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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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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小侄看来,萧一寒此人,威严深重,不容别人的触犯,敢于如此对他,绝不会放过。”竹翁缓缓说道。
  “嗯,此人性子确实如此。”任盈盈轻哼一声,点点头。
  “若是威胁之人布置严密,萧一寒或许会受其胁迫,解去阵法,救回林震南,但事后必会追杀此人!若布置得不够严密,自会被萧一寒当场格杀!”竹翁干枯地大手再次抚上胡须,缓缓而道。
  他顿了一下,再道:“据传,万里独行田伯光被他杀死,非是无因,而是因为田伯光惹到了恒山派的仪琳,而这个仪琳小师父,却是萧一寒地义妹。”
  “仪琳?他的义妹?”任盈盈入鬓的黛眉微微一挑,细腻如瓷的嘴角轻抿,淡淡道:“他们怎会扯上关系?”
  “好像是仪琳对他有救命之恩。”竹翁忙道。
  任盈盈淡淡一笑,却殊无笑意:“原来如此,他如此武功,竟也会要人救命,倒是异数。”
  竹翁点头,没有多嘴。
  任盈盈出了一会儿神,嗤嗤的响起忽然响起。将她惊醒。转头一瞧,却是炉中茶水溢出。
  竹翁走了过去,将红泥焙炉拿下,先倒小许至旁边的两只青瓷茶盏中,涮洗一下,倒出,再斟满。端着来至任盈盈身前,双手递一盏给她,清香泌人,满屋皆是。
  任盈盈左手端盏,右手揭盏盖,她素手与青瓷相映,仿佛散发着柔和的玉光。
  她红唇微抿,轻吹了口气,慢慢呷了一口。便将茶盏放下,明眸望向竹翁。淡淡道:“他会追杀胁迫之人,然后呢?”
  竹翁放下茶盏,恭声道:“仍小侄估计,林震南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抓得到,萧一寒也定会防着这一手。”
  “嗯,确实如此。”任盈盈点头。
  “圣姑,咱们是否也掺上一脚?”竹翁慢慢问道,甚是小心翼翼。生怕惹她生气一般。
  任盈盈黛眉微蹙,端起青瓷茶盏,微呷一口,若有所思。半晌之后。摇了摇头:“看看再说罢,依我看。那些名门大派,说不定也禁不得诱惑,会加入进来……”
  竹翁忙拱手道:“圣姑英明,那些名门大派,说一套做一套,定会拿出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过来争夺。”
  “咱们教中弟子不可贸然行事,免得与他们冲突起来。”任盈盈淡淡说道。
  “是!”竹翁忙应道,然后,转身退了出去。
  任盈盈放下茶盏,起身移步,来到轩窗前,看着外面幽幽修竹,耳边是簌簌之音,宁静悠远。
  她看了半晌天空,转身回到一张放着瑶琴地几前,盘膝坐下,纤纤葱指伸出,轻拨了拨琴弦。
  琴身暗褐,泛着隐隐的幽光,仔细去看,却又朴实无华,她雪白的玉指轻拨两下,发出琮琮之声,宛如幽谷清泉。
  “萧……一……寒……”她红唇微动,轻轻低喃,摇了摇头,拨动几下琴弦,却又停了下来,黛眉微蹙,神情动人。
  萧月生曾在夜间抚琴,琴声在洛阳城上空飘荡,城中居民皆可听闻,任盈盈自也听到。
  任盈盈虽处日月神教圣姑之位,却高处不胜寒,平常孤单时,常抚琴自娱,她冰雪聪明,又曾师从大家,如此以来,琴技不知不觉变得极高明,世间罕有。听得萧月生所奏,她方知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原本,她对萧月生不屑一顾,只是一个心狠手辣地武夫而已,懒得理会,自从听得他地琴声,却是心中好奇,不知不觉开始关注。
  琴为心声,在她听来,萧一寒不仅琴技超凡,自己差了不少,其琴声中所展现地意境与境界,包容天地,揽日月星辰于怀,纳天地万物与怀,其恢宏气度,实是她平生未闻,自知望尘莫及,平生难达,便有了几分敬佩与折服。
  她几次心动,想要登门拜访,一睹真人,当面切磋琴技,但她性子极为矜持,实是放不开,只能暗中关注。
  第二日,整个洛阳城的武林人物皆涌出去,来到了郊外,自然有消息灵通之辈,将王家庄子寻到,人们纷纷涌来,将整个庄子包得密实,却迟迟没有人动弹。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但偏有一处,雾气翻滚,若隐若现中,却是一座大院,周围是密密麻麻地人,眼睁睁的观瞧。
  这些人物,皆不是傻子,知道一旦知到了辟邪剑谱,立刻成为众矢之的,群攻之下,断难保住,况且,谁也不知这阵法的虚实,萧一寒所言,此阵法怕是大有危险,谁也不想做出头鸟,探路石。
  从清晨到中午,仍没有人动弹,最后,终于有人忍不住,大骂一声:“格老子地,偏就不信,这个什么鸟阵法这般厉害!”
  这是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约有三十来岁。铜铃般的大眼。双耳尤其大,看起来福气不少。
  人们心中微笑,这个人,名叫张大福,虽然武功不强,在武林中却也赫赫有名,乃是有名的浑人。也是一个福将,这般武功,竟一直平安无事。
  张大福人憨却不傻,也老老实实的站在人群中,打量着雾气腾腾,若隐若现的院子。
  只是,旁边有人跟他搭话,说着说着,便激起他来。说谁也没这个胆子闯阵,只能做缩头乌龟。
  张大福最是受不得激。气得破口大骂,便跳了出来,看到众人望向自己的目光,他虽然有些后悔,却下不来台,只能硬着头皮,脸上装作浑不在乎地神情,大步流星。临进入之际,顿了一下,“铮”地一声拔出长剑,然后。大步跨入。毫不犹豫地迈进了白雾之中。
  人们多是脸带微笑,有一个探路的。总比干等着强,也有人露出不忍,觉得让这般一个憨厚之人前去探路,有失厚道,但想及辟邪剑谱,也就按捺住嘴张大福一踏入雾气之中,消失身形,便再也没有了声息,隔着这么近,竟然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人们摒声凝气,本想听听,是否有惨叫发出,不想,等了半晌,竟什么动静也没有。
  他们心焦,不由议论纷纷。
  “李兄,你看,这张大福是不是已经完了?”有人低声问道。
  那人旁边地中年男子摇头,道:“照我看,八成不会,既然萧一寒没说有性命之危,他应不会送命,阵法一道,虽没有亲见,却也道听途说,应是迷惑人的眼睛,他可能在里面迷路了,转来转去,转不回来了。”
  那人点点头:“嗯,也是,据闯过王宅的人说,跳下墙之后,也不知道落到哪里了,空荡荡,黑乎乎,什么也瞧不见,听不到,仿佛走在漆黑无光的夜里,一会儿就心中发毛,度日如年,过一会儿,便足以让人发狂,慌不择路,跑啊跑,最终将自己累趴下,然后被林震南点了穴道,扔了出来。”
  “这阵法一道,实在玄妙莫测,萧一寒敢摆下这道阵式,定是胸有成竹,哪能这般容易破解?!”那中年男子摇头,瞥了一眼周围地群雄,冷冷一笑。
  另一人忙不迭的点头,脸上一幅英雄所见略同之情,叹道:“就是就是,这个张大福,脑瓜子不灵活,更不可能破得阵法。”
  其余的人们,也议论纷纷,猜测张大福在阵中会遇到什么情形,为何一言不发,仿佛站在那里没动一般。
  “哈,张大福不会耍赖,一踏进去,便一动不动吧?”忽然有一人大呼,双手用力一拍。
  人们皆侧目以视,齐齐望向他,这是一个容貌委琐的青年男子,身形高挑,却是贼眉鼠眼,不像好人地模样。
  虽然鄙视其猜测,他们却也不由被这个猜想所动,说不定,张大福真的这般做了,否则,为何一直毫无动静,不知生死?
  人们站在阵外,一直等等张大福的出现,但这一等,便是一上午,中午时分,阳光炙热,宛如能够将人烤熟,他们这些武林高手,站在白雾腾腾的院子前,享受着阳光地普照。
  他们虽然多数武功高明,却也未达寒暑不侵之境,在热烈地阳光之下,皆是额头油光一片,双脸通红,宛如被煮熟的龙虾。
  这般炙热地天气,人们的火气也不由的加大,人群之中,难免有相互结仇的,免不了说两句讽刺之语,于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再边之旁边有人火上添油,更是打得热烈。
  这些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和和气气,却各自知晓,每个人皆是自己潜在的敌人,死一个少一个,人性在此表现的淋漓尽致。
  打斗的狂暴气息仿佛能够传染一般,慢慢的,观战地人们也心中蠢蠢欲动,很多人忍不住,借机报仇,再掀打斗,场面热烈火爆。
  远远的,萧月生搂着刘菁,出现在一棵松树的树梢上。
  刘菁一身月白的罗衫,剪裁合度。眸如点漆。秀脸如白玉,鬓发如堆云,其上簪着一支金步摇,随着树枝微微颤动,透出一股秀雅雍容之气。
  萧月生则是一袭磊磊青衫,一手负于后,另一手搂着刘菁。看着远处地人们,摇头失笑:“自乱阵脚,果然是乌合之众。”
  “大哥,他们怎么会打得这般厉害,莫不是你捣地鬼吧?”刘菁明眸微斜,睨他一眼,娇声问道。
  随着与他的相处,刘菁慢慢也摸透了丈夫地脾气,对自己。他绝非对外人一般地威严与刻板,反而随和风趣。调笑无忌,一点儿不像个正气凛然地君子,没有外人时,与他说话,反而随意为好。
  “呵呵,知我者,夫人也!”萧月生一手摸了摸嘴唇上方,却没有摸到小胡子。索性便装作有,摸了一摸,呵呵一笑。
  “真的呀?!”刘菁明眸大睁,好奇的望向他。
  她只是开玩笑。随口说说。没想到竟被说中了,颇是惊喜。
  萧月生点头一笑。看了看远处:“不错,他们站的那里,布了一个隐形大阵,唤作诱心阵,会将他们的情绪变得更激烈一些。”
  “大哥,你可太阴险,太坏了!”刘菁抿嘴微笑,白了他一眼,娇媚横生。
  萧月生配合的做出一幅坏笑的模样:“嘿嘿,他们想白白得到辟邪剑谱,贪心不足,罪当受罚,是生是死,就看他们地造化了!”
  他们站在松树上,毫无忌惮的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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