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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簧 by 虫曷-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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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顺明知道如今的温庭玉未必还在乎他,可他也不愿和温庭玉碰面。他当上协统的第二年就是和温庭玉约的五年之约,那次温庭玉第一次来天津,他本是要见的,只是那次是真的放外差,回来就知道天津知府成了温庭玉的入幕之宾。那时候他捏着他藏了五年的帕子要扯掉,但终究扯不下手。想来想去,毕竟是他不对在先,当年丢下了温庭玉一个人留书而去,如今温庭玉喜欢这样的生活,自己又何必到他面前去讨没趣。

    他藏了帕子,也决定从此不见温庭玉,没想到才入北京几日,林玉宏就请他看温庭玉的戏。他如今见到了温庭玉,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错的有多厉害。但这七年两个人的生活,怎么是一句错了就能抹杀的?

    李顺看着戏台上的温庭玉,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旁边林玉宏看着不对劲,伸过头说:「遗山,你今儿是怎么了?看着心情不大好啊,难不成这温庭玉的贵妃醉酒还入不了你的眼?」

    李顺看着温庭玉在台上作着身段,正演到下腰喝酒那段。他看着温庭玉下了腰,叼着酒杯看他。他手一紧,「啪!」的一声捏碎了杯子,猛的站了起来,看也不看温庭玉,转头抱拳对林玉宏说:「林大人,下官今天身子实在是不舒服,恐怕是要先回去了。这次扫了您的兴,下次摆酒给您赔罪。」

    林玉宏皱着眉头,怎么也不知道这李顺是怎么了。不过在练兵处接触这几日,倒是和李顺一见如故。李顺不愿意看温庭玉的戏,他也没什么脾气可发,只摆了摆手说:「罢了罢了,我是白花心思给你接风了。得了,下次你做东,给我看看你喜欢的玩意儿。」

    李顺深深的作了一个揖说:「下官告退。」

    林玉宏摆手说:「不是早告诉你,咱们这是私下来往,我虽高你一个品,可咱俩一样的年纪,和你是一见如故。遗山,等你身子好了,我可等你的帖子啊。」

    李顺应了,竟看都不看温庭玉一眼,转身就冲门口走去。

    温庭玉一直叼着酒杯,盯着李顺的背影离开,觉得自己的魂就跟着他走了。那边林玉宏被李顺扫了兴,坐下来又看到温庭玉动也不动的站在台子上,大喝了一声:「都做什么梦呢?给我唱下去!」

    只听「叮」的一声,温庭玉嘴里杯子摔在地上碎了八瓣。他也不管那杯子,只直起身子,开声继续唱了下去。林玉宏在下面看着,觉得温庭玉后来的贵妃简直成了木头人,和刚才李顺在的时候判若两人。他心里直发堵,挥挥手说:「今儿我招谁惹谁了?怎么都不给我面子?甭唱了,各回各家去。」说着就站起来走了。

    温庭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小院。四儿听见门响,一开门,就看到温庭玉脸色煞白的站在门前,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好象被人勾了魂一样,也不知道进门,光站在门口发呆。

    他心里一惊,拉着温庭玉进了院子说:「爷,出什么事儿了?」

    温庭玉看着四儿,看了好半天才回过神说:「顺哥……他回来了。」说着弯腰一口血吐了出来,整个人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四儿吓了一跳,虽然这么多年来,温庭玉的身子是一天差过一天,但吐血还是头一回。他连忙蹲下身子替温庭玉擦嘴角的血说:「大爷回来了还不好?您这么多年盼的不就是他回来的一天?怎么还激的吐血?大爷人呢?怎么不见他?您先进屋去躺会,我去请二爷过来。」说着就要扶温庭玉站起来。

    温庭玉拉住四儿,闭着眼睛喘了半天的气,睁眼看到地上那滩血。他盯着那滩血看了半天,最终转了脸不看,捏着四儿的手说:「四儿,你别管其它的事儿,现在去帮我去打听一下练兵处李遗山李大人的住址,快点。我,我要递帖子求见。」说着站起来就往屋子里走,才走了两步,就捧着头蹲了下去,抽着气断断续续的说:「你,你先帮我烧一管烟再去。」

    四儿叹了口气扶着温庭玉进了屋子,替他烧上烟,自己又一溜烟的出去替温庭玉打听李顺的住址。

    李顺的住址很容易找到,他是练兵处新上的红人,多的是人上门巴结他。这乱世,自然是手握兵权的人更吃香些。温庭玉递上了帖子,就坐在门口等李顺出来,和门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问的都是李大人身子如何,有无妻室等拉杂问题。

    过了好一会,才见到李顺从里面走了出来。温庭玉见李顺出来,忙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看着李顺。的1f

    李顺看着温庭玉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他捏紧了拳头不让自己上去抱住温庭玉,只淡淡的转身说:「庭玉,咱们进去说话。」说着就转身往里面走。

    门房见温庭玉看着李顺不动窝,嘿嘿笑了一下说:「李大人自己腿不好,平日少有走出来接人的,您倒是真有面子。」

    温庭玉一听这话,眼睛一亮,冲门房点点头就走了进去。

    李顺在里面等着,看到温庭玉进来了,就把温庭玉让到客厅里说:「庭玉,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温庭玉看着李顺,看了良久,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顺哥,今儿你说你身子不舒服,我在台子上听见了,这才过来看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盒丸药说:「这是紫玉丸,是宫里御用的补药。我听门房说,打仗的时候你伤过身子,我寻思,常吃着点这东西或者有效。你要吃的好,我还帮你寻去。」

    李顺看着温庭玉说到最后,已经是泫然欲泣,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温庭玉说:「庭玉,你何必要对我那么好?」

    温庭玉听见李顺的声音半哑着在自己的耳边响着,闭上了眼说:「我就你这一个亲人,不对你好,我又对谁好去?顺哥,这七年,你都没个人在身边照顾你,这府里的人,听门房说也没几个会做事儿的。顺哥,我那个四儿是个知心的,回头我叫他过来伺候你。」

    李顺越听越心痛,抱着温庭玉说:「你……你……你为什么只会对我好?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这七年为什么不见你?为什么我不遵那个五年之约?为什么今儿个在你的堂会上走掉?」

    温庭玉猛的睁开眼,浑身发抖的挣开李顺的手臂,捏着他的胳膊说:「什么五年之约?你不是不辞而别?」

    李顺睁大了眼睛说:「你没看我的信么?那时候我不识字,是请写字儿先生写的,难不成那信上什么都没写?对了,那件纪念东西,就是这帕子。」他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块沾了血污的帕子说:「我天天带着它在身边,我说过,有这东西在我身边儿,就跟你在我身边一样。」他看了看那帕子,又有点不好意思:「可惜污了,我被洋人打中过,拿了这帕子裹伤口,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温庭玉看李顺拿出那帕子,眼泪一下夺眶而出。他扎进李顺的怀里哭着说:「我……我是没看到那封信。如果能看到……如果能看到……唉……顺哥,这就是我的命。如今你还愿意要我么?」

    李顺觉得温庭玉的眼泪透过了那层夹衣渗进了自己的皮肤上,再烫进了心里。他抱着温庭玉说:「如今只有你看的上看不上我,哪有我肯不肯要你的道理。这么多年,都是我不好,若我不是小气不肯见你,咱们怎么能分开那么久?」

    温庭玉紧紧的抱着李顺哭着,痛痛快快的流着攒了七年的眼泪。但他哭着哭着,居然觉得喉头腥甜。他忙挣出李顺的臂膀,转过头从怀里拿出帕子,悄悄的吐了口血在上面。他盯着帕子,心里暗暗心惊,这一天他吐了两次血了,难不成这就是常二爷说的,他这棵树终于被蛀空了?

    温庭玉心底下一紧,如今李顺在身边,他怎么能不在乎自己身子了?他咬着嘴唇,捏着帕子擦了擦眼泪,这才转过身笑着说:「见面就哭,倒跟生离死别一样,怪不吉利的。顺哥,这么多年不见,我今儿晚上给你接风。」

    李顺紧紧盯着温庭玉的脸,看了一阵才说:「庭玉,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还有,你怎么染上大烟了?满身的大烟味。」

    温庭玉一楞,笑容僵在脸上,煞白着脸说:「顺哥,我身子好好的,哪有什么病?再说台子上的中气哪是能装出来的?这大烟,你不喜欢,我明儿就摔了烟枪,绝不碰了。」

    李顺看着温庭玉,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说:「庭玉,你照照镜子,脸上还有零星的血印子,你若肯给我看看你的帕子,上面一定还沾着血。还有这福寿膏,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怎么是说不碰就不碰的。庭玉,我这七年在鬼门关里走了几回,不是当年那个没心机的傻小子了。还有,当年我是被宫里抓进去了是不是?你到底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温庭玉抬手摸了摸脸,指尖似乎真沾了些粘粘的血渍。他垂下眼,又抬了起来,嗔怒的说:「顺哥,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知道么?什么当年没心机的傻小子?你说的倒像是我这戏子一直跟你面前演戏,诓了你那么多年。」说着就掉下泪,转过身哭着说:「人家说我是戏子无情就罢了,难不成你也这么认为么?」

    李顺从背后抱着温庭玉,咬着牙说:「我自然知道你的心思。这么多年,我只当你是不肯等我,怨我丢下你不管,你别说这些糟践自己。话说到底,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狠心走掉,你也不用一个人挣扎着活着。」

    李顺的话敲在温庭玉的心上,他这么多年,果真是因为李顺的狠心走掉才成了这个样子。温庭玉转过身,敲着李顺的身子说:「是,都是你不好,如果你不走,如果你在动乱的时候回来找我,如果你能早两年回来找我……我……我……」他一把拉过李顺的手,狠狠的咬起来。

    温庭玉的牙深深陷进了李顺的手里,李顺眉头都不皱一下,只紧紧的搂着温庭玉,轻轻的说:「庭玉,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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