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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爱恨,生死一瞬(出书喜剧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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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撑着鱼杆,和兰师傅齐坐着,钓我们那永不上钩的鱼。 
“明天我就走了。”她毫无离别苦相,依旧笑嘻嘻,胖乎乎。“你以后要一个人玩了。” 
我想有些人是不在意离别的,他们生来就是追求玩乐,玩得开心,玩得舒心。 
我恶声损她,来掩饰我在意离别:“赶着去结婚啊,有人肯要你?” 
近两年,我们是处得不错。我敢说,只要她想,她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无论功夫还是枪技,偏偏她是这样一个比我更古怪的女人——所以,我们两个古怪鬼凑一起,是绝对没出息的。 
她依旧笑得全身都抖啊抖,连鱼杆都在空中做起抛物线,好象真是赶去跟哪个男人私奔。很难把她看做长辈,她也不屑作什么长辈。 
她扔本东西在我膝盖。 
我拾起来,蓝皮宣纸,看上面名字——《蓬莱心法》,翻翻里面,果真是拗口的什么丹田什么百骸。我想不通这年头还有人有这个!多稀罕啊。 
“把它练成,你的心就保了。”她看我鄙夷之色溢于言表,更笑我这凡眼不识货:“欧阳念,你跟我十年,都学到什么了?” 
我把书搁一边,探身看我那些小鱼怎么还不上钩?“你这水平,能教我什么?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随便打打人什么还挨得过去,让我成高手,那是没谱没边。 
兰师傅哼一声,“十年发过几次病?” 
我想想,突然也有点不可思议:“好象没发过。”难道我在她十年来的折磨摧残下,已经修成正果? 
兰师傅又哼一声:“以你的身体脉象,本该熬不过十八岁,但亏我十年来给你运气、调息……跟你说你也不懂其中奥秘,要不是欠欧阳浚一份人情,我岂会困在这里整整十年?”她转而瞪我,“为了你我足足折损了十年功力,死小子。” 
我听得晕乎,不知何时我们家竟成了武林高手藏龙卧虎之所在,即刻顿悟,伸手向她:“十全大补丸和黑玉断续膏拿来。” 
兰师傅扫我一眼,钓鱼,不搭理同样笑嘻嘻的我,我想我跟她学的最无赖的一点就是越惨时越要笑嘻嘻。 
我们又继续钓鱼。 
——“欧阳——” 
标准的男低音,远远喊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但还是回头,看他正站在练功场外,朝我挥手,意思喊我过去,旁边的小美人今天穿了外出的粉红洋装,撑把洋伞,只差条裹腰的长长绸带,就能飘然欲仙。 
我摆摆手,指指兰师傅,“不去了。”当电灯泡的辛苦一次就够,“带点好玩的回来给我。”他懂了我意思,跟我做了个放心的手势,与我妹妹相谐离去。 
这边,师傅依旧一尾鱼没钓上,却已收杆。我看她当真收起家当,才真明白过来,她是要走了。天下本无不散的宴席,这个胖乎乎的老女人,跟我一起十年,不管她好是不好,都已成为习惯。 
“管不了的就别管了,累心。”她突兀言语,好象一切看得分明,也了然于心。“多听你爸你妈话,臭小子。”她别看眼,可能跟我一样,既想此时说点什么,又碍着多年你争我斗的面子。 
日已落西山。 
我没收我的杆,任它沉潭,缺了共垂钓的人,它也再无用处。 
“要在外头混不下去,就回来找我吧。” 
我拍拍她肩,她也点点头,拍拍我肩。 
从此师徒再难相见。 
12 
师傅,如你现在看见徒弟狼狈到这种境地,一定又要大大的取笑了。 
心经,武艺,使枪,一切一切都不管用了。徒弟怕是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要被剥取,当年我丢给那将死之人一把装满子弹的枪,今日,只怕我想要就一颗子弹,也没人施舍。 
是定要我输到生不如死。 
要是杀死自己是保留尊严的最好方法,我认了。 
到了这种地步,算我咎由自取。管不了的事,为何我总是要管? 
我只不明白这个时候,他竟唤了我的名字。 
——欧阳念,还是欧阳萃,是哥哥还是要妹妹。 
不是已经说好了的?是要萃,是要我那曾经纯洁又无暇的好妹妹。 
我瘫在地上,面色定如死灰,无法再维持那点滴无赖面具,一点一点崩裂。亮光刺眼极了,我想遮挡,但折了的右臂跟我人一样,一堆烂泥一样瘫在那,不容我动作。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是块又涩又臭的烂鱼烂肉了,为什么还有人还要在我身上浪费力气? 
“秦展,秦展。”我喃喃念我好兄弟的名,像要嚼烂了才味得出他的真面目。 
——“雷煌一定会让你在我和萃儿间取舍,你要保我妹妹,她已有你骨肉;只要她还活着,欧阳家就还有希望,我已是废人,你保我就是害我,雷煌会让我活着,也一定会让我活得比狗还凄惨——好兄弟,你答应我了?” 
秦展,你点头了,你答应我了,当时。 
我撑着一口气,要爬起来,这次已没人踩我心口,我很顺利地跌爬着,但还是跪在地上,只能用膝盖支撑,我要看着他,就算他现在背叛了,我也要听他当面说个清楚明白。 
我瞪着他,我不懂这设下的局套住的怎是沾沾自喜的我? 
“他扮奸臣,你扮少主,他忍辱偷生,你慷慨赴死——”雷煌走到秦展旁边,还拍了拍秦展肩膀,好象主人赏给忠狗一块肉吃。意气风发里,冷酷跋扈不可一世,睥睨我血污满身,颓败一如丧家之犬,我想不通,怎么世上会有他这样的人?生来就是没心没肺,把所有好的东西都要毁灭。 
秦展不看我,他始终低头。 
雷煌看我眼神始终不改,嚣张跋扈隐隐受挫。 
他始终不能忍的无非就是我视他如无物。 
“但当这里面最关键的一步棋,那个胎儿,不是他的,他该怎么办?” 
雷煌的问惊得我目瞪口呆,我的妹妹!她不会她怎会?秦展,你当然不能忍受这种屈辱……但那个孩子,仍旧是我欧阳家的血脉。 
我们该合力撑住我的家族。 
欧阳萃,你都做了什么! 
沉默,坐在地上,不语,好象伏首认罪,是我明白自己这次真的完蛋。 
但有人就是受不了我沉默,好象我不会开口说话的脑袋里盘算的只是对付他的阴谋诡计,我承受我是的。当这个人不踩我的心,转而提着我脑袋时,我几乎能清楚看见我的下场,果然惨烈。 
我沉默看他。打了,踩了,笑了,伤了,就差最后那点杀了。 
此时他应该贯彻最后那点杀,但他伸出一根食指,不像是要抠瞎我眼睛,而是慢慢点上我的睫毛,从左到右,冰凉的温度,微微弹着;近距离的男性面孔,不用逼视,也能清楚瞧见那是怎样的一副皮相,是人都过目不忘,是人都害怕不已,是我更是逃之不即。 
瞬间,连睫毛也会战栗直竖,向他森严戒备吧。 
他眼里,那幽幽的蓝里,有一瞬的心慈手软,但在我坚决闭起眼睛拒绝接受眼里有他的那刻,他更恼于那片刻的良善——什么良善!对我和他,只有弱肉强食。 
“欧阳念,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他对我耳语,微热鼻息,低沉又暧昧,话音还未落,竟迅速一掌补来,打得我立时头偏一旁,半边脸上只剩火辣辣疼得厉害,我坚决挺着身体,不再倒下。 
他何时竟已撤下所有部众,甚至连秦展也不在旁边看我好戏? 
这才是我最怕。 
疲倦、疼痛、什么希望都没了,我几乎就愿当丧家之犬,匍匐叩拜于地了。 
我晃晃头,想让自己再多清明一刻,为什么不呢?我也想测测自己忍耐痛苦的底线到底是多少?是流多少血才够,是废几条胳膊几条腿才够,是必须得看这个人多少眼才够! 
我连啐他的力气都不够。 
他就那样看着我,笑痕如果是种武器,他早已刺得我前疮百孔,在他弯起的嘴角上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杀戮和欲望,尖锐的、冷冰冰的东西从他的眼里扎进我的身体,毫无例外,我跟所有人一样,我情愿低头,但他扣着我脑袋,我实在动弹不得,对表演臣服无能为力。 
我疲倦。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我缓过神来:原来希望是个大笑话。 
我终于被他的凝视和掌控逼急,我向疯狗一样发狠,我冲他大叫大嚷,激动沙哑:“我只后悔!我后悔我是睁眼瞎,竟会把坠子扔给你,我根本就该看你去死,我根本就不该把手伸给你,我根本就不该跟你说那些我一点都记不得的鬼话!” 
距离如此接近,彼此的喜怒哀乐虚情假意都无法隐瞒,但在这个取代各个豪门旺族、一统黑道群雄的新霸主身上,谁又有能耐看出一点深不见底的波动!我觉悟,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活在这个黑暗的世界,我差他何止十万八千里。 
他尖锐、冷冰冰看我,这是他近年来看我的惟一方式。看我怎样在他步步进逼面前,一点点剥了外壳,淌血淌了一地,也没人肯管。 
他慢慢开口,我料想他又要故意气我辱我: 
“你说:把手给我,我们会离天空最近。” 
沉默。 
他说完后,竟哈哈大笑,就像刚才是自己给自己说了个笑话听。 
我胸闷,只有大口喘气。 
“萃嫁给你,我们就是最强的联姻,是你自己毁了一切。”当年种种一一闪过,再也不能回头,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我就算万劫不复也只能坚持自己没错:“你竟敢婚礼当场撒手走人!我们欧阳家、让我妹妹全都颜面无存,我父亲他——他——”我全身都在哆嗦,无法继续我的愤怒和仇恨。 
他明显忆起往事,挑起了不堪伤疤,扯我脑袋的力道愈发恨辣,颜面无存的岂止我们一家? 
我脑袋嗡嗡响,但看到他眼底隐晦怒意,反而助我片刻清醒镇定,学他哈哈大笑,猖狂自得: 
“像你这样妓女生的杂种,也只配娶妓女。” 
我嫌他怒火还燃得不够,挑他最在意的尽量伤他,这才能让我心里有片刻好过。 
他此时应该扑上来,死命踹我几脚,或揍我几拳,或干脆拔枪干掉我好了,看他怒极反倒一脸平静无恙,好似谁都伤不了他寸许,我想他此刻确实也有此意。 
我只需缩头等死,我缩了缩头,但我的心此时如同断了那悬命的一线,痛极! 
我面色已经不如死灰,而是当即恨不得就死,汗水密密渗出一身,只血已干涸的额头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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