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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非凡说:“我给你的那个概念手机,有个功能,就是即使关机了,仍旧可以依靠卫星进行全球定位,而且方位准确到误差不超过五米,所以公司全体高层拒绝将它投入产量,觉得它危害个人隐私甚至国家安全……
我靠!
我说为什么偌大的城市,数以千万的人口,比大海捞针还难,竟然都能被找着,原来我带着个最紧密的全球定位在跑路。
我气愤地看着迟非凡:“你这么搅和,对得起我吗?“他冲我直笑:“你别生气啊,如果我不这么搅和,你跟陆与江还不知道要硬碰硬,卯到哪一天去呢?你看现在多好啊,被我搅和的,都一家团园了。”
我只觉得哭笑不得:“姐夫,你这是为什么啊?”
他还是笑得那样腹黑:“你都叫我姐夫,难道你不知道为什么?”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这动作总让我想到姐姐,他的口气也和姐姐差不多,他说:“傻丫头,傻人要有傻福才好,如果你姐姐可以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觉得很高兴。陆与江那个大笨蛋,快气死我了。你姐姐还偏偏喜欢他,可惜她病了。所以他一直没说什么,也一直陪着你姐姐到了最后,算他是好人。可是他竟然一直不告诉你,简直是滥好人滥成了滥混蛋。”
我都快被他饶晕了:“我姐姐……他……”
“这个混蛋,我一听说他跟你离婚了,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年他要跟你结婚的时候,我专门买了机票赶回来兴师问罪,那会儿他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说从头喜欢的就是你,因为你姐姐病了,所以想让她心里好过点,才没把事给挑明。你姐不在了,他还是想跟你结婚。当时说得那个一往情深啊,我问他爱你什么,他还说,就爱你吃红烧肉的那个劲儿。这混蛋,没三年就跟你离婚了。哼!我不把这账跟他算清楚了,我怎么对得起你姐姐!”
原来最爱姐姐的,还是迟非凡。为了姐姐,他做了这么多事,还帮我找回了我自己的幸福。
可打死我也没想到陆与江从头到尾爱的就是我啊,这也太狗血了。唉,算了,我知道编我故事的这作者,她从来就是不狗血就编不下去。
我十分感激,叫了声“姐夫”,问:“那你妈妈那儿……”
“早就摆平了。”迟非凡微笑,“她本来天天逼我交女朋友,所以我就把你带回家,给她来了招釜底抽薪,然后前不久我告诉她你身体不好,脑子里有颗小黄豆,现在她可不敢逼我了。”
我就知道他带我回家是一箭双雕,另有所图,我就不知道他是怎么图谋成功的,反正他永远吃不了亏。
我琢磨着一定要审审,不要轻信了迟非凡的一面之词,虽然他是我姐夫,可他也是男人,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所以我一定要弄清楚,到底陆与江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我总觉得这事透着诡异,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瞄上我的?如果是在姐姐没死之前,那也太没人性了,如果是在姐姐死了之后,那也一样没人性!如果从一开始他就瞄上我了,那就更没人性了!
没人性的陆与江很快就回来了,而且无精打采,十分沮丧。
原来他按照护士的吩咐,抱着孩子去打疫苗,结果人家向他要准生证。
我们连结婚证都没有,只有离婚证,当然更没有准生证了。
怀孕的时候吵吵闹闹,后来我又跑路,他找着我之后又只顾照顾我的健康,我们俩都把这事儿忘到了九霄云外。
所以他如五雷轰顶,抱着孩子就回来了。我也如五雷轰顶,完了完了,我的小黄豆竟然一生下来就是私生子,连合法身份都没有,这也太晴天霹雳了!我就知道编故事的这作者不会放过我,都到这分上了还节外生枝。
老太太更急了,骂陆与江:“活该!这么好的媳妇,谁叫你跟她离的?有了孩子还不赶紧办复婚,现在好了!我告诉你,我孙女要上不了户口,我就从今往后再不许你进家门!”
迟非凡在一旁看着我和陆与江垂头丧气的样子,笑了一声,慢吞吞地说:“景知啊,你说我这时候如果拿出你和陆与江的结婚证还有准生证,你觉得陆与江会答应我什么?”
我还没说话呢,陆与江已经说了:“我什么都答应你。”话音还没落,却又马上反应过来:“不过有关她们母女俩的事除外。”
不愧是老奸巨滑,迟非凡笑得意味深长,他从包里掏出两个大红本本,还有准生证:“拿去,就知道你们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我干女儿就差点成黑户人口了,有你们这样做爹妈的吗?”
我被迟非凡骂得眉开眼笑。当事人不在场他都能办出结婚证和准生证,我这姐夫终于也子弟了一把,不枉我女儿认他做干爹,他这干爹真不是白当的。
这下连陆与江都服气了,很客气地说:“谢谢姐夫。”
“不用谢。”迟非凡拍了拍陆与江的肩,“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我都替陆与江毛骨悚然,我这姐夫太腹黑了,他要算计一个人,那可真是防不胜防。谁知道他会要陆与江干什么,说不定比赵敏要求张无忌做的那些事还难呢!
但陆与江不卑不亢:“你放心,既然答应你,那么不论什么事,我都会尽力去办。”
我十分想知道迟非凡会让陆与江做什么,但我知道迟非凡有分寸,不会过分。所以我也懒得去想了,毕竟眼下好好养身体,好好养女儿最重要。
谁要再说写我这故事的作者是后妈,我就跟谁急。她一定会让我脑子里的那颗小黄豆永远安稳下去,让我平平安安活到老,让我的女儿也平安长大,聪明漂亮,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丫的我都给你戴了这么多高帽子了,你还好意思真把自己当悲情天后?你还好意思真不虐不舒服?你还好意思硬生生把这大好结局给扭曲了?
算了,就这样大团圆吧。
我施施然替编我这故事的作者拿了主意,反正她也江郎才尽,狗血泼尽,没得往下编了。虽然貌似还有几个伏笔没交代清楚,但聪明的你,一定早就可以猜到答案了。
总之,奥运已经结束啦,神七已经上天啦,国庆已经长假啦,普天早就同庆啦,不管是读者还是作者,故事到了这里,大家都该松口气歇歇啦。
听听她给我这故事取的名字——景年知几时。真是要多俗有多俗,要多装文艺有多装文艺。幸好这次丫没卖弄她认得的那几个生僻字,我估计她是不好意思卖弄了,省得人说她和孔乙己似的,连个茴香豆,都想告诉人有四种写法。
这都快要到结尾了,坚决不给某无良作者扭曲大结局的机会!丫也不怕被人扔西红柿臭鸡蛋,这年头,谁不朝专写悲剧的作者扔西红柿?啊什么,西红柿太贵了,大家打算扔苹果皮?各位同学,苹果皮是美容的好不好?别便宜了这个后妈!
难得人这次改邪归正,所以还是我辛苦点,替某无良作者结局了吧。我抱着小黄豆,支使着陆与江,拿着结婚证和准生证,再亲亲小黄豆嫩嫩的小脸。
景年知几时?我叶景知的这辈子,哼哼,还长着呢!
【番外】
“听说你有个女儿。”
迟非凡抬起眼睛,看着桌子对面的那个女人,确切点说是个女生,还在念书,乳臭未干。她乌黑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像是风里拂动的花蕊:“是真的吗?”
迟非凡“嗯”了一声,告诉她;“我还有一堆女朋友,你没听说?”
“太好了。”她笑得很开心,“那这样你就不会占用我太多时间了吧?要不你给你女朋友们排个表,一三五,二四六,星期天归我好了,我不介意的。”
迟非凡端详:“这么大方?”
“哎呀,反正我们两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呢,拿你妈没辙,我呢,拿我妈没辙。既然她们想让咱们谈恋爱,咱们就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给她们看好了。”
“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谈过,就谈过一次。”
“后来呢?”
她的样子有点沮丧:“后来就分手了。”
不知为什么他笑了笑:“那好,让我们从今天开始,谈恋爱吧。”
他恪守诺言,只在星期天的时候去找她,因为周一有课,周日她经常已经回学校了。大学校园里风景如画,深秋的湖山寂寥。走在落满黄叶的林荫路上,听枯黄的叶子在鞋底被踩得粉骨碎身时细微不可闻的轻响,身边有学生骑着自行车丁零丁零地呼啸而过,然后给她打电话。
有一次她手机大约没带,室友接了:“岑歌在洗衣服,你等下,我叫她。”
她的名字叫任岑歌,室友只叫后面两个字,也挺好听的。
他站在树林边等,远远看到她从宿舍楼里出来,绕过花坛朝他走过来。她平常总是穿仔裤T恤,天气冷了加件外套,头发又短,乍一看像个小男生,其实她五官精致,是水晶娃娃般的剔透。见着他告诉他:“哎呀,今天我们寝室的同学都知道你了,要敲你吃饭。”
他却问:“你自己洗衣服?”
“是啊,懒得拿回家,所以用手洗洗得了。”
“你同学想吃什么?”
“她们要吃必胜客。”
都多少年没吃过比萨了,上次大约还是在国外的时候叫过外卖。不过陪几个同学吃比萨,任岑歌还是蛮高兴的,起码和平常跟他在一块儿不一样,一帮小丫头吱吱喳喳,从《画皮》讲到《保持通话》,最后她回过头,商量似的问:“要不吃完了我们去看电影吧?”
“好啊,我请客。”
另外三个女孩子倒是齐刷刷地笑:“那多不好意思。”
去看《画皮》,他去买了几桶爆米花还有可乐汽水之类的回来,三个女孩子离他们远远的,只有她在原来的位置等他。
“她们说不当电灯泡。”她接过爆米花的大桶,“麻烦你陪我坐。”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