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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花凋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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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数据看,“文化大革命”开始近两年,全国工业、农业、商业等的产值都直线下降,
对国民经济构成了一种目前看来尚算潜在的威胁,但即使现在就结束“文化大革命”,
这种威胁也会在一年二年后显露出来。
    因此,从政治经济学观点看,今后一段时间,国内不可能、也没有经济能力大力发
展工业。而这两年来,全国的应届毕业生却有成百上千万,大学又不招生,这些人的出
路安排显然是一个大难题。估计弄到最后,中央会下命令让各届初高中毕业生全部去农
村安家落户。所以,城市学生去农村估计会是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一个战略步骤。照此估
计来看,迟早要去农村安家落户,倒不如乘此机会先下去,将来全国铺开这项工作时,
他们倒可以作为典型被广泛宣传也说不定。至于“张厚石事件”,到那时已经时过境迁,
不会被追究了。傅索安临末总结道:“因此,这是一步必须走的棋子,但并不是一步险
棋,而是一步稳棋,值得我们一走!请大家想一想后迅速作出决定,不超过一小时。一
小时后,我就要走了,你们要跟我走的,就一起走;不想走的,就自便。但是,希望看
在我们在一条战壕里并肩战斗这么一段时间的情谊上,谁如果落网了,不要向公安局透
露我的去向行踪。”
    傅索安说完,不再看谁一眼,而开始自顾整理她简单的行装。
    等她把东西全部整理好时,那五位已经齐崭崭地站在她面前了,金国安说:“索安,
我们一块儿走!”
    傅索安一阵激动,用湿润的眼睛望着战友,激动地和他们一个个紧紧握手,然后说:
“我们马上走!”
    傅索安的干娘所在的农村在中苏边境额尔古纳河畔的内蒙古自治区额尔古纳左旗境
内。从天津这边过去的近路是从东北走。
    为防止警方在天津火车站设卡守伏,傅索安六人经过短暂的商议,决定不从天津、
北京那条线走,而是从塘沽去河北唐山,再往哈尔滨进入内蒙古海拉尔,经根河去目的
地。六个人凑了一下,身边总共有三百八十元钱。金国安担心不够,又向伯父要了一百
元钱。
    临走时,金国安对伯父说,他们一行去江南串连。次日,当天津的侦查人员来到大
沽口追捕时,金国安的伯父如实奉告,结果很使他们白白忙碌了一阵。
    由于这次事件中有陈冬芳在内,她的父亲陈明忠受到了审查,不久被调离公安战线,
去一家工厂当保卫干部。粉碎“四人帮”后,公安机关让他归队,他没答应,一直在那
里干到退休。
    傅索安一行从大沽口步行赶到塘沽,购买了去唐山的火车票。
    抵达唐山站后,他们没有出站,轻而易举地混上了开往哈尔滨的火车。当时,仍有
少数学生在东游西荡进行“革命大串连”,所以铁路部门对红卫兵乘车的查票并不很严
格。这样,他们混到了哈尔滨,又用同样的办法混到了内蒙古根河(额尔古纳左旗政府
所在地)。
    额尔古纳左旗当时尚未成立革命委员会,日常工作由旗委、旗人委(即人民委员会,
也就是政府)中未被打倒靠边的干部负责维持。傅索安六人抵达根河后,用傅索安保存
的“横空出世造反总部”的空白介绍信开了一份证明六人系立场坚定的红卫兵小将,自
愿要求赴边境地区投亲安家落户,请当地政府予以支持并安置等等内容的公函。直奔旗
人委,把公函投了进去。
    根河属于边境偏远地区,那里的干部十有八九连北京都没去过,“文化大革命”以
来只听说北京、天津等大城市的红卫兵造反如何了得,却从无缘分能去实地考察,现在
天津的红卫兵小将出现在面前,而且是来安家落户的,这不禁使他们甚为兴奋、激动。
那些干部怀着革命激情,热情接待傅索安一行,请他们住进旗招待所,免费提供食宿。
同时,根据傅索安的要求,给他们出具了去傅索安的干娘所在的奇玛村安家落户的公函。
    两天后,傅索安六人告别了额尔古纳左旗人民委员会那些热情的干部,坐着一辆由
旗人委给他们联系的卡车,风尘仆仆前往奇玛村。
    奇玛村位于内蒙古自治区与黑龙江省的交界处,距中国、苏联的界河额尔古纳河不
到二十公里,离另一条界河黑龙江也不过百来公里。奇玛村虽然在内蒙古自治区境内,
但全村群众均是清一色的汉族,而且百分之九十姓李,以种植农作物为生。生产队长名
叫李能达,是个年近五十的憨厚汉子。他的妻子郭菊花,四十出头,是个泼辣、正直的
农村妇女。两人结婚多年,不知是哪一方的原因,郭菊花从未怀孕生育,四十多岁还膝
下无人。1966年秋,傅索安出现在奇玛村时,马上引起了郭菊花的注意。正好生产队长
让她清出一间屋子供傅索安作卧房,她便把傅索安拉到家中,亲亲热热一起过了十天。
临走前,傅索安答应当她家的干女儿,郭菊花夫妇大喜过望,杀了一头猪、三只羊,请
全村人吃饭,也算是举行认女仪式。傅索安回天津后倒也有情有义,不时寄包裹,把像
章、食品、日用品等在奇玛村被认为是稀罕东西的物品送给干爹干娘。
    有了这层关系,当傅索安一行来到奇玛村安家落户时,自然受到了欢迎。李能达以
生产队长的身份,布置村民给傅索安等人盖了一座结实的茅草房。全村社员每家都向来
自天津的新村民赠送东西,从棉被、衣服、食物、蔬菜一直到各类大大小小的家具、日
用品,令傅索安六人激情满怀,热泪盈眶。
    李能达又拿着旗人委的公函去大队部,张罗着给博索安六人上了户口。至此,傅索
安六人成了奇玛村的正式农民。他们也是中国“文化大革命”时最早赴农村插队落户的
知识青年。就在这年12月,诚如傅索安所估计的,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发出了“知识青
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各地农村的同志应当欢迎他们去”的
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成为中央的一项战略步骤,国家的一项基本国策,历时竟达十
年之久。可以想象,随着“张厚石事件”的淡化,张厚石没有起到江青所期待的作用
(张厚石后来被救醒后送往北京,但因他当年在“北平反省院”工作时只管档案而不看
档案,所以,不能提供什么材料而被关押,1969年因心肌梗塞死于北京关押点)。他们
六人的行为不会被追究,而他们带头领先一步插队落户的举动则可能会被作为先进典型
而受到大张旗鼓的宣传、表彰,他们的处境无疑会得以改变,各种荣誉也会随之而来。
    然而,事情的发展有时往往不会顺着人们主观想象的轨道进行,就在傅索安六人刚
刚在奇玛村安下家,准备将大批判的热情和干劲转向战天斗地时,发生了一起事件。这
起事件,导致傅索安成了祖国的叛徒,民族的败类,克格勃的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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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花凋落——一个女知青的克格勃生涯        
      第二章 知青挑起的械斗事件
                                       4
            千钧一发!一场大规模的、有可
            能引起民族纠纷的械斗即将发生!
    奇玛村所在的偏僻边境地区,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那里的村民,对于“文
化大革命”的理解,并没有“夺权改组”的概念,以为不过是开开会,读读《毛主席语
录》,喊喊“反修反帝”的口号而已。他们也看报纸,但是,那是《人民日报》、《内
蒙古日报》、《黑龙江日报》之类的官办报纸,从来不刊登各地已经发生或者正在进行
的武斗。所以,他们并不知道祖国的许多地方当时正在进行同胞之间的“流血的革命”。
总之,“文化大革命”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怎么“触及灵魂”,并不是如一位大人物所
说的是“一场灵魂深处的大革命”。奇玛村的村民,对“文化大革命”的关心远不及对
于奇玛村和邻村鲍家庄的矛盾冲突。
    鲍家庄,与奇玛村相距四华里,那是黑龙江省境内的一个小村庄,人口比奇玛村多
百分之五十,是一个由汉、回、满三族农民组成的农业生产队。鲍家庄和奇玛村的矛盾
由来已久,据说甚至可以追溯到明朝后期。到“文化大革命”时,两个村庄已经没有哪
个老人能够说清这段历史渊源了,只留下一个近乎民间故事式的传说——鲍家庄、奇玛
村在明朝时是一个村子,为当地方圆百里内面积最大的一个庄园。庄主鲍太公是个知书
达礼的老人,生有两个儿子,分别叫鲍文、鲍武,原指望两人一个能文,一个尚武,都
争个官衔,好为鲍氏家族耀宗光祖。不料这两个儿子对练武习文都无兴趣,单单只喜经
商。鲍大公看看木已成舟,也就只好罢休。鲍文、鲍武经商甚是得法,经常赚银子。至
鲍太公病死时,兄弟俩已成为当地颇有名声的富翁。
    父亲一死,鲍文、鲍武没了管束,开始胡乱交结狐朋狗友,吃喝嫖赌样样沾上。一
沾上诸种恶习后,他们就懒于经商,终日寻欢作乐。后来,弟弟鲍武患了一种怪病,请
了无数郎中,花了不计其数的银子,也没治好。眼见得黄泉路近时,来了一个道土,声
称他能治好鲍武的病,条件是鲍武必须改邪归正,并劝说鲍文一起走上正道。鲍武从之,
道士投以药石,七天后果然痊愈。鲍武从此果然改邪归正,不再吃喝嫖赌,但他却无法
劝阻鲍文。鲍武一怒之下,忿然和鲍文分家,鲍氏庄遂一分为二,庄东归鲍武,庄西归
鲍文。兄弟俩划地绝情,割袍断义,鲍武深恨兄长迷途拒返,遂在庄园中间砌了一道高
墙,就像二战后的柏林墙一样,把庄园一划为二,严令庄民不得逾越。
    鲍文分家后,能全权主宰财政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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