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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在都市边缘的女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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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来的?小姐的来源主要是,您的调查主要是来自什么地方?

    赵铁林:根据我的这个调查,将近十年左右的这个调查和拍摄,大多数的小姐来自于农村,来源于这个经济上不是特别发达的地方。就是说从农村来,但是从农村来,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就是咱们这个农村出了什么问题?农村,我到那个地方去,小丽的家乡去,那个地没人种,那个地荒着,我说你们怎么不种地,他说种地还不够交那个税钱,我种地干什么,我越种多了我越赔钱,我不种地。你不种地那你靠什么来完税呢?国家税收总是要有的,地方税收总是要有的,那他就从他这个灰色收入里面拿出一部分钱来交上去,你交上去了,只要把钱交上去了,他就不再干涉你了,这是一个方面。就是农村的经济状态十分低下,人们为了解决他的衣食住行,这些姑娘们为了解决她的原始积累,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她们就从,大多数从农村出来了,这里面还牵扯到一个问题,那为什么以前在旧社会,比如说上海滩、北京八大胡同,那个时候如果一个农村的家庭里面出来一个女孩子干这件事情,那是极其丢脸的,万恶淫为首啊,你是淫为首,你已经是首犯了,你那是最严重的问题了。那个时候她们是很,现在出来跟没事人一样,回家衣锦还乡,小皮衣服穿着,有一个顺口溜是,一年土,二年洋,三年回来是这个皮衣服、大手提箱、手机嘀嘀嗒嗒乱响。

    王鲁湘:我有一个问题好奇,不知道你也跟这些,像小丽小姐回过她的老家是吧?

    赵铁林:对。

    王鲁湘:她回老家以后,跟她村里头的人,包括她的亲属会不会真实地说她在外头面是怎么挣钱的?

    赵铁林:她不用说,因为他们的家属到那儿去。想孩子了,没办法,姨妈带着孩子到当地她工作现场,给她做饭、给她洗衣服,她能不知道吗?所以就不用说,如果一个村子里就这一户,那她的脊梁骨要被骂穿的。如果他有十户或者是更多,或者家家女孩子都干这个,那就不用说了,当然没那么严重了。现在是农村基本上是一筐土豆,谁也不管谁,就是谁家有钱,谁家有钱,谁就是好样的,没钱?你说什么也不行。

    王鲁湘:就是说中国过去这个农村社会是一麻袋的马铃薯,一个个的宗族,一个个的村社就是一个一个的马铃薯,然后整个这个国家的这个农村社会,整个国家其实没有被凝固和组织起来,现在是不是这个一个个的马铃薯又被切成一个个的马铃薯丁了?

    赵铁林:对了。现在上面有很多好的想法,我们的政府有很多好的想法,要想把这个东西切实控制住,但是你下面这个,你这一级一级这个权力传递,它跟那个热传递它是一样的,你得有这个媒介啊,这个媒介没有了,你说让它腾空过去那不可能,下面执行政策的人他不听你那一套,你怎么办呢?就是说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就是说你这个靠辐射、靠这个空气流动,你靠什么也不行,它过不去那边板结了。下面成了一个灰色社会了,这东西是很危险的。

    王鲁湘:过去我们想说的那个,我们过去社会主义的那个社会,基本上是一个白社会。

    赵铁林:对。白社会。

    王鲁湘:基本上是个白社会,因为它所有的残渣余孽的角落都被清扫得干干净净了。

    赵铁林:对对对。

    王鲁湘:那么后来的话,我们从美国大片里头,从香港警匪片里头,我们看到原来在这个法制的白社会的某些角落里头,某些阴沟里头还有一个黑社会,黑社会有黑社会自己的法则。黑社会有自己的一套规矩。然后我们现在突然发现,黑白之间是不是您觉得还有一个灰社会?

    赵铁林:有一个灰社会太严重了,咱们就管它叫灰层次吧,有这么一个层次,这个层次它的处境非常尴尬。就是说它一方面希望主流社会来拉手扶他们一把,使他们退尽灰色进入白色,这是他们的一种心里祈求,他们希望这样子。但是呢,他们自己却生存乏术,弱势群体嘛,没办法。所以黑社会呢,也要在她们身上赚上一把,让她们往下沉,比如说很多女孩子最后死不是死在嫖娼的场合下,是死在贩毒、黑社会的手下。所以她们,她是一个很尴尬的境地,她们遵循的一些法则,遵循一些什么法则呢?她有些法则和我们不大一样,为什么不大一样呢?比如说举一个简单的例子,“笑贫不笑娼”,她们经常挂在嘴边的上,她说这个都不懂吗?我娼固然不好,但是没钱更糟糕,那还是先要钱。

    我给你举一个例子,这里面有一个例子,是某歌舞厅的一个女孩子十五岁,从东南一个省,从东南一个省到那地方去了,经过三年的艰苦奋斗熬成妈咪了,结果有一天扫黄的时候把她给抓起来,抓起来以后对她震动特别大,关的时间不长,大概两个礼拜,出来以后她觉得不能干这个了,她说人家,你看看来的客人都是衣冠楚楚,我却是为人家服务,她觉得这个文化很重要。完了呢,她就到北京来上语言学院,自费读了四年大学,完了以后现在成功了,到澳大利亚移民了,当然这样的例子比较少。就是确实有一些经过她的这个一些机遇或者对自己的一些反思,其中这些大多数女孩子,就是这些大多数女孩子,我和她们还有着联系,基本上也都是,最起码她也开个小店,开一个这个杂货店,也就这样的。

    就是这个灰色社会它的生存是第一要务,她们的联系就得靠什么呢?靠这个咱们是老乡,咱们是亲戚,咱们是朋友,共同对付谁呢?第一,要对付黑社会的敲诈,第二,要对付白社会的警察,她都得对付。所以她们形成了一个什么呢?形成了这种利益关系,也就是说,她们有她们自己的一套生存的这个法则吧。

    王鲁湘:你发现实际上她们真正向往的一种生活,接受的,真正从心里头表示服从的一种社会道德规范,其实还是主流社会的,只不过现在没有办法。

    赵铁林:没有办法。

    王鲁湘:用这种形式来

    赵铁林:暂且

    王鲁湘:暂且

    赵铁林:过渡一下

    王鲁湘:过渡一下,生存下来,然后如果有更大的一种祈求就是完成一个资本原始积累。

    赵铁林:对。而且由于社会的很多的,我们的很多的男士,在生活上咱们不能说他不检点吧,可能是过于开放了吧,给她们提供了一个买方市场,提供了这么一个东西。

    王鲁湘:现在这种中国的这种泛性化的这种现象中间,刚才说这种小姐现象中间,一方面我们看到,它可能是这个,我们这样一个突然从一个板结的、中央集权的、计划体制的、大家都固定在一个地区不能流动的这样一个社会,突然松绑,变成一个非常流动的、商业化的、崇拜金钱、崇拜这种物质成功的这样一个社会,在这种释放过程中间,是不是这种小姐现象也是这个释放过程中间的一种能量的体现?

    赵铁林:对,它是一种能量,这种能量确实还是很大的。因为第一,她从业人员太多,第二,我们没法界定她。因为在北京我也遇见一些女孩子,她主要是打工,但是她有时候这个工辞掉了,那个工还没找着的时候,中间有一个叫做政策性安排,就是临时性安排,安排接待一下客人。她要过渡啊,她不是你今天辞掉了,我明天就找着了,但是她不以这个为主,你就很难界定她,现在连界线都很模糊了,所以有的时候确实是说这个泛性化,或者是容娼心理,其实它是有一定事实依据的。

    王鲁湘:下面我想同学们一定会有一些好奇的一些问题想要提一提,虽然这个问题对于在座的大学生来说,可能是一个完完全全是另外一个世界的问题,但是是不是在你们这个世界看她们,你们会有一些什么样的疑惑要向我们的赵先生提出来。

    男同学:赵老师您好,刚才听到您讲话,我感慨良深,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我也看过一些关于社会学的书,但是就是说对于这个妓女问题,您刚才谈了很多,就是她们好像学历都是比较低,处于一种比较低层次的那种妓女,但是我看了一些书上面也讲过,在中国这么多年来,改革开放这么多年,有一个讲话叫做妓女的层次也在不断地发展,而且现在更多,甚至已经出现了叫做本科生妓女,甚至还有研究生去做妓女的。就是我想,就是按照您刚才所说的那些方面的话,可能用在这个层次上面,好像您的准则就有些不适用了,因为穷才造成了这个问题,很可能如果一个研究生的话,她可能她以后的发展前途比我们还要大,我想希望您再谈谈在这方面您的看法。谢谢。

    赵铁林:这是两个问题,我说这个穷是个相对的,为什么呢?比如说我们说的一般尺度,北京市人均收入今年是一千三百四十,你在这个之下我说你穷,你在这个之上我就说你不穷。但是这些小姐,我不是没有接触过,她这个尺度和你不一样,她是以万来衡量的。比如说我如果这个月收入不到十万,我就是穷,她还是穷。她们给自己解释是为了使自己尽早地成才,积累一下资金,为了到国外去,也算是一说吧。但是实质上性质没有变化。它只不过是这个尺度,我们衡量这个穷的尺度有变化。

    另外这个妓女的本质,就是以出卖性,这里有一个前提,以出卖性换得物质利益,这是这个前提,这一点没变。

    王鲁湘:我想很可能像现在这个职业对有一些女孩子如此具有吸引力,包括刚才您说的这些底层的,受教育程度很低的,来自偏远地区的这些低级的这个小姐,和刚才这位同学从书上看到的,出入于五星级酒店的相当于白领的那种小姐,不管是那种小姐,她们和自己的这个阶层进行平行对比的时候,她一定有一个本和利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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