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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年轻人不说话了,脸色发白。
  六王爷转向白素贞:“你是怕一旦没了那个老的,他会毫无顾忌,咱们就没有能制他的了。”
  “是的,这正是属下的顾虑。”
  “我知道了,你辛苦,歇息去吧!”
  “谢六王爷,属下告退。”
  白素贞施一礼转身外行,她仍然没理白衣年轻人。
  白衣年轻人要跟出去,六王爷咳了一声!
  白衣年轻人停住了,霍地转过了脸:“爹,她还想跟他碰面。”
  “怎么见得?”
  “杀了那个老儿,姓燕的他会恨死咱们……”
  “这就能阻止她跟他见面?”
  “难道您不认为?”
  “我是该为大局想,还是该为你想?”
  “我是您的儿子……”
  “大局完了,什么也就没有了。”
  “爹……”
  “我自有主张。”
  “可是……”
  “出去!”
  “爹……”
  六王爷又拍了桌子:“我叫你出去!”
  白衣年轻人没再说话,霍然转身出去了。
  六王爷坐下了,他皱眉沉吟,像在想什么。
  这儿是这座宅院的一角。
  它是一个跨院,相当清幽的一个跨院,有树也有花,树茂密,花也都是名种。
  跨院里的这间屋,透着灯光,只是门关着。
  白衣年轻人如今就站在这间屋前,他要敲门。
  门开了,小嫦、小娥并肩而立,双双施礼:“殿下!”
  白衣年轻人道:“让开!”
  进门路让她俩挡了。
  白素贞出现在小嫦、小娥背后,她俩让开了,白素贞也施礼:“殿下。”
  白衣年轻人迈步要进屋,白素贞上前一步,恰好挡住了进门路,白衣年轻人道:“我要跟你说话。”
  白素贞道:“请殿下就在这儿说吧!”
  白衣年轻人道:“我要进去说!”
  白素贞道:“时候已经晚了。”
  “我只是说话。”
  “属下知道。”
  “要是姓燕的来,你也这样对他么?”
  “殿下何出此言,谁来也是一样。”
  “是么?”
  “殿下要是没别的事,属下要歇息了。”白素贞就要关门。
  白衣年轻人道:“等一等!”他抬手按住了门。
  白素贞道:“殿下,六王爷体恤属下,要属下早点歇息。”
  “不要老拿我爹压我,惹翻了我我谁都不顾。”
  白素贞黛眉微扬:“可巧属下的脾气跟殿下一样。”她又要关门。
  白衣年轻人道:“好吧!我就在这儿跟你说。”他脸色很不好看,显然他心里很不痛快。
  白素贞收回了手:“殿下要说什么,请说吧!”
  白衣年轻人道;“我要问问你,我那一点不如姓燕的?”
  白素贞道:“属下愚昧,不知殿下何指。”
  “你不用跟我装糊涂。”
  “属下说的是实情实话,殿下远来自‘金’邦,姓燕的则在中原武林,两下里毫不相关……”
  “如今相关了。”
  “但是属下认为不必比,要比也不该由属下来比。”
  “你还装糊涂!”
  “要是殿下只为跟属下说这些,恕属下不奉陪了。”
  白素贞这回不关门了,她转身要往里走,白衣年轻人怒喝:“等一等!”
  白素贞停住了,但是没有回过身来:“殿下还有什么指示?”
  白衣年轻人神色怕人:“你越来越大胆了,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属下不敢。”
  “你还说不敢……”
  “殿下要是对属下有什么不满意,可以请六王爷把属下调回去。”
  说完了这句话,白素贞进去了,白衣年轻人气得要追进去。
  里头传出了白素贞的话声:“殿下,要是让六王爷知道了,那可不大好。”
  白衣年轻人及时收住了步,迈出去的脚又落了地,他切齿咬牙:“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他愤然转身走了,可是一出跨院门,他一怔又停住了。
  不远处夜色里,负手站着一个人,赫然是他那个爹,六王爷!
  定过了神,白衣年轻人脸一偏,就要走。
  “站住!”六王爷轻喝,白衣年轻人停住了。
  “我就知道。”六王爷道:“你能不能争气点?”
  白衣年轻人不爱听了:“爹……”
  “你是没法跟姓燕的比,至少这一点你就比不上他。”
  白衣年轻人惊怒:“爹!您……”
  “我说错你了么?”
  “姓燕的他是个什么东西……”
  “不要问我,问她去!”
  白衣年轻人那受得了这个?气得发抖。
  “你也不用这样,她说得好,不满意把她调回去,我就把她调回去……”
  白衣年轻人急叫:“不许,我不许!”
  “你不许?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白衣年轻人改了口:“我不许您把她调回去……”
  “只为了你?”
  “不只为我,也为大局,您现在少不了她!”
  六王爷脸色一沉:“既然知道,你就少招惹她,你是我的儿子,我心疼的还是你,你最好学着做个男子汉,要是让她伤害了你,我绝饶不了她,到时候你可别心疼。”
  话落,他转身走了,很快的消失在夜色里,弄了半天,他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
  白衣年轻人听见了,可未必领情,狠狠的一跺脚,他也走了。
  燕翎一夜没歇息,老人家身陷大牢,这儿的一帮弟兄们都连夜忙着打听消息,他怎么能歇息?
  贾秀姑也一夜陪着燕翎,没歇息,还有一个陪着没歇息的,那是路英。
  天亮了,弟兄们陆续回来了,脸色都不大对,或许因为仍然没能打听出消息。
  燕翎很过意不去,他说了话:“诸位辛苦,从今天起,让我……”
  陆顺截了口:“燕兄弟你要做什么?”
  “从今天起,让我去打听……”
  “打听老人家的消息?”当然,这不是多此一问么?
  燕翎道:“不错。”
  陆顺迟疑了一下:“燕兄弟,大伙儿不是没有打听着老人家的消息,而是不好跟你说……”
  燕翎猛可里站了起来,震声道:“老人家怎么了?”
  贾秀姑也忙站起:“陆大哥……”
  陆顺忙道:“两位别误会,老人家没怎么。”
  燕翎神色一松:“陆大哥,那是……”
  陆顺道:“他们说了,老人家完全是受了燕兄弟你的连累,因为你是个杀官的重犯,只要你出首,他们马上放老人家。”
  路英一拍腿道:“没错,他们是拿老人家引燕大哥来京,逼燕大哥露面,如今他们知道燕大哥已经到京了。”
  燕翎现在很平静:“陆大哥,这是那里来的消息?”
  “当然是官里。”
  “我知道,我是问那个衙门?”
  “那就不知道了,燕兄弟问这……”
  “那个衙门出来的这消息,老人家应该就在那儿了。”
  路英道:“对!”
  陆顺道:“可惜不知道。”
  “消息总有个来处?”
  “地面上的耳语,到今天天亮,就会到处传到处说了!”
  燕翎没说话。
  贾秀姑道:“三哥,那个白素贞知道你到了,她来跟你见面,不是好意。”
  燕翎道:“我知道。”
  “这也证明她们跟那些乱臣贼子有勾结,老人家是在乱臣贼子手里。”
  谁都没说话,这是明摆着的,陆顺迟疑了一下:“燕兄弟打算……”
  燕翎还没说话,贾秀姑抢了先:“三哥绝不能去,这是他们的毒计。”
  路英道:“贾姑娘说得是,谁能担保他们会放老人家?”
  “有人担保也不行。”贾秀姑道:“还有这么多事呢!谁去做,老人家要是知道,也不会答应。”
  燕翎一直没说话。
  陆顺看了看燕翎:“燕兄弟,关系着老人家,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燕翎道:“我知道……”
  “本来是不想告诉燕兄弟的,可是不说也不是办法。”
  “我知道……”
  陆顺没再说话。
  燕翎又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陆顺道:“那就多想想再说,反正不急在这一两天,好在你不露面,他们绝不会动老人家。”
  这应该是实情。
  燕翎也知道,凭老人家的修为,他们也动不了他,不抗官是一回事,自保又是一回事。
  燕翎道:“最好还是能尽快把老人家救回来。”
  贾秀姑道:“对!”
  陆顺道:“我跟弟兄们马上再出去打听。”
  燕翎道:“陆大哥,该我去了。”
  “不,燕兄弟!你人生地不熟,没处打听,再说这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要是他们发现了你,要缉捕你,你是出手还是不出手?”
  陆顺说的句句都是实情,燕翎没有说话,他也没再抢着去,任由陆顺带着弟兄们又出去了,留下来陪他跟贾秀姑的,还是路英。
  路英留是留下来了,可没闲着,烧水、做饭,忙这忙那,全是他。
  路英忙去了,屋里只剩下燕翎跟贾秀姑,姑娘她特别温柔,看了看燕翎,她轻声道:
  “三哥,你心里很烦,是不是?”
  燕翎道:“还好。”
  “别瞒我,我知道你心里很烦。”
  燕翎没说话。
  “别烦,三哥!吉人天相,老人家不会怎么样的。”
  燕翎沉默了一下,说了话:“我倒不全是担心老人家。”
  “那还有什么事?”
  “‘金’邦敢死军已经到了京里,一些乱臣贼子这么跟他们勾结,朝廷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三哥,那些乱臣贼子一定是大员。”
  “怎么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