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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必罗传奇之墓攻 作者:怒涛雪(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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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夜里,修必罗睡的不实,总是梦到和父亲吵嘴,他不得不起来平息一下激动的心跳,于是,他听到了屋顶上传来的轻微的脚步声。
    以他现在的武术修为,他已算身兼两家之长。
    其中之一便是来自叶姓老人的传授。
    至于老人为何看中他来做为传授一身绝艺的对象,直到今天他也不知其所以然,只能按照迷信的说法,权当是前世有缘罢。
    因此,他的耳朵十分聪灵,这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听在耳里,他便能知晓屋顶上的人是一个武术高手。
    在现代社会中,翻墙越瓦之事当然没有绝迹,但大都是一些小偷小摸者的癖好,今天,竟然有一个武术高手半夜三更的出现在房梁屋顶,这不能不让修必罗联想到了某些武侠小说里陈腐写作的套路。
    于是,他便消消的溜出房门,想去看一看来者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在武术技击者的日常训练中有一项特殊的练习项目叫听风辩器,其目地就是让习练它的人对任何突发性的攻击都能够作出准确的判断。
    他一出门,耳边就响起了挟雷御风的无形霹雳之声!
    一般人是无法听到这种闪电一击带来的气流声,但修必罗不仅听到了,而且,他听得出攻击者就是在屋顶发招的!
    是一柄刀,刀声。
    如此危急时刻,攻击者的人出手必杀之式,很让修必罗心里一阵发毛,但他的确不同凡响,双脚如锥钻地生根,自腰间起上半身平直与腿部在瞬间形成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刀锋便从离他身体半寸的高度横扫了过去。
    这一招是中国南方武术拳种里的一手绝技,叫“铁板桥”。
    出刀的人看到修必罗躲过了他的迎风一刀,似乎怔了一怔。
    这一怔却给了修必罗绝好的反戈一击。
    这种老式的西北的堂院是用青砖和石子铺做地面的,天长是久,有许多原本布在青砖与青砖相隔间隙中的细小石子就似耐不出寂寞般的露出了头。修必罗就地一滚,已随手卡住一粒石子,他的人刚翻成正身,只听得“扑”的一声,石子就随着一股劲风疾的弹向了屋顶。
    此时,修必罗已看清屋顶上立着一个用手帕蒙脸的人物,从形体上观察怎么说都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
    这个蒙面的男人用手中精光霍霍的刀磕飞了他扔出去的石子,但还是有些把持不住,脚下在雨后湿滑的屋顶上打了个趔趄。
    此人出手必用杀着,这在上过警官学校心中充满正义感和法律尊严的修必罗心中,已无疑将其列入了罪犯的行列,但修必罗现在还不清楚此人突然出 现在自家的屋顶上目的何在,于是,他小心的保持着高度戒备的状态,清了清嗓子,低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半夜三更的上房掀瓦不说,竟还有杀人的动机,不怕 法律拿你问罪吗?”
    “哼,小子,仗着一点毫末技艺就敢直着嗓子说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既然看到了我出现在这里,今夜就别想再活着做梦了!”
    这个人的声音低沉,生硬,有种妖异的节奏感。
    修必罗的语言天赋极高,又加上父亲曾经手把手的教过他对各种语言识别的技巧和要素,因此上,听到这个人的说话,蓦然就怀疑到此人的口音觉不像在中国内地生活了很久的原居民,甚至可以说,他好像是从海外来的。
    杀机凝结在这个无星无日的阴晦夜晚,就连秋虫的啼鸣也似乎杳然断绝。
    “你们在干什么,如此凉夜,风寒露重,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到屋里来说罢。”叶姓邻居的门“吱呀”一声的被推开了,老人的声音在黑暗里有着说不清的萧索,却听屋顶上的蒙面人连说了三声“也罢”。身形倏转,在一片连一片的屋顶上几番跳跃,头也不回的径直去了。
    修必罗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家伙的举止,有点像个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子。
    “小罗,你过来一下。”老人说道。
    在叶姓老人的屋子里,修必罗听到了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不仅和刚才那位莫名其妙的杀手有关,更和一把仿制的大马士革刀有关。
    “民国三十二年,也就是一九四三年,抗战已经到了十分关键的阶段,当时我和杜将军(杜聿明)都是隶属从缅甸回来的中国远征军的残部,他是中 将军衔,曾为远征军副总司令,而我只是个小小的上尉而已。经历了东南亚最恐怖的丛林,连日本鬼子的凶残都似乎变的有点小儿科了。我从昆明的陆军医院出来以 后,竟对日本人也心存了一丝半缕的同情。也因此,在一次随军急行的途中,我救了一个来自日本本土的慰安妇。”
    这个慰安妇的名字叫中野美娟,长的很漂亮,既使战争可以毁灭一切,但美的事物会保存那一刻的风情在记忆深处永不幻灭,中野美娟给我的感觉就 是如此。我救了她,给了她几块银元,是我仅有的军饷,就随着队伍走了,然后除了她美丽的影子偶尔还能闪出片刻的念想,本以为今生今世再也不会相见。
    但在二十多年后,我身患重病期间,在秦岭余脉终南山山麓,我却再次见到了她。原来她一直没有回到自己的祖国,而是自那次偶然邂逅之后就对我 念念不忘,导致苦苦寻找我长达二十多年的时间,其所经历的千辛万苦,当是不能用一句话就能概括了的。后来,她找到了我的家乡,因为种种原因,或者说是机缘 巧合,她嫁给了我族里的一位兄长,当时正值文革,我的这位兄长出身三代贫农,又红又专,在家乡的地面上很是得意,所以,她嫁了之后就没再遭受什么凄苦。她 是一直隐姓埋名的,就连他的丈夫我的族兄也以为她是个中国人,只有我才知道她身世的秘密。
第二卷:真相  第二部 真相(23) 

    16、 夜奔
    本来这应该是另外一本书里的情节,是修必罗少年时的一段经历,但到此时却是非常有必要的提及,不光是因为张三提出了这个要求,还是因为自己对此一直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以下就是这个故事中的故事,为了方便起见,我改用第三人称叙述,不是作秀,只是为了和眼前所进行的章节区分开来。
    一九九六年的秋天,修必罗从西安警官学校毕业不久,由于家庭方面的一些原因,他并没有如愿以偿的进入公安系统工作,而是赋闲在家,过着自认为十分无趣的生活。这样,他在一个十分偶然的机缘下和当时的一位邻居有了一段不同寻常的交往。
    许多的周末他总是觉得无趣,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会来到他的家中分担他的孤独。他百无聊赖的呆在西安市北郊的一所老房子里,听北方的雨季在 古朴的雕花窗格外漫漶,有时候会由心而生一种莫名的厌恶感,厌恶匆忙的父亲,早逝的母亲,还有那个再也没有回来的舅舅。他甚至觉得自己颓废的像凯鲁亚克笔 下的路人,对生活充满了不归属的恐慌,这种感觉深入骨髓。
    武术也懒的去练了,练来练去,除了一身的臭汗之外自己还拥有了什么?
    父亲不让他到公安局工作的原因至今不甚了了,他曾经和父亲歇斯底里的吵过,还差一点到了父子关系决裂的程度。
    其实他从来都没有深入的了解过父亲,许多年后他才知道父亲是多么睿智的一个人,了解他有着别人无法想象的透彻,但在当时,他几乎对父亲绝望。
    而母亲的早逝在以前对他来说只是人生里必须迈过的一道坎坷,可到了现在,他甚至认为如果当初母亲没有生下他来那将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写 了《北回归线》的亨利。米勒说的好:人最幸福的时光就是在母亲的子宫里。他想米勒还是太慈悲,要是换作他,他一定会说:人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从来都没有存在 过。但有时候他还是能想起母亲,想起他三岁时看到的母亲的模样,很年轻,不算漂亮。
    他在警校上学只交了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叫刘强。刘强的性格和他迥然不同。
    按照他性格中的孤僻和刘强的开朗相对比他们本来是不可能相处到一起的,但奇怪的是,在他们之间却从来没有过不可逾越的性格障碍。也就是说, 他们一直关系很好、很融洽。可当他极其需要和这样一朋友倾诉一下心中的郁闷时,刘强却已走了。分配到了地处中原地区的A市,成了一名刑警。这是他心目中的 职业,被别人,被他的朋友捷足先登。
    他忌妒过,也不止一次的热嘲冷讽过,但都是在一个人独处时进行的。在人前,在所有人的面前,刘强依然是他最值得骄傲的朋友。
    这个无人登门的下午,他想了一会儿朋友刘强,又想了一会儿自己的处境,烦躁的情绪使他不能宁心安神,于是他决定出去走走。
    这样,他就遇见了那位邻居。
    邻居的年纪是一个谜。
    除了能看得出他已不再年轻以外,就没有其它的任何特征证实得了他的实际年龄到底应该是多少。
    他遇到这位邻居时,邻居正要买菜回家。
    可以说是偶然,也可以说是注定,他不经意的和邻居之间一番礼貌性的交谈,使他不由自主的和邻居一起走进了邻居的房间。
    其实,他们并没有谈到什么,甚至只是彼此的打了个招呼而已,但邻居一瞬间闪过的如刀的目光,却让他若有所思。于是他们之间就发生了故事。
    他只知道他的邻居姓叶,是位前国民党军官,在淮海战役时随杜聿明一起在徐州双堆集被俘,因为官街较低,也因为是文职官员,双手并没有沾满了 共产党人的鲜血,所以,他只在战俘营里呆了两年就被释放了。五七反右和文革当中,他正巧在故乡终南山的一隅养病,因此,逃过了大劫。因为他在文史方面学识 渊博,见解独到,在改革开放后就被陕西省某档案机关聘为了顾问,而到现在已退休多年了。
    修必罗刚开始知道的仅仅就是这些。到后来,几个月后,他发现这位前国民党军官其实深不可测。
    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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