裁。一贯欲不予,中使辄搏颡几流血,一贯惶遽缴入。时吏部尚书李戴、左都御史温纯期即日奉行,颁示天下,刑部尚书萧大亨则谓弛狱须再请。无何,事变。太仆卿南企仲劾戴、大亨不即奉帝谕,起废释囚。帝怒,并二事寝不行。当帝欲追还成命,司礼太监田义力争。帝怒,欲手刃之。义言愈力,而中使已持一贯所缴前谕至。后义见一贯唾曰:「相公稍持之,矿税撤矣,何怯也!」自是大臣言官疏请者日相继,皆不复听。矿税之害,遂终神宗世。

  帝自疾瘳以后,政益废弛。税监王朝、梁永、高淮等所至横暴,奸人乘机虐民者愈众。一贯与鲤、赓共著论以风,又尝因事屡争,且揭陈用人行政诸事。帝不省。顾遇一贯厚,尝特赐敕奖之。一贯素忌鲤,鲤亦自以讲筵受主眷,非由一贯进,不为下,二人渐不相能。礼部侍郎郭正域以文章气节著,鲤甚重之。都御史温纯、吏部侍郎杨时乔皆以清严自持相标置,一贯不善也。会正域议夺吕本谥,一贯、赓与本同乡,寝其议。由是益恶正域,并恶鲤及纯、时乔等,而党论渐兴。浙人与公论忤,由一贯始。

  三十一年,楚府镇国将军华勣讦楚王华奎为假王。一贯纳王重贿,令通政司格其疏月余,先上华奎劾华勣欺罔四罪疏。正域,楚人,颇闻假王事有状,请行勘虚实以定罪案。一贯持之。正域以楚王馈遗书上,帝不省。及抚按臣会勘并廷臣集议疏入,一贯力右王,嗾给事中钱梦皋、杨应文劾正域,勒归听勘,华勣等皆得罪。正域甫登舟,未行,而「妖书」事起。一贯方衔正域与鲤,其党康丕扬、钱梦皋等遂捕僧达观、医生沈令誉等下狱,穷治之。一贯从中主其事,令锦衣帅王之祯与丕扬大索鲤私第三日,发卒围正域舟,执掠其婢仆乳媪,皆无所得。乃以皦生光具狱。二事错见正域及楚王传中。

  始,都御史纯劾御史于永清及给事中姚文蔚,语稍涉一贯。给事中钟兆斗为一贯论纯,御史汤兆京复劾兆斗而直纯。纯十七疏求去,一贯佯揭留纯。至岁乙巳,大察京朝官。纯与时乔主其事,梦皋、兆斗皆在黜中。一贯怒,言于帝,以京察疏留。久之,乃尽留给事、御史之被察者,且许纯致仕去。于是主事刘元珍、庞时雍、南京御史硃吾弼力争之,谓二百余年计典无特留者。时南察疏亦留中,后迫众议始下。一贯自是积不为公论所与,弹劾日众,因谢病不出。三十上四年七月,给事中陈嘉训、御史孙居相复连章劾其奸。一贯愤,益求去。帝为黜嘉训,夺居相俸,允一贯归,鲤亦同时罢。而一贯独得温旨,虽赓右之,论者益訾其有内援焉。

  一贯之入阁也,为锡爵、志皋所荐。辅政十有三年,当国者四年。枝拄清议,好同恶异,与前后诸臣同。至楚宗、妖书、京察三事,独犯不韪,论者丑之,虽其党不能解免也。一贯归,言者追劾之不已,其乡人亦多受世诋諆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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