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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满不在乎地答道:“看下棋的人水平怎么样吧,下得好就有用,下得不好就得死。”
其实在她那个时代道棋也处于半失落的状态,虽然后来被碧落找回来了,但是真正怎么用它还不一定有巫道那么熟练。因为巫道消亡,所以当时的黄泉也很明白道棋所蕴含的巨大风险,她并没有从碧落手里争夺这东西。也就是说,在那个时间里,真正接触过道棋的只有碧落。
魔道圣者对她的话很是怀疑:“若论布局的水平,碧落怎么说也不会差吧?”
“比天道差就没救了。”黄泉把血水浇在自己肩头,嘲弄地说道,“我真不知道修道者的自信在哪里。入道时的道种是自天启而来的,借道种参透的规则是属于天道的,就算合道后从天道那里剥夺了一星半点的力量,到头来不还是要还道于天?说到底,修行者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呢?一直活在天道赐予的虚假力量之下,还口口声声说要逆天,当真可笑……”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直接沉入水底不说话了。
真是可笑。
修道者真是可笑。
而同为修道者的她也真是……太可笑了。
但是就算再怎么可笑也想往下走,有灵之物的探求欲是永远不会被满足的。就算将天道据为己有了,将来他们也会朝更为广阔深远的地方行进。
魔道圣者在血池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撩了一下池面:“快出来。”
黄泉在底下冒了一串泡泡,没有做声。
“出来,我有事要问你。”
黄泉露出两只红眼睛:“什么事?”
魔道圣者凑过去问:“你知道天书上写了什么吗?”
黄泉有点奇怪地看了他一会儿:“天书是什么?”
“……”魔道圣者稍微理了一下时间顺序。黄泉先陨落,然后碧落再陨落,看来碧落准备留下天书是在黄泉死后的事情。
他简洁明了地解释了一下:“无字天书,通神秘藏,青帝说那上面记载着秘密。”
黄泉闭目掐算了一阵,似乎是在找天书的模样,她过了会儿才睁眼:“你们居然信这个,反正我死过一次是再也不会相信神说的话了。”
“快说说上面写了什么。”魔道圣者觉得指望黄泉短时间内帮魔道逆转战局是不太可能的,但是有很多上古秘闻都可以跟她求教,毕竟碧落黄泉彼此之间应该是比较了解的。
黄泉抬手划出一圈血光,正中央就是龟甲般不起眼的天书,上面的刻痕有些凌乱,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意义的样子。
她点点头,恍然道:“你说这个啊。”
魔道圣者也盯着天书:“嗯。”
黄泉皱眉,眼神有些不屑:“字真丑。”
魔道圣者也皱眉,似乎不太相信:“还真是字?”
神魔时代的字还没完全创完,各族有各族的写法,基本上五十里就变了个样,所以有奇奇怪怪的字画符是很常见的。
黄泉点头,戳了戳那个天书上比较明显的两个符号:“青云,是这两个字。”
魔道圣者摸了摸手里的银饰,问道:“是说秘密藏在青云之上吗?”
这个说法倒也正常,可是“碧落将秘藏放在青云之上”根本就是句废话啊。他自己是高居青云之上的神明,死后当然是把他的碧落之位留在那里。黄泉觉得现在的人这是捕风捉影小题大做,正想将影像挥散了,可是突然又注意到什么。她凑近了盯着这两个符号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一时间竟然没空回答魔道圣者的问题。
“怎么了?”魔道圣者也仔仔细细看了几次,可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符号还是乱七八糟,根本看不出什么。
“不对。”黄泉似乎有点不确定,“不是青云。”
魔道圣者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就被她一把拉住:“你来我这儿看。”
魔道圣者将信将疑地跳进血池里,跟她蹲在差不多的角度,顺着她指尖的比划来观摩这两个字。
“是这么写的。”黄泉顺着那些划痕描摹了一遍。
魔道圣者问:“然后?”
黄泉回头瞪了他一眼,满脸都是鄙夷不屑:“你居然不认字。”
魔道圣者觉得自己很无辜:“我认字。”
“你没看出来这是反的吗!”黄泉又把手指比在上面,从头到尾将它写了一遍,“按照那时候的书写顺序,这两个字是青云。但它是反着写的,你注意笔势之间的连贯性,是从这边到这边,这个连笔,这个粘连……”
“是云青。”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出去了一下,没想到一回来就是两天后了……绝对不是断更我发誓!!
真的是一口气更完啊大家要相信我!!【。
第二百二十九回
第二百二十九回、蓬莱仙山;东海之争
黄泉重临人世;魔道正统乘势出征东海。
东海局势一向不明朗;之前有魔道朱无瑕坐镇东南瀛洲域,仙道清虚子血洗东北方丈域,而临近中央大乱流的蓬莱域则因为地势原因很难有所突破。在北海封仙后,仙道嫡传纷纷进入闭关突破阶段,而无妄魔境更是直接闭境百年;这让其他道统有了插手蓬莱域的机会。
人道与鬼道在第一时间派大军侵入蓬莱域,蓬莱域的散修们几乎是没有什么反抗地就归顺了,可是近年来越发狂暴的中央大乱流还是给人道、鬼道带来了不少麻烦。
此时此刻,蓬莱仙山之上;人道军队密密麻麻,山顶一尊祭坛散发出纯净的光芒。天空中一座阴森鬼城笼罩着这片岛屿,城中鬼军数量也数不胜数,它们没有形体,直接堆叠在一起垒成扭曲的形状,从底下看显得格外恐怖。这么一白一灰两种光芒交织在一起,整个蓬莱仙山已经看不出往日的模样。
山巅之上有一人一鬼临风而立。
那人年约二十七八,容貌平常,穿着最普通的祭祀服,可是气度举止无一不是出挑的。他长得十分高挑,巍然立于风口,挺拔犹如苍松劲竹。而且他眉目极是刚正,远眺大乱流之时有种昂扬奋发之气蓬勃而起,仿佛这天地间万物都为他所掌控。
那鬼外表上看与人倒也相似,可是地上没有影子,海风与光芒似乎穿透他的身体落到了后头。他的穿着比旁边那人要随意些,一身青蓝色儒袍,作文人打扮,腰间悬着一支玉笛,那白玉之间似乎还夹了些血丝。这鬼道修者眉宇间竟不见半分鬼修的阴沉味,反而比旁边的人还热情舒朗些。
鬼修从腰间取下笛子开始把玩,他见身边那人一直看着海面,于是道:“钟大人,海面急流进入了逆行期,这人道军队的驻扎是不是要变一变了?”
他说话也很随意,虽然是问句,但根本就是陈述的语气。
钟岁没有看他,目光一直落在海面上,他沉凝道:“人道军队随祭坛而变,转移祭坛需要一点时间,不如季道友先行一步吧。”
“钟大人这话说的……”季照容用袖口擦拭着那支弟子,笑着道,“感情我们鬼城转移就不需要时间啊?”
钟岁抬头看了一眼顶上的阴森鬼城,沉着地道:“季道友道法通玄,乃是钟某所不及也,能者若能多劳自然是极好的。”
季照容听了这话顿时朗声大笑,海风在他身边停滞:“哈哈哈,钟大人乃是此行统率,照容自当唯命是从。”
“多谢道友包涵。”钟岁平静地说道,神色间还是半分波澜不起,“我等随后就来。”
季照容不再多言,只是微微拱手,然后直接就转身离开了山巅。那座鬼城一直停留在他头顶正上方,随着他的移动,鬼城也缓缓离开了蓬莱域。这与他之前说的鬼城转移也需要时间完全不同,可是钟岁装聋作哑,完全不提这事儿。
一直走出人道祭坛的感知范围,季照容才几步踏入鬼城,他捏着白玉笛子怒不可遏:“钟岁这家伙……”
笛子里传来一声轻笑,宋离忧略带嘲弄的声音很快就传到了季照容耳里:“怎么?玩不过履天坛那位嫡传首座?”
“呸!你这贱胚子就会落井下石!”季照容抬手就想摔笛子,但很快又忍了下来。他跟宋离忧关系不错,有些话也就是两人间说说,表面上自然不好多露。在鬼城里其他人看来,季照容就是温文儒雅地捏着笛子从城门口走进来,倒也没什么不妥。
宋离忧那边笑得更得意了。
“这厮就跟块石头似的,怎么软磨硬泡都没用,人道圣者怎么会带出这种徒弟!”季照容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他连珠炮似的将这些日子更钟岁相处的不愉快说出来,“驻扎的时候要祭一下天地,置一下祭坛,唱一会儿祷词。老子心说等他把天地祭完那蓬莱域这锅汤可就连肉末都没了,他不听,磨磨蹭蹭地又他妈跳了个舞!你想象一个八尺大汉跟着一群小姑娘跳那什么劳什子祭祀舞么!”
宋离忧正在酆都城杀鬼赏花呢,听见自己扇子里传来这么一串话差点没笑哭。他正想安慰几句自己这倒霉师兄,一声刺耳的笛声就把他安慰的话全堵回来了。
宋离忧“啪”地把奈何合上,捂着耳朵痛呼不已:“别吹了,好好的圣器百计被你吹成这鬼样子。”
那边季照容正在气头上,骂骂咧咧地说道:“不光驻扎要折腾,招降散修、攻占山门、转移驻扎地,他老人家做个什么都要把这一套折腾一遍,老子这两天把那破舞都给看会了!”
宋离忧前仰后合地笑了好半天,手里扇合扇展又是一大片鬼修灰飞烟灭。旁人只见得他一边杀一边笑,心想这位少城主还真是个疯子。
“看会了哈哈哈哈……”宋离忧笑得停不下来,“你下回记得跳给我看看……哦,师尊刚刚说他也想看。”
季照容脸都青了:“你怎么跟师尊说了!宋离忧,你看我回来打不死你!”
“我在用奈何御敌呢,谁让你这会儿跟我聊天!”宋离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