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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画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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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1931年11月19日这天,徐志摩在北京本来是没有课的,但,此晚林徽因要在北京协和小礼堂为外国使节演讲中国的建筑艺术,徐志摩非要去捧场不可,这才登上了南京飞往北京的济南号邮政飞机。结果飞机遇雾,失事身亡。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徐志摩当天从南京坐飞机赶往北平。动身以前,他早晨在机场给林徽因家打了电报,说下午三时准时达北平南苑机场,让梁思成开车去接他,梁思成去接了,等到四时半钟,航空公司说飞机没有到,可能是因为济南上空有雾,回到家时,接到胡适的询问电话。胡适当天在报纸上看到一条新闻,说济南附近有一架飞机失事,他有种不祥的感觉。他马上托济南的朋友了解情况,回音说徐志摩正是在那架失事的飞机上,已经遇难。《晨报》上的消息:     

  京平北上机肇祸。昨在济南坠落!     

  机身全毁,乘客司机均烧死,天雨雾大误触开山。     

  (济南十九日专电)十九日午后2时中国航空公司飞机由京飞平,飞行至济南城南卅里党家庄,因天雨雾大,误触开山山顶,当即坠落山下,本报记者前往调查,见机身全焚毁,仅余空架,乘客一人,司机二人,全被烧死,血肉黑焦,莫可辨认,邮件被焚后,邮票仿佛可见,惨状不忍睹。     

  胡适看了这报道后,断定徐志摩出事了,他马上打电话告知林徽因。接着,他又亲自到中国航空公司询问。当日12时。胡适的判断果然被证实。下午,林徽因、梁思成、张奚若、陈雪屏、孙大雨、钱端升、张慰慈、陶孟和等,都来到胡适家里。林徽因神色凄婉,泣不成声,张奚若则失声痛哭。经过商议后,他们立即电告青岛大学的杨振生,通报徐志摩遇难的消息,并委派梁思成、金岳霖、张奚若赶赴现场。林徽因、梁思成回到家后,立即赶制了一个用碧绿铁树叶和白花编成的径尺大小的花圈,并由梁思成带往济南。     

  梁思成从北平赶去处理丧事,他和从青岛大学赶来的沈从文在济南相会。他们一同到中国银行找到了冒雨到现场将徐志摩遗体装殓的陈先生,打听有关情况。然后,他们又来到停放灵枢的福源庵的小庙里。开棺看了徐志摩的遗容:〃棺木里静静地躺着的志摩,戴了一顶红顶绒球青缎子瓜皮帽,帽前还嵌了一小方丝料烧成'帽正',露出一个掩盖不尽的额角,右额角上一个李子大斜洞,这显然是他的致命伤。眼睛是微张的,他不愿意死!鼻子略略发肿,想来是火的炙的,门牙脱尽,额角上那个小洞,皆可说明是向前猛撞的结果。〃


第二部分第24节:谁又会想到他死(图)

  随后,梁思成将他们夫妇特制的那个花圈,安置在棺盖上。他还捡了〃济南〃号飞机残骸一块小木板,以作纪念,这是林徽因和他商量过的。那个时候的飞机不像现在的,有些部分是木头的。他捡了一块飞机残骸拿回去给了林徽因,林徽因非常悲痛,就把这块木头挂在卧室的床头。直到她1955年去世,一直就这么挂着。她觉着,她是爱徐志摩的,徐志摩又是为了赶回来听她的演讲而死的,她就要用这种方式纪念他。     

  下午5时,徐志摩的儿子年仅13岁的徐积错和张幼仪的哥哥张嘉铸从上海赶到济南。晚上8时半,灵枢装上了一辆敞篷车,运回上海,停放在万国殡仪馆。12月6日,上海文艺界人士在静安寺设灵堂,追悼徐志摩。之后,徐志摩灵枢被运回峡石,葬于东山万石窝。     

  徐志摩死后,由林徽因主持了追悼会,并给《北平晨报》写了《悼志摩》一文,12月7日,正式在《晨报》上发表《悼志摩》一文,这是沉痛悼念作为父亲和自己、也是梁启超和梁思成两代人的好徐志摩。这篇感人至深的悼念文字,写出了徐志摩的某些个性特点,也表达了林徽因的深沉悲痛。     

悼志摩     

  十一月十九日我们的好朋友,许多人都爱戴的新诗人,徐志摩突兀的,不可信的,惨酷的,在飞机上遇险而死去。这消息在二十日的早上像一根针刺猛触到许多朋友的心上,顿使那一早的天墨一般地昏黑,哀恸的咽哽锁住每一个人的嗓子。     

  志摩……死……谁曾将这两个句子联在一处想过!他是那样活泼的一个人,那样刚刚站在壮年的顶峰上的一个人。朋友们常常惊讶他的活动,他那像小孩般的精神和认真,谁又会想到他死?     

  突然的,他闯出我们这共同的世界,沉入永远的静寂,不给我们一点预告,一点准备,或是一个最后希望的余地。这种几乎近于忍心的决绝,那一天不知震麻了多少朋友的心?现在那不能否认的事实,仍然无情地挡住我们面前。任凭我们多苦楚的哀悼他的惨死,多迫切的希冀能够仍然接触到他原来的音容,事实是不会为体贴我们这悲念而有些须更改;而他也再不会为不忍我们这伤悼而有些须活动的可能!这难堪的永远静寂和消沉使是死的最残酷处。     

  我们不迷信的,没有宗教地望着这死的帷幕,更是丝毫没有把握。张开口我们不会呼吁,闭上眼不会入梦,徘徊在理智和情感的边沿,我们不能预期后会,对这死,我们只是永远发怔,吞咽枯涩的泪,待时间来剥削这哀恸的尖锐,痂结我们每次悲悼的创伤。那一天下午初得到消息的许多朋友不是全跑到胡适之先生家里么?但是除却拭泪相对,默然围坐外,谁也没有主意。谁也不知有什么话说,对这死!     

  谁也没有主意,谁也没有话说!事实不容我们安插任何的希望,情感不容我们不伤悼这突兀的不幸,理智又不容我们有超自然的幻想!默然相对,默然围坐……而志摩则仍是死去没有回头,没有音讯,永远地不会回头,永远地不会再有音讯。     

  我们中间没有绝对信命运之说的,但是对着这不测的人生,谁不感到惊异,对着那许多事实的痕迹又如何不感到人力的脆弱,智慧的有限。世事尽有定数?世事尽是偶然?对这永远的疑问我们什么时候能有完全的把握?     

  在我们前边展开的只是一堆坚质的事实:     

  〃是的。他十九晨有电报来给我……     

  〃十九早晨,是的!说下午三点准到南苑,派车接……     

  〃电报是九时从南京机场发出的……     

  〃刚是他开始飞行以后所发……     

  〃派车接去了,等到四点半……说飞机没有到……     

  〃没有到……航空公司说济南有雾……很大……〃只是一个钟头的差别;下午三时到南苑,济南有雾!谁相信就是这一个钟头中便可以有这么不同事实的发生,志摩,我的朋友!     

  他离平的前一晚我仍见到,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他次晨南旅的,飞机改期过三次,他曾说如果再改下去,他便不走了的。我和他同由一个茶会出来,在总布胡同口分手。在这茶会里我们请的是为太平洋会议来的一个柏雷博士,因为他是志摩生平最爱慕的女作家曼殊斐儿的姊丈,志摩十分的殷勤;希望可以再从柏雷口中得些关于曼殊斐儿早年的影子,只因限于时间,我们茶后匆匆地便散了。晚上我有约会出去了,回来时很晚,听差说他又来过,适遇我们夫妇刚走,他自己坐了一会儿,喝了一壶茶,在桌上写了些字便走了。我到桌上一看,     

     

 


第二部分第25节:死不定就比这生苦(图)

  〃定明早六时飞行,此去存亡不卜……〃我怔住了,心中一阵不痛快,却忙给他一个电话。     

  〃你放心,〃他说,〃很稳当的,我还要留着生命看更伟大的事迹呢,哪能便死?……〃     

  话虽这样说,他却已经死了整两周了!     

  凡是志摩的朋友,我相信全懂得,死去他这样一个朋友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这事实一天比一天更结实,更固定,更不容否认。志摩是死了,这个简单惨酷的实际早又添上时间的色彩,一周,两周,一直的增长下去……     

  我不该在这里语无伦次的尽管呻吟我们做朋友的悲哀情绪。归根说,读者抱着我们文字看,也就是像志摩的请柏雷一样,要从我们口里再听到关于志摩的一些事。这个我明白,只怕我不能使你们满意,因为关于他的事,动听的,使青年人知道这里有个不可多得的人格存在的,实在太多,决不是几千字可以表达得完。谁也得承认像他这样的一个人世间便不轻易有几个的,无论在中国或是外国。     

  我认得他,今年整十年,那时候他在伦敦经济学院,尚未去康桥。我初次遇到他,也就是他初次认识到影响他迁学的逖更生先生。不用说他和我父亲最谈得来,虽然他们年岁上差别不算少,一见面之后便相互引为知己。他到康桥之后由逖更生介绍进了皇家学院,当时和他同学的有我姊丈温君源宁。一直到最近两月中源宁还常在说他当时的许多笑话,虽然说是笑话,那也是他对志摩最早的一个惊异的印象。志摩认真的诗情,绝不含有丝毫矫伪,他那种痴,那种孩子似的天真实能令人惊讶。源宁说,有一天他在校舍里读书,外边下了倾盆大雨惟是英伦那样的岛国才有的狂雨忽然他听到有人猛敲他的房门,外边跳进一个被雨水淋得全湿的客人。不用说他便是志摩,一进门一把扯着源宁向外跑,说快来我们到桥上去等着。这一来把源宁怔住了,他问志摩等什么在这大雨里。志摩睁大了眼睛,孩子似的高兴他说〃看雨后的虹去〃。源宁不止说他不去,并且劝志摩趁早将湿透的衣服换下,再穿上雨衣出去,英国的湿气岂是儿戏。志摩不等他说完,一溜烟地自己跑了!     

  以后我好奇地曾问过志摩这故事的真确,他笑着点头承认这全段故事的真实。我问:那么下文呢,你立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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