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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为证?”
曲玉枫见中年美妇,直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不由轻叹一声,用手向四周一指,接着说道:
“前辈请看,那是什么?”
她顺着曲玉枫的手指,一望之下。
只见距她和曲玉枫立身之处,约一丈左右的地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如同用利刃削割的罕细裂隙。
由于裂过于窄细,如不仔细看的话,尚不易发觉,这条裂隙,自行围绕成一个圆圈,她和曲玉枫就置身在圆圈当中。这种情形,虽然使她感到惊奇!
但是,并没引起她太大的注意,故意而,又疑惑不解的道:“孩子,就凭这条裂隙,就可以证明秋儿之歹毒用意吗?”
曲玉枫剑眉一皱,内心逐渐平息的怒意再度升起,鼻端冷“哼!”一声,不答反问道:
“前辈,可看出这裂隙出现之因?及那只乌鸦因何致死之因?”
“裂隙何时出现,老身未曾注意到,致于……”
说致此处,目光本能的朝那只乌鸦望了过去。
孰知,她一望之下,只见那只已成灰烬的死鸦,就在这短短的两三句话工夫,已全部不见,空中只留下一丝丝青烟。地上恁什么也没留下。
她望着那一丝一丝随风的青烟,脸上的情形,可说瞬息万变,嘴里情不由己的发出一声惊叫,心里思忖道:“何种毒物能有如此厉害,无形无色,化生物为青烟,并不留下丝毫痕迹,听枫儿之言,他好像深悉此毒之来历。”
就在个时候,空中突然又传来一连串的凄厉惨鸣!
中年美妇一听心里一动,急急的循声望去。
只见又是五六只乌鸦,如陨星倒泻般,飞落在两人的面前,其情形和先前那只一样。
落地之后,一动未动,即行死去。
她目不转睛的望着那几只死鸦,心里陡然间,勇起一股说不出的恐悚之感。
先后也不过是几句话的工夫,即已化成数团青烟,随着晚风,向四周飘散过去,而消失无踪。
此刻,曲玉枫突然说道:“前辈,此时您已了解群鸦致死原因了吧?”
“身中巨毒而死!”
中年美妇目光一瞟曲玉枫,接着问道:“孩子,听你的口气,好像是早已看出乌鸦中毒致死之因。”
曲玉枫将头轻轻一点,道:“是的!”
“究竟是何种巨毒,能有如此利害。”
“旷世奇毒,珍贵而罕见的碧毒涎。”
“啊!”中年美妇一听,发出一声惊叫后,满头秀发无风自动,脸色顿时变的惨白如纸,银牙咬的吱!吱的响。
双目圆睁,寒光闪烁,愤怒之情已达极顶。
只听她恨声说道:“想不到这蓄生竟狠毒至此,寡情绝义,恩将仇报,将十余年的心血,竟换来一场杀身之祸!”
悔恨之情,尽溢言表。
然而,她那满脸的悔恨,愤怒之情,瞬即消失,陡然间变的黯然神伤已极,以目蕴泪,望着曲玉枫低声说道:“孩子因我之故拖累你跟着身遭此险,我感到于心不安,愧对梅儿,不过……”
“前辈,你……”
中年美妇,素手一摆,阻止曲玉枫说下去,而她又继续道:“不过,我稍感自慰的是,自信尚有办法,助你安然脱险而不致于因我一念之仁,而铸成涛天大恨!孩子,你有什么话,等我助你脱出这无形的绝毒气墙围困之后再说,因为……”
稍顿,神情又变的愤恨异常的说道:
“因为,据我的看法,那畜生既然枉顾恩义,灭绝人性,其惨毒的手段,绝不至此,若等他返回此地,那个时候,他就绝不允许你我之中任何一人生离此地,他要尽除你我以绝后患!孩子,时间紧迫,你准备好,等我双掌猛削疾推,无形毒墙出现缺口之不时,你就趁几,向外飞跃过去。”
“前辈……”
中年美妇突然疾言厉色的喝叱道:“你这孩子真不听话,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变成千古罪人?有什么话,稍时再说不迟。”说罢她己闭目垂帘默运具力贯集双掌,就待施为!
曲玉枫心里深受感动,他不顾一切又及时说道:“前辈您放心,晚辈自有脱险之策。”
中年美妇,转脸望着曲玉枫,疑信参半的问道:“真的吗,”
曲玉枫笑着将头一点,接着仲手抽剑看准有无形绝毒气墙所在的部分,随特长剑用力一抖,一式“拂柳千影”脱手而出。只见千条剑影,迅疾而出挟着“嘶!嘶……”的破空之声,在无形毒墙所在的部分,自行连成一数尺方圆的圆圈。中年美妇不等曲玉枫发话,已由剑影所缀成的贺圈中飞跃而出,而曲玉枫亦随后晃身跟出。
到这个时候,中年美妇那紧张不安的心绪,才算渐渐平复下来,双目紧张望着曲玉枫。
未语先发出一声充满了复杂心绪的长叹道:“孩子,如我老眼不花的话,适才你所施展的剑法,分明是绝传已久的盖世奇学拂柳千影。”
曲玉枫点头认可。
“孩子,那你是昆仑门下。”
曲玉枫将头轻轻一摇。
“孩子,那你艺出何门?尊师是那位高人。”
曲玉枫脸色一黯,低声回道:“非是晚辈不肯直说,而是直到如今,晚辈对家师的一切尚是讳莫如深。”
说至此处,微顿之后。
接着就将学艺的经过及那位始终不肯告以姓氏的怪老人的形象,简略的说了一遍。
中年美妇听后,轻噢一声,闭目沉思有顷。
但是,在她的记忆中,根本找不出这样一个人来。
她已看出曲玉枫,因不清思师的来历,而感到闷闷不乐,遂关切而柔声的对曲玉枫说道:“孩子,据我的猜思,尊师当然有一段,极端伤心的往事。因而,隐名埋姓,痛悔前非以赎前惩。孩子,只要你能完成尊师所交待的使命,关于尊师的一切不就可以了然于胸,洞悉无遗了吗?”
曲玉枫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可是,天下之大……
他内心里的苦衷,不便对外人说出,所以,仅苦笑着将头轻轻一点,未作任何置答。
这时,他突然想起此来的目的。
同时,他心里感到微微的不安和惊奇,心思:“我来到此地,已经好几个时辰了怎么始终没见到铁牛母子现身招呼呢?难道……”
他思忖至此,没敢再深思下去,而心里却急欲进洞一看究竟,所以,他回身对中年美妇,说道:“前辈,洞中母子为人善良,而又不会武功,与江湖朋友素无住来,不知与前辈如何结下深仇,而值得您老人家劳师动众,非欲置彼致于死地不可!”
中年美妇无限惊讶的说道:“孩子,你完全误会了,我与洞中之人,可说是素昧生平,毫无恩怨,我之来此,完全是受了那个畜生的诱骗。”
微顿又道:“孩子听你之言,洞中之人与你情谊甚厚。”
曲玉枫将又轻轻一点,至到现在,他心中疑虑已有一大部分得到了解答。
原来,他一直把中年美妇,当成了万山红宫幕后的操纵人,先前他碍于情面,未敢深询,现在算是得到了解答。
而他心里,尚有着一部分疑虑!
那就是,蒙面文生与中年美妇之关系!是母子?还是师徒?若是母子的话,那梅姐姐对他所说的一切,矛盾而不实。若是师徒的话,因何母子相称呢?
他反反覆覆的,思虑这个问题,而毫无肯定的结果,最后他只能假定,中年美妇与蒙面文生是义母义子的关系。
他这个假定,无沦从任何角度来住,都极恰当而切合。
中年美妇与蒙面文生,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就如曲玉枫所假设,义母义子的关系。
而蒙面文生是谁呢?他姓龙名伟秋,与龙寒秋的姓名仅是一字之差,各位读者,可从这一字之差中,不难猜出他是谁,关于龙伟秋的一切,后文自有交代,此处暂且不提。
再说,中年美妇一听,住在洞中之人,竟是曲玉枫的朋友,心里不由一凛,道:“我竟愚蠢至此,竟将这畜生的花言巧语,信以为真,若不是枫儿先一步来此的话,后果……。”
她思忖至此,周身情不自禁的泌出一身冷汗。
曲玉枫向九数大衍阵后的石洞,张望良久,亦未发现一个人影,心里越发感到不安,对身旁的中年美妇说道:“前辈,您请在此稍候,我到洞中看看。”
说罢,身形一晃,疾扑过去。
中年美妇这时,也感到事情起了变化,心田深处,也泛起阵阵不安之感,约经过半盏茶热之久。
才见曲玉枫神情颓丧的走了出来,遂连忙问道:“孩子,你的朋友在不在洞中?”
“人去楼空。”
“到什么地方去了?”
曲玉枫苦笑着,将头轻轻一摇。
原来曲玉枫进入石洞后,发现竟是一座空洞无一人,而洞中的一切景象,却是整齐异常。
看情形,铁牛母子好像是匆匆离去的。
他判断铁牛母子,一定是为了躲避红宫爪牙的追杀弃家逃走的,可是逃到那里去呢?
红宫爪牙遍面布南疆,以两个毫无武功之人,要想逃避声势浩大的红宫爪牙,那无疑是比登天还难。
直到现在他还认为铁牛是一个毫无武功之人。
因此,他为了铁牛母子的安危,而忧心如焚。
中午美妇从他那忧急的神情中,已看出他心情定是异常忧焚不安,遂安慰的说道:
“孩子,你也不必太忧心挂怀,我想你的两位朋友所去的地方,定然比留在此地要安全,不然他们下会舍身而投险的。”
曲玉枫苦笑一声道:“但愿如前辈所料想。”
“孩于,我隐居之处,距此非遥,你随我去一趟我有一件要事,想命你代为办理。”
说罢,当先向西飞驰而去。
曲玉枫犹豫了一下,他不想去,因为他一心想找铁牛母子,结果他还是去了。
就在曲玉枫和中年美妇,离去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从和阗城内,匆匆走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正是曲玉枫所欲找的铁牛,女的却是龙寒秋。
三人先后一脚之差,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