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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3)加勒比海岛谋杀案底牌葬礼之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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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肩上搭着一条浅绿绣花的披肩。幸运用手指摸着丝巾说:“颜色真好看,
我也想有这么一条。”“你可以在我们饭店的铺子里买到的。”她说着走了
过去。她没在玛波小姐的桌边停下。她经常把老太太交给她的先生去照应。
她常说:“老太太们比较喜欢男人伺候。”

提姆·肯道走过来向玛波小姐弯身一鞠躬。

“您不要点什么特别的吗?”他问道:“只要您吩咐,我一定叫厨房特
别做给您吃的。旅馆的饮食,又是亚热带的口味,我怕会不太合您家乡的风
味吧?”

玛波小姐笑咪咪地回答说,这正是到国外旅行的一大乐趣。

“那就好了,不过,您要是需要什么——”

“比方说呢?”

“呃——”提姆·肯道脸色稍呈疑难,绞了脑汁才说:“牛油面包布丁?”

玛波小姐笑着说她此刻倒不一定少不了牛油面包布丁。

她拿起小茶匙开始细细品味面前的百香果圣代。

油桶敲打乐队开始演奏了。这种多半用汽油桶制成的乐器演奏,是这些
岛上最吸引观光客的好玩意儿。说真的,玛波小姐的确有些难以消受。她觉
得声音实在不必这么大,这么吵。不过大家好像都享受却又是无需争议的事
实,玛波小姐以年轻人的心情设身处地想一想,觉得:既然大家都喜欢,她


何妨不学着去适应呢。她总不能要求提姆·肯道到什么地方去给她请人来演
奏“蓝色多瑙河”吧(跳起华尔兹来,多优美呀!)。如今人们跳的舞也太
怪状了,甩啊扭的,整个人都像卷起来似的。唉,年轻人嘛,总该找乐子的
——然而,她的思潮又触了礁。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这些人里头没几个是年
轻人呀。跳舞、灯光、乐队演奏(即全是油桶敲打演奏)不都是属於年轻人
的乐趣吗?可是青年人又在哪儿呢?大概是在大学里念书或一年到头除了两
周的假期之外,就在成天上班工作吧。她想,到这种所在来旅游,对他们来
说,嫌太远也太贵了。这种欢欣且无忧无虑的生活是卅岁与四十岁人的专利
罗。还有,就是那些老掉牙的人想要赶上(或是赶死!)他们年轻的太太了,
说来,也的确可惜!

玛波小姐很为年轻人委屈。就拿肯道太太来说,她大概顶多廿二、三岁
吧。她虽然看起来欢天喜地,但那终究是为了工作。

不远的一张桌子上,坐着甘农·浦利斯考特与他的妹妹。他们招手请玛
波小姐与他们同饮咖啡,她就过去。浦利斯考特小姐是个干瘦、一脸冷峻的
女人。甘农则圆圆胖胖、面色透红、一脸温顺。

咖啡来了,大家把椅子往后移了移。浦利斯考特小姐自缝纫袋中取出了
她正在编织的,的确难看死了的桌垫。她边织边把一天的大事都说给玛波小
姐听。他们早上去参观了一所女子学校。午睡之后,散步经过一片甘蔗田之
后,又到附近一所公寓里去跟朋友饮茶。

浦利斯考特兄妹在金棕榈大饭店住得比玛波小姐久,他们也就告诉了她
许多有关其他旅客的事。

那位很老很老的赖菲尔先生,他每年都来度假。有钱得不得了。在英国
北部拥有一大堆连锁超级市场。陪他的那个年轻女人是他的秘书伊淑·华德
丝——是个寡妇。(这当然没什么。没什么不妥。何况,他都快八十岁了!)

玛波小姐表示她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没什么不妥,甘农又说:“这年
轻女人挺不错的;据我所知,她母亲也守寡了,住在旗契斯特。”

“赖菲尔先生随身还带着一名男仆,其实该说是照顾他的护士,也是个
合格的按摩师。好像是姓贾克森。可怜的赖菲尔先生,人几乎完全瘫痪了。
真可悲,有那么多钱。”

“有求必应的慈善家。”甘农·浦利斯考特颇表敬意地说。

餐厅里的人群,一撮撮地来回穿梭着。有的人离乐队愈来愈远,有的却
愈挤愈近,白尔格瑞夫少校跟希林登、戴森这两对夫妇坐在一起。

“那群人——”浦利斯考特小姐说着突然毫无必要地压低了嗓子,其实
乐队吵得早已听不清谈话了。

“对了,我正要跟你打听他们。”

“他们去年也来了。每年在西印度洋玩三个月,一岛一岛地旅游。那位
高瘦的先生是希林登上校,那深色皮肤的女人是他太太,他们两人都是植物
学家。另外两位,葛瑞格·戴森夫妇,是美国人。好像先生专门撰写蝴蝶方
面的书籍。他们四个人都对鸟类很感兴趣。”

“有野外嗜好的人真有福气。”甘农·浦利斯考特温和地说。

“你说那是嗜好,他们一定不爱听,杰拉美。”他妹妹说:“他们在国
家地理杂志与皇家园艺杂志上都发表过专文。他们对自己的兴趣是很严肃
的。”

一阵喧嚣的哄笑自他们正在谈论的那一桌爆了起来。笑声之大,连乐队


都被压了下去。葛瑞格·戴森仰身靠在椅背上,用手敲着桌子,他太太一旁

大发娇嗔。白尔格瑞夫少校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之后,大拍其掌。
在这一刻,这群人再怎么说也称不上是严肃的了。
“白尔格瑞夫少校真不该喝那么多酒,”浦利斯考特小姐有些幸灾乐祸

地说:“他有高血压的毛病。”
一瓶农夫果汁酒又送到那一桌上去了。
“把大家认清楚了,心里真感到舒坦,”玛波小姐说:“今天下午认识

他们的时候,还不知道到底谁跟谁是夫妇呢。”
顿时间一阵沉寂。浦利斯考特小姐轻轻干咳了一声说:“嗯,这个嘛—

—” 
“娇安,”甘农用告诫的语气说:“最好是不要多说了。”
“你真是,杰拉美,我也没说什么呀。只是在去年,也不知是怎么搞的,

我们还以为戴森太太是希林登太太呢,后来有人告诉我们,才知道她不是。”

“人的印象真是很怪的,不是吗?”玛波小姐漫不经心地说。她与浦利
斯考特小姐交换了一瞬眼神。刹那间一股女性天生的会意在她们之间沟通
了。

如果甘农·浦利斯考特能敏感一点,他该知道他被瞒了过去。
两个妇人又交换了一个眼色,很清楚地她们彼此心中在说:“改天
吧。。”
“戴森先生管他太太叫‘幸运’,这是她的真名,还是小名呢?”玛波

小姐问。
“我看总不至于是她的真名吧。”
“我曾问过他,”甘农说:“他说因为她是他的幸运之神。如果失去了

她,他说他就不会走运了。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甘农不甚了解地瞄了他妹妹一眼。
“他很喜欢开玩笑,”浦利斯考特小姐说。
敲打乐队突然狠命地奏起一阵噪音,一大群客人赶紧奔入了舞池。
玛波小姐与同桌的人都移了移椅子细心观赏。玛波小姐比较喜欢看他们

跳舞;她很欣赏这种舞步与舞者身体摇摆的韵律。她觉得看起来自然、真实,
也有一股保守的力量。

今晚,是她在这个新环境里首次感到自在。在此之前,她始终抓不住自
己一向最容易发现的东西,她初识的与自己早先认识的各色人等之间的相似
之处。尽管人们穿着的五颜六色的服饰一时令她眼花撩乱,她知道很快她就
能作出一些有趣的比较的。

拿莫莉·肯道作个比方吧,她就像那个挺好的女孩子,名字虽记不得了,
却知道她是在市场区的公车上担任车掌小姐的。搀你上车,在看着你坐好之
前,决不会摁车铃的。提姆·肯道正好有些像密德彻斯特镇上那家皇家乔治
餐厅里的领班。自信中带着些挂虑(她还记得那领班得过胃溃疡)。至于白
尔格瑞夫少校嘛,他与李洛埃将军、傅兰明上尉、魏克劳司令或李查逊指挥
官等人根本很难分辨。她想找一个更有意思的人物。葛瑞格怎么样?他很不
容易比较,美国人嘛。也许有点像乔治·卓洛甫爵士,在民防会议上老是说
不完的笑话——可又与开肉店的那个墨道克先生有些相似。墨道克先生的名
声不太好,可也有人说那都是有人在搬弄是非,然而墨道克先生本人却有意
鼓励人们散布那种谣言!“幸运”又如何呢?这很容易——三冕酒店里的那


个玛琳·艾芙琳·希林登?她想不出她像谁。从长相来看,她像的人很多,
高、瘦、满脸风霜的英国女人太多了。譬如彼得·吴尔夫爵士的第一任夫人
自杀死了的卡洛琳?还有李丝丽·詹姆斯,那个从来不露声色的女人,悄悄
卖了房子就走了,连到哪儿去都不告诉人一声。希林登上校嘛?一时还找不
出线索。她得先多认识他一下。该属于那种彬彬有礼而沉默寡言的人。从来
猜不透他心里头在想些什么。有时却会有惊人之笔。她还记得,一天哈勃少
校就曾不声不响地割断自己的喉咙,也没人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玛波
小姐觉得自己知道,却又说不上来。。

她的眼睛瞟到了赖菲尔先生的桌上,对于赖菲尔先生,大家所知的主要
是富有的不得了,他每年都到西印度群岛来,他已经半身瘫痪,像只浑身打
了褶子的老凶鸟。一身衣裳松松地挂在萎缩的躯体上。他至少有七、八十岁,
说不定有九十岁了。一对眼睛倒仍是挺敏锐,经常暴躁无礼,但人们从不怪
他,一来因为他有钱,一来也是由于他有一股慑人的气概,令人迷迷糊糊地
认为好像只要他喜欢,他有权利对你不客气。

他的秘书华德丝太太与他坐在一起。她一头玉米色的头色,面容可亲。
赖菲尔先生无时不对她声东喝西,但她却似乎从没感觉。与其说她卑恭,不
如说是淡忘。她的举止一如训练有素的医院护士。玛波小姐心想她很可能以
前当过护士。

一名高大、漂亮、穿一件白西装上衣的青年,走了过去站在赖菲尔先生
的椅子旁边。老头子抬头望了他一眼,点了下头,又示意他坐下。年轻人遵
命坐了下来。“我看,一定是贾克森先生了,”玛波小姐心头想着:“他的
随身男仆。”

她相当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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